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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执念单留独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宴会厅内的觥筹交错、笑语喧哗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墨柘鸢的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木链,那个曾在林中羞辱少女、被他用柳枝教训过的纨绔子弟,那个他以为在墨家灭门之夜已经丧命的仇人,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不远处,春风得意,神色倨傲。

墨柘鸢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体内的邪气因情绪波动而蠢蠢欲动,在经脉中窜动。他不得不咬紧牙关,用痛感来保持清醒。那张普通得令人过目即忘的□□下,他的真实容颜因愤怒而扭曲,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红光。

"哥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墨柘鸢的内心在呐喊。一直隐瞒着木链还活着的事实。他回想起不久前与时迁默的对话,那些欲言又止的神情,那些支支吾吾的回应,一切都有了解释。

"冷静,必须冷静。"墨柘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不能在此时暴露,不能让多年的隐忍付诸东流。但每当他的目光扫过木链那张得意的面容,体内的邪气就会沸腾一分,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在笼中咆哮。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墨柘鸢低头,看到念守仰着小脸,眼中满是担忧。

"仙长哥哥,你的气息不对了。"念守小声说道,声音仿佛只有墨柘鸢能听见。

墨柘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已经引起了灵兽的警觉。他强迫自己深呼吸,慢慢压制体内涌动的邪气。"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轻轻揉了揉念守的头发。

在宴会厅的另一角,夏忘川注意到了墨柘鸢的异常。他放下酒杯,迅速向他走去。

"怎么了?"夏忘川低声问道,同时巧妙地用身体挡住了从其他方向投来的视线,"你的状态不对。"

"木链。"墨柘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还活着。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夏忘川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

"而哥哥呢?他知道多久了?"墨柘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压抑着的愤怒。

夏忘川沉默着“……"

"而哥哥知道后,没有告诉我。"墨柘鸢冷笑一声,眼神中的温度降至冰点,"我明白了,他是怕我冲动行事,暴露身份。"

"不全是。"夏忘川叹了口气,"木链回来后,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他担心你知道后会立即复仇,结果只会引火上身。他是为了保护你。"

墨柘鸢无言以对,心中的火焰却丝毫未减。他的视线再次落在木链身上,只见对方正与几位宗门长老谈笑风生,丝毫没有意识到杀意已经锁定了他。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侧门走进了宴会厅。时迁默一身素雅长袍,面容俊朗,举止得体,正是外界眼中完美的形象。当他看到木链时,脸上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墨柘鸢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感情如同翻涌的潮水背叛、愤怒、不解,还有一丝隐藏很深的伤心,时迁默对他的隐瞒,比任何人都更让他感到刺痛。

"我需要一个解释。"墨柘鸢低声说道,仿佛在自语。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木链正大步向木清赫走去,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哥,好久不见。"木链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讨好,"听闻您从灵洲归来,我特意前来拜见。"

木清赫淡淡地点点头,眼中含笑:"木链,你来得正好。我有些事想问你。"

墨柘鸢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动,心跳不由得加速。

"哥请讲。"木链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仍努力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木清赫环顾四周,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宴会结束后,到木家别院来见我。"

木链的表情微微变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但他很快调整过来,恭敬地应道:"是。"

这短暂的交流被墨柘鸢尽收眼底。他的思绪开始飞转,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成形。如果木链今晚要去木家别院见木清赫,那么...

夏忘川似乎看出了墨柘鸢的想法,连忙低声提醒:"别冲动,今晚不是行动的好时机。"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要谈什么。"墨柘鸢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眼中的决心丝毫未减,"这是了解木家内部关系的好机会。"

就在这时,念守突然紧张起来,小手抓紧了墨柘鸢的衣袍:"仙长哥哥,有危险!"

墨柘鸢警觉地环顾四周,发现木清赫的目光正投向他们这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自己的易容被看穿了?还是说...

"夏公子,这位是?"木清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优雅而疏离。

墨柘鸢缓缓转身,面对这个墨家灭门之祸,强忍着体内翻腾的邪气和杀意,挂上一个平淡的笑容:"在下无名,来自南方小派,与夏公子有些交情,特来庆贺生辰。"

木清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李公子气质不凡,不像是小门小派出身。"

夏忘川连忙插话:"天资过人,只是出身寒门,否则定是一代奇才。"

木清赫微微点头,没有再追问,但那审视的目光让墨柘鸢心中警铃大作。木清赫是否看穿了什么?还是纯粹的偶然?

就在气氛变得愈发紧张之际,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夏夫人走到厅中央宣布晚宴正式开始。木清赫礼貌地告辞,走向了主桌。

墨柘鸢松了口气,但心中的决心更加坚定。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跟踪木链,探听木家的秘密。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从墨淮那里得到一个解释——为什么要隐瞒木链还活着的事实?

