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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薄纱

“凌墨?凌墨!你听见我说的了没?!”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江凌墨愣了下,偏头看向一旁的少年。

“你......”

少年对他的反应有些不满:“我什么我?我刚说的,你都听到了?”

江凌墨猛地回过了神,四处转看着,那段被他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与此刻暗黑的小道重叠在了一起。

这是......

三年前!

少年见他不搭话,拧眉道:“我说你啊,怎么老走神?到底去不去?”

是了,这是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最不想记起的那一夜。

江凌墨喃喃道:“电影......”

“搞什么?间接性失忆?”少年狐疑地看着他,“咱们不是说好今晚要去看最新上映的那部电影吗?”

听到这话,江凌墨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不对!

他记得当时他与陶俊哲相约去看电影时,并没有这段对话!

按理说陶俊哲只是他记忆中的一个幻影,根本不可能回答他。

江凌墨吞了口唾沫,试探喊道:“陶俊哲?”

“干嘛?”陶俊哲眼底的疑惑更甚。

江凌墨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愕然又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陶俊哲拽着江凌墨就往前拖,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快点,去晚了好位置都要被抢没了!”

“不是,我......”江凌墨挣扎了几下,忽然反应过来。

如果,他是说如果,这里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呢?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件事可以被改写?

想到这,江凌墨连忙抽出手,笑道:“我......”

“要不,我先预定?”陶俊哲掏出手机看了半晌后,递到江凌墨面前,“你看,这里还空着。”

江凌墨怔了下,这句话和三年前陶俊哲所说的相差不多。

明明眼下这一切都已偏离出他的记忆,可为何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他记得当时陶俊哲也是这般将手机递到他面前提议的,而他当时的回答是:“好啊,你先定,我拿钱给你。”

只不过那时他忘了带钱,便让陶俊哲在拐角处等他,等他折返回去时,恰好看到了那一幕。

如果要改写那件事的话,最大的转折点便在这了。

江凌墨沉吟片刻,试探道:“那......你先定?我拿钱给你。”

说着,他将手探进衣兜,四处摸索了一番。

果不其然,衣兜里是空的。

“哎呀,多大点事。”陶俊哲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之后有空再给呗。”

闻言,江凌墨眸光一沉,果然是这样吗?

陶俊哲是他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他们幼儿园时就在一个班,只不过后来因为陶俊哲父母离异一事,陶俊哲在初三那年便转了学,跟着奶奶一起生活。

即使不在一个学校,陶俊哲依旧会时不时带着所谓的礼物跑到他家玩耍,有时是带着点心,有时是带着不知从哪捡来的小玩意儿。

要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江凌墨无声叹了口气,他知道陶俊哲的性子,哪怕他分文不掏,这人也只是笑嘻嘻的,从不当回事儿。

江凌墨定了定神,指着一旁的拐角说道:“我回去拿,你在那等我。”

“都说了,有空再给就成。”陶俊哲不满地瞪着他,“电影都快开场了。”

江凌墨笑了笑:“很快的。”

说完,他正欲转身,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顿足看向陶俊哲肃然道:“小哲,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你都不要过来,拜托了。”

陶俊哲满脸疑惑:“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江凌墨顿了顿,“不想再失去了。”

说完,他深深看了陶俊哲一眼,转身朝前跑去。

就是这一夜,不仅改变了他与陶俊哲之间的关系,也改变了他所有的人生轨迹。

所以这次,他特意抄了近路,缩短了回家的路程。

只要能够阻止那件事的发生,也许一切都能如他所想那般,重新改写。

可不知为何,他莫名有些不安。

正当江凌墨急匆匆赶到家门时,一道蓝色光柱破云而出,径直射向他面前的屋子。

江凌墨瞳孔骤缩:“为什么......我明明已经......”

下一刻,一道无形的冲击猛地将他击飞了出去。

“不要!!!”

数道碎片从屋内溅射而出,其中一片锋利的碎片飞速划破了他的眼罩。

眼罩之下,一缕幽蓝色光芒一闪而逝。

江凌墨狠狠砸在地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光柱,眼里翻涌着无尽的悲楚。

为什么?

他明明比那时提前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是什么都阻止不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

泪水止不住的从江凌墨的眼眶中涌出,他痛苦地低吼着,情绪崩塌的声音不断回荡在空荡的街道上。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凌墨绝望地转头看去。

只见陶俊哲怔怔地看着他,随后又将目光移向他身后的屋子,颤抖着双腿朝屋内走去。

“不要......”江凌墨颤抖着手拽住了陶俊哲的衣角,“不要过去......求你了......”

