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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凤凰宫

“他怎么会中‘荼蘼’?”

陈深把着周渊的脉疑惑问道。

站在一旁的沈昂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三星会为什么会有荼蘼。”

接着,沈昂跟陈深讲述了他这段时间在三星会里所有的事。

陈深听后,面色凝重,“这么多年来乌兰族销声匿迹没有半点消息,而三星会也正是在这十几年间成立并壮大,荼蘼之毒又是乌兰族独有……”

沈昂看出了陈深的怀疑,“师父你说……‘三星会’会不会就是乌兰族换了一重身份的伪装?”

“如果真如你我猜想的那般,那位圣主想必就是乌兰王了。”

“江湖上已经对他下了追杀令,现在他已如过街老鼠,抓住他是早晚的事。”

“但愿如此吧……你说你们是在三星会结识,那为何你们又会出现在白云观?”

提起白云观,沈昂的眼前便控制不住地闪回那天的惨像,他跟陈深讲述了他们在白云观发现第三个药炉以及傀儡术的事。

陈深难以置信道:“傀儡术?是传说能把死人变成杀人傀儡的傀儡术?”

“不是死人,是活人,白云观所有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却都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被下了傀儡术,被唤醒的那一刻自主意识全无,善恶不分,只有耗不尽的杀意,如同嗜血狂魔,实在是可怕。”

“活人傀儡术?”陈深脸色沉思,“世间竟还有如此异术……”

沈昂对三星会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问陈深需不需要把他在三星会这段时间探查所得上书给皇上,陈深却摇了摇头,“前几日在天都城外的河里捞出了皇上之前秘密派去调查三星会的人的尸首,皇上之前本就疑心三星会与凤凰宫有关才会越过我派他人前去暗查,这个时候咱们凤凰宫上书陈述三星会种种,难保不会让皇上加重对凤凰宫的疑心,实在不是好时机。”

沈昂下意识朝周渊看了一眼。此前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过周渊是皇上派去的人,如今听闻陈深的话,不得不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到了晚上,周渊还没醒过来,沈昂就做在床边守着他。刚回来的时候,周渊后背血红一片,陈深为他逼出了嵌进体内的毒针,沈昂在一旁帮着用镊子一根根取下,上药的时候几次手抖,不忍去看他后背的伤势,不敢想象他究竟有多疼。

周渊侧躺在床上,沈昂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热,又或把手指放在周渊鼻子下面看看人还有没有气,他一切平稳,沈昂才稍稍松一口气。

周渊睡着时候的样子要比平时醒着的时候柔和许多,沈昂总是忍不住轻抚上他的脸,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他才急忙收了手。

林鹤拿了件衣服进来给他披上,“冷么?”

沈昂摇了摇头。

林鹤拉了把椅子在沈昂旁边坐下,“现在师父不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腿还有你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你看出来啦……”

当时看到沈昂释放的信号,林鹤带人去把他俩带回来,途中一直是沈昂背着周渊,以他们之间的了解,他一看沈昂那略显沉重的步子就知道不对劲,后来他借着帮他背周渊的机会探了他的脉便知道了他竟内力全无。

沈昂解释:“不用担心我,只是暂时的,过一阵子就会恢复的。”

“那腿呢?”

沈昂下意识往周渊那瞥了一眼,“那是……之前在三星会受了点小伤,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彻底了。放心吧,师兄,我身体底子好着呢。”

林鹤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沈昂,他这个师弟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都能跟没事一样。明明离开凤凰宫的时候哪里都好好的,怎么几个月不见就满身的伤。最关键的是,还带回来一个外人,林鹤从前都没见沈昂这么照顾过谁,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照顾沈昂。

后半夜又下起了雨,电闪雷鸣的,周渊被雷声吵醒,但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稍稍掀开眼皮,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看见正在关窗的沈昂手忙脚乱的背影。

外面的风很大,把窗台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连带着吹灭了屋里摇摇晃晃的烛火,周渊的视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床边停下。

接着,他闻到了沈昂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到一只手轻轻附上他的脸颊捂住了他的耳朵,告诉他:“没事,不怕……”

周渊只觉心中一荡,竟有些贪恋沈昂掌心的温度,就那么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沈昂的身影。

他刚自己艰难坐起来,就看见一个陌生人推门进来。

“醒了?”

周渊看着他:“你是……”

“林鹤,沈昂的师兄。”

“林师兄……”

“哎?别这么叫。我是沈昂的师兄,不是你师兄,还是直接叫名字吧。”林鹤把药放到床边,“喝了吧,沈昂亲自给你熬的。我从前生病的时候他可都没给我熬过药。你的毒我师父已经替你解了,”

周渊双手捧着药碗,“那他人呢?”

林鹤:“祠堂里罚跪呢。”

“罚跪?为什么?”

林鹤看着他:“因为你呗,还能为什么。凤凰宫的规矩是不能带外人进来的,沈昂为了救你把你带回来坏了规矩自然是要受罚的。”

“可他的腿……”周渊一听罚跪立即想到沈昂的腿能不能受得了。

“怎么,你也知道他的腿受过伤?”

