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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冤定坠鞍言

夏忘川气鼓鼓地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气愤。沈言尘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夏忘川像是被激怒的一般,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朝着沈言尘大吼道:“别碰我!”那吼声中气十足,吼完之后,他又气呼呼地把头转了回去,还故意把后脑勺对着沈言尘,身体也微微颤抖着,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

沈言尘看着夏忘川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缓缓蹲下身子,不顾夏忘川的抗拒,伸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充满歉意:“别生气了,太阳那么大,地不烫吗。我不是忘记了你的生辰,只是想先不和你说。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让你生气了。”

夏忘川听了沈言尘的话,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气似乎消了一些,问道:“那就行,我娘什么时候到?”他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余怒,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沈言尘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夏忘川身上沾着的灰尘,一边拍一边说道:“应该快到了。我等下要回去找兄长帮个忙。这件事情比较紧急,我要赶紧回去找他。”

夏忘川听了,不屑地摆了摆手,撇撇嘴说道:“沈鞍尘他那么忙,一百天都不管你一次,你还找他。他整天忙东忙西的,哪里有时间顾得上你呀。”

沈言尘听了夏忘川的话,眼神变得有些低沉,声音也带着一丝沉重:“这不是他的错,他只是为了护我。他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看起来没有太多时间管我,但其实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护着我。”

夏忘川听了沈言尘的话,心中有些触动。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言尘的肩膀,眼睛认真地看着沈言尘,说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错。”说着,他缓缓捧住沈言尘的脸,眼睛里满是关切和疼惜:“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没把你从那件事中带出来呢?你不应该一直被这件事情束缚着呀。”

沈言尘看着夏忘川真诚的眼睛,微微露出一个微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没事,我先走了。”说完,他转身缓缓离去。夏忘川站在原地,心疼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拳头紧紧握着,心中满是对自己的懊恼,觉得自己很无能,不能更好地帮助沈言尘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房间内,静谧而祥和。沈鞍尘静静地站在墙边,目光虔诚地看着那尊佛像。佛像庄严肃穆,仿佛在静静地俯瞰着世间的一切。沈鞍尘双手合十,对着佛像深深拜了拜,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佛像上,像是给佛像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他拿起三根香,缓缓将香点燃,香火缭绕间,他把香插到了香盆中,然后才慢慢走开。

刚打开门,沈鞍尘就被吓了一跳,只见沈言尘静静地站在门口。沈鞍尘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猛地向前一步,紧紧地抱住沈言尘,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你终于回来了。”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透着浓浓的思念与牵挂。

沈言尘也回抱着沈鞍尘,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说道:“我来看看你,还有一事要问。”

沈鞍尘松开怀抱,然后拉着沈言尘的手,将他拉到了房内,一边拉一边说道:“进来说。”

沈言尘走进房间,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开口说道:“兄长,我想知道为何近日的邪物频繁出现,而且那些邪物只要出没,就只在那一小块地带出现。现在的邪物,以现在的五大家族的力量来控制起来有些吃力。”他的声音沉稳,但是话语中的担忧却显而易见。

沈鞍尘听了沈言尘的话后,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也有些疑惑,说道:“这不应该啊。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他的语气坚定,像是在给沈言尘吃一颗定心丸。

沈言尘听了沈鞍尘的话后,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他转身,准备离开。还没走几步,沈鞍尘就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问道:“你不留下来了吗?”

沈言尘轻轻将他的手拿开,眼神变得有些冰冷,冷冷地开口说道:“我为什么要留在这与我有冤仇之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怨恨,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鞍尘听了沈言尘的话后,默默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他看着沈言尘远去的背影,口中低声自语道:“邪物泛滥了?”

“娘。”

沈言尘跑在不远处,看着正在专心插花的沈夫人,脆脆地喊了一声。

沈夫人听到声音,扭头看向沈言尘,脸上立刻绽放出满面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她朝着沈言尘招了招手,声音轻快地说道:“快过来,看看阿娘插的好不好看。”

沈言尘欢快地跑了过去,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插在瓶中的梅花,那梅花的花瓣娇艳欲滴,枝干也被沈夫人巧妙地摆弄着。沈言尘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说道:“好看,就是颜色太艳了。”他的小脸上带着一丝认真。