"忘川,帮我盯着墨淮,别让他发现我。"墨柘鸢低声道,"我有些话要单独对他说。"

夏忘川犹豫片刻,终于点点头:"小心行事,别被认出来。"

宴会继续进行着,觥筹交错间,墨柘鸢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木链还活着,墨家的血债何时才能清算?而更令人不安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瞒着他这个事实?是保护,还是另有隐情?

无论如何,今晚过后,一切都将不同。墨柘鸢在心中默默发誓,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他也要查明真相,为墨家报仇雪恨!

墨柘鸢牵着念守的手转身就走,宴会厅内的觥筹交错与虚伪的笑容令他窒息。木链的出现,时迁默的隐瞒,木清赫锐利的目光,每一样都像一把利刃刺进他的心脏。他需要呼吸新鲜空气,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平复心情,否则体内的邪气可能会失控。

"仙长哥哥,我们去哪儿?"念守小声问道,似乎能感受到墨柘鸢内心的波动。

"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墨柘鸢轻声回答,脚步匆匆,穿过华丽的走廊,不时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宾客。

他们身后,时迁默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这对离去的背影。那个普通人的步态中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那种气质,那种举手投足间的傲骨,让他想起一个本该长眠地下的故人。迟疑片刻后,他悄然跟上,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身形如鬼魅般融入夜色中。

夏氏占地广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在主建筑后方是一片精心修缮的庭院,池水环绕,垂柳依依。墨柘鸢行至庭院的一角,正打算在那里稍作歇息,却听到不远处的水榭中传来低声交谈。

"墨柘鸢死没死不知道,但他死了会对我们计划有利。"

一个冷静而算计的声音传来,墨柘鸢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将念守拉到身后,悄悄靠近声音的来源。水榭里,两个人影依稀可见。

宋锦,宋家现任家主,墨柘鸢的旧识。单独元,单氏一族的宗主,修真界德高望重。这两人本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何时竟走到一起密谋了?

宋锦听后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野心的火花:"我们只需要挑拨各宗门的关系,那单家和宋家便能合力登上五大家族之中。"他的声音中透着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单独元抚摸着头发,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那宋宗主,合作愉快。"

宋锦会心一笑:"当然,我终有一天会超过墨柘鸢,超过墨氏。"说这话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仿佛墨柘鸢即使"死去",也依然是他心中无法逾越的阴影。

墨柘鸢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曾几何时,宋锦与他交好,称兄道弟,没想到背后却是如此心机。他无声地后退几步,带着念守悄然离开,不愿惊动水榭中的二人。

他们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前行,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偏僻的小溪边。这里远离宴会的喧嚣,只有流水潺潺,虫鸣阵阵,是个思考的好地方。

"念守,你可以变回本形了。"墨柘鸢轻声道。

念守欢呼一声,双手合十,周身泛起淡淡的白光。光芒散去后,那个人类男童消失了。它欢快地跳进溪水中,九条蓬松的尾巴在水面上激起层层涟漪。

墨柘鸢坐在溪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望着天上的云,思绪万千。今天的发现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个接一个的秘密涌现出来:木链还活着,时迁默隐瞒真相,木清赫神秘莫测,宋锦与单独元密谋合作...这一切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宋锦,单独元是为了站在五大家族之中所以其中的牵连是什么?"墨柘鸢在心中暗想,眉头紧锁。五大家族之位代表的不仅是荣誉,更是实实在在的资源和权力。如果墨家真的已经"灭门",那么空出的位置自然会引来无数觊觎的目光。

水面上倒映着墨柘鸢易容后的平凡面容,但那双眼睛中的锐利和坚定,却是任何易容术都无法掩盖的。念守在水中欢快地嬉戏,时而跃出水面。

"柘鸢。"

一个平静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破了宁静。墨柘鸢猛地回头,只见时迁默站在不远处的树影下,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依旧是那副冷峻的面容,只是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墨柘鸢心中一惊,随即恼怒起来。他的易容术已经足够精湛,更重要的是,时迁默是知情者之一他也知道木链还活着,却选择隐瞒?墨柘鸢不理他,转过头继续望着小溪,背影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时迁默没有因为墨柘鸢的冷淡而退却,反而上前几步,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轻声问道:"怎么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关切,眼神中有几分试探,似乎在揣测墨柘鸢的心情。

墨柘鸢想到那件事就来气,现在看见他更来气了。如果连夏忘川都知道木链活着的消息,时迁默不可能不知情。想到这里,墨柘鸢的怒火更加难以抑制。

"别和我说话。"墨柘鸢冷冷地回答,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怒意。

时迁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也没有再说话,轻风吹过,带来远处宴会上的笑语声和乐曲声,与这寂静的小溪边形成鲜明对比。

