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着侍卫调查青菜被盗一事】
冬和疑惑:“阿祥说只盗了最不显眼的一棵,驸马竟这般火眼金睛!?”
玄昭辞唇角呷笑:“你再想想可否有别的可能性?”
“哪有什么别的可能性,分明就是驸马宝贝她的菜宝贝得要紧,少一棵都能发现。”冬和嘀嘀咕咕,“倒不见驸马这么宝贝殿下……”
“你个小丫头片子。”玄昭辞咬着唇轻轻瞪她。
那一双琥珀眸好似浸润过水光,透着绵润亮泽,似水流转,顾盼生波。
藏在乌丝下的耳尖更是红了个透彻,若非冬和就跪在她身旁,兴许会错过这一抹惹人遐思的绯红。
窗纱筛下几缕浅淡的阳光,薄薄覆于她身上,美人在皮也在骨,姿色潋滟无双。
正殿里的冷香似乎也更偏爱美人,那些看不见但闻得着的香气,围绕她打转。
“本宫也曾羡慕民间妻妻,闲时话家常,忙时共分担,妻妻恩爱无双,可是。”
话头一个转折,主仆俩同时回想起刚成婚的那十日。
那些时日,若非为大计考虑,冬和、影子、小暗和阿祥她们随便一人都能弄死驸马,让伤害殿下之人死得悄无声息。
偏偏,她们还没能为殿下报仇,就换了个人。
她们与殿下一样,并不在意是如何换的,更不在意对方是不是鬼魂,独独在意驸马待殿下的如何。
如今明面上瞧着还行,可谁知是不是与前一个那样,私底下还有另一面。
玄昭辞的担忧莫过于此,即便那人瞧着憨态又实心,可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不必提那人实在太过神秘,总有种她看不透的感觉。
她不相信南磬会无缘无故待她好。
但每当感觉南磬在图她时,她都会觉得对方并非真的图她,而是想通过她,谋得其它东西。
她一介不受宠的公主,什么也没有,南磬要图什么呢?
总不能是图这一身姿色,玄昭辞自嘲地笑了笑,驸马那双漆黑的招子太过清澈,要说图她姿色,实在过于牵强。
“殿下!驸马出门前把这狗托给奴婢保管,说是等殿下醒了,送到殿下这处。”
来人打断了玄昭辞的思绪。
冬和接过小狗,那人继续道:“驸马说昨夜为小狗清洗过狗身,还漱过狗嘴,驸马离开前还特地为小狗做了两双狗鞋,狗脚丫子是干净的,脱了鞋殿下可直接抱着小狗。”
四只小狗爪上确实包裹着布料,但缝制手法可谓是惨不忍睹,玄昭辞哑然失笑:“冬和,去取布料针线。”
脱了鞋子的南石被小心翼翼放进她怀里。
葱白段般的指尖抚了抚小狗耳朵尖,南石被摸得舒服,毛茸脑袋拱着美人胸前,嘤嘤嘤地叫唤,奶气极了。
玄昭辞轻笑:“阿石,你怎么与驸马一个肤色呢……”
这浅淡耐看又健康的小麦色,硬是被那天香楼的戚天槐说成酱油色。
想着,她自己都笑了:“你若是能说话,合该唤驸马一声母亲。”
南石:“嘤。”
冬和拿了针线送到玄昭辞面前,玄昭辞缝制狗鞋子,冬和则去侍女那儿了解要怎么养这狗,如何喂奶喂饭、如厕等。
玄昭辞斜斜倚在榻上,目光专注,指尖灵活,一针一线缝着,小麦色的奶狗伏在美人怀中,睁着圆滚滚的眸子,静静看着,一动不动,生怕一个动弹细针就会伤到香香软软之人。
美人与狗,岁月静好。
这厢,南磬把地里的菜重新种上,又修补了八亩地的布围栏,总算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白天种田,傍晚卖虾,晚上隔着窗户与玄昭辞网聊、陪着玩狗,两天时间很快过去。
眨眼就到了桃宴举办的日子。
南磬和玄昭辞商量好,两人分开过去,南磬必须早去,得处理后厨之事,玄昭辞可以睡醒了再去。
收到信时,玄昭辞下意识提笔:【不必,本宫与驸马一起】
还没写完,冬和委婉提醒她注意身体。
玄昭辞愣怔。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南磬,也没听到对方的声音,她身体的呕吐情况已经缓解许多,南石来后,她更是没有犯过恶心。
甚至,南石许是每夜被驸马抱着睡,狗毛沾着许多那人的清香,她抱着南石,嗅着那股清香,也并未生出恶心的感觉。
但她毕竟恶心的是那一张脸和那把声音,她不敢拿自己的身体作赌。
那写着‘一起’的纸张废弃,最后换成:【好,就依驸马所言】。
·
燕王府。
晨曦未起,星月已落,膳房人来人往,各人神色紧张。
玄恒衍还在睡梦中,她的两位妻子已经起身,各自洗漱吃了早食后一同进入膳房。
“姐姐。”许舒容福身行礼,低眉顺眼瞧着乖极了。
