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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那好,”江静映定定心神,“我也把那句话送还给你,你也可以去追求你喜欢的女生,我不会打扰你,也不会阻止你。”

季知珩震惊地看着她:“所以现在,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打扰吗?”

“那我搬回家住好了。”江静映声音冷硬,“我没有非要住在这里的理由,我们不见面或许更合适,这样我就不会缠着你问你到底去干嘛了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就算你和谁出去玩我也无从知晓。”

说完,她就转身想回房间收拾东西。

“江静映。”

手腕猛地被人从背后扣住,江静映用力甩了一下,纹丝不动。她索性也懒得挣扎,就这样站着,男人的声音清晰地从后面传来,带着一丝紧绷的压抑:

“江静映,你在无理取闹。”

江静映闭了闭眼。

“对,我就是无理取闹。你呢?难道你不是吗?你不想让奶奶知道你没有真的娶我,你不想让媒体拍到你的妻子依然居住在娘家而不是新房。”

“季知珩,你既然可以拦下我们在教堂结婚的照片,拦下我每天在公寓停车场离开的照片,难道就不可以拦下我从洋楼出门的照片吗?”

好几次清晨她去上课,都清晰感受到暗处镜头的注视。然而却从未在公共平台看到有关她的照片。

“你只不过认为,只需要用我的自由就可以换你的便利,那么简单,不需要占用你丝毫时间。你不愿意用你的时间处理你厌烦的事情。”

“你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江静映,我从不要求你的回报,我以为,赶在你生日结束前从日本飞回,至少算得上用心。”

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度,像裹上一层寒霜。

江静映心底一慌,她扭头望去,他的脸色同声音一样沉,垂眸看她,眼神里满是失望。

“我自认为该为你准备的一切,我都尽力做到周全,不让你有半分落差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想法。我的付出毫无意义。”

说完,箍在江静映手腕上的力道骤然松开,江静映怔怔地看着他转身走进房间,出来时手上拎着电脑和一件大衣。

她意识过来,立马说:“……不要。”不要走。

季知珩已在玄关处弯腰换鞋,再未看她一眼。他直起身,手握上门把,声音平静毫无波澜:

“你刚刚说过,我们不见面或许会更好。”

门开了又关,客厅里只剩下江静映僵立的身影。

那晚过后,季知珩再未回过家,江静映无从知晓他的去向。

她也不知这件事谁对谁错,纵有怨气,终究被纠缠不清的无措取代,她选择投降,主动给他打电话,没有人接,发短信,没有回复。

无奈之下,她打电话给万既明。万既明说季总已安排他放年假,不了解季知珩目前行踪。

“静映小姐,需要我帮您联系一下季总吗?”他补充,语气礼貌而谨慎,这让江静映觉得她像是求着和季总合作的小公司老板。

江静映握着手机,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消散了,声音软绵绵地回答:“不用你费心,我有他的电话了。”

婍其觉得是她害了江静映,向她道歉又道歉。江静映敛起所有不甘心,故作轻松地答:“没关系,我本来就没真的期待什么。”

一天她从医院回来,看见客厅里多了一幅画。她定神一看,是她在瑞士画的那幅画,被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了。

她在屋里喊:“季知珩,季知珩。”满屋子寻找他的身影。

他不在。

江静映恨不得去物业调监控,她想知道是谁送回来的,是他亲自送回来的,还是差人送回来的。

片刻过后她冷静下来,默默把画收好。

她开始画画,但是拒绝了谢怀瑾外出写生的邀请。她强迫自己在画板前坐满八个小时,就像在学校上课一样。

一开始她脑子很乱,头也很痛,控制不住地乱想,就算是临摹也常常画偏。

但是第二天,她不知不觉就画完了两幅画,很顺利,顺利到等她收起颜料盒才注意到暮色降临。

这份难得的宁静,却在当晚被无情粉碎。

睡前她在手机里看见有关季知珩的新闻,不是正经新闻,而是那种专挖豪门秘辛的八卦小报,偷拍的画面有些模糊,却清晰地捕捉到季知珩和一位女子,并肩步入北京某处高级公寓楼。