"我认得你的气息,"时迁默终于打破沉默。

墨柘鸢听完时迁默的话后,心中的怒火不减反增。他猛然上前,一把抓住时迁默的衣领,力道之大让那精致的织物发出了轻微的撕裂声。

他拉着时迁默来到一棵古老的槐树后,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为他们提供了天然的屏障。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墨柘鸢一个用力,将时迁默抵在树干上,抬头直视着对方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还活着?"墨柘鸢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字字如刀。

槐树上的轻风轻拂,枝叶沙沙作响,似在为这场对质伴奏。时迁默紧抿着唇,沉默不语。他那双向来冷静的眼睛此刻也泛起了波澜,有太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在树下,他看见墨柘鸢脸皮边缘翘起了一个角,易容的痕迹变得明显。

"易容术快掉了。"时迁默轻声提醒,声音柔和得不像平常的他。

他抬手,轻轻地将那层伪装从墨柘鸢脸上剥离。当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具被揭下后,时迁默愣住了。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那双如今含着泪水的金色眼眸,那紧咬的下唇,都让他心中一阵刺痛。

墨柘鸢真实的面容展露在阳光下,眼角泛红,一脸不甘中夹杂着愤怒,但仍保留着那份摄人心魄的美。此刻,眼睛里蓄满泪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墨柘鸢颤抖的手紧紧抓着时迁默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凭什么不和我说?"他的声音几乎是一种低吼,却又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哽咽。

时迁默望着那双美得令人心痛的眼睛,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不是..."他想解释,却发现所有的辩解都如此苍白。

"他是杀死我爹娘的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墨柘鸢的声音中终于带上了哭腔,委屈和痛苦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碎。那是一种被最亲密的人隐瞒后的绝望,一种信任崩塌的痛苦。

一滴泪终于从墨柘鸢的眼角滑落,在阳光下如同一颗透明的珍珠。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所有的坚强和冷静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恨木链,但此刻,他更恨这些明知真相却对他隐瞒的人。

时迁默看着墨柘鸢的泪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自责。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满是懊悔:"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

他伸手握住墨柘鸢颤抖的手,将它们轻轻放下,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日里那个冷峻的时迁默。然后,出乎墨柘鸢意料的是,时迁默张开双臂,将他拉入怀中,用力地抱紧。

"我本想替你解决,"时迁默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带着罕见的感情,"我本不想让你再次看见他后又想起那次经历。"

那一刻,墨柘鸢所有的怒火都化作了委屈。他不再挣扎,不再抵抗,而是将头抵在时迁默的肩膀上,多年来积压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化作无声的泪水。

"你怎么能这样..."墨柘鸢的声音如同破碎的风铃,小声啜泣着,肩膀微微颤抖。他不是在责备,而是在倾诉,倾诉那些无法向任何人说出的心事。

时迁默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像是一个避风的港湾。他感觉到肩头的衣衫被泪水浸湿,心中五味杂陈。自小便失去家人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他本想替墨柘鸢报仇,希望他的朋友能够远离仇恨的深渊,过上新的生活。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只是徒增了墨柘鸢的痛苦。

"不哭了,以后不会了。"时迁默松开怀抱,伸手捧住墨柘鸢的脸,声音柔和而坚定。他用大拇指轻轻擦拭墨柘鸢脸上的泪水,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阳光洒在墨柘鸢的脸上,让他的泪水闪闪发光,如同星辰坠落。他的金色眼眸在泪水的洗礼下更加透亮,仿佛能看到灵魂的深处。时迁默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那双眼睛仿佛有某种魔力,让人沉醉其中。

墨柘鸢吸了吸鼻子,轻声应道:"嗯。"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鼻音,听起来异常脆弱,但此刻,他不需要伪装强大,不需要压抑情感,只是一个失去了所有,却仍在挣扎求生的人。

夜晚的星辰挂满天际,夏府西侧的客院里灯火通明。宴会的喧嚣已经平息,那场突如其来的骚动最终被证明只是几个醉酒宾客的争执,很快就被夏家侍卫平息。大多数宾客已经陆续告辞,只剩下几位重要人物被夏夫人邀请留宿。

二楼的一间雅致客房中,窗户半开,清凉的夜风带着庭院中桂花的香气徐徐飘入。房间布置简洁却不失品味,一张檀木桌上放着几盏温暖的灯,床榻上铺着上好的丝绸被褥,靠窗处放着一张小茶几,上面摆着刚泡好的清茶,热气袅袅升起。

夏忘川站在房门口,眉头紧锁,看着姗姗来迟的墨柘鸢。此时的墨柘鸢已经解除了易容,恢复了本来的面貌,眼角还带着些许红润,是之前激动情绪的痕迹。

"你今天在哪啊,时间都过了你才过来。"夏忘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关切,他关上房门,确保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墨柘鸢把"静幽"剑轻轻放在床边。他连忙笑着道歉:"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有事吗?"语气轻松,但眼中还残留着些许心事。

夏忘川走到窗边,倒了两杯茶,递给墨柘鸢一杯,皱着眉道:"我关你什么事。除非是不正经的事。"他上下打量着墨柘鸢,眼中满是狐疑,"你从宴会上消失那会儿,我看见时迁默也不见了。你们俩该不会..."

