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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血痂、冰雾和要命的更“冷”

锅里的“地狱汤”咕嘟咕嘟地翻滚着,粘稠的糊状物裹着砸扁的银镯碎片、黑褐色的痂皮碎块,还有先前残留的各类渣滓,在浑浊水里沉沉浮浮。那股混了血腥、药味、金属腥、石灰,又掺着丝微弱茉莉底香的恐怖怪味,像实质化的毒气,把狭小柴房填得满满当当,熏得人脑仁突突直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柳莺蹲在灶膛边添柴,脸被火烤得通红,眼神却空得像蒙了层灰,麻木得仿佛灵魂早飘出了躯壳,只剩双手还在机械地往灶里塞着柴火。每回火焰往上窜,都能把她脸上那几点干涸发暗的血渍映得格外扎眼。

陈砚攥着那把油腻的破算盘,指节捏得泛了白,冰凉的算珠硌得掌心发疼。算?算个屁!眼下这局面,全他娘的靠赌命!赌冷月那姑奶奶的歪理邪说能靠谱,赌这锅用红姨脸皮和银镯子熬出来的玩意儿,真能蒸出更“冷”的香!

水在高温里一点点蒸发,锅里的混合物越来越稠,颜色也愈发诡异,泛着种暗红发黑的金属光泽,把没融化的痂皮和银块裹得严严实实。那股怪味不仅没淡,反倒随着水汽蒸腾得更浓烈霸道,往鼻腔里钻时,连带着喉咙都发紧。

就在陈砚快被熏晕,甚至怀疑这破锅会不会直接炸了的时候,他脑子里那台死寂许久的破系统,突然“滋啦”响了一声!断断续续的机械音带着种被强行拽出休眠的滞涩,艰难地钻进耳朵:

“……检……检测……高浓度……异种……生物质……银离子……活性……激增……”

“……催化……变异……茉莉……底香……融合……未知……寒性……物质……”

“……警告……能量……紊乱……提纯……过程……不可控……风险……极高……”

“……奖励……预……预加载……强效……冷凝……装置……组件……”

“哐当!咔嚓——!”

柴房角落那堆破烂“化学器材”旁,突然又砸下来几样更怪异的东西!

一个歪歪扭扭、像是用破铜烂铁胡乱焊起来的锈迹铁笼;几根更粗却同样锈得厉害、焊点还挂着可疑残渣的铁皮管子;还有个裂了纹、看着一碰就碎的粗陶大水缸。

最离谱的是,水缸边还堆着几块边缘锋利、往外冒寒气的大冰块——瞧着就像是从谁家冰窖里硬掰下来的!

冷凝装置?还配了冰块?这破系统……这次倒挺“贴心”?

可盯着那堆比之前更破、看着更危险、焊点都在掉锈渣的破烂,陈砚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风险极高?不可控?这他娘的是要搞自爆吗?!

“柳……柳莺!”陈砚声音发颤,指尖指着那堆新添的破烂,“把……把那个铁笼子……架……架到蒸馏罐出口!管子……接上!通……通到水缸里!水缸……加满井水!把……把冰块全扔进去!”

柳莺望着那堆透着不祥气息的东西,眼神更麻木了,却还是没多问,转身就照做。那铁笼子——后来陈砚才看出像个简陋的冷凝管套——被她歪歪扭扭架在锈铁管出口,又用好几块破布条死命缠紧。新的锈铁管一头插进笼子,另一头稳稳通进装满井水和冰块的大水缸里。

整套装置瞬间变得更庞大、更丑陋,还摇摇晃晃的,活像堆随时会散架炸掉的废铜烂铁。

点火!开蒸!

火刚烧旺,罐子里的压力就像是要撑破天灵盖!豁口的粗陶罐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像是快扛不住了,连接处的破布条被蒸汽顶得“噗噗”作响,连那根当出口的锈铁管都在剧烈颤抖!

“噗——嗤嗤嗤——!”

滚烫的白色蒸汽裹着浓郁的血腥气与金属腥,猛地从铁管出口喷薄而出,径直冲进那个简陋的铁笼冷凝管里!

“滋啦——!!!”

