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事,我发誓!”
季禾单手举起对天起誓。
也许是修真界对誓言看得较重,他又说得十分认真,云玖儿一时真止住了眼泪,无措地望向薛陆,“薛师兄,难道真的不是他?”
季禾晕,你这问得,所以你们自己都不确定是谁做的,就把锅扣在他头上了。
“你们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事实,难道就因为讨厌我所以就把所有的坏事扣在我头上?”季禾有些生气,如果照他们这样算账,自己还不知道替别人背了多少口大锅。
“大比之前,师傅前去灵芸山商讨本届大比事宜,我作随同。”云玖儿顿了顿,红着眼哽咽道:“有一日,我在泉中沐浴时,觉察有人藏于密林当中窥视,便趁其不备出手打中了他……”
薛陆接过话锋怒斥季禾:“有人亲眼所见你在师妹居所附近鬼鬼祟祟,身上还受了新伤,你要如何解释。”
季禾回想一番,好像有了点印象,灵芸大比之前,百家宗门会依照惯例齐聚灵芸山商讨大比的事宜,原身闲不住去凑(拉)热(仇)闹(恨),闲逛时碰到了个有旧怨的人,两人从互骂一路升级到动手,只是对方碍于各宗各派都有人在,克制着才没闹出太大的动静。
但季禾是谁,他可是动嘴没输过动手没赢过的拉仇恨小达人,理所当然地没有打赢,落了一身伤。
除此插曲之外,他真没有见到云玖儿,更不可能偷看她洗澡。
季禾想通,舒了口气,还好自己不是真变态,他挺直身板,“你们误会了,我那是跟人动手受的伤,今日之前我并没有见到过这位姑娘。”
至于鬼鬼祟祟,可能修真界的人都讨厌他,所以在他们眼里自己干什么都是鬼鬼祟祟的样子。
季禾不由地感慨,洗白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面对他的解释,薛陆满脸质疑,对于季禾的人品与鬼话,他信他就输了。
薛陆用一种是个人都看得出的敷衍语气讽刺道:“知道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再拖下去郭师弟性命就难保了。”
说罢不等季禾开口,带着人疾步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小二合上门开始拖地。
季禾郁闷地坐回原位,嘴里嘟囔:“他们怎么就不信呢。”
于士翻了翻炉子里的炭火,安慰他道:“少夫人不必忧虑,想要改变他人对自己的偏见,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绝非一朝一夕能成。”
“是啊,太难了。”
有些看不见的锅,他真的是在拿命背啊!!!
季禾连连摇头。
“背不动,根本背不动。”
于士好笑地看着他,“什么背不动?”
“命运的重担,我背不动。”
于士“呵呵”笑着,看向季禾的眼神像是在审视陌生的灵魂。
无聊的时间令人昏昏欲睡,季禾垂着脑袋缩在大氅的绒毛中,眼皮越来越重。
忽然,他听见身后有人轻声但坚定地念到他的名字。
“季、禾。”
季禾下意识转头,“谁?谁在叫我?”
客栈空无一人,季禾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疑惑道:“于叔,你有听到有人叫我吗?”
于士盯着他的后脑勺,锐利的眼神逐渐放缓,“没有,少夫人是不是听错了,兴许是外边的风声。”
季禾打起精神仔细听了听,确实是外面的风声作响,听起来比他来时更喧嚣。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他打着哈欠缩回去,“不知道燕微尘怎么样了。”
北境深处,寒冷几乎冻结这里的一切,就连血腥味都被冻结在空气当中,弥漫不开。
一阵狂风卷着雪粒涌来,覆盖住雪地里若隐若现的残肢。
燕微尘踏在层层累积的白雪上,所过之处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他拭去剑上已经凝固的血迹,回想那些斩于他剑下的邪物,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感。
随他而来的辰拾叄将手插入雪地挑出一截乌黑僵硬类似小臂的部位观察,“这种邪物,未曾记载过。”
非人非鬼,似魔非魔,说是妖也不尽然。
总之,他们从未见过。
“这邪物虽长相丑陋,武力值却不高,不知道突然在北境冒出来是为何。” 辰拾伍迎风将一人高的盾立起来,挡住大半的风雪以便辰拾叄好好观察。
辰拾叄从怀中掏出纸笔,将邪物的特征一一记下,再取留影珠记录,准备回到族中再从历代记载妖邪的邪物录中寻找同类比对,以确定这些邪物的来头。
“只希望它们不是冲寒冰焰来的就好。” 燕微尘盯着地面,这万丈冰层之下,便是致使北境海常年覆雪的寒冰焰。
寒冰焰出世之时,遮天蔽日,冰封千里,蔓延开的寒气冻结了人间一座又一座城池,这等破坏力极大的灵物,还是燕家那位老祖飞升前将其封入北境海底,着燕氏历代看管,才没让它继续危害人间。
“这么弱,来了又有何用?”
辰拾肆随口吐槽完,蹲在辰拾叄身边等他记录,百无聊赖时随手拂开层层白雪,发出疑惑的一声:“咦?”
不顾奋笔记录的辰拾叄和疑惑的辰拾肆,辰拾伍靠近燕微尘说道:“尘少爷,仆总觉得在追捕过程,这些邪物的速度似是越来越快了。”
它们冒着北境的暴雪,速度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越来越快,仿佛它们更适应这里的环境,像是为了来这里而诞生的。
燕微尘微微额首,他也发现了这点,所以才会在斩杀完这几只邪物后止步不再深入。
“只怕它们是放出来的饵,至于目的……暂且不明。”
二人商讨着,就听见辰拾肆大吼一声,“嚯!”
他猛地站起来,运气灵力一掌向地下轰去,震荡的灵力掀得辰拾叄手中草纸乱飞,扫清周围一圈新落下的积雪。
纷扬的雪花还在飘,风静静的,四周白得刺眼,本该隐藏在雪地里的尸体消失不见,只剩辰拾叄手里的半截残肢提醒着他们曾经历过一场战斗。
“那些尸体呢?”辰拾叄皱眉收起纸笔。
他盯着手上的残肢,思考一瞬后将它抛下,任由天上的雪花盖上去。
“哇哇哇你在干什么?你不会想说这雪把尸体吃了吧。”
辰拾肆一脚踢开鼓起的小雪包,瞬间眼睛瞪得比驴眼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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