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
龙气可逆天改命,可长生续命,可操控天象,可点化生灵,可化龙登天..
那传说太完美,完美得像是量身锻造的刑具
那诱惑直透九幽四海,连小妖都趋之若鹜,如堵蚁聚,更有千年大妖为之癫狂,摄魂夺魄...
而在无尽深渊的归墟深处,被天庭囚禁万年、镇守着海眼宿命的二蛟,闻此传说,眸中燃起的不止是渴望
生来便被天庭禁锢于归墟,强令其镇守海眼,平衡四海阴阳是这囚徒般的宿命,早令其积怨万年.…足以焚天的——恨!
蛟..命其镇守归墟,平衡阴阳
就像归墟永远装不满的海水,永流不尽宿命之泪
无蛟平衡,四海将逐渐枯萎
对凡人而言,蛟是伪神,半神,龙族近亲,凡人却敢趁其受制于天庭时榨取蛟族血肉,贪婪无度
只因龙是受天道认可的神明,蛟是挣扎求存的修行者
而天庭的坐视不管,默许,早是泪流干的最后一滴血和愤怒.....
蛟被压制数万年以来不是没想过反抗,但血脉压制让他们知道反抗者,无一例外,生不如死
万年的驯化..枷锁在魂,非在身
二蛟知禹王镇海鼎本为九鼎之一,鼎腹铸有“应龙负图“,镇压东海归墟漩涡
二蛟谋划已久,此一去便是有来无回,皆知天命不可逆改,各心知肚明
得之愈珍,偿之愈重,天道盈亏,自古皆然
只为族群续命求生,为万年屈辱报仇雪耻!
二蛟分别一雌一雄,一者鳞玄光寒铁,一者鳞泛幽绿
雄蛟驱使海妖作乱,引走镇鼎的赑屃神龟
雌蛟不惜以身犯险,穿梭于险恶的暗流与锋利的碎礁之间,其玄光寒铁的鳞甲在高速游弋时擦过一根古老的、布满珊瑚与藤壶的巨大石柱
“嗡——”一声闷响,石柱上剥落的万年海垢下,暗金符纹一闪而逝....竟是归墟封印的裂缝!
雌蛟来不及窃喜,破禁取气,与赶来的雄蛟分而吞噬..
吞噬龙气之际,天象导变,海眼暴动
二蛟盘旋至九霄,引颈长吟,声震九幽.....
只见周身鳞甲炸裂,露出玉色龙肌
旧皮化作千把青刃坠海额骨刺出珊瑚状赤金角
却因根基不正,左角扭曲如荆棘
颈后还未生长出鬃毛,就只见那九重雷劫应声而下,雌蛟率先挡在另者身前,应身而下
雌蛟逆鳞怒张,以蛟族禁术燃尽精血化盾硬撼天雷,鳞骨俱碎,魂飞魄散....劈落深海之中...
其另一蛟还尚有一息,用利爪抛开胸骨,取出尚在跳动的龙心囊...
也同另蛟沉入深不见底的海中..
万年谋划换来转瞬即逝的自由时刻…
所谓天劫不过是上位者维护规则的暴力
真龙行云布雨济苍生,伪龙掀风作浪饱私欲...
自禹王镇海鼎失去镇压,四海渐显崩坏之兆
龙心囊下落不明,寻找未果
天庭也漠不关心此事,眼下处理的便是镇海鼎
他们审判蛟族的过错,天庭对外宣称,蛟,镇守万年可赎罪
以罪孽之身镇守归墟…赎罪吗?那是生不如死的开端…….
