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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厢房内,圆桌上早已摆满了酒菜,中央青瓷盘里的酱板鸭油光锃亮,桌上两人却不举筷品鉴,不住地拿起那壶烫得正温的黄酒满上,互吹对酌着。

沈清坐在一旁,满屋的酒气熏得她眉头紧皱,手指虽是在弦上轻捻慢挑,心绪却已跑了老远。

若真如双双所说,名气越大,日后平安离开醉梦楼的几率就越小,不知她现在装傻摆烂还来得及不?

铮——

紧随错音到来的是沈清突然就清空的脑子了,那双惊愕的眼透露出她的疑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紧闭着的门突然打开,发出“吱呀”一声,本就心不在焉被吓得一激灵,然后手一滑,就弹错了!

桌上两人及门边一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沈清身上,其中一人的眼光更是不善,她没记错的话,张妈妈说今日这桌都是贵客,稍不注意就要丢小命的!

她绝望地眨了眨眼,指尖都在不住地颤抖。

根据青楼生存法则第四条:若有失误败了客人的兴致,需即可跪下请罪,运气好便可求得一线生机。

沈清颤巍巍地搁下手里的琵琶,极不熟练地跪下磕头,磕磕绊绊地说:“大人恕罪,奴家,奴家——”

后面该说什么?电视剧里的歌女都是怎么说的?

死脑快想啊!

她还不想死!

“你就是昨夜出尽风头的歌姬?”

这好像只是一句普通的疑问句吧,问什么听得她心里发毛呢?

沈清额头贴地,尽量缓着语气,挤出一个字,“是。”

头顶上的人好像轻笑一声,“抬起头来。”

沈清艰难地咽了口水,缓缓直起身,低眉敛目,严格遵照青楼守则第十五条:遇上尊贵的客人千万不可直视,否则就是冒犯。

“哟,还带着面纱,姑娘这脸就这般金贵,连看会儿都不行了?”

“不金贵,不金贵,客人想看随便看就是。”沈清颤抖着手解下面纱,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觉得这是一个钳子,钳得她痛到骨头里了。

“大人息怒,此事因我而起,扰了大人的兴致,是在下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念在小人的无心之失,饶过小人和这位姑娘一回。”

一切祸端的源头终于反应过来,从门边快步走过来,朝捏着沈清的中年男子弯腰作揖。

“是啊,他们二人也不是故意的,赵大人不如就饶他们一回?”屋内被一股威压笼罩着,桌上的另外一人忙打起圆场。

那位赵大人冷哼一声,下一秒,沈清感到下巴的钳制一松,顿时腿软跪坐在地上,没有吩咐,她也不敢起身。

只听见赵大人转过话头,问向那个不速之客,“你认得我?”

“小人不认识,小人只是见知府在旁作陪,猜测您是孔大人的同僚,这才称您为大人。”

“你倒是聪明。”说完,赵大人转头就喝了杯酒。

见屋内氛围缓和,孔知府继续打着哈哈,“赵大人,这就是我跟您提起的谢辰,如今是白鹿书院的夫子,一身的才学,学生无不敬仰,只是流年不利,前几回赴京赶考路上总出岔子,错过考试,这才没得功名。”

说着孔知府还向沈清打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奏乐唱曲儿。

沈清发誓,她把这辈子的聪明劲都使出来了,一眼就看懂孔知府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爬起来继续弹琵琶。

乐声响起,赵大人的眉头舒缓了些,看起来有了几分兴趣,问道:“你路上都出什么岔子了?”

谢辰好似有些羞赧,“一回是走错了路,足足走了四月才走到京城,但科考在我抵京前一日便开始了。一回路上遇了绑匪,逃出来时科考早已结束。”

赵大人大笑两声,“倒真是时运不济!”

孔知府给赵大人添了杯酒,“可不吗,下官实在不忍这等才学之辈被埋没,恰巧府尹大人您驾临江宁府,特来引荐一番。”

孔大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任谁听了都会感激涕零吧。但叫谢辰的这个二百五偏不。

他又行了一揖,说:“多谢孔大人厚爱,只是连上天都多家阻挠,想来我是与官场无缘了,小人在此多谢孔大人、赵大人美意。”

这一番话把赵大人说得一言不发,孔大人也是面色不善,就连在一旁弹琵琶的沈清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她表面平静地弹着,实际在心里将人骂了千百遍了:拜托!你要作死不要连累我好不好,按照小说电视剧的发展,你顶多就是被针对一两下,最后被开刀的是像我这样的小喽罗!

