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温砚清那要吃人的眼神,温雨瓷略带心虚的挪开了视线,这也不能怪她,谁让他躺的好好的,突然睁眼干什么。
她跳下软塌,来到床边左手恶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脸。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搞清楚我可是刚刚救了你一命的恩人懂吗?”
温砚清右手撑着床边,艰难起身说道“多谢温小姐施手相救,我这就离开,所花的费用我一定尽数归还。”
光是这个简单的动作他的额上已经浮上了一层薄汗。
从前的温雨瓷一心痴迷于温怀瑾,自然只允许大公子和她以表兄妹相称。
至于温砚清这个身份低贱的半妖,被她趾高气昂的教训了一番后,见到她总是恭恭敬敬的喊她“温小姐”。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良心?我救了你你居然拍拍屁股就走了,这样吧,你当我的护卫来还这份恩情吧。”
温雨瓷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搭在身侧的右手食指一直在无意识的挠着大腿。
让温砚清来做她的护卫是她这些天想的最好的办法,这样既可以把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样在他有入魔倾向的时候可以帮他引回正轨。
而且她这具身子虽说是有各种灵丹妙药补着,但不知为何身子骨一直很差,在外出历练时遇到危险时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来保护她。
她简直要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见他迟迟不肯开口,温雨瓷只能娇纵的说道“行了,就这样定了。叔叔那里由我去说,你没有什么权利说不。”
说完她轻哼了一声,扭头向外走,还甩了一甩自己冰蓝羽纱的披风,披风边缘缀着细碎的萤石,暗处会泛出星子般的微光,全然一副被宠的无法无天的样子。
临走前还顺手摸了一把温砚清的侧脸,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房间。
屋内只留下温砚清一人,半躺在床上,衣衫上还留有暧昧的水痕,微微皱眉,脸上还有不自然的潮红,一副被人蹂躏后的样子。
前几日听闻温雨瓷当日那一摔摔到脑袋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这么一看倒是和传闻相符。
不过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虽说温雨瓷骄傲自大,还爱耍小姐脾气,但和需要用自己来为温怀瑾挡下致命伤害和日日夜夜遭受温岐的毒打来说,温雨瓷给的这份差事简直算得上轻松。
也不知道这位温大小姐记忆回来之后会不会后悔的要死呢。
又一想到刚才她居然摸了自己,温砚清一阵气血上涌,差点一口淤血喷出来。难道把脑子摔坏了,摔成了一个女色鬼?
算了,他缓缓地闭上双眼。
另外一边的温岐家中收到消息后则是鸡犬不宁的场面。
李芸指着丈夫的鼻子骂道“瞧瞧你的好儿子,如今是装病攀上高枝了,真是什么样的人生出来什么样的种!我说为什么小瑾去找温家小姐,人家次次都不见呢,原来是被你这好儿子吹了风。”
温岐更是还没从看到的消息中缓过来,自家兄长刚才用玉简传来话说要留下温砚清当自家女儿的护卫,并明里暗里的指责他对待温砚清太过于残忍。
不管那边吵得是如此不可开交,温雨瓷都懒得管,她现在正忙着买东西为10日后的世族历练做准备呢。
作为一个热衷于享受生活且一夜暴富的人来讲,历练之前必须得先去大采购一番。
什么琉璃屏画宫灯,晚上多黑呀万一再有什么变态偷窥怎么办,买了。
沉香木雕花大床,睡眠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最重要的,有一个舒适的地方睡觉可以让人心情变好,拿下。
还有冰蚕丝毯,居然还有会发出淡淡流光的毯子,又好看又舒服,也带回去。
就这样满满当当的装了一个储物袋,幸好温家财大气粗给心头宠闺女的储物袋也不是凡品,否则真不知道这么多东西怎么带回温府。
距离出发还有2日的时候,温砚清找到正躺得七扭八歪的听着贴身侍女读话本子,一边张嘴等着侍女投喂葡萄的温雨瓷。
看到这个场面,温砚清眉头一跳,一下子想说的话憋在嘴里。
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世族女子像她这般…随性。
温砚清亲自来找?罕见啊。温雨瓷从床上坐起来,等待他的下文。
过了一会他还是避而不语,温雨瓷有些疑惑,想起自己看过的无数部电视剧,终于想明白了。
她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都先退下,待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温雨瓷清了清嗓,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被一双如小鹿般的杏仁眼滴溜溜的盯着,温砚清先败下阵来,转过头去,低声道“把衣服穿好,坐好了。”