沈夫人听了他的话,轻轻抬起手,在他的头上轻拍了一下,佯装嗔怒地说道:“都莫过九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眼光。这梅花的颜色哪里艳了,这可是娘精心挑选的呢。”

沈言尘不服气地拽下一朵梅花,然后像个泥鳅似的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回头喊道:“就是太艳了。我去找夏忘川了”

沈夫人听了他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她顺手拿起旁边的笔,朝着沈言尘跑走的方向砸了过去,嘴里喊道:“快走,真不会说话。”沈言尘早有防备,他灵活地一闪身,就躲了过去,然后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就在这时,沈鞍尘走了过来。他看到扔过来的笔,便弯腰捡了起来,然后抬起头看着沈夫人,疑惑地问道:“阿娘这是怎么了?”

沈夫人看到沈鞍尘,脸上又重新堆满了笑容。她笑嘻嘻地伸手把沈鞍尘拉了过来,说道:“来来,看看娘这插花怎么样。”

沈鞍尘听话地走了过去,他仔细地看了看插在瓶中的梅花,然后低下头轻轻闻了闻。他的脸上露出赞叹的神情,说道:“好看,也香,阿娘手艺真好。”

沈夫人听了沈鞍尘的话,笑得更欢了。她走到旁边的椅子前,缓缓坐了下去,想要休息一下。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顺口询问道:“上次咬伤你的邪妖杀了吗?”

沈鞍尘摇了摇头,眼神平静地说道:“没有,它可能不是故意的,所以把它放了。”

沈夫人听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她看着沈鞍尘说道:“你啊,怎么那么好心呢,从小就不杀生,长大了怎么办。上次要刺杀你的人,你也不愿杀。你这样的心肠,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很容易受到伤害的呀。本应继位于宗主的是你,但你不愿杀生,所以只能由言尘。”

沈鞍尘伸出手,不小心碰下来一朵梅花。他看着那朵掉落的梅花,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轻声说道:“我不忍心下手啊。我本就不愿坐宗主之位,被束缚一生,不能游山玩水,言尘脑子活,他也不喜外面的山水能带动的。”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阵微风拂过,却又透着一种坚定。

沈夫人听了他的话,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佯装生气地说道:“言尘摘完你摘,这花还要不要了。这花可是我精心摆弄的,你们两个小家伙就这么折腾。”

沈鞍尘听了沈夫人的话,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委屈地解释道:“碰一下就掉了,没摘。阿娘,我去练字了。”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乖巧,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沈夫人此时的心思都在那朵被碰掉的梅花上,她也不再管沈鞍尘,只是一脸心疼地看着那朵掉落在地上的梅花,随口说道:“去吧去吧。”

花开了,沈宗主迈着沉稳的步伐进门,一眼便看见了插在瓶中的花。那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娇艳欲滴,花枝的摆放也恰到好处。沈宗主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艳,夸赞道:“手艺真巧,插得那么好。”

沈夫人听了沈宗主的话,脸上又重新笑了起来。她抬手摸了摸手上精致的发饰,一脸骄傲地说道:“那还用说。”可就在她再次看向花的时候,却见沈宗主又伸手摘下来一朵花,还拿在手里看了看。沈夫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的动作也猛地一滞,手缓缓握紧成拳,眼睛里闪过一丝恼怒,大声说道:“你还敢摘!”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动用灵气,一道灵力朝着沈宗主射去。沈宗主毫无防备,被打了出去,整个人有些懵,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夸赞的话刚说完就被打了。

另一边,沈言尘手里拿着一朵梅花,蹦蹦跳跳地跑到夏忘川面前。他笑嘻嘻地把梅花放到了夏忘川的手中,眼睛亮晶晶地问道:“好看吗,我娘插的。”

夏忘川接过梅花,看着手中娇嫩的梅花,眼睛里满是惊喜,感叹道:“哇!沈夫人眼光太好了吧。”

花落了,一片一片的花瓣随风飘落,宛如一场凄美而又无声的告别。沈言尘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边走着一边哼着小曲儿,那曲子欢快而悠扬,仿佛他的世界里此时充满了无尽的欢乐。他的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神情,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走着走着,他看到旁边草丛里翠绿的叶子,便伸手摘下一片,拿在手里把玩着,手指轻轻拨弄着叶片,叶片在他的手中打着转儿。