许舒容是玄恒衍娶的第二位妻子,虽位份与柏雪一样,同为燕王妃,但柏雪终究比她早进燕王府,奶奶家的家世更比她好,年纪也稍长她两岁,许舒容唤一声姐姐是应该。
柏雪人如其名,站如松柏般直挺,性冷如霜雪,是为燕王府当家主母。
她淡淡扫了眼许舒容便收回视线,鼻腔轻轻逸出一声:“嗯。”
一出声,四周好似都冷了下来,许舒容敛眸。
京城曾有一段流传甚广的流言,说是陛下可能会把清禾公主嫁给西北将军之女柏雪。
在众人看来,两人性子是如出一辙的清冷傲然,要是成了婚,两人一定冷得很有话题。
前些年西北闹饥荒,更有匈奴南下抢掠食物,本是不受重视的西北将军一下成为朝堂焦点,一时间炙手可热,再让西北将军之女娶一个不受宠的公主,那是不可能了。
柏雪最终嫁给了当时从二公主晋升为二皇女,并受封燕地的燕王。
“愣着作何?”柏雪冷声。
走神被主母抓住,许舒容慌张抬眸:“妹妹没睡醒。”
“回去再睡一个时辰。”
柏雪放下话就走,许舒容咬唇,小跑着跟上:“姐姐,我干一会儿活便不困了。”
“臣媳南磬,叩见燕王妃,们。”
得亏南磬最后一个字加得及时,两位燕王妃看她的表情都有些冷。
俩人穿着同款不同式样的王妃常服,盛夏衣物单薄,勾勒出身材。
柏雪看着有点儿瘦,但瞧衣型裁剪的轮廓,应该是刻意为了遮挡薄肌,做了加宽加竖型暗纹处理。
相比柏雪,许舒容那就是真瘦,站在柏雪身旁竟有种诡异的小鸟依人感。
这两位是系统升级后更新剧情多出的人物。
南磬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才被带进膳房就听到了两人的一句对话,从而成功分辨出谁是柏雪谁是许舒容。
系统只说了柏雪性冷,倒没说许舒容也这么冷,此刻她觉得自己像个活靶子,同时被俩人用冰箭洞穿。
南磬深呼吸:“臣现在要去哪儿?”
“清禾驸马免礼,随我来。”
柏雪带路,余光瞥见另一套王妃常服的一角,脚步顿住:“舒容,你去清洗台监督,不必跟着。”
“姐姐……”
“客人还在,莫要任性。”
许舒容垂眸应是,而后悄无声息瞪了眼南磬就转身。
南磬:“?”
这人不会和原身认识吧……头疼。
柏雪领着她到灶台区域:“妹妹不懂事,让驸马见笑了。”
南磬真笑了:“哈哈。”
柏雪沉脸,表情更加冰冷。
南磬:“……”
做人不能太抽象,不然容易讨人嫌。
好在她这突如其来灵机一动的抽象,试探出了些东西,能基本确定,这位跟她不熟,并且大概率也没什么交集。
很快,南磬领着厨师开始干活。
膳房忙得热火朝天,天边渐渐泛起浅色。
艳阳高挂之时,燕王府宾客盈门,长街车水马龙,堵得水泄不通。
玄恒衍与两位妻子在大门迎客,许多世家之女先到,她们简单和燕王、两位燕王妃打过招呼后,由侍女领着进门。
二皇女喜欢各式各样的桃,水蜜桃、蟠桃、黄桃、紫桃、鹰嘴桃、寿桃、油桃……举朝各式桃子,燕王府里每种至少都能栽上百十株。
熟知玄恒衍行为作风的,便知道她尤其钟爱水蜜桃,个中原因不能深思。
众人只捂嘴低笑,纷纷摇头,而后抱着单纯的心思欣赏水果植物。
“清禾公主到!”
门人高声通传。
身着一袭淡粉宫裙的清禾公主从马车下来,她姿态优雅,眉眼清冷,面色却有几分微不可察的苍白,冬和搀扶在旁。
“臣妹清禾,见过二皇姐,见过二皇嫂。”
玄昭辞屈膝行礼。
“五妹今日为何穿这一身淡粉?”玄恒衍笑着问,那笑容却是极为不怀好意的。
四周目光都汇聚在玄昭辞身上。
众所周知,这位五公主只有穿着能维持皇家公主的体面,实际上内里是个软弱可欺、就连驸马都能打骂的主。
世家女没有皇家那般尊贵,但论起来,她们双母的背景,哪个不比玄昭辞那侍卫娘亲要强?
成了婚的,妻子哪个又不比农民出身的驸马强?
众人往里走的脚步放慢,竖起耳朵擦亮眼睛,饶有兴致地看戏。
“臣妹的驸马今日也穿了粉的。”玄昭辞轻声应道。
玄恒衍笑得无辜:“喔?那清禾与五驸马还真是伉俪情深,但本王府里的桃也是这个颜色,你俩穿这个色会不会,泯然众……桃啊?”
众人哄堂大笑。
南磬:通通要报仇[愤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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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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