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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这次受的鞭伤,让夏知霜在柴房躺了好几日。

初春的天还有点凉,柴房内没有床,空间逼仄,她蜷缩进墙角或坐或躺。

昏暗、寒凉和闭塞,到处弥漫着难闻的霉味,是夏知霜对柴房的所有印象。

角落里有个据说是恭桶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疏解三急,不然异味会盖过霉味侵占整个狭窄的空间。

每天有婆子定点送餐送药来一趟。

药是冷的,餐食是一碗很稀的米粥,有时候会加菜——一个馊掉的小馒头。

夏知霜昏昏沉沉,硬是抗过了几波反复的高烧,连她都佩服自己旺盛的求生欲。

后来伤口结痂,体温恢复正常,精力日渐回笼,她便觉得度日如年。

每当有人进出,夏知霜总会强撑精神跟唯一能打交道的人说说话。

“婆婆,我好冷,能不能给我带条毯子?不行的话随便施舍我一件旧衣服穿也行。”

“这些东西不够我吃一天,婆婆您行行好,多给我点吃的吧!”

“给我开一点窗通风好不好,只开一条缝换气就行。”

她不停争取着,一天天,一日日地恳求。

婆子冷着一张老脸,无论夏知霜对她说什么都不会回应,甚至不会多看她一眼,送完东西更换掉恭桶就走人。

房门上锁,整个世界安静得像是一座活人坟。

不一会儿,柴堆内窸窸窣窣。

夏知霜默数五声,果然看见硕大的老鼠探头探脑。

蛇虫鼠蚁是柴房里的原住民,她这些天见过不少。

刚开始发现它们的时候,她吓得放声尖叫,之后见多了竟然习惯了,它们也由谨慎地避开她变得忽视她的存在。

如今忍饥受冻的夏知霜看他们的眼神也变了。

那老鼠真肥啊,烤熟后肉质肯定很不错,皮还能裹住脚丫子御寒;那条时不时出现的菜花蛇应该没有毒,要是捉来做蛇羹,味道不知该有多鲜美。

夏知霜眼冒绿光,天马行空的想象一通,刚冒头的老鼠被她盯得害怕,嗖的一下消失了。

啊,食材跑了。

她一阵惋惜,不过真抓到了也没条件生火做熟,目前还没到茹毛饮血的地步。

可如果继续饿下去,生肉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夏知霜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要知道,她原来不喜欢吃生食,连三文鱼刺身都下不去口,而且她从前对蛇鼠虫蚁只感到恶心,现在却丧心病狂的把它们当成了食材。

以前她听说过一句话:人类是适应力极强的物种,一旦被逼到绝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初听懵懂无感,此刻她深有体会。

如果真的饿到极致,什么蛇肉、老鼠肉、大肉虫,她可能通通都吃得下去。

但是,变成那副模样丑陋的人,真的还是她吗?

心情忽然很低落,不能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夏知霜清空脑海的杂思,决定暂且睡一觉。

她捡些细散的木柴垫在地上,躺上去会硌得慌,有时还会压痛伤口,但如果直接躺到地上的话,寒气会漫上来让她冷得昼夜难眠。

鞭痕隐隐作痛,夏知霜睡得并不安稳。

还有一个难以齿齿的原因,虽然很不想承认,她偶尔会被自己身上的气味熏醒。

任谁在大汗淋漓后超过七天不洗澡不换衣服,还整天待在几近封闭的环境里,气味都不会太好闻,不长虱子已是万幸了。

无论是睡是醒,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时间仿佛被拉长一样慢得不可思议。

她通过外面的天色判定日升月落,在被关了整整十天,伤势已无大碍的时候,窘境迎来了转机。

陈母的陪嫁丫鬟柳绿亲临柴房,指挥人把夏知霜提溜出去。

夏知霜被几个小丫头摁进浴桶中一顿刷洗。

她们力气很大,好似要把她的皮搓下来一层。

夏知霜忙喊“疼”、“轻点”,无果,丫头们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她饿得头昏眼花无力反抗,转向柳绿,含泪明示:“姐姐,今天的饭还没到送呢,我快饿晕了。”

柳绿不理她,自顾自对小丫头们说:“洗干净点,免得腌臜气熏到夫人。”

“是。”小丫头们齐声答。

没讨到吃的,且听人提及陈母,夏知霜既委屈又畏惧,半点不敢动,只得任人揉搓。

换过两桶冷水,总算把她洗干净了。

去见陈母的路上,夏知霜从柳绿口中得知了一些事。

初入陈府时,她在昏迷中被人挟着走完了阴魂的流程,目今,她已是陈员外正儿八经的儿媳,官府登记在册的陈家独子之妻。

“就算你想逃,老爷夫人随时可以报官将你缉拿,”柳绿冷冷地说,“信不信,你若真能逃出去,丛家会第一个把你送还。”

夏知霜默默不语。

她的话是警告,亦是血淋淋的事实。

这个时代的女子一生的依靠要么是婆家,要么是娘家,而她两头不着靠,哪样都不能当做依仗。

行至正院,陈母的奶娘拦住了她们。

“夫人小憩,尔且等等,”徐奶娘斜眼瞧夏知霜,对柳绿道,“少夫人出身微寒,又初来乍到,难免不知规矩,你当全一全少夫人的礼仪。”

“是。”柳绿应声,对两个小丫头使眼色。

夏知霜被人压向陈母卧房的方向下跪,膝盖磕下去时发出好大的响声,痛得她嘶生抽气。

她本能的要去揉磕到的地方,徐奶娘手中的小木棍马上抽过来,又是一声清脆的击打声。

好痛啊!

