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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广场乞讨

众人纷纷扭头看向突然出声的男人,棱角分明眉眼深邃的长相,白色衬衣袖口卷在手肘,两手插进西裤,看姿态样貌可不像是会在这儿配冥婚的家庭。

封清许慢了一拍随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一眼看到了鹤立鸡群的男人,四目相对时,男人眼里明晃晃的探究令她浑身僵硬,满是脏污的指甲缩进袖口,在看不见的地方抠着皮肉。

真的是他,可为什么会是他呢?

她愣愣地看着他,大脑急速运转,不断在想到底是哪出了错,他应该不记得她,更不知道前世给他配冥婚的是自己,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呢?

明明上一世的今天没有见过他,在对方温和又疏离的目光中,封清许得出结论,他不记得了。

一想到对于对方来说自己只是个陌生人,封清许轻松多了。

她刻意转头打量一圈身侧,好似在确认对方是不是在跟她说话,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深呼吸一口吸,看回去时尽量让自己带着微笑。

隔着看热闹的人群,避开他的视线,看着对方干干净净的白衬衫问:“是给你自己配吗?”

问完了又觉得不合适,这话问得跟诅咒人没什么区别了,即使知道他的结局……

他没回答,只看着她说:“你要的数我可以给你。”

同样是置身事外的语气,旁人怎么说她都能左耳进右耳出,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令她浑身不舒服。

不过她很快恢复自然,强装镇定着去打量这张刀削斧凿般的脸,笑着说:“是你的话,一百万。”

狮子大开口的数字惊到了众人,立刻有人替当事人发声,出言嘲讽道:“就是大姑娘出嫁彩礼都用不了一百万,一个死人敢这么要价,真当自己贵妃转世呢。”

封清许没搭理那人,脸上一派平静,心里跟着附和,对啊,谁脑子有病会用一百万买具尸骨呢?

她笑得胸有成竹,眼睛定定地盯着,不打算放过对方任何一个或许是嘲讽或许是鄙夷的神情,等着看他转身离开时的背影。

没想到男人会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同样一不错不错的直视着她的双眼,深邃的双眼沉静包容。

那眼神明明很温和,却让封清许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眼神开始左右乱飘,身体也不由自主站直一些,就在她扛不住快要低头的时候,对方突然抬手抽走了校服拉链上的白纸。

男人只垂眸扫了一眼内容,便又看着她用探询的语气问:“封清许?”

此时的封清许又不确定了,他是真的不知道不记得她了吗?

但她还是点了下头,借此垂下视线,盯着他的皮鞋看,心里七上八下思绪太杂乱反而容易走神儿,想着他果然不该来这种地方,皮鞋都脏了。

正胡思乱想着,对方将手里的纸对折再对折,之后夹在两指之间,又说:“先跟我走吧。”

封清许惊讶地抬头,身体靠着墙一动没动,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为什么?

对方冲她挑了下眉,问她:“怎么?担心被骗?”

他两手摸了摸口袋,只掏出了手机,想了想摘下手表递给封清许说:“这块表能抵二十万,其余的一会儿转给你。”

即便他不解释,封清许也不会怀疑,她知道他不缺钱,她就是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她是想价高者得没错,可也没想过再跟他做一次阴间夫妻,好好活着不好吗?

面前的男人不说话也不催促,就那么伸着手,掌心里放着手表。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看客,目光来来回回在两人之间打转,一双双眼睛里的琢磨、嗤笑转移到面前的男人身上时让她有些受不了,虽然对方看着全然不在意。

封清许犹犹豫豫伸出手接过手表,随后硬着头皮跟着他走出人群。

两人隔着几步距离离开小巷,看着男人高大宽阔的背影,她想起上一次见他是自己十五岁的时候,隔着很远的距离看到人群中他的背影,也是这么平直挺拔,耀眼得令人过目难忘。

封清许掌心包裹着还带着他体温的表带,垂下视线偷偷念他的名字:“裴泽初。”

一路跟随着又走回了医院大门,眼看着离急诊室越来越近,封清许才从鬼迷心窍中醒神,心思急转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总不能面对面告诉他,是的,没错,你会在两年后出意外,而我就是你的冥妻,手上的手表算是给的定金?

眼睛四处乱转时,突然注意到急诊门口一瘸一拐出来的人,看清脸的瞬间封清许福至心灵,原来裴泽炎的高中是在这座城市读的。

怪不得裴泽初会出现在这儿,怪不得本该遇到的裴泽炎变成了裴泽初。

那是不是说明,重来一次,有些事是可以改变的?

脚步越走越慢,正好有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报告单撒了一地,裴泽初快走两步过去蹲下帮忙整理,封清许瞅准时机,扭头撒腿跑出了医院大门。

裴泽初整理好之后起身将报告递给老太太,老太太一个劲儿地说着谢谢小伙子。

他摇摇头,微笑着虚扶了一把说:“门口人多,您慢点。”

说着转身往大门方向去看,蓝白校服穿梭在小摊贩之间,披散的长发因为跑得太急被风吹起,很快拐进对面的小巷没了踪影。

裴泽炎慢吞吞走过来,随着他哥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老旧的医院大门,他好奇地问:“哥,看什么呢?”

裴泽初摇摇头说:“没什么。医生怎么说?”

