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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陷入漩涡的余英男

没想到他的手都抬上来了,却落了空,只见那兔子似的女孩直接越过他扑到地上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的黑面身上。

看着这兔子似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满是仇恨的砸着已经死了的黑面,绿袍头一次有些发懵。

没想到这女人只顾着砸黑面,连他这种危险人物在旁边都没有任何警惕害怕,绿袍不禁在心底嗤笑一声,看样子,这种蠢兔子倒是没什么好警惕的,想到这里,他放下手,缓缓走上前,笃定的问:“他是你的仇人吗?”

见到女人却仍旧哭着捶打着黑面,绿袍便冷声威胁:“不管你是谁,我要你忘掉你所看到的一切!”

威胁完满心只有发泄仇恨的余英男后,绿袍便看也不看的转身离开。

余英男哭着抓住黑面的肩膀,将他的头不停的往地上砸,心中的愤恨终于发泄了出来,不知砸了多久,她有些脱力的松开了手,看着已经了无声息,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的黑面尸体。

余英男的心里除了大仇得报的喜悦,便被一种无措、茫然和痛苦充斥着。

黑面这个坏人终于死了!

好!太好了!

杀了爹娘和余家庄众人的黑面终于死了!

我还能亲手砸他,亲眼见他咽气,爹…娘…你们看到了吗?他死了,他死了,黑面他死了!你们的仇终于报了!

可,家没了,我的家没了…

没了家,我要去哪…

我…还能去哪…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有些失神的往外走,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山洞,她情不自禁的跟上了那个绿色的高大身影。

“为什么要跟着我?”绿袍冷声问道。

跟了不知多久,有些神情恍惚的余英男听到这男人的问话,不由得愣住了,为什么要跟着他?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只是想跟着他,只要跟着他,看着这人的背影,她就不会害怕,心中就不会恐惧,哪怕这个人看起来不像好人,可他帮自己杀了害死爹娘的凶手,也没有伤害自己,就连威胁也是轻飘飘的,直觉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她,就算他会伤她,可为自己报了仇的人,就算杀了自己,她也甘愿…

意识到这一点的余英男瞬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下意识垂着眸子,找了一个荒谬的借口,说:“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不必!”从没被道过谢的绿袍面对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从来都只有怕他的、想害他的,他冷着脸警告道:“以后别跟着我,我不是一个好人!”

说完,绿袍就接着往下走,他认为,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这个蠢兔子似的女人,应该不会再跟上来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好人,你杀了黑面,就是我的恩人!”余英男急忙往前走了几步,亦步亦趋的跟着绿袍,申辩着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话,绿袍有些无奈、无措,又有些愤怒,这只蠢兔子怎么就这么蠢?还恩人?他算什么恩人?想到这里,他眸子微动,心中杀意渐起,他飞快地瞥了一眼身后的余英男:“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要你尽早把这件事给忘了……”

还在威胁警告的绿袍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余英男正扶着额,已经晃晃悠悠的快要晕倒了。

“…要记住,我不是为了你而杀人!”说着,他将手指攥得咯咯作响,想要给这不知死活的蠢兔子一个难忘的教训,攥着的手顺势划出破空的声音,没想到一转身就见到蠢兔子往他身上倒。

满心杀意的绿袍下意识揽住昏迷着的余英男,温香软玉入怀,他的手还维持着攥着的样子,他错愕的瞪大眼睛看着怀里女人,这才注意到她额上的红痕,不禁怒骂道:“黑面这混蛋!对一个弱势女流也用上了幻魔手!”

骂过了之后,绿袍看向怀里的蠢兔子,就是昏迷了,她的眉头也是微微蹙着,红着的眼角和鼻尖在雪白的皮肤映衬下格外明显,一副娇憨无辜的模样。

从没遇到这种情景的绿袍不禁有些烦恼,他满眼嫌弃的看着这蠢兔子的脸,心想:这女人真麻烦,又弱又烦,虽然是这么想着的,但他还是冷着脸伸手将余英男稳稳的抱在怀里,飞身离开。

到了休息的山洞里,绿袍便将余英男放在石床上,自己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水囊喝水,看了一眼旁边床上还昏迷着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大概是看不惯黑面对一个弱势女流这么做吧。

想到死了的黑面,他不禁有些得意,这种蠢货还妄想和自己争夺阴山掌门之位,真是不自量力,现在,那烈火已经断了一臂,之后的事……

余英男看到了黑面,她愤恨的举起剑就刺,可没想到剑刺中了,人脸却变成了石中玉的脸,吓得她手一抖,急忙收手,想要弥补。

可石中玉怨恨的看着她,嘴里说:“你害了我,余英男,你好狠,你怎么能杀我,我对你那么好……”

不!不是这样的!

不!“…石中玉!啊!”余英男惊恐的声音在山洞里格外清晰。

余英男被这噩梦吓得惊叫着醒了,她捂着脑袋,大喘着气。

石中玉?

这是谁?被余英男闹出的动静惊到的绿袍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接着他看着满脸惊魂未定的余英男,又在心里轻嗤一声,关他什么事…

余英男刚从噩梦中惊醒,正是意志力薄弱的时候,幻魔手带来的影响就更大了,一时恍惚,竟将不远处的绿袍看成了石中玉。

余英男惊慌失措的看着好好的“石中玉”,心中升起了喜悦,没事,他没事!自己没杀人!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也下意识带出了喜悦,平日里害羞且恪守大家闺秀原则的余英男急忙跳下石床,在下意识起身的绿袍的震惊眼神中紧紧的抱住了他。

她扑在绿袍的怀里,紧紧揽住他的肩膀,将脸紧紧贴在绿袍的侧脸上,脸颊微微蹭着,欣喜的说:“石中玉,我找到你了!”