蛟,每日抽取十条蛟龙的脊髓金液,混合昆仑玄铁浇筑成十二根镇海柱,插入归墟四周
但那痛苦的代价是被抽髓者永久瘫痪,但意志力仍然清醒,能感知痛,生不如死…
原镇海神将贬下凡间,转世为渔夫世世代代看守漩涡
东海龟丞相被罚驮罪己碑绕归墟爬行,甲壳刻满咒文
人间将会迎持续干旱,洪涝,猛烈风暴…
各有各的处法,但导致这一切都罪魁祸首在冷眼旁观…
人间王朝兴替,而四海仍在缓慢枯萎
海眼失衡令四海灵气溃散,水族妖化失控,凡人赖以生存的洋流与季风随之紊乱……
而人间王朝更替战争频繁...挖运河改道...火烧连营烟火漫天持续数百年
而宫廷水取之不竭挥霍无度,仅仅数百年人类王朝因饥荒与资源战争加速衰败,出现易子,而食瘟疫横行...
凡间灾厄叠加,怨戾之气冲抵天门,竟蚀九重天阶玉砖,惊动凌霄殿上尊神值此危局,天庭方知放任之祸终反噬己身…
当机立断派出真龙降世人间,化为人形的龙族更便于行走凡间
填海眼,平怨气、屠尽失控水族,同时寻找遗失数百年寻找未果的龙心囊...
他穿着一身玄衣劲装,衣料挺括耐磨
交领紧束,袖口收窄,外罩一件同色皮质无袖裆甲
腰间鞶带紧束,左侧小臂戴着实用的皮质护臂,通身毫无赘饰,唯有干练利落
他负手立于廊下
领缘微露一寸泥金襕,腰间一条犀角銙带束出挺拔轮廓,玉钩斜悬一枚错金铜印——分明是养尊处优的贵胄,偏那袍角沾着半凋白梅,倒比满园牡丹更跋扈
看着那重重宫阙深处,九重飞檐之下,白玉砌成的巨大瑶池碧波荡漾,水光潋滟池中荷花亭亭玉立,翠鸟点水而过,漾开的波纹转瞬即逝,宫女身着薄纱,臂挽银瓶,每日数百次往返于此
只为侍奉御苑中那些名贵的兰草保持青翠欲滴的姿态——用的水,是源自昆仑山脉冰层深处,由快马飞骑日夜不息运来的雪融水太液池畔
皇帝新宠的美人正娇笑着与宫女泼水嬉戏...银铃般笑声在氤氲水汽中回荡,琼浆玉液般甘冽的泉水被肆意泼洒,在光洁的鹅卵石地面画出清凉的印痕,又迅速蒸发,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仿佛从未存在
皇帝高踞玉阶之上,俯瞰这水意盎然、歌舞升平的盛世图景,他手边金樽里的酒,清冽透亮,是取太液池中最澄澈的那一层,滤净百回
而这千里之外又是另一番景象...
黄土龟裂,旱魃当道,烈日无情地舔舐着干涸的土地,扬起的热风卷着尘沙,抽打在村口那群衣衫褴褛的村民脸上他们围在枯井边,井底只剩一层浑浊的泥浆,几只破瓢和木桶被紧紧攥在手里,浑浊的眼睛里交织着绝望与狼性
劫烬指节抚过宫墙,琉璃瓦下渗出旱民的怨气
他嗅到熟悉的绝望——像极了深渊里蛟龙剥离鳞甲时的嘶吼
“均,衡”他的嗓音像浸过雪水的陈年竹叶青,清冽里透着几分慵懒的醇
早已在藏身在暗中应声而下的两名命为“均”,“衡”侍卫面言严肃,目光炯炯,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不可侵犯的气势
他们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交接,就会意退下
同是龙族他们双瞳却不似劫烬那般如熔金凝聚,相反他们暗淡无光
劫烬仰头长叹,目光扫过殿中泼洒的昆仑雪水,新皇案头醒酒汤的酸气竟比旱地的尸臭更刺鼻——圣旨未出宫门,玉碗已递了七巡
虽早已想好对策,但眼上头疼的是龙心囊
是落入他入手中…还是另变其物,但转念一想,也不急,凡间一年不过天界一天
龙心囊...任运随缘,不逐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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