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木质桌椅泛着经年使用的痕迹,桌腿处还留着各种细碎纹路,有的是歪歪扭扭的名字,有的是简笔化的老师形象或者鬼脸。佐藤老师把任务清单“啪”地摔在讲台,木屑都飞扬出去,“别以为是简单的草药就不完成,看看你们交上来的,要么少,要么坏,只有几个是优秀!这次草药采集任务必须组队完成,少一株都算不合格!”
唉,和往常一样,佐藤老师今天又强调了课后任务和作业,又是要采药草,云舒不太喜欢这种压抑情绪,目光越过前排同学在发顶,落在教室西侧边上,矮小窗台上摆着个掉了漆的的陶盆,里面生长着几株冷绿的三叶草,翡翠般的茎秆向外伸展懒洋洋的腰肢。
教室里哄哄吵吵起来,想一群小蜜蜂嗡嗡着,佐藤老师不管他们怎么反驳,讲解着课后结尾注意事项,直到听到下课铃声贯彻整个教学楼,他收拾起厚重的教案离开。
“又是采药草,麻烦死了。”后排的鹿丸把胳膊垫在脑后,黑色短发耷拉在额前,眼皮半耷拉着,连抱怨都透着股没力气的慵懒,说完便闭目养神,却留了半只耳朵听前排动静。
鸣人把护额推到头顶,火影岩的图案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他手肘撑着前桌的椅背晃悠,双腿在桌下踢来踢去,看向周围,声音像炸响的鞭炮:“麻烦什么啊!只要采到最多的草药,老师肯定会拍我肩膀夸我,到时候佐助都得羡慕我!我可是要成为最厉害的火影,这点小任务不在话下!”他边说边偷偷瞥向云舒,心里盘算着:上次云舒指的药草位置比小樱还准,要是跟她一组,肯定能比佐助采得多,说不定还能让老师把我的名字写在任务榜最上面,嘿嘿。
小樱坐在鸣人旁边,笔尖在任务清单上飞快地记着要点,浅粉色的发梢垂在颊边。她闻言忍不住转头,伸手敲了敲鸣人后脑勺:“别吵了,还不快点记下黑板上老师写的注意事项!”她也不指望鸣人,顺手敲了一下,但眼底却藏着期待。上次云舒帮她找到的那株止血草,刚好解了她训练时擦伤的急,要是这次能一起组队,肯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佐助倚着后墙,黑色短发垂在木叶额前,淡漠的眼神。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忍具包的拉链,那些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女生的影子,被他用脚尖碾在地板上。他余光扫过云舒盯着花盆的侧脸,那丫头上次在训练场连基础分身术都练得磕磕绊绊,怎么会突然对草药位置那么敏感?但他又不想主动问,要是被鸣人看见,指不定又要被笑“佐助居然向外求助找药草!”,真是个无聊的家伙。只是心里那点好奇,像根细针似的轻轻扎着。
阳光在叶片上流淌如同融化的金箔,叶缘的边角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金色光雾穿透过去在叶片上留下亮色。从自己的座位到花盆的位置多少?可以用桌椅距离计算,隔着三张课桌,两把椅子,实际运算还是有差距,投影?空间距离和颜色有差别吧,如果想象一下,几条隐形线的先在物品周围划线,按照比例计算,加上透视原理反推……
云舒指尖渐渐发麻,像是有细密的电流顺着视线爬向窗台,那些原本模糊的空间轮廓突然清晰起来。桌子腿、讲台边缘、黑板下方的粉笔槽,甚至前排雏田笔盒上的樱花纹,都浮起淡影色透明的隐形线条。她试着在心里按比例调整线条,顺着透视原则反推,花盆的实际距离、光斑偏移的角度,突然变得一目了然。
等等!云舒惊讶,她能在空间位置用隐藏线构建:桌子,讲台,黑板,前面同学的笔盒等各种物品包括动作曲线——这是?感知忍不住沉浸,一切都变得恍惚,她能感觉不同细微能力波动,鸣人身上旺盛得快要溢出的查克拉,佐助身上平缓冷冽的气息,小樱笔尖微微的颤动力道……直到鸣人突然跳过来。