当他走到沈家门前后,他停下了脚步,他把手中的叶子扔掉,缓缓地将门推开。

爹娘,哥。”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爹!娘!哥!”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沈夫人倒在地上,她的手被砍了下来,断手就落在不远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她双眼圆睁,死不瞑目,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遭受着巨大的痛苦。在她的身边,静静地躺着一把带血的剑,那剑上的鲜血还在缓缓滴落,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惨烈事件。沈宗主的情况更是让人心惊,他被剑刺向胸膛,整个人被钉在了墙上,身体无力地靠着墙壁,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在墙上形成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沈言尘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缓缓地来到沈夫人的身旁。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语无伦次,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而沈鞍尘则在一旁,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只能用剑光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唇惨白,却说不出话来。

正当沈言尘愣神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风声。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拿着剑刺向他。沈言尘没有拿自己的剑,便下意识地伸手拿起旁边那把带血的剑来防身,他的手紧紧握住剑柄,眼睛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然而,还没等他做出防御的动作,那黑衣人就像一阵烟雾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这时,沈家的管事者们赶了过来。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都愣住了。从他们的视角看过去,只见沈言尘手里拿着剑,站在一片血泊之中,而沈宗主和沈夫人倒在地上,死状凄惨。大管事者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喊道:“抓住他!”

其他管事者们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他们看着沈言尘,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毕竟沈言尘一直以来也是沈家的一份子。沈言尘颤抖着声音,拼命地解释道:“我没有……不是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想把手里的剑扔掉,可是刚抬起手,剑中不知从哪里突然涌出一股灵气,那灵气波动着,朝着管事者们冲了过去。

管事者们看到这种状况,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直接上前,动用自己的灵力威压朝着沈言尘压了过去。

沈鞍尘见状想阻止,但刚一动便无力的昏倒在地上,无能的看着事情的画面缓缓闭上了眼。

沈言尘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的身体无法承受,单膝跪了下来。那股压力让他浑身难受,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绝望地怒吼道:“不是我……我没有……啊……”他那绝望的声音在沈宗内回荡着,仿佛是对这命运不公的强烈抗议。

昏暗房间内,沈鞍尘疲惫地缓缓睁开眼,视线在模糊中逐渐聚焦。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金色光线。他的身体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的隐痛。床头的药碗里残留着苦涩的药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草气息。

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个血色的夜晚。他猛地坐起身,额头冷汗直冒,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转为愤怒。

"来人!"沈鞍尘怒吼道,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回荡,震得墙上的灵兽画像都似乎颤动了几分。

门外守候的侍卫闻声如临大敌,连忙推门而入,单膝跪地,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是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身上的护卫服饰已显得有些破旧,眼下一片青黑,显然这两天也未曾好好休息。

"少爷,您终于醒了!您需要什么?"侍卫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紧张与一丝如释重负。

沈鞍尘皱紧眉头,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中父亲严厉却温和的面容和母亲含笑的眼睛浮现在脑海。他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带来一丝疼痛,却无法驱散心中的恐惧。

"我睡了几天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长久未曾使用,"爹娘呢?言尘在哪?"

侍卫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垂下的脸更加低了几分,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他的双手握成拳放在膝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回少爷,已经...已经两天了。"侍卫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颤抖,"沈宗主和沈夫人已经...已经驾鹤西去。长老会紧急召开会议,一致推举您为下任宗主。"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接下来的话更难以启齿,"二少爷他...被控谋害宗主,现在被各大理事者用震压阵法压在罪屋内审问。"

沈鞍尘先是一怔,随即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如纸。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一股滔天怒火自心底升起,混合着难以名状的悲痛与不可思议。

"什么!"他的怒吼震得房内物品都似乎在颤抖,一股灵力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迸发,将床边的茶杯震得粉碎。

沈鞍尘猛地掀开被子,不顾身体的虚弱和侍卫的劝阻,赤脚踏上冰冷的地板。他抓起一件外衣随意套上,踉踉跄跄地向外冲去,每一步都似乎耗尽全身力气,却又被一股无形的执念支撑着。

"少爷,您的伤还未痊愈,不可..."侍卫想要阻拦,却被沈鞍尘一个凌厉的眼神逼退。

"带我去罪屋!立刻!"沈鞍尘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宗主之子特有的威严。

侍卫不敢再言,只得低头在前引路,心中忐忑不安。沈鞍尘踉跄着跟在后面,每走一步,心中的不安与愤怒就增添几分。沿途遇到的弟子们纷纷低头行礼,眼中满是同情与恐惧,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宗门罪屋位于山脉最幽深处,四周被十二道阵法环绕,寒气逼人。一路上,沈鞍尘听到断断续续的质问声和痛苦的呻吟从那个方向传来。

"为什么要杀害宗主?"一个严厉的老者声音从破旧的建筑内传出,"承认吧,一切证据都指向你!"