哪怕只改写一个人,一个人也行啊!

可往往事与愿违,陶俊哲仿佛失了魂般,径直朝屋子走去。

他看到陶俊哲颤抖着手推开了眼前的门,他看到了门后那满屋的狼藉与血迹,他看到陶俊哲苍白着脸,转身朝街角跑去。

江凌墨勾唇苦涩道:“果然,都是假的......”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那股莫名的不安从何而来。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写的。

他都知道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抱着虚无的念想去尝试,然后再一次陷入无力的绝望中。

江凌墨目光呆滞地垂头看着地面,身影孤单到仿佛要融进黑夜之中。

忽然,耳边传来数道密密麻麻的低语声,像是无数把利刃不停刮擦着他脑中的每根神经。

江凌墨闷哼一声,一股强烈的愤怒突然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上次他救卡尔时,也曾有过。

江凌墨死死攥着拳头,竭力克制着体内的怒火。

就在这时,一道空灵模糊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缓缓响起。

“......怨吗?”

江凌墨咬牙道:“怨什么?”

“怨自己的无能,怨自己的无用,怨这世间带给你的不公......”

江凌墨重重喘着粗气,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那道声音狞笑起来,“我就是你啊!”

江凌墨抬眸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可四周空无一人。

江凌墨猩红着眼,恶狠狠道:“给我滚出来!”

“哈哈哈,总有天,你会接纳我的,我们会再次相遇......”

忽然一股温热不断顺着体内流入,周围的景象逐渐开始分崩离析。

下一秒,他整个人便被无止境的黑暗紧紧包裹住,不断下坠。

江凌墨猛地睁开了眼,突然涌入的光亮,晃得他眯起了眼。

“醒了?”一道冷傲的声音响起。

江凌墨愣了下,刚一转头,便看到凯瑟单手杵着下巴,慵懒地靠在桶边。

他连忙低头看去。

只见他整个人赤身**的泡在一个大桶里,而桶里盛着满满的淡紫色液体。

液体之中还混杂着丝丝血迹,水面上漂浮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植物,浓郁刺鼻的药味不断萦绕在鼻间。

江凌墨疑惑抬头:“这是......”

“药浴。”凯瑟冷着一张脸,一副不想搭理人的姿态。

江凌墨沉默片刻,突然喊道:“凯瑟。”

“你找死?”凯瑟面色一沉,“谁准你直呼我名讳的?”

江凌墨似是没听到一般,喃喃道:“梦境是否可以改写?”

凯瑟察觉不对,凝声道:“你梦到了什么?”

江凌墨摇头:“就是问问。”

凯瑟沉默了一秒,道:“无论梦境中改写的结局如何,都跟现实没有任何关系,终归只是南柯一梦。”

说到这里,凯瑟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划过一丝伤痛:“勿要沉浸那虚拟的幻境之中,对你没有好处。”

“我知道。”江凌墨勉强一笑,“只是有点遗憾,我连南柯一梦都体验不到。”

凯瑟微皱眉头,正欲开口,江凌墨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你的伤还好吗?”

“还好,无碍。”

江凌墨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问道:“我们......是怎么逃脱的?”

凯瑟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不记得了?”

江凌墨没反应过来:“什么?”

“一点都不记得了?”凯瑟的神情顿时古怪了起来。

不等江凌墨开口,身后忽然传来范伦斯含笑的声音。

“看来是伤了脑袋。”

两人齐齐转头望去。

“还舍不得出来?”范伦斯轻笑道,“都睡了三天了。”

江凌墨错愕道:“三天?”

就在这时,穆修拿着一个白色药罐缓缓走了进来,朝床上扬了扬下巴示意着。

“出来吧,该上药了。”

江凌墨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均有些尴尬。

“那个......”江凌墨面色微红,“方便回避下吗?”

穆修了然,放下手中的药罐,交代道:“上衣不必穿。”

说罢,他拽着范伦斯朝门外走去。

随着两人走远,凯瑟偏头干咳道:“你先。”

“行。”

江凌墨单手撑着桶边,轻身翻出,随后迅速擦净身上的药液,穿好裤子,走到窗边。

他正打算开窗透气,下一秒,推窗的手便僵住了。

江凌墨怔怔地看着窗玻璃上的倒影,慢慢垂下了手。

刚才在药浴内,他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并未过多留意。

可现在......

