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老高的叮嘱周梧没再听进去,只是默默思索着这个酒店名字。
脑袋里面有个模糊的印象,但始终不清晰。周梧将系统喊了出来。
“M—34,你知道铂悦酒店吗?”
M—34:【稍等宿主,现在为您查询。】
没过多久,系统便回复道:【宿主,根据查询,铂悦酒店是昌季集团旗下的一家连锁酒店,该集团最大持股人为詹书饶,搜索显示这个詹书饶是詹芝的哥哥,也就是顾秉的大舅哥。并且顾秉现在就居住在铂悦酒店的总统套房中,为五天后的新品发布会做准备。】
挫不及防听到顾秉这个名字周梧有些发愣。连老高在喊她也没反应过来。
祁琸拉了拉周梧的校服袖子,周梧才回过神。
“抱歉老师。”周梧略带歉意地向老师道歉。
老高并没有因此生气,他觉得是快要比赛的原因反而还关心宽慰道:“没事,不要太紧张了,最近要好好休息,放平心态,老师相信以你的能力这个竞赛不成问题。”
“好的,谢谢老师关心。”
老高交代了几句,眼看下节课快要上课了才放他们离开。
周梧还是有些魂不守舍,她不知道这是剧情的力量发力了还是单纯的巧合。
作为多年好友的祁琸当然发现了周梧的状态不太对劲,他也知道周梧走神不会是因为这个竞赛。
将周梧揽过来避开走廊打闹的三三两两同学后祁琸开口问道:“怎么了?”
周梧倒是想跟祁琸说,虽然这样离奇的事大多数人都会以为她疯了但祁琸肯定会相信她并帮助她。面对这样魔幻的事情她也很束手无措,但关键是她没办法将相关的事情说出口。
最终只能深叹一口气,“唉,没什么。”
见她不想说,祁琸也没勉强,即使玩的再好的朋友之间也还是要保留一定的私人空间。
“不过,你知道顾秉这个人吗?”周梧转过头看着祁琸问道。
祁琸思考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开口,“之前好像无意中听长辈们讨论过这个人。”
听到祁琸的回答周梧眼睛刷的亮了起来,她有些激动地攥住他的胳膊,“快说快说,讨论的什么啊,这个人怎么样?那些小道消息说的他谋杀自己亲姐姐是真的吗?”
祁琸有些诧异周梧突然对一个陌生人感兴趣,但还是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好像是很久之前我舅舅和顾秉谈过几个项目。当初舅舅还没有被派去负责国外的业务,姥姥姥爷分给了他几家酒店先让他试试水。顾秉也只是他们自家集团分公司里的一个经理。”
“本来舅舅他们对顾氏集团的酒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有顾老爷子和顾茗的口碑在,但是没过多久便出了那件事。”
“顾茗车祸去世这件事吗?”周梧问。
祁琸摇了摇头,“这是其一,另一件事是我舅舅他们发现顾秉将经常合作的原料商给换成了另一个人。经查明这个人是顾氏集团其中一个股东的亲戚,这位股东是顾秉能直接接受顾氏集团的最大推手。并且这个厂曾被爆出来参假,但当初顾秉用顾茗车祸意外身亡的事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之后还没几天顾老爷子也离奇中风成为植物人,我的家人长辈们不想搅这摊浑水,便没有和顾秉再继续合作。”
“至于他这个人,我并没有接触过,不过他亲姐姐的这个车祸只能说很耐人寻味,和他脱不了干系。”
周梧后悔自己没早点问祁琸,她是知道祁琸这个发小身世还蛮不简单的,毕竟从小一起玩到大,即使她没有刻意打听但对他们家的情况也或多或少知晓一些。一方面由于他家人对他的保护,另一方面平时他也比较低调,所以也没多少人知道。
祁琸爷爷是获得过许多功勋的退伍军人,他奶奶是书香门第出身,曾在大学教书。
他们育有二子,一位是祁燕祯,也就是祁琸的父亲。另一位是祁骆姿,是祁琸的小姑。
他们二位目前都在政府部门工作。
祁琸的姥姥万丹枫和姥爷于弘和当初是商业联姻强强联合,其婚后共同打拼下来的弘枫集团原来主营房地产业务,在当初乘上时代的风口后一举成为京市首富。
虽然之后房地产行业日落西山,但他们凭借前期的积累和敏锐的商业嗅觉成功转型,一直稳坐首富之位直至今日。这艘载着数万人的商业巨轮也得以继续平稳航行。
目前他们将集团的业务都交给了万蝶和于建白,也就是祁琸的妈妈和舅舅。万蝶主要管理集团的国内业务,于建白则常年定居国外管理集团的海外业务。
……
周梧听到祁琸的回答后若有所思。
“怎么突然问起顾秉了?”祁琸看向周梧。
“小七,你知道吗,咱们要住的那家酒店是顾秉他老婆家的产业,这周他好像要在这里召开新品发布会。”周梧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对他说出来,但现在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话说这个酒店是不是你们家的竞争对手啊?”
“是吗,其实真要说的话也算,但我们家酒店并不是主营项目,只是拓展业务的分支。”
“少爷,老奴来迟了!”周梧抱拳作揖。
祁琸一只手抬将周梧抱拳的手给摁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着,“周梧我看你皮又痒了。”另一只手挠她痒痒肉。
周梧最怕痒,没一会儿便缴械投降喊着错了错了。
俩人就这样打闹着进了教室。
……
秦明枝抱着教材进了办公室,她是三班班的班主任,和老高一样都是教物理的。
将书放下,秦明枝接了杯热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才对老高说道:“高老师,我刚下课在走廊上碰到你们班周梧和祁琸了,他俩打打闹闹的还挺亲密,你这不预防预防?”