沈鞍尘加快脚步,心如刀绞。他与弟弟从小一同长大,虽然性格迥异,但兄弟情深。

罪屋门前,两名面容肃穆的长老把守,见沈鞍尘到来,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还是行礼道:"沈少爷已醒,恭喜即将继任宗主之位。"

沈鞍尘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发一言,直接推门而入。

眼前的景象让沈鞍尘血液凝固。狭小昏暗的房间内,沈言尘被十余名长老组成的灵力阵法牢牢禁锢。他身着破烂的衣衫,浑身伤痕累累,原本俊逸的脸庞沾满血迹和污垢,眼中却依然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看到这般景象,沈鞍尘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体内的灵力暴涨,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沈鞍尘怒吼一声,声音中蕴含的灵力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门被猛地踹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长老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阵法微乱,沈言尘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兄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

"哥..."他的声音虚弱而嘶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鞍尘看着弟弟凄惨的模样,心中翻江倒海,悲愤交加。他缓步上前,眼中的怒火足以焚烧一切。长老们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阵法随之松动。

"沈鞍尘,你不该来这里。"为首的长老冷声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这是宗门大事,即便你是继任宗主,也应等继位后..."

"闭嘴!"沈鞍尘厉声打断,体内的灵力如同暴怒的野兽,随时可能冲破牢笼,"我弟弟杀宗主?你们是瞎了还是疯了?他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证据确凿,容不得狡辩。"另一位长老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把染血的匕首,"这是杀害宗主的凶器,上面有沈言尘的灵力印记。案发时,他就在现场,身上还沾有宗主的血迹。"

沈鞍尘冷笑一声:"就凭这些?灵力印记可以伪造,血迹也可以栽赃。你们身为长老,竟如此草率行事?"他看向周围的长老们,眼神中满是鄙夷,"还是说,你们另有所图?"

长老们面面相觑,神情各异,有人显得不安,有人则面露怒色。沈言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出,使得本就憔悴的面容更加可怖。

"哥,别说了..."沈言尘艰难地抬头,眼中满是关切,"你刚醒来,身体还虚弱...不要为我..."

沈鞍尘心中一痛,弟弟身受非人折磨,却仍然挂念自己。他转向长老们,声音冰冷而坚决:"我沈鞍尘今日以继任宗主的身份命令,立即释放我弟沈言尘。宗主之死,我必亲自彻查,若有人心怀不轨,妄图利用此事谋取私利,休怪我心狠手辣!"

长老中有人面露惧色,但为首的老者却冷哼一声:"沈鞍尘,你虽是继任宗主,但未正式继位前,无权干涉宗门事务。此案重大,必须依宗规处置。"

"是吗?"沈鞍尘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手中突然亮起一团耀眼的金色灵光,"那就让我看看,谁能阻止我带走我弟弟!"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下,沈鞍尘知道唯有以绝对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和弟弟。他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爹娘之死,恐怕并非意外,而这一切,或许只是针对沈氏一族的阴谋的开始。

沈鞍尘眼中寒芒一闪,体内灵力如潮汐般涌动。在场众人只见他身形一晃,下一刻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大管事面前。大管事神色一变,匆忙后退,却已不及反应。

"我说了,放人。"沈鞍尘声音冷静,眼中却燃烧着不可遏制的怒火。

大管事面露狞笑,厉声道:"沈少爷,此事宗规有定,你若执意妨碍,便是与整个宗门为敌!"

"与宗门为敌?"沈鞍尘冷笑一声,体内「玄天真气」在经脉中急速流转,掌心凝聚出一团幽蓝色的灵力漩涡,"那就让我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宗门!"

在大管事不及防备之际,沈鞍尘右掌如闪电般轰向对方胸口。掌风呼啸,气势如虹,连空气都被压缩成可见的波纹。大管事慌忙凝聚灵力抵挡,却只听"咔嚓"一声,他的灵力护盾如薄纸般被洞穿。

"砰!"