江凌墨低头望去,只见他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暗褐色刀痕。

凯瑟刚穿戴好,余光扫到江凌墨身上的刀痕,也随之一愣。

犹豫片刻,他笨拙地安慰道:“刀痕虽深,但均避开了致命处,静养几天就没事了。”

“刀痕......”江凌墨低声念叨着,眼里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难过。

凯瑟正欲开口,穆修轻声走了进来,指着一旁的床示意着。

凯瑟欲言又止地看了江凌墨一眼,缓缓趴在床上。

江凌墨沉默片刻,也趴了上去,将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

见他这副模样,穆修似是也明白了,安静地替他们上着药。

许久,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淡淡道:“药浴每隔半个时辰,需重新注入热水维持水温,这几日,范伦斯寸步不离的守在桶边,眼睛都没合起来过。”

闻言,江凌墨的身子不易察觉地颤了下。

范伦斯那日弑杀裂魂狼后,曾教过他一套刀法,那套刀法极为狠厉果断,招式看似凌乱,却招招伤筋动骨。

只不过,他当时的力气太小,又更擅长用剑,在借助树练习时,也只是将表层的树皮给刮擦了下来。

范伦斯笑他“手软无力”,又耐心教了几次。

若不是亲眼见过范伦斯砍在树上的刀痕,他定是不愿将身上的伤与之联系。

他虽也猜到了缘由,但心底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见江凌墨不说话,穆修也不再多说,继续替他们上着药。

不一会儿,范伦斯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对了,臭小子,你那个眼罩......”

“咳咳咳!”凯瑟突然连咳了好几声,打断了他的话。

范伦斯眉头紧蹙:“怎么咳成这样?穆修你快帮他看看,我看啊,还得再煎副药调理下!”

见范伦斯会错了意,凯瑟只好摆手拒绝:“不必,我没事。”

“伤未痊愈,还是得多加注意身子才是。”

范伦斯叮嘱了一句,走到江凌墨身旁凝眸看了片刻,夺过穆修手中的药膏,一把盖了上去。

他这一盖,力气极大,疼得江凌墨的脸都皱了起来。

“尽添乱。”穆修剜了范伦斯一眼,“物极必反,此药过猛,你怕不是想将他的伤尽数反裂。”

范伦斯干笑着,连忙将多余的药膏擦去。

就在这时,江凌墨突然出声问道:“师父,我反噬了,是吗?”

范伦斯的手僵了一瞬,没有应答。

江凌墨又问:“因为右眼?”

穆修转眸看向凯瑟:“你先出去。”

“是。”凯瑟轻声下了床。

穆修淡淡看了范伦斯一眼,也随之离去。

屋内顿时陷入了微妙的静默中,除了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过了许久,范伦斯率先开口:“是我来晚了。”

“师父何须自责?”

江凌墨缓缓起身,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范伦斯无声叹道:“若不是我......”

“为何留情?”江凌墨轻声打断了他,“以您的身手,足以瞬间将我斩杀,又为何—”

江凌墨抬眸看向范伦斯衣袖下隐约露出的剑痕。

“被我所伤?”

脑海里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逐渐拼凑完整,他想起他疯了般将裂魂狼斩成了齑粉。

想起了,

他疯狂挥剑斩向范伦斯......

察觉到江凌墨停留在他手臂上的视线,范伦斯将衣袖往下拉了拉。

“还不是凯瑟那小子捣乱,一不留神就挨了几剑。”

江凌墨闷声道:“师父,我没那么笨。”

范伦斯正欲开口,紧接着,便听到江凌墨苦涩的声音响起。

“您的身手,我是知道的。”江凌墨无力地笑了笑,“别说凯瑟,就算是穆修老师出手阻拦,我也难伤您分毫。”

范伦斯含糊回答道:“怎么说也是自己徒儿,哪有上来就砍个稀烂的道理。”

江凌墨怔了下,勾唇道:“大抵是我皮太厚,师父这是心疼刀了。”

听到这话,范伦斯“噗嗤”笑出了声,但很快又敛起笑意,正色道:“知道就好。”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戳破那层薄纱。

范伦斯简单叮嘱了几句,便让江凌墨自行去偏厅寻些吃食。

江凌墨躬身应下,转身出了门,朝偏厅走去。

刚跨进偏厅,他便看到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端坐在桌前,看着一侧发呆。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凯瑟侧头道:“江少爷终于舍得来了?”

要是换作往常,江凌墨定是要出言驳上几句,但此刻他只觉心下一暖,点头应了声。

“久等了。”

凯瑟将一旁的肉汤推了过去:“吃吧,还热乎着。”

“多谢。”江凌墨也不再客气,立马埋头吃了起来。

三日未进食,两人早已饥肠辘辘,很快,桌上的食物便被一扫而光。

凯瑟从怀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嘴角,随后又掏出一块手帕放到江凌墨碗旁,单手托着下巴,安静的等着。

待江凌墨吃完,擦拭完毕后,凯瑟这才开口:“明早药浴过后,去训练场。”

江凌墨“嗯”了一声:“练剑吗?”