高温蒸汽撞上冰冷的铁笼——里头还通着冰水——瞬间爆发出刺耳的声响!大量白色冷凝水汽弥漫开来,整个柴房眨眼就被浓重的白雾裹住,温度骤降,连呼吸都带了白气。

“咳咳咳!”陈砚和柳莺被冰冷的水汽与残留的怪味呛得剧烈咳嗽,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冷凝管里传来“滋滋”的剧烈声响,还有水流顺着锈铁管淌进水缸的“哗啦”声。

这动静也太吓人了!真不会炸吗?!

白雾足足弥漫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慢散去。柴房里湿冷得像冰窖,灶膛的火还在烧,可那套简陋的冷凝装置上挂满了水珠,还在丝丝往外冒寒气。

大水缸里,原本冰冷的井水因为不断流入的冷凝液,水面涨高了不少。而缸底,竟沉淀着一层极其粘稠、近乎透明,像凝固猪油似的膏状物!

没香味?

陈砚心头猛地一沉,挣扎着凑过去。柳莺也茫然地盯着水缸,眼里满是无措。

就在陈砚满心疑惑的瞬间,一股极其霸道、极其纯粹,还带着穿透骨髓般冰冷寒意的茉莉花香,像沉寂了万年的冰山骤然崩裂,猛地从水缸里炸开!瞬间就席卷了整个柴房!

这香味!冷!冷到了极致!像是用万年寒冰雕琢出的茉莉,没有一丝甜腻,没有半分暖意,只有纯粹的、凛冽的、能冻结灵魂的寒意!比冷月要求的“更冷”,还要冷上十倍、百倍!

成了?这堆恐怖的“原料”,居然真熬出了更恐怖、更纯粹的“冷香”?!

陈砚和柳莺都僵在原地,被这霸道的冰冷香气冲得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柴房门口传来冷月清冷的声音,里头竟带着丝罕见的……波动?

“冰魄香?”

第十八章冰魄、算珠和要命的买卖

“冰魄香?”

冷月那带着丝奇异波动的清冷嗓音,像冰珠落进玉盘,在柴房弥漫的极致冷香里格外清晰。

陈砚和柳莺猛地扭头。只见冷月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剑,那双素来没什么情绪的琥珀色眸子,此刻竟牢牢锁在大水缸底那层凝固的、近乎透明的膏状物上,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眼底深处竟似掠过一丝极淡的……惊艳?

冰魄香?这名字听着就比“潇湘泪”高级了百倍!

“冷……冷月姑娘……”陈砚嗓子被寒气激得发痒,声音又干又涩,“这……这就是按您说的‘原料’……熬出来的……”他没敢提红姨的脸和银镯子,连眼神都绕开了院子的方向。

冷月没说话,径直走到水缸边。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指尖轻轻点了下缸底那冰冷的膏状物——那膏体触感细腻得像最上等的冷脂,在她指尖留下一点晶莹的痕迹。她将指尖凑到鼻尖,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

片刻后,她睁开眼,眸子里那丝波动已经消失,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冷,语气却多了分不容置疑:“很好。这‘冰魄香’,我要了。”

她的目光扫过那套庞大、丑陋,还在丝丝冒寒气的破烂冷凝装置,最后落回陈砚脸上:“这堆东西,留着。以后,就按这个法子熬。”

以后?还按这个法子?陈砚眼前一黑。这次是走了狗屎运没炸,下次呢?更何况原料怎么办?难道还要再去刮红姨的脸?那老虔婆现在还被钉在院子里半死不活的!

“冷月姑娘……原料……这‘冰魄香’的原料……”陈砚硬着头皮,指了指院子里红姨的方向,意思再明显不过。

冷月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院中那滩还在蠕动的“污物”,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下,像是嫌脏又嫌麻烦。“原料,自己想办法。”她丢下这句万金油似的话,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种冰冷的务实,“这‘冰魄香’,比‘潇湘泪’更难得。一瓶,抵十颗人头。”

一瓶抵十颗人头?!陈砚心脏狠狠一跳!这价码……也太吓人了!柳莺也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发颤。

冷月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继续道:“瓶子,用这个。”她手腕轻轻一抖,一个比之前更小、却更剔透、还泛着淡淡冰蓝色泽的琉璃小瓶,“当啷”一声落在水缸边缘。瓶身没有任何刻字,只有天然的冰裂纹理,摸上去寒气逼人。“装满它。”

陈砚盯着那小瓶,又看了看水缸里那层“冰魄香”膏体——大概……能装七八瓶?一瓶抵十颗人头……七八瓶就是七八十颗人头?!这他娘的是要买下半个金陵城的命吗?!

