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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兽爪

意识像是从深海里艰难上浮,最先感知到的不是光,而是声音。

震耳欲聋的、非人的咆哮,夹杂着木材被恐怖力量摧枯拉朽般撕裂的巨响!

紧接着是剧痛!

并非来自某处,而是源于头颅深处,仿佛整个颅骨被人用烧红的铁钎狠狠凿开,将一些冰冷、破碎、陌生的东西硬生生塞了进来!

“呃啊——!”

她猛地睁开眼,却对上一片昏沉混乱的天地。

雨水冰冷地砸在脸上,视线模糊不清。天旋地转中,她感到自己正飞出去,然后背部重重撞在什么坚硬的东西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得她瞬间蜷缩起来,咳出一口带着泥腥味的血沫。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沸腾的开水在她脑海里翻滚冲撞。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二十多年的人生记忆,和一段短暂、模糊、充满了懵懂、畏惧和“傻子”、“废物”之类冰冷标签的十二年记忆,正在疯狂地交织、融合!

最后定格的一幕,是透过一双懵懂眼睛看到的、一只覆盖着暗沉鳞片、巨大无比的、带着腥风的爪子,轰然拍落!

茅草屋……那是……“她”的茅草屋!

她穿越了!

在一个被巨兽一爪子拍烂了栖身之所的时刻!

求生的本能在此刻压倒了一切震惊、恐惧和茫然!

“吼——!”

又一声近在咫尺的兽吼让她头皮炸开!腥臭的热气几乎喷在她脸上!

她甚至来不及看清那怪兽的全貌,只看到一只同样巨大的、沾着泥泞和暗红色血迹的爪子,再次朝着她所在的废墟狠狠拍下!

躲开!必须躲开!

这具身体瘦弱得可怜,但求生的**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几乎是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从废墟里挣扎出来,不顾一切地扑向旁边更深的黑暗——那是一处茂密的、带着尖刺的灌木丛!

尖锐的刺划破了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但她死死咬住牙,将自己尽可能深地埋进去。

“轰!”

巨爪落下,她刚才所在的废墟被彻底拍扁,泥水混合着茅草碎屑四溅。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她透过灌木的缝隙,惊恐地看着那只巨大的、形似蜥蜴却头顶独角的恐怖异兽,在原地焦躁地踏步,甩动着粗壮的尾巴,摧毁着周围一切能摧毁的东西。

远处,村子里火光四起,更多的惨叫声、哭嚎声、兽吼声和零星的抵抗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兽潮”这个词从刚刚融合的记忆碎片里跳了出来,带着令人窒息的恐惧。

她死死捂住嘴,抑制住几乎要冲出口的尖叫和哭泣,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剧烈地颤抖着。

活下去。

先活下去!

这个念头如同最原始的烙印,深深地刻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三年。

整整三年。

那场突如其来的兽潮几乎摧毁了整个小村落,幸存者寥寥。她,这个原本被遗忘的“傻子”,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最初的几个月,她像一只惊弓之鸟,躲在更偏僻的山林边缘,靠着野果和偶尔设陷阱抓到的小兽以及挖到的草根度日。

待到兽潮渐渐平息,幸存的的人们开始在废墟上建立新的家园,而她也在月复一月的惊恐和彷徨中想清楚了她是李茜不是“凤倾”。

她不应该是被人丢在茅草屋里靠人乞怜生存的傻子小废物,她应该21世纪坐在办公室里深夜加班的社畜,即使社畜的日子也并非是什么好日子,但至少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害怕突然而至的危险,而且21世纪还有她的亲人,他们也无法接受她突然的失踪。

在心中理清楚一切过后,是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想要回去的念头。

她试过爬上村后最高的悬崖纵身跃下——结果被半山腰的树杈挂住,摔断了腿,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她试过用头去撞村口那棵老槐树——只撞出一个大包,晕了半天,被村里的小孩嘲笑了好久;她甚至试过雷雨天站在树下指望雷劈——她喜提重感,在床上多躺了一个多月。她还偷偷打听过附近有没有什么神秘的古迹或者传说,拖着还没好利索的腿跑去尝试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式——对着石头磕头,在月圆之夜摆弄野花,对着划过的流星许愿……毫无用处。

她疯狂地尝试着所有能想到的、荒诞的“回家”方法——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希望如同风中的残烛,一次次熄灭。

这个世界正在用冰冷而残酷地方式告诉她:来了,就回不去了。

断腿的伤好了又坏,坏了好,全靠村里偶尔几个好心老人偷偷接济一点残羹冷炙,她才没在那个冬天冻饿而死。

绝望像冬天的冰水,浸透了四肢百骸。

但她骨子里那点属于现代成年人的韧性,终究还是让她熬了过来。

既然回不去,那就先活下去。

她不再试图“回家”,她将那点不甘和渴望,深深地、深深地埋进了心底最角落,连同“李茜”这个名字一起封存。她开始用“凤倾”这个身份真正地、努力地学习如何在这个异界生存下去。

