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的后院种着几盆绿萝，清晨的露水还挂在叶片上，折射着碎金般的晨光。云舒比平时早起半小时，穿着老板娘给的旧运动服，在院子里慢慢拉伸，她想找老师说的身体能量，可按课本里的方法集中精神，只觉得浑身发紧，连指尖都在僵硬。
要先放松，别刻意用力，先看看这个方法可不可行。褐红的眸子盯着叶尖滚动的露珠，想起查克拉理论课上身体能量源于细胞活动的说法。
云舒试着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吸气时感受腹部像鼓起的棉袋，呼气时留意手臂肌肉如融化的黄油般舒展。重复几次后，指尖突然传来一丝微弱的麻意，很淡，像被蚂蚁用触须轻轻碰了下，转瞬即逝。
云舒立刻停下动作，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的纹路里还沾着昨晚擦货架的灰尘，可刚才那丝麻意清晰得不容忽视。她没急着再试，蹲在绿萝旁，指尖碰了碰叶片上的露水，露水顺着叶脉滑落，在泥土里洇出细小的湿痕。她突然想起之前问老师的“植物能量”，心里又多了个疑问：如果人体细胞能产生能量，植物细胞会不会也有？或许只是以更安静的方式流淌，比如叶脉里那些看不见的律动。
“时酱，在看什么呢？”老板娘端着早餐出来，竹篮边缘的毛刺刮过木廊，发出细碎的声响。看到她蹲在花盆前，笑着问，围裙上还沾着昨晚揉面的面粉。
“在试找身体能量。”云舒如实回答，起身接过粥碗时，指尖触到粗瓷碗沿的豁口，“刚才指尖有点麻，不知道是不是。”
“是不是像有小虫子在爬？”老板娘愣了下，随即拍了下手，掌心的面粉簌簌落在地上，“我年轻时帮忍者缝过护额，工钱要 5000日元呢，听他们说过查克拉入门的感觉，好像就是这样！你这孩子，学东西真快。”
那天放学后，云舒没去图书馆，而是在杂货店后院练起了投掷——不是苦无，是老板娘用来串豆子的竹签，还有路边捡的光滑石子。她在地面用粉笔画了几个圈，最大的圈直径半米，最小的只有拳头大，从近到远排了五米。
先试竹签：竹签轻，风一吹就容易偏。她按课本里算的“45度？”，调整手腕发力点，第一次投偏了，落在小圈外；第二次特意放慢出手速度，感受竹签的细微颤动，调整力度，竹签在空中划了道浅弧，刚好落在中圈里。
“角度对了，但力度太轻。”她在笔记本上记下来，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又拿起石子，比竹签重三倍，她把投掷角度调整大概30度左右，手腕发力时比刚才重了半分，石子“嗒”地一声，落在了最小的圈里。
“果然，重量不同，角度和力度都要调。”云舒眼睛亮了点，又拿起一根竹签，这次故意对着逆风的方向投——风把竹签吹得往左偏，她立刻在心里算：风速大概每秒 1米，竹签重量 2克，需要把出手角度往右偏 2度……调整后再投，竹签果然落在了中圈，看来这个方向正确，云舒心里松了口气。
“你这练法，倒像在玩算术游戏。”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像石子砸进清水潭。凯穿着橙黑相间的运动服，护额歪在右耳，手里还拿着训练用的负重带，金属扣随着他的脚步叮当作响。“刚路过看到你在扔东西，过来看看。”
云舒停下动作，手里还攥着竹签，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在试不同物品的投掷规律。”
凯走进来，军绿色的护肩蹭过门框，带起一阵风。他捡起地上的石子看了看，指尖捻过石子表面的纹路，这石子比苦无圆，没有尖端的重心优势，却能被投进最小的圈里。他抬眼时，注意到云舒肩膀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连肩胛骨都凸得明显。
“你发力时肩膀太僵。”凯说着站直身体，橙色运动服后背的“青春”二字被汗水洇得发深，“试试把肩膀往后展一点，让力量从腰传到手臂，这样更稳。”他边说边示范，手臂带动肩膀画了个流畅的弧线，肌肉的起伏像春潮漫过礁石，“你看，这样发力才顺，不会浪费力气。”
凯盯着云舒模仿的动作，心里暗赞这丫头的专注力，她没急着追求准度，而是先盯着自己的肩膀看了三秒，像在拆解机械结构。当她试着舒展肩胛骨时，他能看到她脖颈后的肌肉轻轻颤动，像刚学飞的雏鸟调整翅膀。
“对，就是这样。”凯的声音不自觉放柔，目光落在她攥着竹签的手上。那双手纤细得像刚抽条的柳枝，却握得异常稳，连指腹因用力而泛白的细节都透着股执拗。他想起小李第一次学发力时，急得把拳头捏出红印，而这女孩却像在解方程式，一步一步校准参数。
风突然变向，卷着院角的樱花瓣掠过云舒的发梢。凯下意识屏住呼吸，她投出的竹签在空中微微摇晃，眼看要偏出小圈，却在最后一刻借着风势拐了个弯，“笃”地扎在圆心。
他刚想喝彩，却见云舒已经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里，“风速影响修正值 对应调整角度。”
凯挠了挠头，黄色短发被汗水粘在额角。这丫头的脑子比训练场的计时器还准，却少了点少年人的热血。他突然拍了拍她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运动服传过去：“你很有钻研劲！以后体能训练要是跟不上，随时找我！我教你‘青春的发力技巧’！”