“装满后,送到后巷第三个石狮子下面。”冷月交代完,目光再次扫过陈砚和柳莺,最后落在陈砚手里那把一直攥着的、油腻的破算盘上,眼神竟似顿了那么极短的一瞬,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那算盘,”她突然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擦干净。下次熬香时,摆在旁边。”

算盘?陈砚下意识低头看向手里这把裂了缝、算珠油腻发黑的破玩意儿。摆旁边?这又是哪门子的歪理邪说?

没等他追问,冷月的身影已经像融入阴影般消失在门口,只留下那霸道的冰冷“冰魄香”气息在柴房里盘旋,还有那句“一瓶抵十颗人头”的恐怖承诺,沉甸甸压在心头。

柳莺望着那冰蓝色小瓶和水缸里的“冰魄香”,又看了看陈砚手里的破算盘,眼神从最初的恐惧,慢慢变成了一种极度的茫然,还掺着丝荒诞的敬畏。经历了刮脸皮、熬血痂、蒸出“冰魄香”这一连串非人的事,似乎再离奇的命令,她都能麻木地接受了。

“陈……陈先生……装……装瓶吗?”她小声问,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颤意。

“装!”陈砚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不管冷月打的什么主意,先保住命再说!这“冰魄香”就是眼下的护身符!

两人像捧着绝世珍宝般,找了块削尖的小木片,小心翼翼地将水缸底那冰冷细腻的膏体刮起,一点都不敢浪费地填进那冰蓝色琉璃小瓶里。瓶子虽小,膏体却稠,装起来倒不算难。很快,七个冰蓝色的小瓶就被装满,瓶口用自带的冰玉塞子封好,并排摆在灶台上,幽幽的寒气从瓶身渗出来,那凛冽的茉莉冷香仿佛被封印在瓶中,反倒更摄人心魄。

水缸底还剩了点膏体,陈砚犹豫了一下,没敢私藏,全装进之前冷月给的那只刻着“潇湘泪”的普通琉璃瓶里,仔细塞好塞子。万一她回来检查呢?

盯着那七个冰蓝小瓶,想着“一瓶抵十颗人头”,陈砚心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沉甸甸的压力,还裹着更深的恐惧。这玩意儿是护身符,可也说不定是催命符!

“柳莺,”陈砚疲惫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把……把瓶子包好……小心点……按她说的地址……送到后巷。”

柳莺默默点头,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破布,把七个冰蓝小瓶和那只普通瓶层层裹好,像捧着七颗随时会炸的冰雷,脚步轻得像猫,小心翼翼地出了柴房。

陈砚则瘫坐在冰冷的灰堆里,望着那堆还在冒寒气、活像个怪物的破烂冷凝装置,又低头看了看手里这把油腻的破算盘。

冷月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擦干净,下次熬香时摆在旁边”?

陈砚鬼使神差地,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算盘表面那层厚厚的油污。油腻的包浆被擦掉些后,露出底下深色的硬木框架,算珠是乌沉沉的木头,上面刻着些模糊不清的刻度,看着没什么特别的。

他把算盘放在灶台边,挨着那个豁口的蒸馏罐。算盘静静地躺在那里,油腻的算珠一动不动,像早就没了生气。

就在陈砚准备放弃研究,只想歇会儿的时候,眼角余光似乎瞥见——当他的视线落在蒸馏罐上时,算盘最下面一排的几颗算珠,极其极其轻微地……向上跳动了一下?

陈砚猛地瞪大眼睛,凑得更近了些,死死盯着算盘!

可算珠又安安静静地待在原位,纹丝不动。

是幻觉?还是被烟熏花了眼?

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再次将目光投向蒸馏罐。这一次,他屏住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死死盯着那豁口。

一秒……两秒……

就在他眼睛发酸,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嗒。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要融进柴房寂静里的脆响!

算盘最下面一排,代表“分”位的那颗油腻算珠,真的……向上跳动了一格?!

陈砚浑身汗毛瞬间炸了起来!心脏像被一只冰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滞了半拍!

这破算盘……它……它自己在算?!算什么?!算这锅的温度?还是算罐子里那些要命“原料”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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