江静映点开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

女人裹着白色大衣,颈间随意搭着一条Burberry的经典格纹围巾。她身边的男人一身深,墨色的大衣,墨色的西裤,几乎要消融在沉沉的夜色里。

然而,正因如此,当他们的身影在镜头中几度交错重叠时,那片暗色反而被明亮的白衬得无比清晰。

骤然醒目,无可遁形。

就是他。她非常确定。

她见过他身上这件大衣。

报道内容更是字字诛心。起因是前段时间的采访里,记者再次提及他的人生大事,季知珩难得不略过话题,轻描淡写地回答“我不久前结婚了”。

此刻狗仔将这两件事勾连在一起,言之凿凿地推测:这位神秘女子便是他那从未露面的新婚妻子。

江静映感觉心脏周围的空气都被抽空,胸腔里默默紧了几分,每一次吸气变得异常艰难和短促,伴随着细微的、疼痛的颤抖。

她不得不向后,倚着床头,闭上眼睛。她几乎想到季知珩是怎样抱着报复的心态让照片流出。

他是多么小心谨慎的人,谨慎到没有一张与她有关的照片流出。只要他不想,没有人可以忤逆他。

偏偏只有他的名字被狗仔准确无误报出,而女子的身份无人知晓。这是对她“你也可以追求喜欢的女生”的报复。

他知道她不会像他一样大度,因为他对她毫无心思,当然可以坦然地说“你可以追求”。她要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

第二天就是除夕。宋知华关切地打电话询问她回家过年,还是去舒萧那边。以及,季知珩是否和她同行。

宿醉带来疼痛,江静映歪着头,手机贴在发烫的耳廓。她沉默了一会,答:“我下午回家。季知珩?我不清楚。只有我一个人回来。”

就这样吧,她依然是宋知华的乖乖女。

就当做这场婚约从未出现。

挂断宋知华的电话,她又拨通律师的号码。那天签好婚前协议后,律师给了她联系方式,告诉她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他,他也可以负责处理江静映的财产问题。

然而季知珩做事缜密,怎么会留下让她疑惑的任何漏洞。

她只好奇一件事情。

即便是除夕,律师依然迅速接听她的号码:“江小姐,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知道我父亲的欠债……”

她似乎听见律师叹了口气,可他迅速进入专业状态,回答滴水不漏:“江小姐,恕我无法告知您。如果您是担心未来季先生索要这笔欠款,不必担心,那属于自愿,无论何时季先生都无法向您追讨。”

“如果我想自己还呢?我还给季知珩。”

“没有那个必要,江小姐。首先,季先生明确告知无需您偿还,其次,这笔钱对普通人而言,也许一辈子也不能还清……”

江静映静静听他说完,然后挂断电话。上天派了个神仙帮她还清债务,这辈子她没法还清了,死了下地狱再做牛做马给他还钱吧。

她席地坐在巨大的落地窗边,画板支在眼前。因为地暖的缘故,和地板相接的肌肤并不觉得凉。后来她觉得有些太热,温暖让她失去判断力。她关掉地暖,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从地板里渗透上来。她斜坐在地上,冰凉像清醒剂,让她始终保持清醒。

她很安静地画画。

她并不想太早投入宋知华温暖的怀抱,尽管她现在大概很需要。她不想让宋知华知道她的生活一片狼藉,她根本不可能得到他的爱。而且来自母亲的、绝对善意的关心,此刻她无法承受。

天色在画布上无声地洇开,渐渐沉郁。窗外,上海的天被一层灰蒙蒙的薄雾笼罩,像一块湿冷的旧棉被,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

思绪渐渐从眼前的画作抽离,她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以至于身体有些僵硬,她呆呆地望着粗糙的笔触,凝结着她混乱的思绪。

她给司机打去电话,询问车钥匙放在何处。灯火可亲的除夕,司机理所当然休假,她需自己开车前往洋楼。

完成最后几笔,她搁下画笔,咔哒轻响,几乎同时,玄关处也传来门锁弹开的咔哒声。

心脏瞬间骤停,她没有抬头,依然低着头,沾满颜料的画笔在调料板上摩擦,碾出浑浊的新颜色。

她听见他走进来的声音,很轻,也很沉。

面上不动声色,心却依然被揪紧,无声丈量着他离她的距离。

步步靠近,直到身影在沙发不远处停下。江静映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她从窗上看见他的眉头蹙起很深的痕迹。

她以为他会问“暖气坏了吗”或是“难道你想这样过年”,这样看似无关紧要又很重要的问题。

“你喝了很多酒。”

这是一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原来他闻见她身上的酒气。那些味道在她身上浸泡几天几夜,她早已分辨不出正常空气是什么味道。

江静映固执反驳:“没有很多。”

“对你来说,足够多了。”他走近,离她再近一点,他蹲下来,握住她手里的画笔,抽走,放下。

“去洗澡。静映,今天是除夕夜,要去吃团圆饭了。”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一汪水。简直不像他。

江静映几乎在一瞬间要淌下泪来。

因为她知道,他认输了。虽然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为了体面,也许是不愿放弃她带来的便利。

但是,他依然愿意放低,来哄她一个小姑娘。

江静映没有哭。因为她在窗上的倒影看见他穿的大衣,是北京照片里那件。深褐色的颜色几乎将她的眼睛刺痛,也生硬地将她的眼泪倒逼回去。

“你是外国人,要过什么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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