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原来是起来的太着急,腰间的带子不小心松了。
等温砚清转过头来说正事的时候,她眼尖的发现他居然耳朵红了。还挺可爱的,温雨瓷心想。
“我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光顾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根本没注意他说什么了的温雨瓷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让他再说一遍。
温砚清也不想那么关注她到底在干嘛,只是温大小姐盯着人看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连眼都不眨一下,看得他实在不能像表面一样毫无波澜。
这次她认真听了,将自己的储物袋拿出来交给温砚清,心想这人还挺尽职尽责的,还记得来看看她这个雇主对此次历练准备的充不充分。
只不过越看气氛越低,终于在储物袋里看到一张雕花大床时实在忍不了了。
“温小姐你最好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储物袋里一个有用的都没有。”温砚清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一本正经的“诶呦,不要叫得那么生疏了,我不是说以后就叫我雨瓷就好了。我跟你说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享受,只有优越的生活质量才能提升我们的战斗状态。”
在百般拉扯下,她终于保下了储物袋中大部分的东西,只是那种精美的沉香木雕花大床,温砚清是怎么说都不同意带的。
他假装看不到她那略带幽怨的眼神,带着她就来到一家专卖法器的头等店铺。店小二一看到这两人便忙招呼上来,温家家底深厚,出手自是大方。
温砚清拒绝了伙计的热情,随手在一堆花里胡哨的法器中选择了一袋平平无奇的银针。
此时温雨瓷还在一堆闪着金光的法器中挑花了眼,看到温砚清手里那袋朴素的银针,她都想问问他是不是怕这里太贵了。
但是面对他那张冷脸,还是默默地没有说出口,拿起来一把镶嵌着寒冰的扇子,询问道 “这个怎么样,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小姐可谓是慧眼识珠,这把九天扇乃千年寒冰淬炼而成,威力巨大。”
温砚清把扇子从她手中抽走放回柜台上,淡淡道“如果你不想还没出招自己就先寒气入骨大可买下它。”
闻言她又相上了一对小铃铛,这么小的法器估计对使用者要求应该不会太高吧,她想着。
“奔雷,以你现在的实力估计还没等对敌人造成伤害,自己已经成了失了智的傻子。”
他顿了一下“比现在还傻。”
接连被否定气的温雨瓷看温砚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感觉到她不满的情绪爆棚后。
他在一堆琳琅满目的法器中挑挑拣拣,拿出来了一个镶嵌着小钻的项圈。
“那把扇子和这对铃铛都给我包起来。”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带着一众奴仆踏进店门。
看她蛮横的语气和一副成功夺人所爱的骄傲,温雨瓷判断这个人估计不太好相处,而且跟她关系一般。
一看到,顾家二小姐顾芝芝也来了,掌柜的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谁不知道温家大小姐和顾家二小姐不知道有什么仇什么怨,每次一见面必定搅得不可开交。
看到掌柜如临大敌的模样,温雨瓷暗自戳了戳他轻声问“我跟她关系很不好吗?”
温砚清微乎其微的点了一下头,毕竟连他这个从不关心世家之间有什么联系的人,都对这两位势同水火的关系略有耳闻。
能让他都这么觉得,那看起来确实是很不好了。
付完钱,温雨瓷拉着他就要离开,并不准备跟顾芝芝发生正面冲突。
毕竟真正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队友,而是你的敌人。她可不想被别人看出来这副壳子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别说顾芝芝了,就连温砚清都略带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本来他都做好了两个人只要一开吵,他就挥挥袖子直接离开的打算。
“你……你你!温雨瓷你给我站住。前几日听闻你摔坏了脑袋,如今一看果不其然。真是可怜连被人抢了喜欢的东西都不敢开口。”
温雨瓷看着面前这位大小姐,长得不错就是说话不太好听。
“你既然这么喜欢把我不要的东西当成宝贝一样,需不需要我再派人给你送些我不用的法器?我们走,跟傻子说话会降低自己的智商。”
说罢便转身离开,丝毫不管身后被气的直跳脚的顾家二小姐。
不与傻子辩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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