感受到脸上的奇怪温热触感,听到这些话的绿袍蹙着眉,微微侧目,看着像个小动物似的紧紧贴着他的余英男,很无语,且异常不爽,抱着他绿袍,叫着什么石中玉算什么事!

虽然不爽,但还是没有推开她。

“…现在,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你千万不要丢下我!”余英男从绿袍的怀里起身,手却仍旧紧紧抓着绿袍,惊慌又依恋的看着绿袍,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这时绿袍第一次被人这么关心,虽然关心的对象并不是他,不知为何,他看着这只满是依恋和愧疚的蠢兔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生气的话,你也可以刺我一剑呐!”余英男见到“石中玉”不说话,心中更慌了,心中一慌,反而精神更清醒了,她惊恐的发现面前的石中玉竟然变成了一张陌生的脸,她吓得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质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绿袍颇感无语的闭了闭眼睛,也不想看到她眼中的惊恐和质疑,便微微垂过头,这蠢兔子先是莫名拉着他当作替身说了半天,好不容易清醒了还有闲心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动了动唇想骂她蠢,可又明白这是幻魔手导致的,便有些无奈的提醒道:“你最好不要动,否则魔幻攻心,连神仙也救不了你!”

此时,余英男也反应过来,这是帮自己杀了黑面的恩人,见到对方脸上明显的不高兴,她很羞愧,恩人帮她报了仇,还在她昏迷的时候救了她,现在更是收留了她,可她却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对待自己的恩人,实在是太不该了,她急忙道歉:“恩人,刚才是我失礼了,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因为……”

“不必说了,”绿袍阻止了余英男接下来的话,“我不在乎你到底是因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余英男又虚弱的倒了下去,一回生二回熟,绿袍顺手接住了再一次昏倒的余英男,不过这次他就没把她放到床上了,只是将她放在地上的草堆上。

绿袍一边踱步,一边思索着要怎么处理这只蠢兔子,最后,他看着余英男的脸陷入了沉思。

好不容易从噩梦中惊醒的余英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了在阳光的照耀下,男人那张淡漠的脸,这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种心安。

脑海里浮现的第一句话就是,恩人他竟然还在这里!

接着便有些奇怪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你…”余英男刚说一个字,就见到恩人“欸”了一声,摆了摆手:“你不要说话。”

绿袍随手将袍子一扬,便盘腿坐在余英男身边运功,他双手相向,积蓄内力,一只手带着内力伸向余英男额头上的红痕。

余英男躺在地上有些心慌的看着悬在自己额上的手,看着旁边的恩人紧绷着的下颌和冷锐的眼睛,为了缓解一些慌乱,她小心的问:“你要替我疗伤吗?”

绿袍小心的运功,不满的训道:“我叫你不要说话!”

余英男被恩人毫不客气的语气吓的懵了一瞬,可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姑娘,虽然明白对方是在救自己,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又有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委屈,她委屈的抿了抿唇。

“不然我前功尽弃,你也活不了。”

绿袍还是勉强解释了一句。

绿袍为了解开幻魔手,一时间消耗了大量内力,额上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可他却始终没有停手,直到那红痕消失,才终于收回了手,他简单调息了一下,说:“我已把你体内的魔幻逼了出来,但幻魔手的余毒十分厉害 ,你的伤要到明天才能痊愈。”

余英男看着眼前这个语调冷肃却又难掩温柔的男人,一时间,心中的感激、生气和委屈全混在了一起。

看着始终没说话的女人,绿袍有些疑惑,又有些关切的微低着头,看着她:“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头昏、头痛的感觉?”

看着男人虽然冷着脸,却难掩关切的样子,余英男有些怔愣的看着他。

绿袍见到这女人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不由得有些着急,语气也变得重了起来:“我在问你话!你听不听得到?”

看着女人眼神,随着自己的语气而变化,绿袍有些恼火的盯着她:“你既然听得到,为什么不回答?”

余英男有些羞恼委屈的说:“是你让我不说话的,我不希望你前功尽弃,我不想自个儿活不下去…”她心虚的偏了偏眼睛看了一眼恼火的男人,理直气壮的嘟着嘴说,“所以,我怎么敢说话呢?”

听到这熟悉的话,绿袍一时间有些尴尬的移开眼,这话确实是自己说的,这蠢兔子也确实是照着他的话做的,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但他还是没说什么了。

见到恩人没说什么,余英男也渐渐放松了心神。

二人静静的坐在山洞里啃着干粮,倒是意外的和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号角的声音。

正在啃着干粮的绿袍听到这熟悉的阴山号角声,顿时惊喜的抬起头看向洞顶,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愉悦的笑容,他放下手中的干粮,急忙起身,向着洞口跑了几步,看着洞外的天空,喃喃道:“终于沉不住气了!”