周渊:“我……”

林鹤想起来,“也是,沈昂说他的腿是在三星会伤的,你们又是在三星会相识,你自然是知道的,那他的腿到底是怎么伤的?”

面对林鹤的质问,周渊没有选择撒谎搪塞:“是我打的……”

林鹤本就不那么友善的眼神顿时变得,他一把揪住周渊的衣领,周渊也不反抗,任由他揪着,“我就知道与你有关!我不管因为什么你把他的腿伤成那样,这笔账我都会替他记着。”

周渊掀开被子露出自己一条腿,“师兄要为沈昂出气,今日就算断我一条腿,我绝无二话。”

“要不是这次你替他挡下毒针,我早就那么做了!”说着林鹤一把将周渊手里的药碗扫到地上摔了个稀碎,“你还好意思喝他给你熬的药!”

说完才气冲冲地离开,出门撞上正要进来的陈深。

陈深看林鹤黑着一张脸从周渊这屋出来,心里还纳闷怎么回事,结果一进去就看见地上的狼藉。

“怎么了这是?”

周渊摇了摇头,“没事……是我不小心把药碗打翻了。”

这是他来凤凰宫自醒来后第一次见到陈深,从前他虽和陈深数次擦肩而过,但却没有过任何交流,陈深也完全不记得他这么个人。

随着陈深走近,周渊脑海里那个曾在他面前残忍屠杀他族人的那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当时那些人都蒙着面,可陈深的这双眼却和当年一样阴冷。

周渊挣扎着要下地,陈深急忙扶住他,“你的毒才刚解,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快别动了。”

“还未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

“谈不上救命之恩,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沈昂跟我说了,你这伤是为了保护他受得,我凤凰宫又怎能对你见死不救?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便是。”

“多谢前辈。”

“只不过……这荼蘼之毒实在狠毒,无心花虽能解毒,却无法解决这毒给你的身体造成的不可逆的损伤,经此一劫你的命虽保住了,身体肯定要留下些难以彻底痊愈的伤,你要有心理准备。”

周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

另一边已经在祠堂里跪了一天的沈昂,到了晚上腿上越来越重的酸痛让他有些难以承受,身体开始有些打晃。

“一天没吃东西了,饿不饿?”

沈昂闻声回头,看见林鹤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包好的点心递给沈昂,不用拆开,一闻那味道就知道是良记的。

“一口酥?”

打开一看,果然是。

林鹤戳了戳他的头,“狗鼻子啊你。现在没人看着,你快吃吧。”

沈昂把一整块一下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还是师兄你对我好……”

林鹤怕他狼吞虎咽地噎着,还帮着在旁边喂了几口水。

“你的腿是周渊打得?”

吃得正香的沈昂嘴上一停,看着林鹤,“你怎么知道?”

“他自己说的。”

“你去问他了?”

“怎么,我不能问他?”

“能问,他怎么说的?”

“他伸出条腿来说让我打断他一条腿给你出气。”

“那你……没有真动手吧?”

“怎么你还挺担心他啊?”

“也不是……其实当时他打断我的腿也是为了减少我的嫌疑,他也为此受了伤,这个事早就已经过去了。”

“我不管他为什么,欺负我师弟就是不行。要不是看在他这次救你的份上,我非得卸下他一条腿来不可。”

此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以为是陈深,沈昂急忙把剩下的点心渣子一口气倒进嘴里,把油纸塞给林鹤,林鹤迅速团起来藏进袖口,溜着边走了。

沈昂刚把嘴里的东西咽干净,脚步声已经走进了祠堂,来到他身侧。沈昂一抬头才发现来人不是陈深。

“怎么是你?吓我一跳。”

此时的沈昂已经换回了凤凰宫的衣裳,头发也高高束起,整个人显得乖巧规矩多了,周渊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昂,竟还有些不习惯。

周渊歪头看着他,伸手替他扫去了还粘在嘴边的点心渣子,随后在沈昂旁边也跪了下去。

沈昂不解道:“你干什么?”

“你是因为我才罚跪的,岂能只让你一个人跪?”

可周渊体内的荼蘼刚解,身上的伤势又重,沈昂看他脸色就知道他现在还虚得很,怕他撑不住劝他回去,可周渊才不听。

沈昂也就随他了。

万籁俱寂的黑夜里,祠堂里的长明灯日夜不熄,两个人并排跪地,沈昂打趣道:“我们这样好像拜堂的新人……”

“……”

话一出口,沈昂自己也察觉到不妥,有些尴尬地住了嘴,没再说话。

片刻的安静过后,听见耳旁忽然传来一声周渊的轻笑。

不知怎么,沈昂也控制不住地跟着笑了。

第二天,鸡鸣一起,罚跪时间结束。

靠在周渊身上打盹的沈昂醒过来正要起身,发现自己的腿早已麻木根本站不起来。

周渊见状,直接一手托肩,一手抄腿,把人横着抱了起来。

沈昂有些抗拒,周渊把手收紧,“没事,外面没人。”