夏知霜眼泛泪花,想站起来与其争论,刚动就被左右两个丫头牢牢按住双肩,她怒目而视:“放开我。”

柳绿面无表情说:“少夫人有所不知,跪候婆母歇息是媳妇的本分。”

哈?!

那哪是她婆母,鞭她鞭那么狠,分明是老妖婆才对!

意思是要她跪到老妖婆醒来为止?夏知霜从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规矩。

奈何身体被人钳制,动也不能动。

夏知霜窝着一肚子火气,那徐奶娘一副她胆敢顶撞就抽过来的架势,她便敢怒不敢言,憋屈跪着。

徐奶娘抖抖木棍,得意冷哼。

烈阳当空,时间一息一息过去。

柳绿叫人搬来椅子,在阴凉的廊下给徐奶娘打扇,徐奶娘又是喝茶,又是爽吃瓜果,好不快活。

夏知霜暴露在毒日头下,头顶晒得火辣辣,热得汗水涔涔。

两个看守她的小丫头同样不好过,因着埋怨夏知霜让她们白受这份罪,在她跪得腿麻了忍不住换姿势时,她们更用力把她往下摁,咬牙切齿说:“还请少夫人认真学规矩。”

夏知霜被压得脸颊都快贴到地板了,已经能感受到从地面升腾上来的热浪。

我学你个xx!她愤怒的在心里骂道。

可怜她是个循规蹈矩、没跟人吵过架、不会说脏话的三好良民,空有一腔怨气,想在心中发泄骂人都不太会骂。

徐奶娘闲不住,在那给她念陈家的家规立威。

又过一柱香,陈母醒了,沉静的正院活络起来。

徐奶娘变换嘴脸,唇边带笑地进屋,柳绿紧随其后,并示意她们跟上。

夏知霜得已结束暴晒的酷刑,拖着麻痹的双腿踉跄进门。

屋内,柳绿和丫鬟们伺候陈母起榻,徐奶娘笑着说:“夫人近日忙坏了,该多歇会儿才是,杂事老奴先替您顶着。”

“嗯。”陈母随口答应,呷了一口放温的茶水,想起了什么,语气森寒,“既进了我陈家,就得多学些规矩。”

从夏知霜进门,她从头到尾没看过夏知霜一眼。

“是?”夏知霜迟疑应声,她被晒得眼前发黑,反应略微迟缓,惹来徐奶娘不满的怒瞪。

柳绿冷硬道:“少夫人瞧好了。”

旋即,夏知霜就过目了一遍她是怎么伺候陈母的,从穿衣、洗面、漱口、净手再到最后的奉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事毕,柳绿抛来一个“猪看一遍都能学会你别说你没记住”的眼神。

夏知霜才反应过来,今后由她照葫芦画瓢去侍候老妖婆午睡。

她心中哀嚎,下意识想抗议,但还没有痊愈的鞭伤和跪疼的双膝在告诉她,此时闭紧嘴巴降低存在感会更好。

徐奶娘从丫鬟手中接过刚端上来的点心盒,温柔笑问:“夫人,先吃点酥饼垫垫肚子?”

陈母揉着太阳穴点头。

下边,柳绿一板一眼的口述夏知霜要遵从的“规矩”。

明日起,卯时醒,准备热水和朝食伺候公婆,上午纺布纳鞋,中午清洗衣裳,下午打扫佛龛……

柳绿语速很快,杂事一大堆,夏知霜听得脑袋乱成浆糊,加之注意力被点心的香气引走大半,中间起就不知她所云。

不等柳绿说完,夏知霜就被横竖看她不顺眼的陈母打发去洗衣服了。

整整三大桶衣服,下人还在不停搬来。

夏知霜目瞪口呆:“不是只有老妖……公公婆婆的衣服吗?怎么那么多?”

管水房的陆婆子漫不经心说:“确是老爷和夫人的衣物,您既代少爷行孝,这就是您应尽的分内事。”

那也不可能有那么多脏衣服啊。

夏知霜明白了,他们故意拿旧衣服来给她增加工作量。

她纵然生气,也没地方说理去。

夏知霜试图打商量:“我今天还没吃饭,能不能吃东西再洗?”好歹吃饱再干活不是。

陆婆子当做没听到她的话,独自往下说。

“别以为这活很简单,洗涤衣物有许多讲究,漂洗一次,搓洗一次,锤洗一次,复搓一次,再漂洗一次。不同的布料有不一样的浆洗方法,晾晒也各有门道……”

夏知霜越听越心塞,非常抗拒触碰别人穿过的衣服。

天杀的,她都没洗过自己的衣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情不愿地上手去洗。

陆婆子不知打哪搞来一根木棍,但凡夏知霜做的和她教的有出入,棍子毫不留情地抽下去。

“力道那么轻如何洗得干净?”

“这么用力是想洗坏衣裳?这可是名贵的软云绸,金线绣的!”

实践试错的成本太高,陆婆子一棍又一棍,夏知霜被迫纠正了一个又一个错误。

饿得头晕眼花来干活还要被打,委屈感油然而生,她不禁边洗边哭。

五大桶衣服,从下午洗到天黑。

陆婆子带她去下人房歇脚,晚饭是两个馒头搭咸菜。

一点荤腥油水都没有,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夏知霜抱怨归抱怨,还是很珍惜地吃完来之不易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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