余英男有些惊奇的看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愉悦的恩人,不禁有些好奇这号角是怎么让恩人那么高兴的,这样的他看起来倒是意外的有些…可爱。

收到好消息的绿袍有些惬意的半靠在石壁上抱着胳膊休憩着。

余英男躺在石床上,侧过脸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看着他唇角残留的笑意,一时间,她竟希望时间能停留的更久一点,如果他能在自己身边一直留下来就好了,她伴着这种期望,留恋的看着这个男人,渐渐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余英男就听到恩人袍子飘动的声音,她急忙起身,寸步不离的跟在绿袍身后。

绿袍有些无奈的看着这只蠢兔子紧紧跟在他身后,生怕自己跑了的模样,有些烦躁,但也有着他自己也没发现的高兴。

他坐在一张石凳上,招呼着余英男过来,接着,依次拿出两瓶药放在石桌上,说:“红丸白天服,绿丸晚上吃,不要搞错了。”

余英男有些失落的将药瓶拿起来,说:“谢谢…”

一听到这话,绿袍就感到不自在,他急忙伸手挡在面前,冷着脸训道:“不要说这两个字,说的不烦,听着都烦!”

余英男并不理解自己的恩人为什么那么怕听到这种感谢的话,又是什么样的人,会这样,明明心地善良,却又处处装作无礼凶恶的模样,想到这里,她有些试探的问:“你…你到底是谁?”

绿袍看着眼前这只蠢兔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想说,于是便反问:“你很想要知道我是谁?”

看着余英男小心翼翼的点头,绿袍先是有些躲闪的移开目光,转过头,喉结动了动,破罐子破摔的说:“好好听着,我是阴山派三大统领之一……”

接又仿佛自虐般的转过头盯着余英男说:“绿袍。”

余英男却坚定的看着他,微微摇头,说:“不会的,如果你也是阴山派的,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杀黑面呢?”

绿袍竟有些愤怒这蠢兔子的愚蠢,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厉声喝止道:“最后一次!我以后不想听到你说我杀了黑面的事!”

见到余英男脸上的失落和受伤,绿袍反而最先承受不住的转过头,剖析着自己的行为:“我杀黑面是因为黑面他该死,他挡在我前面,是阻止我成为阴山派掌门的绊脚石!”

说着,他又转过头,看着余英男说:“小姑娘,你别搞错了,我绿袍做事从来不帮任何人!”

听到绿袍这苛刻的否认自己善良的话,余英男却有些不满,她小心翼翼的反驳道:“可你为什么救我呢?”

绿袍一时语塞,移过视线:“因为你不该死,”他抬眼看着她,胡扯道:“你还有生存的价值。”

这话连初出茅庐的余英男也骗不过,余英男倔强的看着绿袍,问:“我活着与你有什么关系?”

被堵的说不出话的绿袍绷着脸,甩着袍子,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可在余英男看起来却更像落荒而逃。

余英男急忙跟上想要逃跑的绿袍。

心烦意乱的绿袍微侧着脸,喝道:“不要跟着我!”

“我想!”

“你想什么不关我的事!”

绿袍说着就要往外走。

余英男并不放弃的跟在后面,说:“你虽然装的冷冰冰的,但我知道你和黑面他们不一样…”

“错了!”绿袍反驳道。

“至少…”

“我和黑面他们一样,我比他们更坏!更可怕!更残忍!”

“你不是这种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连天都不知道,你不要以为我救过你就当我是什么好人!今天我救了你,未必是好事,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绿袍冷冷的说着他心中的既定事实。

“我相信你!”

短短的四个字便在绿袍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他微微瞪大眼睛,渐渐停下脚步,他有些受不住的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有些慌乱的余英男,荒谬的问:“你相信我?”

他走到余英男面前质问道:“你对我了解有多少?”

他紧紧盯着余英男的眼睛,说不清是希望还是不希望,质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杀了多少人?相信这两个字本来就是谎话!我从来不相信别人的相信!”

看着认真执拗的绿袍,余英男毫不示弱的对视着他的眼睛:“你就算是个坏人,也是个光明磊落、言出必行的坏人!”

看着余英男执拗的眼睛,反而是绿袍先移开了视线,他有些慌乱的垂下眸子,他应该生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种蠢话很让他觉得顺耳,嘴角有些抑制不住笑意,他有些无措的轻点着头,又看着她认真的神情,这人倒是有意思,冷哼一声,满脸兴味的说:“一个好的坏人?这句话真舒服,你究竟想怎么样?”

余英男大着胆子说:“我要跟你一起走!”

听到这话,绿袍有些无措,他强装镇定的说:“如果你以为跟着我很安全,随便你,我先跟你说,不要相信我,永远不要相信我是一个好人,我甚至会杀了你,伤害你!”

这时的余英男却并不认可他的话,她认真的说:“不会的,你不会的!”

绿袍却没有再停下脚步,只是一直往前走,在余英男那一句句“不会的”的肯定声中飞身跳下一个三四米高的断崖。

余英男有些害怕的看着这断崖,又有些紧张的看着越走越远的绿袍。

走了几步后的绿袍转了个身,戏谑的看着害怕的余英男,心想,这胆小的蠢兔子应该是不敢跟上来了吧,他有些得意的说:“才刚刚下山,你就被条沟壑拦住了?山下还有更多的沟壑,到时候你怎么过?我不会帮你。”

余英男看着满脸得意的绿袍,心中的倔强和生气瞬间冲到了大脑,他就那么不愿意让自己跟着吗!可看着断崖,她的心中却又忍不住害怕,正当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怕的时候,就听到绿袍说:“你中的幻魔掌已经被我逼散,你身上的经脉还没有贯通,只要将自己的经脉打通了,就没事了,好,我在山下等你。”

见到绿袍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余英男一方面是高兴他说会等她,另一方面就是不服,他是以为她不敢吗?

她不要让绿袍小瞧自己,他想看自己笑话,哼,她才不要如他所愿!