他抱着沈昂快步穿过凤凰宫前院回到屋里,把人放在床上后把他的腿放到自己腿上,“疼得厉害?我给你揉揉……”

谁知他的手刚刚附上沈昂的腿,林鹤就进来了。

沈昂立即收回腿“滋溜”一下整个人翻到了床最里侧,不敢看林鹤。

而周渊看似平静的眼神里暗含被打断的不悦。

林鹤打量着周渊,厌恶两个字恨不得直接写脸上,“呦,都能下地了,那看来是恢复得不错。”

转而看向面朝墙躺着装睡的沈昂,“我有事要办,可能有几天不在……”

一听林鹤要走,沈昂这才转过身来,“你要去哪?”

“去为师父办差。”

陈深年纪大了,身体积劳成疾,这两年有刻意锻炼他们的意思,时常让林鹤去替他做一些相对来说没那么凶险的差事。

“那你千万小心。”

林鹤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周渊,眼中笑里藏刀,“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好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林鹤不在的这几天,沈昂依旧每天亲力亲为照顾周渊,为他换药,后背上的伤也日益见好。

一天闲着没事,沈昂想拿起周渊放在床边的流云剑耍耍却发现剑怎么都拔不出来,周渊告诉他,“这剑施过‘法术’,只有我或与我血脉相连之人才能打开。”

沈昂听见了什么稀罕事似的,“你还会法术?”

周渊笑道:“你还真是什么都信啊,不过是一种古老的‘封剑术’罢了。想学么?改天我教你。”

沈昂点了点头,“好!”

又赶上了沈樱的忌日,周渊也因此看见了那副冰棺。

沈昂告诉他那里面的人是他母亲后,周渊又好奇追问:“为什么不下葬而是在冰棺里放着?”

沈昂说:“我师父说沈氏一族有‘不报血仇,不入土’的说法。”说到这里,沈昂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进三星会比我早,你有没有在三星会听到过有关‘乌兰族’的人或事?”

阴影之下,周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乌兰族?从未听过。怎么,你跟他们有什么过节?”

“他们当年为了抢夺秘籍设计杀害我沈氏全族,后又因觊觎龙眼天珠杀害了凤凰宫前任宫主和我外祖父,甚至还曾想杀我母亲和我灭口,万幸我被师父救下。不过奇怪的是自打我来了凤凰宫,这么多年间竟再也没听到过关于乌兰族的任何消息,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周渊听着沈昂说的这些,眉头越皱越紧,“这些事你是从哪听来的?你母亲告诉你的?”

沈昂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我师父告诉我的,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查乌兰族的下落。你说究竟是乌兰族躲起来了还是他们改换了身份以掩人耳目,又或者他们在暗处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沈昂说完话,半天没等到周渊的回应,转头一看发现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周渊的记忆中他根本从未见过甚至听过沈樱这个人。

这天,沈昂在给他换药的时候注意到他手臂与自己相同的位置也有一朵花,其实这事他疑惑好久了,终于想起来问:“这个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我都有,而且擦不掉?”

不知情的沈昂觉得自己只不过是问了一个困扰了很久的问题,不知为何周渊的耳根一下就红了。

“这是……我的守情砂……”

“守情砂?”

守情砂,好像在哪听过……

沈昂猛地想起来,他小时候遇见周渊时就发现他手臂上有个红点,当时他就问过周渊,周渊跟他说是守情砂。

“可是这守情砂现在为什么开花了?而且为什么我也会有?”

面对沈昂锲而不舍的追问,周渊无奈只好把这守情砂为什么会开花以及守情砂对他的意义都告诉了沈昂。

沈昂听后,迟钝半晌,默不作声。

他终于明白刚才周渊的耳根为什么会那么红,因为此刻他自己的耳根比周渊还红,不仅红而且热得发烫。

那晚的回忆再次涌现,沈昂控制不住地手忙脚乱不知道在抓挠些什么,完全不敢抬头和周渊对视。

“那个……没……没什么……那天的事纯属意外,就当没发生过就好了。”

“没发生过?”

周渊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就冷了下来。

“是啊,你放心我不会占着你‘命定之人’这个位置,你以后遇到了还是可以……”

周渊把一边说着话一边起身要往外走的沈昂按回到椅子上,掰着他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

“这个位置不是你说占就占,说不占就不占的,也不是你一句当没发生过就真的没发生过一样,守情砂开花是谁也控制不了的。”

“……那怎么办?”

“怎么办?”周渊往前凑近道:“你要负责,你发过誓的,忘了么?”

此话一出,沈昂不知想到了什么,短暂的怔愣后几乎是仓皇而逃。

那一刻他的惊愕、慌乱、无措都被周渊尽收眼底,他从没在沈昂脸上看到过如此精彩的表情。

林鹤和周渊之间好大的醋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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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凤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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