裴泽炎将胳膊上的西服外套挪开,露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往裴泽初的方向抬了抬,回道:“骨折,打了石膏。”

之后又忍不住抱怨,“哥你到底啥事儿啊?一声不吭就走了,你弟石膏都打完了你又回来了。”

裴泽初凉凉地睨了他一眼说:“打架打进医院你很光荣么?还要我看着你挂军功章?”

裴泽炎瞬间气弱,悻悻地低垂着眉眼不敢说话了。

“要伤的是右手,你就等着再复读吧。”裴泽初紧跟着又补了一刀。

裴泽炎一听复读比打一年石膏还难受,立刻耷拉着脑袋说:“哥,我错了,我真不能再复读了。”

裴泽初没再搭理他,接过外套只说等着,自己进去拿药去了。

等药的时候裴泽初拨通了家里秘书的电话,对方很快接通,问他:“少爷,是泽炎的事需要我处理吗?”

裴泽初看着手里的那页纸说:“泽宇,帮我在资助名单里找一个人,名字叫封清许,封建的封,郡城北县人,资金应该是从我个人账户走的。”

在他说出名字的同时,对面就已经响起了敲击键盘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后回道:“找到了,账户显示从八年前七月份开始,每年十万,四年后,也就是封清许大学毕业截止,代领人是封清许的父亲封光。还有,下个月会打入下一年的费用。”

裴泽初回想着那件蹭了灰的蓝白校服说:“北县一中,你找学校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再打电话试试封光,确认一下这个钱是不是用在了她本人身上。”

裴泽宇应了声好,又问:“那如果没用在她本人身上呢?”

裴泽初将纸折叠又撕碎,扔进垃圾桶后回:“那就从今年开始停了。”

挂断电话,视线落回已经恢复秩序的急诊室大厅,想起刚才目睹的一切,不需要裴泽宇的确认,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皮鞋上的手印蹭成了模糊印迹,在封清许突然冲出来之前,他正看着手里的单据准备去给裴泽炎拿药。

封清许一直跑到看不见医院的建筑才敢稍稍放慢脚步,看看攥在手心的手表,黑色的皮质表带已经被她攥得沾上了汗渍,她用袖子小心擦拭后揣进了兜里,又在其他兜里掏了一圈一分钱都没有掏出来。

封清许就那么顶着一张青紫交加的脸走街串巷,从步行街穿行到商业街,找了块儿黑炭,捡了个纸盒,在广场人多的地方,洋洋洒洒写下被拐卖至此,无钱回家的乞讨启示。

随后就地往前面一跪,一侧头发捋向耳后,配合着一脸的苍白,看上去楚楚可怜。

低垂的视线看着来来往往的脚,有人匆匆而过,有人放慢脚步,也有人驻足扔下几块钱现金。每当看见盒子里有纸币掉落,她便装出三分哽咽,期期艾艾的说一声“谢谢好心人”,紧接着一头磕向地面。

等盒子里的纸币落得差不多了,停在周围的脚也越来越多,封清许便将低垂的头微微抬起,眼睛警觉地观察起四周。

余光透过缝隙看到远处走来的制服,她立刻膝行到纸盒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抱起纸盒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终于跑到没人的地方,数了数金额不等的现金,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一连串的折腾其实早就头昏脑胀了,只是此时才敢分出精力去看身上的伤口。

封清许沿着街道找了个公厕洗干净脸,又拨开头发看了看额角,伤口不算大,估计是因为一直没清洗,血才会顺着流到下巴。

只不过这么点出血量,怎么会蹭得校服上都是一块儿一块儿的血迹?

封清许一边擦洗着校服上的污渍,一边儿回想上一次的今天发生的事,即便走马观花依旧清晰地在脑海中留下烙印,擦校服的手一顿,她后知后觉想起了被抛在脑后的人。

她脱力地靠在墙上看着镜子里疲惫不堪的自己,洗掉血迹后脸上的青紫更加明显,与好看沾不上一点儿边,显得对镜自赏的她有几分神经质。

曾经见过她母亲的人都说,她和她妈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看是好看,不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狐狸精转世。

仿佛就在昨天,这张脸上还抹着浓艳的颜色,流连在男人堆里谄媚假笑。

她用这张脸谋生,也用这张脸守着亲情,最后换来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睁眼回到两年前的事实,条件反射地逃离,浸入骨髓的贫穷让她只想着赚笔钱离开郡城,只有裴泽初是意外。

短短半天时间人生如此魔幻,让她根本来不及捋清思路,一心只想着钱和跑,却忘了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给她温暖,也是她即便卖身也会去护着的人。

上一次从医院醒来后,她第一时间回了乡下,本想着拿了钱离家出走去青城找妈妈,没想到被随后回来的封光撞见打得她半个月下不了床,是同村的哑女陆曼收留她,每天给自己喂饭换药才捡回一条命。

封光扯着她的头发挥下拳头时,咿咿呀呀着将自己护在怀里的哑女,一起遭受了毒打,被送来医院的却只有自己。

想想那个给自己取名“清许”,从她三岁起便了无音信,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模糊轮廓的母亲,陆曼才是真正陪了自己十几年的人。

所以既然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不要再寄期望于素昧平生的母亲了,这次她要带着陆曼一起走,离开这座城市,离那个烂到骨子里的家远远的。

即便这一次,她还是会死在二十岁的秋天,那她也要护住那些仅有的温暖,让他们能活着,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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