看着绿袍的身影,她一咬牙,一跺脚,便往下跳。

听到呼痛声,绿袍震惊的转过头去,他是真的没想到余英男会跳下来,难道跟着自己就那么重要吗?

余英男好不容易跳下来,结果又没站稳,滚到另一个更陡的山崖边,她急忙抓住山崖上的野草藤蔓,才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可以她的力量根本就爬不上去,这山崖又高,她也根本没办跳下去。

就在余英男惊恐万分的时候,绿袍走了过来。

余英男有些难堪又期待的看着绿袍,请求着:“救…救我…”

绿袍冷着脸,看着可怜兮兮的余英男,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愤怒,他弯下腰,向着余英男伸出手。

余英男看着这只宽大又充满安全感的手,小心的松开一只手上的苔藓野草,伸手碰了碰那宽大温暖的手,那只大手直接用力握住她的手,轻松的将她整个人拉了上来,才松开手。

绿袍冷着脸,说:“你要记住,你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要靠自己。”

余英男看着绿袍逐渐走远的身影,第一时间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说那么不近人情要靠自己,那你为什么要拉我。

虽然想是这么想的,但余英男还是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努力的跟着绿袍,不过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速度更慢了。

绿袍虽然有意放慢速度,可却发现余英男还是没有跟上来,无奈之下,他只得又走了回去。

余英男气喘吁吁的半靠在树干上,突然她眼前出现了绿色的袍角,她有些惊讶的抬头,便看到绿袍站在她面前,微微垂着眸子,冷冰冰的说:“你太慢了,照你的速度走下去,太阳下山我们都出不了山。”

余英男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嘟着嘴说:“可我已经很努力走了啊…”

绿袍只是冷笑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山崖,说:“这叫努力吗?”

余英男倔强的点着头。

看着狼狈的余英男,绿袍微微移了移眸子,走上前,将满脸倔强的余英男拦腰抱起,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抬着她的腿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余英男急忙伸手揽住绿袍的脖子,温热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温暖且陌生的气息缠在他的身边,这突然的亲昵感让绿袍不自在的僵了僵,他不禁有些后悔,这样的动作还是太过亲密了些,可要是将她放下又太过难看,他紧了紧下颌,冷着脸抱着余英男往山下走去。

余英男慌乱的抬头看着绿袍,略紧的下颌线,微微滚动的喉结,和那淡淡的皂角与男性的炽热气息让她忍不住红了脸,不知为何,她有些不敢抬头,她小心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咚咚的心跳声,她感觉自己好像也安心了下来。

好不容易下了山,绿袍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一低头,便看到这蠢兔子竟然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睡的恬静,又安稳,总是倔强不服输的眼睛此时正乖巧的阖着,总是说那些扰他心神的嘴巴也紧紧闭着,看起来格外白软娇憨,看着倒是更加顺眼了,他想,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在他身边睡着,还是在他怀里,这也太荒谬了,可是他没有叫醒她,也没有把她扔下怀,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觉睡的极安慰的余英男终于醒了,她缓缓动了动睫毛,便被一直看着她的绿袍发现了,绿袍强压下无措,冷声说:“还不下来吗!”

一句话便让余英男彻底清醒了,她急忙松手,跳下绿袍的怀抱,低着头,有些慌乱的问:“我们已经下山了吗?”

绿袍的手微微张了张,似乎还有些余温在手上,似是有些眷恋,又有些想要撇清关系,他随意的嗯了一声,便带着余英男往城镇走去。

走在街上,两人都有些不自然,余英男有些拘谨的将双手交叠在一起,跟在放慢脚步的绿袍身边。

余英男小心翼翼的撇了撇身旁默不作声的绿袍,绿袍状似不经意的看着身旁的余英男,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无言的联系,这种联系让他们看起来格外的和谐。

一路上,余英男有些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就在这时,她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顿时眼睛一亮,石中玉是不是好好的,他没被自己杀死!想到这里,她高兴的向前跑去。

绿袍有些疑惑的看着突然往前跑的余英男。

只见余英男抓着那人就叫着:“石中玉!”

余英男没想到抓住的竟然是个陌生人,还被对方骂了一句,她有些难过的站在那里。

绿袍走到余英男身边,冷眼看着已经离开了的身影,心想,石中玉,又是这个名字,这只蠢兔子有那么喜欢吗?

他转过身,看着满脸失落的余英男,没说什么话,便又往前走了,不过这次的速度就快了些。

余英男急忙跟在绿袍身后,可这次两人之间却莫名变得生硬了起来,没多久,他们便走到了已经满地狼藉的南安客栈。

余英男有些叹息的看着这个地方,之前两次来的时候,家还在,现在,家就像这个地方一样破败不堪…

绿袍站在余英男身后,抬头看着客栈,说:“你要进去就赶快进去,不要挡我的去路。”

余英男情绪低落的说:“要是进去能找到大风妈就好了,她已经好久都没有给我梳头了…”她微微侧了侧脸看了看冷淡的绿袍,赌气道:“就是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

不明白?什么不明白?我吗?绿袍有些不爽快的看着余英男离去的背影。

就在这时,绿袍突然听到身后本来空无一人的客栈里传来声音,他转过身一看,竟然看到一个狼狈的老妇人正瞪着眼睛看着他。

不对劲,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可这个人怎么就好像认识自己一般?还是用这种充满恶意的眼神……

发觉绿袍并没有走的余英男又转头回来了,没想到,顺着绿袍的视线,竟然看到了,大风妈!

大风妈满眼喜悦的叫着:“英男!”