云舒照着凯的指点再投时，果然觉得手腕的力气更顺了，竹签直接落在了最小的圈里。她抬头看向凯，褐红眸子里带着点认真：“谢谢。”
“不用谢！”凯拍了拍她的肩，笑得像正午的太阳，“保持这份劲头，将来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忍者！”说完转身跑出院门，橙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汗味和青草香。
心算练习则融入了她的日常。帮老板娘算货单时，她不再用算盘，而是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土豆 3斤，每斤 400日元，共 1200日元；胡萝卜 2斤，每斤 300日元共 600日元，共计 1800日元……”报数时又快又准，连零头都分毫不差。老板娘在一旁纳鞋底，银针穿过布面的声音里，忍不住夸：“时酱的脑子比算盘还好用！这账算得比木叶的记账忍者都清！”
小组作业讨论任务分配时，鹿丸拿着任务清单叹气，灰色的眸子半眯着，像只晒懒的猫：“要去西边森林采集草药，来回要 2小时，采集要 1小时，还要留半小时应对突发情况，预算 3000日元购置伤药，怎么分都觉得麻烦。”
云舒凑过来看清单，手指在纸上快速划动，指甲尖点过“采集”二字：“3个人的话，1人负责路线探查（20分钟），1人采集（50分钟），1人警戒（全程），探查完的人去帮采集，能省 30分钟，来回时间刚好够。伤药预算可以压缩到 2500日元，剩下的能买些解毒丸备用。”
鹿丸愣了下，对着清单算了算，指尖无意识卷着纸角：“还真行……你怎么算得这么快？”
“平时帮老板娘算货单练的。”云舒没多解释，其实这些计算太简单，又补充道，“森林西边有斜坡，采集时要注意脚下，警戒的人最好站在高处。”这些细节是她从《木叶地形指南》里看到的，书页边缘还留着她画的小地图。
鹿丸挑了挑眉，把清单往她那边推了推，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行，听你的，反正比我想的省事。”
周末的图书馆里，云舒翻着《生物能量基础》，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书页上投下斑斓的光斑。书中提到“部分昆虫能释放微量能量保护自己”，她立刻想起之前后院的绿萝，在笔记本上写：“昆虫有能量，植物是否有？需观察生长状态，比如光照下 vs阴影下的叶片变化。测量工具花费 800日元。”
“在研究生物能量？”一个慵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像浸了温水的棉花。卡卡西靠在书架上，银白发丝遮住左眼，手里拿着本新的小说，封面上的金发女人笑得张扬。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笔记本上，写轮眼在阴影里泛着浅红。
云舒抬头，点了点头：“想知道植物有没有类似查克拉的能量。”
“可以去火影山脚下的树林看看。”卡卡西合上书，书页合上的声音像叹息，“那里有棵百年樱花树，老一辈忍者说，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花瓣上有微光，或许能帮你找到答案。”
“谢谢。”云舒把“火影山樱花树”记下来，笔尖顿了顿，又添了行“下午三点阳光最佳”，观察了太阳角度预估的。
卡卡西没多留，转身往图书馆外走，黑色风衣扫过书架，带落几片干枯的银杏叶。走了两步又回头，护额下的黑眸映着窗外的樱树：“别太急，查克拉的研究需要时间，慢慢来。”
那天傍晚，小樱找云舒一起回杂货店，粉色的连衣裙裙摆扫过石板路，像只飞舞的蝶。路上说起查克拉练习的烦恼：“我总是集中不了精神，感觉身体里的能量像散沙一样。”
云舒想了想，把自己清晨拉伸的方法告诉她，声音比平时软了些：“别刻意找，先放松呼吸，感受肌肉的动静，说不定会有感觉。”
小樱的眼睛亮了亮，像波光流动的湖面：“真的吗？明天我试试！对了，下周小组作业要去森林采集，鹿丸说听你的安排，你可得多指点我啊！”
云舒点点头，没说话，却在心里默默把“森林采集注意事项”加进了笔记本的待办栏。她要提前查好森林里的草药种类，还有可能遇到的小动物，确保任务顺利。她甚至已经算出采集路线的最优角度，能避开三处可能有蛇出没的草丛。
夜色渐深，云舒在仓库里对着台灯整理笔记。笔记本上，查克拉的感受、投掷的参数、心算的技巧、森林采集的计划，都按类别排得整整齐齐，旁边还画着小小的绿萝和樱花树简笔画，线条干净得像用尺子量过。她合上书，摸了摸头上的藏青发带，这是美惠婆婆给的，针脚歪歪扭扭却很温暖。
心里清楚：查克拉的研究才刚开始，投掷和心算也需要更多练习，但只要一步一步来，总能把这些“未知”变成“已知”。而身边的同伴，热情的凯，怕麻烦却靠谱的鹿丸，活泼的小樱，还有偶尔给提示的卡卡西，也让这条摸索的路，变得不那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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