墨柘鸢听后立刻放下茶杯,假装恼怒地拍了一下夏忘川的背,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表达着朋友间的亲昵:"你说谁不正经呢?"尽管装作生气,但他的眼角却微微上扬,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丝笑意。

夏忘川捂着背,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你他妈打我干嘛?"他的语气中却没有真正的怒意,更像是习惯性的抱怨。

屋外,一轮圆月高悬,清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墨柘鸢走到窗边,仰头望着月色,心情似乎比先前平静了许多。他阴阳怪气地回道:"你管我?"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夏忘川走到墨柘鸢身边,也望向窗外的月亮,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翻了个白眼:"所以什么事?"他的语气软了下来,眼中满是关切,"宴会上看你的表情不太对劲,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月光下,墨柘鸢的侧脸线条柔和了几分,那双金色的眼眸中似有星辰流转。他想起了今晚的种种发现:木链的存活,木清赫的神秘,宋锦与单独元的密谋,每一件事都牵连着复杂的关系网,而夏忘川,他最好的朋友,恰恰处在这张网的边缘。

墨柘鸢轻笑道:"这件事,你还是别知道了,对你不利。"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夏忘川"切"了一声,走回房间中,把刚刚别人送来的酒拿了起来取起来,两个小杯子:"我还不知道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他熟练地倒了两杯酒,递给墨柘鸢一杯,"你和时迁默今晚就在这住吧。"

这是他们多年来的习惯,每当一人有心事,另一个都会默默陪伴,不追问,只提供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墨柘鸢接过酒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后将酒一饮而尽,却有些疑惑,酒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但也没有多加理会。:"可以,给我收拾房间。"

"早就好了。"夏忘川得意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他指了指隔壁,"就在你以前常住的那间,被褥都是新换的,还熏了你喜欢的檀香。"说着又把他的杯子添满了酒水。

墨柘鸢闻言,心中一暖。夏忘川依然保留着他的房间,期待着他的归来。这份情谊,比山高,比海深。

"那宴会上的事..."墨柘鸢喝完酒后犹豫着开口,还是决定告诉夏忘川一些事情,"我看到木链和木清赫的互动,似乎有些奇怪。木清赫让木链宴会后去木家别院见他,语气不太友善。"

夏忘川皱起眉头:"木清赫自从回来,木家内部就不太安宁。木链这些年依仗着木霜的宠爱,在修真界横行霸道,树敌无数。听说木清赫这次回来,就是要整顿家族。"

"你对木家的情况知道这么清楚?"墨柘鸢惊讶地问道。

夏忘川神秘一笑:"别忘了,我舅舅是木家的客卿长老,有些内部消息他会透露给我。"

两人默契地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带着淡淡的甘甜和辛辣,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对了,"墨柘鸢突然想起什么,"念守呢?"

"在后院玉兰树下,那小家伙好像很喜欢那里。"夏忘川笑道,"看守的是墨淮,他和念守很有缘分。"

墨柘鸢眼神略微黯淡了些,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墨淮...我还有些话要和他说。"

"不急,"夏忘川拍拍墨柘鸢的肩膀,"你们有的是时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墨柘鸢疑惑地问道。

夏忘川神秘地眨眨眼:"我在山后发现了一处奇怪的遗迹,上面的符文可能和上官家有关。我想请你去看看。"

墨柘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期待:"真的?"

"骗你干嘛,"夏忘川严肃地点点头,"而且...那地方的气息,和你体内的邪气很像。"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击中墨柘鸢,他猛地站起身:"现在就去看看!"

夏忘川按住他的肩膀:"别急,那地方晚上有古怪,白天去更安全。况且你今天已经经历了这么多,需要休息。"

墨柘鸢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你说得对。"

窗外,月色如水,洒在两人身上。不远处的风铃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命运之弦被轻轻拨动。无论明天将面临什么,至少今晚,他们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重担,在这片刻的安宁中养精蓄锐。

墨柘鸢望着月亮,心中思绪万千。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更大的谜团,而他,将是揭开这谜团的钥匙。

"走了,忘川。"墨柘鸢轻声说道。

"噢"夏忘川回应道,边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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