赵大人转动着酒杯,面色如常,看不出是喜是怒,“既然谢公子不愿入仕,孔大人也不必勉强了。”随机手一挥,“相逢即是有缘,坐下一起吃吧。”

沈清见状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表面上还挺平静的,至少大人物私底下要干什么,火也烧不到她身上了。

一顿饭的功夫,沈清弹得心惊胆战,她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极致的过山车心情,好险,又成功活了一天。

沈清从厢房里出来,离那间修罗场远远的的才敢泄气,她将琵琶放在脚边,身体好像没有骨头似的贴着墙壁滑落在地,眼神失焦,即便已经过了一刻钟,浑身依旧发麻。

活下去好难!

这是她当下唯一的感慨。

“姑娘,没事吧?”

沈清已经筋疲力竭,听到问候,也只能勉强抬头看看是谁。

是谢辰,修罗场的缔造者。

沈清将手像后面探去,摸到墙壁后借力让自己站起来,努力维持着体面,说道:“没事,谢谢关心。”

沈清的体面已经快维持不住了,谢辰却还是不识时务的站在她对面。

“对不住,今日将你牵连进来了。”谢辰带着歉意?说。

沈清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十分命苦的微笑,“没关系,服务业就这样,今天是我运气不好,我认了。”

服务额是什么?运气又是什么?谢辰很是不解,但见沈清已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只当她是吓坏了,在胡言乱语,只好继续安慰:“今日这局本是因我而设,连累姑娘也是我的不是,若姑娘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需要?开口?

说到这个,沈清就回几点血,打起精神来,既然说了尽管开口,那她就不客气了。

“那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谢辰呆了一瞬,然后低头在腰间拿下自己的荷包,递过去,“我这里有五两银子,够吗?”

沈清原本看他在身上摸索时还带有几分期待,转头听说只有五两,眼神又暗淡下去。

谢辰感受到她的失望,也很惊讶,在身上继续摸索,再没找到多余多钱,说:“还不够吗,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你要多少,我回家再给你拿!”

“我要能够赎我的钱!”

谢辰彻底呆住了,赎她?

他记得一位好友说过,醉梦楼的女子最贵,要帮他们赎身,少则数百两,多则上千两。

他一月俸禄是十两,一年也才一百二十两,连一个赎一个普通女子都不够,更别说沈清这个刚打出名声的歌姬了。

谢辰越算,面色就越加窘迫,要说的话却迟迟说不出口。

沈清见状,心里也清楚,几百两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落寞的向他福身,交还荷包,说:“多谢公子,我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说完,就只给谢辰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不带有一丝犹豫,径直走了。

沈清歪歪斜斜,好不容易走回自己的房间,正想用肩膀撞开门,只见青栀风风火火跑来。

她眼皮子一跳,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

果然听见青栀说:“姑娘,不好了,朝槿姑娘自尽了!”

沈清登时清醒了,朝槿怎会突然自尽?

她刚来醉梦楼的时候,满心排斥当一个供人娱乐的妓女,是朝槿拉着她的手,安慰她:活下去才能想别的事。

知道张妈妈要把她培养成下一任头牌,朝槿也没有丝毫怨怼,更是拉着她谈到深夜,传授醉梦楼生存法则。

她那时分明还期待着心上人回来赎她出去,之后一起过琴瑟和鸣平凡夫妻的日子,怎么会突然想不开?

沈清在朝槿床前停下脚步,只见她面色苍白,一道显眼的红痕横亘在她的脖子,了无生气地躺在那儿。

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有勇气给自己挂上白绫的?

沈清握住了她的手腕,那虚弱跳动的脉搏让她稍微安了点心。

看着床上的人儿,沈清已经看不到那个头牌朝槿姑娘的影子。

听说朝槿十岁卖身入醉梦楼,学艺五年,十五岁初次登台,就引得满城轰动,经她传唱之词,很快便风靡全城,文人墨客纷纷作曲请她传唱。

她今年二十有六,分明还是大好年华,却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哪日就被醉梦楼扫地出门,省下来的打赏钱还不够赎身的零头,好不容易遇上个富商之子,答应了为她赎身,如今却——

沈清与朝槿十指相扣,明明心里为她感到不值,却又无法改变现状,泪水不自觉就填满了眼眶。

忽然,手心一阵酥痒,沈清猛地抬头看向朝槿,泪眼朦胧间看到朝槿好像在对自己微微一笑。

沈清抬起空出来的一只手擦擦眼泪,视野瞬间清晰了。

果然见朝槿醒了,她激动地就要唤青栀去找大夫。

朝槿却回握住她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小清,我想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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