她用了三年的时间让幸存的村民发现“她”这个傻子好像在兽潮后恢复了正常,毕竟一个傻子是不会熟练地设置陷阱,辨认能果腹或药用的植物的,不过经历过灾难后的村民是没有心思深究是何原因导致了这种变化,顶多是在自己有余力的情况下帮帮她而已。

凤倾也确实在一些好心村民的帮助下起了一座小屋,她在小屋外种满各种野花,同村民处好关系,看似积极的生活着却始终放不下那份对异界的警惕,就像一株在石头缝里艰难求生的野草,害怕不知何时会来的风雨摧毁了她。

回家的念头从未真正消失,只是被生存的重压磨砺得沉静而坚韧。

直到三年后的又一个雨夜。

雨水冲刷着山峦,也冲刷着村外那片无人愿意靠近的乱葬岗——那里是兽潮中的死难者,以及日后村里贫苦无依、死后无处安葬之人的最终归宿。

凤倾是来这里寻找一种特殊的苔藓,那是她所能发现的最好的止血药材,通常长在这种阴湿之地。

空气中弥漫着雨水和淡淡的腐臭气息。

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堆叠的残破白骨和尚未完全腐烂的尸骸。

即使三年来看过不少,凤倾依旧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她加快脚步,只想尽快找到需要的苔藓离开。

忽然,她的脚步顿住了。

目光被不远处一堆略显“新鲜”的尸骸吸引——那似乎是最近才被丢弃在这里的。

而在那堆残缺的肢体和苍白的面孔中,她看到了一抹不同的颜色。

一抹深色的、被雨水浸透的衣料,以及衣料下……似乎还有极其微弱的起伏?

鬼使神差地,她小心翼翼地靠近。

那是一个少年,被粗暴地扔在尸堆里,浑身布满可怕的伤口,深可见骨,许多地方皮肉翻卷,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他的脸上毫无血色,沾满泥泞,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融入周围的死寂。

但他还活着。

一丝极其顽强的生机,还在他体内挣扎。

凤倾蹲下身,手指颤抖着,迟疑地探向他的脖颈。

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脉搏,在她的指尖下微弱地跳动。

她的目光落在他紧紧攥着的右手上,指缝里露出的,是一枚沾满血污、却依旧能看出质地不凡的黯淡玉佩。

救,还是不救?

理智和经验告诉她,这少年来历绝不简单,这身可怕的伤势意味着天大的麻烦。于是她决定采完苔藓立马就走,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毕竟在她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她只想远离麻烦。

可是……

看着他苍白年轻的脸庞,感受着那微弱却不肯熄灭的生命之火,凤倾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在兽爪下绝望挣扎的自己,而且一个被现代文明浸染过的人真的很难见死不救。

雷声再次滚过天际。她深吸了一口冰冷潮湿的空气,混杂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刺入肺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看着少年毫无生气的脸,一咬牙。

“算你运气好!”

然后,她伸出手,开始费力地将他从冰冷的尸堆里往外扒。终于耗费了极大气力终于将少年从尸堆了刨了出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少年架起来。他比她想象的要沉得多,试了几次才勉强将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

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在泥泞中艰难地拖行。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往衣服里灌。少年冰冷的身体贴着她,沉得几乎要将她压垮。

好不容易将人拖回小屋,她已经累得几乎虚脱。

将少年小心地放在那张铺着干草的简陋床铺上,凤倾立刻翻出她收集的所有草药——止血的、消炎的、镇痛的她都胡乱捣碎了,又找出相对干净的布条,用烧开后又放凉的水浸湿。

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剪开少年身上早已破烂不堪、被血粘在伤口上的衣物。

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暴露出来,深可见骨,有些地方甚至还在微微渗着血。凤倾看得头皮发麻,强忍着不适,用湿布仔细清理伤口周围的污迹,然后将捣好的草药敷上去,再用布条一圈圈缠紧。

她的动作算不上熟练,甚至有些笨拙,但极其认真。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满头大汗,几乎脱力。

少年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得像纸,但呼吸似乎稍微平稳了一点点。

凤倾瘫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喘着气,看着床上那个陌生的、来历不明的重伤者。

她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更不知道救下他会带来什么。

她只知道,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

窗外,雨还在下,雷声渐歇。

小屋里,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少年微弱却逐渐稳定的呼吸声。

凤倾没有注意到的是,空气中那些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气微粒,正以一种异常缓慢、却坚定不移的速度,丝丝缕缕地向着床上少年汇聚而去。而他身上那些敷着草药的可怕伤口,深处似乎正涌动着一股极其微弱的、生机勃勃的力量,正以一种超越常理的速度,悄然修复着受损的组织。

气运之子的特质,即便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也已开始无声地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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