沈鞍尘的手掌重重印在大管事胸口,那团凝练的幽蓝灵力如同炸弹般在其体内爆开。大管事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鞍尘,喉间涌出一股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石柱上,激起一片尘埃。

鲜血顺着沈鞍尘的指缝滴落,在地面上溅出细小的红色花朵。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听见大管事痛苦的喘息声和灵力阵法的嗡鸣。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沈鞍尘,眼中充满恐惧与不可思议。沈家大少从未在人前展现如此可怕的手段。

沈鞍尘缓缓收回手掌,灵力在指尖跃动,将血迹化为虚无。他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我是宗主。"他的声音不高,却如雷贯耳,震得在场每个人心神颤动,"言尘由我定夺。"

话音刚落,沈鞍尘双手结印,一道道灵符从指尖飞出,如游龙般穿梭于复杂的阵法之间。灵符与阵纹相触,发出刺眼的光芒和嘶嘶声响。众人只见那坚不可摧的震压阵竟如冰雪般消融,露出其中奄奄一息的沈言尘。

沈言尘无力地伏在地上,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灵力的束缚解除后,他终于能够喘息,却仍然虚弱得无法站起。他艰难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兄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

沈鞍尘看着弟弟凄惨的模样,心如刀割。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将给弟弟带来怎样的打击,但为了保全言尘的性命,他别无选择。沈鞍尘低垂着眼睛,心中酝酿着痛苦的决断,表面却依然保持着冷漠与威严。

四周的长老们窃窃私语,有人面露不满,有人则幸灾乐祸,还有人心怀忧虑。沈鞍尘深知,这些人中必有父母血案的真凶,而他此刻唯有隐忍,才能保护弟弟,查明真相。

"沈言尘..."沈鞍尘抬起头,声音低沉而沙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痛苦,但很快便被决绝所取代,"伤好后逐出沈家,以宗本名义在外,永世不得归来。"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沈鞍尘,难以相信他竟会做出如此决断。沈言尘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脸上血色尽失。

"哥..."沈言尘嘴唇颤抖,眼中充满不解与痛苦。

沈鞍尘避开弟弟的目光,心中如同刀绞,面上却依然冷峻如冰。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知道,这是唯一能保护弟弟的方法。留在宗内,言尘必死无疑;只有离开,才有生存的可能。

"宗主,此举恐怕..."一位年长的管事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忧虑。

沈鞍尘眼神一凛,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他体内散发,将那管事逼退数步。他冷冷道:"我的决定,无需质疑。"

管事面色一白,连忙躬身道:"是,宗主英明。"

沈鞍尘转身看向那些长老与管事们,缓缓抬起手,一道灵力在掌心凝聚,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还有谁,对我的命令有异议?"沈鞍尘的声音如寒冰般冷酷。

房间内鸦雀无声,片刻后,众人纷纷跪地,恭敬道:"宗主英明,我等谨遵宗主之命。"

沈言尘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伤重而一次次跌倒。他抬头望向兄长,眼中满是不解与痛苦:"哥,为何...我没有..."

沈鞍尘转过身,背对着弟弟,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却依然冰冷:"你犯下大错,逐出沈家已是轻罚。若不是看在亲情的面上,今日你必死无疑。"

他稍稍侧身,眼角余光扫过弟弟,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沈言尘愣了一下,随即在兄长眼中看出了些许端倪,他咬紧嘴唇,低下头,不再言语。

"来人,"沈鞍尘高声道,"将沈言尘带回静养,待伤势痊愈后,立即执行逐出宗门之令。"

两名侍卫上前,小心地扶起沈言尘,缓缓向外走去。经过沈鞍尘身边时,沈言尘停下脚步,低声道:"哥,保重。"

沈鞍尘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他目送弟弟被带出房间,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才长舒一口气,似乎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待众人散去,沈鞍尘独自站在空荡的罪屋中,眼神变得锐利而阴沉。他握紧拳头,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在周身凝聚,使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爹娘"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悲痛与决绝,"我定会查明真相,为你们讨回公道。言尘暂时离开,是为保全性命。待我铲除幕后真凶,必将迎他荣归宗门。"

沈鞍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准备好踏上这条充满血与火的复仇之路。

沉赎世恶,嫉于千年,化为枷锁了了一生。

呐呐喃喃,喜欢的那就有点意思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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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冤定坠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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