余英男也惊喜极了,她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大风妈,一时间百感交集,她高兴的叫着大风妈,便急忙冲了上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站在一旁的绿袍却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可是又说不出来。

余英男跟着大风妈一起走进了南安客栈,她伤感的听着大风妈说着是怎么不敢找她,又怕找不到她,留在南安客栈,好不容易才见面,直说的她泪眼婆娑。

看着大风妈慈爱的看着自己,余英男又想起了家,她难过委屈的问:“为什么阴山派的人为了一个圣火令就杀死我爹娘呢?”

听到这个问题,大风妈低了低头,站起身,有些感慨的说:“因为圣火令隐藏着武林的秘籍,有了它就可以一统天下,我想,这也是你爹娘遭受杀身之祸的主要原因吧。”

余英男皱着眉,疑惑的说:“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有关圣火令的事啊?”

大风妈一愣,又说:“这也难怪,我想,你爹是不想让你介入江湖的争端,才对你隐瞒了这个事实。”

“原来是这样啊,”余英男似是有些恍然,她又问:“那,大风妈,我娘有没有跟你说过圣火令放在哪呢?”

大风妈瞬间一僵,心中生了几分烦躁,她仔细看着余英男毫不作伪的脸,问道:“你…你真的不知道圣火令在哪?”

余英男面对大风妈的询问,有些委屈无奈的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啊,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起过。”

大风妈却并不放弃这个话题,她微低着头,轻拍着余英男的手,说:“英男啊,难道,你连我,大风妈也不信啊?”

“怎么会呢?”余英男靠在大风妈怀里撒娇道:“我从小是你带大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会说的!”

大风妈问:“你真的不知道?”她的声音有些急躁:“英男,你再好好想想,好好的想想啊。”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余英男再一次委屈的申辩着,面对大风妈话里的质问,她有些说不出的不高兴,可这是她的大风妈啊,她抬头看着大风妈说:“我没有骗你,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会说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想起我爹娘,就想到他们惨死的情景…”

余英男崩溃的抱着大风妈,脑海里全是那一日的场景,她失神的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好乱…”

看到余英男的崩溃,大风妈有些僵硬的安慰着说:“英男…额…你可能是受了过度的惊吓,神志和身体都没有恢复,没关系的,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在想这件事啊。”

余英男轻轻的嗯了一声。

见到余英男恢复了平静,大风妈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问:“刚才我忘了问你一件事,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欸,是在哪儿认识他的?英男?”

听到这话,余英男有些高兴的抬头看着大风妈说:“我正要告诉你呢,他,他是阴山的绿袍统领。”

大风妈脸色一变,皱着眉,看着余英男,训斥道:“阴山统领绿袍?你怎么跟他在一起?英男!你!”

见到大风妈生气,余英男急忙想要解释:“大风妈,你别急!他跟其他阴山派的人不一样!他救过我一命!”

她还想说绿袍替她报了仇,希望大风妈不要用偏见的眼神看着他,可回想到他不愿意提起此事,便又将话转了转,说:“我和他素不相识,他却帮了我,他,他就和我爹一样,一点都不像阴山的人,我希望,我希望您不要用带着偏见的目光看他…”

这话听的大风妈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她恨铁不成钢的劝道:“那个绿袍可不一样!你给我记住,英男,一定要离他远点!”

余英男疑惑的问:“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只要你还要我这个大风妈的话!”大风妈毫不留情的说。

余英男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却并没有说是还是不是。

夜里,余英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闭上眼,要么就是梦到那一日,要么就是看到绿袍,她有些烦躁的坐了起来,没想到就见到大风妈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问:“大风妈,你也睡不着啊?我也是…”

没想到大风妈坐了起来,叹了口气说:“英男啊,哎呦,我们得走了,那个绿袍在哪儿,哪儿就是是非之地,你就听我一句吧,那个绿袍跟我们在一起啊,其实就是为了那个圣火令,唉…”

听到大风妈的这种无端猜测,余英男有些不高兴,她根本就不相信这种猜测,因为绿袍在她面前连提都没有提过圣火令,甚至她的名字都没问过,还处处想要逼她走,这样的绿袍又怎么可能是为了圣火令呢?

大风妈真是越来越固执了,她有些不满道:“大风妈,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绿袍他和其他阴山派的人不一样,再说,他救我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余英男,何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圣火令在哪,他肯定不是因为圣火令才跟我们在一起的!”

大风妈穿好外袍,满是关怀的劝道:“你是我们余家庄最后一颗苗了,我不能让你再有危险了,你知道吗?”

余英男不满又无奈的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绿袍他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大风妈却仍然不信,她仍然说:“阴山的人还用想象吗?英男,要是你再想叫我大风妈的话,现在就跟我走,我们悄悄的离开这啊。”

余英□□本就不想这个时候跟着大风妈走,她嘟着嘴赌气道:“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当面去问他!”

一听这话,大风妈顿时一慌,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蠢?要是真去问了,那还得了?急忙阻止了余英男的想法,给余英男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不跟我走的话,那你就是最后一次叫我大风妈了!”

说着,大风妈就开始收拾东西。

余英男无奈的看着生气的大风妈,她不想抛下绿袍走掉,可也放不下大风妈,这是她最后一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亲人了。

大风妈收拾好东西后,便固执的拉着余英男要往外走,余英男又不敢拒绝大风妈,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拖着走出了客栈。

余英男不停的回头,想要见到绿袍,她恳求着说:“大风妈,就算不一起走了,告个别也行呀。”

大风妈毫不留情面的说:“不行,说了就走不了了,快走。”

“他不会这样的…”余英男磨磨蹭蹭的边走边解释。

一直感觉不对劲的绿袍早早的就跑到余英男的房间,没想到一推开门就发现屋子里早就已经空无一人了。

糟了!