“练体,剑技训练暂且搁置。”凯瑟顿了顿,“训练由老师负责,范师父负责监督。”

江凌墨点头:“好,我知道了。”

“不问问练什么?”凯瑟瞥了他一眼。

江凌墨道:“若是按照师父的那套训练法子,确实够呛,不过既是穆修老师负责,想必不会太难。”

闻言,凯瑟脸色有些微妙。

见他这副神情,江凌墨心下顿时凉了一半。

之后,两人又简单交谈了几句,便起身回了屋。

回到房内,江凌墨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怔怔发呆。

许是药效起了,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天还未亮,江凌墨便起身下了床,简单洗漱后,迅速将眼罩戴好,转身出了门。

一路上,他不断回想着梦境中在他耳边低语的那道声音,还有当时心中那无法遏制的愤怒。

“难道是因为......”江凌墨抬手抚上右眼,心中的疑惑不安更甚。

范伦斯正舒展着身子从屋内走出,刚一转头,便看到江凌墨捂着眼,垂头朝前走着。

“臭小子?臭小子!”

范伦斯唤了江凌墨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眼看那傻小子都快撞去墙上了,范伦斯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他。

江凌墨这才回过神,颔首道:“师父,早。”

“你还知道早啊,大清早的就魂不守舍。”范伦斯无奈极了。

江凌墨张了张嘴,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将那件事告知于范伦斯。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范伦斯以为是江凌墨还在介怀自己挥刀砍他那事,轻声解释了起来。

“你当时已经反噬,我若是......哎,总之都是师父的不是,你勿往心里去。”

江凌墨也没料到范伦斯会突然说起这事,连忙摇头。

“不是的,师父,我没有怪您,我知道反噬后会发生什么,您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听到这话,范伦斯松了口气。

江凌墨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师父,既然魂化不可控,那反噬也理应如此,可为什么我还能恢复?”

“无论反噬还是魂化,都无法恢复。”范伦斯斟酌道,“真要论起来,你的情况更像失控。”

江凌墨愣了下:“失控?”

“嗯,那股力量本身就蕴藏在你体内,只是过于强大,你还无法掌控。”范伦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臭小子,你可得做好准备了。”

江凌墨顿感不妙:“什么准备?”

“很快你就知道了。”范伦斯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今日不是还要训练?还不快去。”

说着,他指了指偏厅的方向,叮嘱道:“吃个七分饱就成。”

见他不愿多说,江凌墨也没再多问,低低应了声“好”,朝偏厅走去。

很快,江凌墨便来到了偏厅。

偏厅里,空无一人,只余两人份的餐食摆放在桌。

自那日后,似乎每次来偏厅,除了早已摆放在桌的餐食外,他便没再见过仆从的身影。

想必是凯瑟知晓他不自在,特意交代过。

江凌墨四处转看了一圈,缓缓入了座。

不一会儿,凯瑟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看着傻坐在桌前的江凌墨,疑惑道:“怎么?不合胃口?”

“不是。”江凌墨转头道,“在等你。”

凯瑟愣了下,轻咳一声:“有何好等的?药桶已经放你房内了,泡半个时辰后去训练场。”

“好。”待凯瑟入座后,江凌墨轻声道,“师父说,吃个七分饱就行。”

说罢,他迅速将盘子里的食物一扫而光,起身离去。

看着一旁空荡荡的盘子,凯瑟眉头微挑,简单吃了几口后也匆匆起身回了屋。

半个时辰后,两人几乎是同时抵达训练场,而穆修早已等候多时。

待两人走近,穆修转身道:“这次的实战,你们表现的都很不错,但身子骨终归还是差了些,即日起,剑技训练暂且搁置,以练体为主。”

穆修看向凯瑟问道:“这次实战,你仅用了三招,精魄力便到了临界点?”

凯瑟垂眸应道:“是的,老师。”

穆修“嗯”了一声,又看向江凌墨。

“你右眼的情况,范伦斯已跟我说过,所以你除了练体,还须在一个月内激活出精魄属性,激活途中不得佩戴眼罩。”

闻言,江凌墨有些犹豫:“可若取下眼罩,我怕我会失控。”

穆修轻笑反问:“你是觉得你师父加我,还不够拦你一个失控的小毛孩?”

江凌墨点头:“我明白了。”

“那么,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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