老高乐呵呵开口,“秦老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家长都相互认识很多年了,我了解他们,这俩孩子现在还没有那种感情,更何况即使真的彼此喜欢也算一桩好事,他们俩都稳的很,谈恋爱影响学习什么的不太会存在。”
秦明枝听罢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虽然如此但是找个时间还是要敲打一下的,他们谈恋爱是不影响学习,但是其他人看见了效仿着谈可就真不一定不影响学习了,高中还是要以学业为先,更何况最近教导主任正在严抓谈恋爱的学生,即使没谈也不要撞枪口上了。”
老高附和着,“是是,秦老师你说的对,不过真是感慨啊,我和我老婆就是高中校园恋爱走到现在的,想当年……”
秦明枝知道老高这是又要忆往昔撒狗粮了,无奈地摇摇头回自己办公桌了。
——
“叮——”下课铃声刚落,方才还安静的教学楼顿时吵闹了起来,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
周梧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书包,她嫌祁琸太磨蹭三两下将资料课本扔他书包里并利索地拉上拉链,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看向祁琸并解释道:“放学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经常被她这样搞的祁琸已经习以为常了,拿上她的书包往肩膀上一放俩人便一起走去校门口。
“唉我服了,万恶的资本家,为什么上班第一天就要求加班?!都没人来接我这颗小白菜放学了,可恶,全世界无产阶级者站起来吧!打倒资本主义!”周梧哀嚎道。
祁琸知道她这是又在‘发神经’了,不过还是开玩笑地安慰她,“没事,你可以蹭少爷家的车回去。”
祁琸这种他自认为‘没脸没皮’的话也就只在周梧面前说说了,他父亲那边工作比较特殊,从小被教育不要耍少爷架子,不能太高傲。
周梧秒懂接戏,“谢少爷恩典,老奴真是三生有幸能和少爷坐一辆车~”
俩人本来演得正在兴头上,突然周梧瞄见了不远处随机刷新的老高,秒收回表情变成老师眼中人淡如菊的好学生人设。
“老师好”,俩人异口同声问好,本想打个招呼就走,谁知道老高竟然叫住了他们。
“周梧祁琸啊,老师我呢最近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说你们最近是在谈恋爱,本来我是觉得没什么大事的,老师知道就算谈你们也不会影响学习,但是高中阶段还是先以学业为重,等到竞赛成绩出来后拿到保送名额再继续谈也不迟……”
周梧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老师,谁说的?我们正常好朋友之间的相处怎么到了有些人眼里就成谈恋爱了?这些人难道没有好朋友吗?”
“诶诶,周梧你先别生气,老师也没有要责怪你们的意思,老师也知道你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老师也相信你们现在没有在谈恋爱,只是在学校里的时候校方规定男女生不能走得太近,确实要避点嫌。”
“而且有些同学他们不知道你们只是好朋友还以为你们光明正大谈恋爱了,你们俩又这么优秀在学校里还挺出名,这都一个个都效仿去谈恋爱了,他们可不像你们有自制力有稳定的内核不会被干扰,这成绩肯定一落千丈的。”
周梧知道什么意思了,虽然老高是班主任,但说实话也就一打工人,归根到底是校方的一刀切不允许男女生往来。
她敷衍的点点头露出标准的敷衍式微笑,“老师我们知道了,在学校里我们会保持距离的。”
祁琸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在周梧说要保持距离的时候才转头看了她一眼。
老高笑了笑,他就喜欢喝聪明孩子交流,不费劲。
“老师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感情之类的事情就让他顺其自然,我和我老婆当初就是,老师棒打鸳鸯我们谈的地下恋情,现在想来也真是年少轻狂啊,但我真的不怪老师,我很感激他,正是因为他的严厉我才会发愤图强能更配得上我老婆……”
周梧知道老高又开始赘述当年自己的青春了。
其实刚开始听着还挺新鲜,但是老高把他和他老婆的爱情史翻来覆去说好几遍了,周梧是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
但无奈要保持人设,假笑女孩只能作陪。
沉默良久的祁琸将心底闷闷的感受先放置一边,打断了老高的滔滔不绝,“抱歉老师,我们俩还要去准备一些这周参加竞赛出行的用品,再晚一会儿商店就要下班了,我们先失陪了。”
老高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让他们俩快去,并嘱咐着买完早点回家。
“恩人啊小七!你是我的神!放心,老高说的那些玩意不会影响我们这十几年来的战友情的!”周梧星星眼状看向祁琸。
祁琸不知道周梧都从来学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话,虽然在听到老高讲他们在谈恋爱的时候心脏好像慢了半拍,但他也不知道由来,便将这份奇怪的感受压了下去,回道:“小意思。”
祁琸不想要周梧记起来保持距离这件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除了家人之外最亲近的人。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他们并肩走过覆满新绿的街道,共同吹过盛夏的晚风,共同踩过满地金红的枫叶,共同堆过一个个憨态可掬的小雪人。
这样的场景几乎贯彻了周梧和祁琸的整个学生生涯。
光影变换,四季流转,祁琸想和周梧一起见证。
这是他十七岁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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