他急忙跑出去寻找余英男。

跑了好久,才好不容易看到两个拉拉扯扯的身影,正是不告而别的余英男和大风妈。

看到好好的余英男,绿袍竟下意识松了口气,意识到这一点后,他顿时恼羞成怒,闪在一边并没有现身,看着他们拉拉扯扯一个想走,一个想回头跟他道别,哼,他难道稀罕吗?

想到这里,他便站在二人的必经之路等着她们。

大风妈看到绿袍,顿时脸色大变,而余英男却高兴地扯开大风妈的手,一边叫着绿袍,一边走到绿袍身前。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绿袍,说:“大风妈,她也是为了我好,跟她说过了,你不是因为圣火令才跟我在一起的!”

不知道为什么,绿袍听到余英男的这些话时的第一反应,竟是高兴,随后,他不知道怎么的,更不爽了,是自己只是因为这些廉价的话而高兴吗?哼,怎么可能,这个虚伪、愚蠢的女人,真是讨厌极了!

余英男站在绿袍身边,转过身,看着满脸焦急的大风妈,满脸期待的看着大风妈说:“大风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可以当面问他吗?”

看着站在身边的余英男,绿袍的心情微妙的好了很多,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他嘲讽的想,原来这是余家苗枫的那个孩子啊,他不屑的说:“你早该应问我。”

原本正在看着大风妈的余英男一愣,他转过头,看着满脸嘲讽的绿袍。

“…我可以告诉你,你错了。”

绿袍的话让余英男的心深深的落入了谷底。

“…我跟你在一起,我救你,我就是为了圣火令!”绿袍紧紧盯着余英男说。

余英男难以置信的看着绿袍:“你…”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绿袍边走边说,似叮嘱,似引诱:“想得到圣火令的不止我一个人,很多人想要得到它,南海丁隐、冰堡瑶池、昆仑晓月,甚至阴山派的烈火,他们每一个人都想得到它,你试想,如果圣火令落到烈火的手上,将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如果圣火令落到我绿袍手上,整个天下的局面就不一样了,我会令天下归一,一统江湖,这是我最大的梦想,同样的,你也应该找到圣火令,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是余家留给你的,更是因为圣火令的武功可以达成你的梦想。”

余英男惊讶的看着绿袍,她没想到竟然会有那么多人想要这个东西,而她旁边的大风妈则是悄悄笼住了她的胳膊。

绿袍说着,微微侧身,紧紧盯着余英男,伸手指着她说:“你不是想杀尽阴山派的人吗?它可以帮你达成心愿。”他接着说:“如果你不想见到我,你不需要跟大风妈悄悄的溜走,只要直接跟我说,我绿袍不是纠缠不休的人。”

余英男有些愣神的看着走远了的绿袍,圣火令可以达成她的心愿?可以杀了阴山派的人?

大风妈见到绿袍离开后,终于松了口气,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总算是走了,剩下的就是快点到冰堡去找了,她关切地拍了拍余英男的肩膀,说:“好了,现在问也问过了,别再想着他了,我们得快点走了,外面这么危险,到处都是阴山的人,我们得快点到冰堡去。”

“嗯,”余英男闷闷的点点头,跟着走了。

绿袍躲在暗处看着二人一刻也不敢停的赶着路。

着急赶路的两人并没有发现旁边的树丛里竟藏着几个阴山弟子。

余英男惊愕的看着包围着她和大风妈的一群阴山弟子打扮的人。

大风妈急忙拦在她身前,质问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阴山小兵看到后面的余英男,奸笑着说:“原来是个美女呀!”

说着,他便指着二人说:“年轻的留下,老的,干掉!”

被几个人拉拉扯扯的大风妈此时的心情格外差,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种事情,可他又不能暴露,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余英男急忙说:“我叫余英男,你们放手!”

大风妈此时的心情有些难评,他急忙叫道:“你不可以啊!”

余英男大叫着:“你们要杀就杀我吧!快点把她给放了!你们不是要斩草除根吗?我就是余英男,我是余海枫的女儿!”

大风妈慌张的想要阻止余英男的话。

余英男哭着说:“大风妈,你照顾我那么多年,我不能再连累你了,英男只有来世再报恩了…”

没想到这群小兵根本就不知道余家庄的事,仍旧叫着要把余英男带走,见此情景,余英男彻底慌了,大风妈也紧张不已。

没想到,此时烈火的战旗挥舞声突然响起,收到消息的这群阴山小兵急忙扔下余英男和大风妈离开了。

劫后余生的二人,惊恐的抱在一起。

余英男害怕自己的大风妈就要因此出事,大风妈害怕余英男因此功亏一篑。

等到二人好不容易情绪平定下来,大风妈有些疑惑的问:“他们怎么走了啊?”

余英男男流着泪,看向了旁边的树林,喃喃道:“一定是他…”

大风妈疑惑地问:“谁啊?”

余英男犹豫的说:“绿袍,他一定不放心我们的安全,我就知道,他是个好人。”

想到这样的好人与自己分开,她又委屈又难过的靠在大风妈怀里。

大风妈整个人都麻了,绿袍,绿袍怎么离开了还是绿袍?绿袍到底给这个丫头下了什么**药?信号的声音明明是自己的…唉,只要能安稳到达冰堡……

见到余英男脱困,绿袍便飞身来到山崖上。

才挥舞过旗子的烈火警惕的看着他,说:“是你?绿袍,难道你对冰堡也有兴趣?”

绿袍唇角微勾,看似友善的走上前,套着近乎说:“大哥大张旗鼓进攻冰堡,这件事在江湖上已传得沸沸扬扬,怎么说我也是阴山统领之一,这么大阵仗,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况且,我们也很久没见了,理应拜访你一下,拍拍马屁。”

听到这话,烈火有些怀疑的看着他,呵呵的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绿袍,真让你费心不少啊。”

绿袍笑了笑,装作理所当然的样子说:“这是当然,毕竟你是大哥嘛,怎么样?我们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彼此彼此,托你的福吧。”烈火此时只想摆脱掉绿袍。

绿袍缓缓走到悬崖边,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说:“可惜,可惜黑面二哥英年早逝,否则凭我们三人之力进攻冰堡简直易如反掌。”

烈火愣了愣,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绿袍转过身,问道:“大哥,你为何发笑啊?”

烈火看着他,说:“绿袍,你今日来此,究竟想说些什么?”

绿袍温和的笑了笑,说:“当然是助大哥一臂之力。”

烈火却怀疑地看着他说:“我烈火闯荡江湖三十年,从未邀过帮手,绿袍,多劳你费心了。”

绿袍微翘嘴角,反问道:“是吗?我还以为只有我独来独往,原来大哥也有此嗜好啊。”

烈火冷哼一声。

绿袍接着说:“大哥,有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刚才大哥的人明明围住余海枫的独生女,但到最后,你又网开一面,阴山派向来盛产改邪归正的门徒,难道大哥你已改邪归正?这可是天下奇闻。”

烈火暴怒心虚的看着绿袍,怒道:“绿袍,我的是几时轮到你来管了?”

绿袍微微侧过脸,轻蔑的用眼睛看着他:“既然大哥志在必得,绿袍有自知之明,我先回阴山,等大哥胜利而归,我先走了。”

见到绿袍要走,烈火终于松了口气,他应付道:“不送。”

看着绿袍离开,烈火急忙转身想要回营地。

绿袍先是向前走了几步,接着突然暴起,一招击杀烈火,看着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尸体,他心下一沉,伸手抚过他的脸,扯下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个陌生小兵卒的脸,他喃喃道:“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个假烈火,究竟他有多少分身?真身究竟在哪里?”

……

余英男扶着大风妈匆匆赶到冰堡,没想到一来就看到李异奇背着石中玉,她高兴的大叫着:“石中玉!”

李异奇和石中玉听到声音后都转过头,石中玉急忙跟背着他的李异奇说:“快把我放下来!”

余英男和石中玉高兴极了,两人拉着对方的胳膊,互相关心了一阵子,余英男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的伤?”

石中玉急忙比划着胳膊,说:“没事啦,你看我健壮如牛,而且我天生就不怕痛啊,不要说哎,你这一剑,就算十剑八剑也没事!”

说的高兴了的石中玉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被他匡骗的李异奇。

李异奇恶狠狠的看着石中玉。

石中玉满脸心虚的喃喃道:“糟了,穿帮了…”

李异奇生气的拧着石中玉的耳朵教训着他。

看着李异奇欺负石中玉,余英男有些看不下去,她急忙走上前,质问李异奇:“你为什么要打他?你没有看到他受伤了吗?”

旁边的石中玉还在附和道:“就是说嘛!大家都是斯文人,哪像你,动手又动脚的……”

看着打打闹闹的石中玉和李异奇,余英男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好像和他们隔了一层什么。

石中玉浑然不觉的拉着余英男的手,关心道:“ 这一阵子,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要不是那母老虎老是缠着我,说不定我们早就见面了…”

余英男愣愣的想着石中玉和李异奇那奇怪的亲昵感,又想起了爹娘的嘱托,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直到冰堡的人出来,她才忍住眼泪。

…………

时刻注意着烈火军的绿袍很快便发现他们不仅没有对冰堡发兵,反而好像在往其他地方撤。

他走到烈火军中间,一个认识他的小兵向他行礼道:“拜见三统领!”

绿袍伸手拒绝,说:“不必,烈火军为何退兵?”

小兵说:“烈火军刚听到大统领的命令,令全军退回阴山!属下告退!”

绿袍有些了然的喃喃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烈火,你这只老狐狸,莫非已经进了冰堡?”

他仔细想了想,心中顿时有了明悟,那个最有问题的人,他的脸上浮现了笑意:“痛快,真是痛快,连我都没有想到这一招! 真不愧是我绿袍的对手!这场戏,应该越来越精彩了!”

……

一到冰堡,余英男就收到冰婆婆病重的消息,她急忙想要见姨娘,可冰堡的人却都拒绝带她去。

实在没办法,余英男只好去找石中玉。

刚到地方的石中玉连东西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听到余英男的请求,石中玉急忙说:“李异奇刚刚去,我知道在哪,我带你去!”

这个好消息让余英男高兴极了,二人急忙往冰婆婆治病的院子走。

可到了门口,他们又被拦了下来。

屋内传来争执的声音,余英男听到自己的姨娘需要南海丁隐的血,可瑶池公主似乎并不愿意找他帮忙,不由得心急如焚。

旁边更沉不住气的石中玉急忙冲进屋子,余英男急忙扑到姨娘床边。

看着床上的姨娘生死未卜的样子,脸色比上次见到的还要差,余英男既是担心,又是难过,这是与她血脉相亲的亲人,虽然相处时日不久,可她对自己的爱护,对余家庄的帮助,她都是知道的,可她却根本没有办法帮到姨娘…

听着身后的争执声,余英男急忙起身,恳求道:“公主,救救我姨娘吧!”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汇报:“丁隐请求离开冰堡!”

这个坏消息让在场的众人都慌了起来。

瑶池急忙带着人出去,李异奇也急忙要跟上,却被石中玉缠住了。

余英男着急的走了出来,却被李异奇毫不客气的阻止了。

李异奇看着石中玉,说:“英男,不管你的事,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去看着婆婆!”

余英男犹豫的站在那,接着,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的离开,她叹了口气,努力压下心里那种难受的沉闷感,走进屋子,仔细的照看着姨娘。

正当余英男担心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姨娘时,门被敲响了,一开门,便看到石中玉的脸。

石中玉有些小心的将背上的包裹递给余英男,说:“英男,这是你爹娘留给你的,他们说,以后你看到它就能想起爹娘…”

爹娘留的?余英男愣愣的接过包裹,她小心的将包裹放到桌子上,是那个蝴蝶盒子,这时年幼时和爹娘一起做的,她轻轻打开盒子,小心翻开那一张张纸面,泪水顺着纸叶翻动而逐渐流下,她红着眼眶,看着这一张张蝴蝶标本,过往的所有都浮现在眼前。

原本只是想来找余英男玩的石中玉此时也有些不好受,他耍着宝,嬉皮笑脸的安慰着余英男说:“你怎么哭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呐,你应该开开心心的啊!”

余英男却根本忍不住泪水,她哽咽的说:“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帮我保管着。”

石中玉有些无奈的说:“唉,你是我朋友嘛,不用和我这么客气,而且啊,余庄主啊,他叫我少侠欸!他那么看的起我石中玉啊,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以后啊,这种包袱啊尽管让我背,反正也不累……”

听到这些话余英男百感交集,她看着蝴蝶盒子,说:“你知道吗?这是我爹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我前一阵子还跟他们一起看这些蝴蝶,谁知道……”

石中玉无奈极了,他突然感觉还是和李异奇玩最高兴,他安慰道:“其实没爹没娘也没什么,就好像我,我每天自由自在的,无忧无虑的,每天也挺好的啊,还有李异奇啊,她也不知道她爹娘怎么样,她还不是好好的,她也活蹦乱跳的,就知道整天跟我瞎胡闹,欸,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把她整的七荤八素的欸……”

听着石中玉的话,余英男更想哭了,这一刻,她无比清晰的知道,石中玉根本不理解她,也根本不明白她爹娘的死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她的心中甚至有一股怨恨,她有些怨恨,石中玉为什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这种话,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认识他,也想回到过去的家,而现在,孤身一人的她,却只能听着石中玉不断的说着李异奇李异奇李异奇……

她有些委屈,又有些想挽留,她依恋地说:“石中玉,自从我爹娘走了以后,那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自从离开你,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我刺的你的那一剑,就恨不得在自己身上刺一剑……”

石中玉有些无奈的说:“没关系啦,反正我也不怕痛,多刺几下无所谓,反倒是,我比较关心你,我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在路上碰到坏人,”他有一些生硬的安慰着:“好啦,别哭啦,我又不是什么大葱,大蒜,干嘛看到我只会哭啊?其实你还有你姨娘,冰婆婆啊,你还有大风妈吧?”

余英男哭着说:“不一样,不一样的,我看不到她们是很难过,可我看不到你,”她情不自禁的把话说的更重了些:“我就恨不得去死!”

“石中玉,我现在已经没有爹娘了,你一定要答应我,你永远都要陪着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余英男宛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石中玉,姨娘虽有血缘关系,可实际相处却并不长,大风妈最近又颇为奇怪,只有石中玉,他们关系是那么的好,石中玉善良又讲义气,连她刺伤了他,他也没有怪过自己,对于心中惶惶不安的余英男来说,简直像夜里的烛火那样的吸引人。

石中玉听到这些话,简直如丧考批,他不禁有些后悔,怎么会这样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他根本就不想答应这种事…

余英男没想到自己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石中玉竟然还没有任何回应,一时悲愤,便抱着包袱,抛下石中玉,回到住处。

余英男委屈的哭着,大风妈担心的问着余英男究竟怎么了。

倔强的自尊心和被拒绝的痛苦,让余英□□本分不出心神说话,她只是不住的哭着。

就在这时,大风妈看到了余英男手中抱着的包袱,好奇的问:“哪来的这个包袱啊?”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的余英男说:“石中玉给的。”

大风妈知道这是石中玉给的,便不再在意了,她安慰着余英男:“你们分别了那么久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看你,把眼睛都哭肿了,不要哭了,我先去打盆水,给你洗个脸啊…”

“不用了,大风妈。”余英男出声阻止了,她说:“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大风妈安慰道:“那好,我先出去了。”

余英男看着关上的门,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明明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这么的不顾及面子的求着石中玉,可石中玉还这副为难模样,真是让她又羞又愤,可现在一无所有的她,却根本舍不得去石中玉闹矛盾。

可,经过了这件事后,她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石中玉,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她又有什么脸面留在冰堡,偏偏当时昏了头,只是一心想着将对自己好的人留在身边,被拒绝也怪不得他…

一只手紧紧掐住一个冰堡女弟子的脸,很快,那女弟子便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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