“云舒,你在想什么,喊你半天不应,明天和我们组队吧,一起完成任务!”鸣人的手掌扒拉在规整笔直的桌沿边角,橙色外套的衣角压到桌面,扫过她的草稿纸,“有你在,再加上我的厉害,明天肯定能采到最多的药草!”他边说边张开手比划着,蓝色的眼睛蘸着亮晶晶的湖光,像是已经看到自己被老师夸奖,被全班同学羡慕的场景,越想越离谱,偷偷撇向佐助,嘚瑟叉腰大笑起来。
云舒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淡色的线条瞬间隐去,周围的声响又清晰起来。她看着鸣人期待的眼神,又瞥了眼旁边小樱期待的目光,最后望向门口,佐助已经转过身,背影挺拔,却悄悄放慢了脚步。“好吧。”她收回视线,把草稿纸折好放进书包,心里还在回味刚才那些奇妙的线条。
“好吧”云舒收回视线。
翌日清晨,杂货店后院,云舒所住的窗户外的晨露还未干,悄悄顺着木栅栏爬着牵牛花的花茎滴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湿痕,泥土里混着发酵的树叶味,还有樱花树飘下来的花瓣,落在云舒的发梢。
云舒伸了伸懒腰,洗漱一番便早早离房间,迎着潮湿的泥土和青草气息来的樱花树下,指尖沉溺于感触,顺着这股温流,体内查克拉和外界能量感知一起向前延伸,闭眼和往常一样感知,只是这次,范围变大了更多,不再只是身体感知明确变化,细微流动对照距离隐秘有着某种联系,时间一点点过去,阳光渐渐照亮后院。
默默睁开眼,动用昨天的新发现在空中联想隐藏线,在空中勾勒,计算每个花瓣到地面的距离、石子所在的相对间隔,栅栏栏杆的高度,在心里按比例计算,然后迈开脚步实际丈量。一步、两步、三步……刚好和计算的结果分毫不差。
看来她按照这个比例计算是正确的。
阳光越来越有暖意,渐渐爬上墙头,将樱花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有的地方投影变得更凝实一些。
“嗨!云舒!云舒!”鸣人声音穿破后院墙,紧接着“哗啦”一声,他踩着木栅栏翻了进来,橙色外套的下摆扫过牵牛花,惊飞了停在花瓣上的蜜蜂,“我跟你们说,我昨天特意把忍具包洗了,今天肯定不会耽误事!还有云舒肯定早就起来了。”又急忙扭头看向云舒的方向,“我们今天去采药草吧,你答应了的!”他的声音咋咋呼呼,脸上的笑容也咧开到最大,白色牙瓷闪亮得晃眼。
“你这么早就起来找云舒,人家不睡觉吗?”跟在后面的小樱忍不住敲了敲鸣人的头,皱起的些许眉头,“还有!你翻栅栏的时候把老板的牵牛花都给碰掉了。”刚刚抚平眉头转向云舒,勾起笑意,颊边的碎发也晃了晃,眼底满是歉意,“不好意思啊,云舒,鸣人一想到任务就没分寸,昨天回去的路上还一直说,有你在任务绝对能完美完成,自己也被老师当天才夸奖,还有佐助拜他为大哥的异想天开。”
鸣人揉着后脑勺,不服气地嚷嚷:“我说的是实话嘛!云舒上次找草药那么厉害!”
“无聊。”,佐助的声音从栅栏外传来,他站在草地上,黑色忍靴踩得青草微微弯曲,手里拎着一块深蓝色的防水布,有点不太耐烦,他觉得不要太磨蹭,早点完成任务,自己还要去训练,眼神稍显凌冽扫过三人:“再磨蹭太阳就晒到山顶了,草药会蔫。”但看向云舒的目光又带了一些他不自觉的柔软,眉眼微松。
“驱虫药,给,自制的,撒在周围虫子就不会来了”,云舒昨天课下就打算准备了几包驱虫药,路上绕路去后山找了一些艾草和薄荷,烘干研磨成粉状。
“你们带防水布了吗?”她没什么钱买这些,微微抬头看向三人,指尖轻轻捏着纸包边缘,让这些和她合作的同学带,借用一下,但是当场要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给你,云舒”,小樱立刻从背包里取出一块浅粉色的防水布,递到云舒手里,“我特意选了轻便的,背着也不沉。”
鸣人双手抱头眯起眼睛,皱皱鼻子:“麻烦!我不用,直接去采就可以了!”,又被小樱用拳头赏了他一个栗子,忍不住哎呦起来。
“你懂什么,这是有用的!”小樱又瞪了他一眼,鸣人赶紧把纸包塞进自己的忍具包。
佐助已经率先往前走了,黑色的身影在晨光里走得很快。鸣人见状,立刻咋咋呼呼地跟上去:“佐助!别想比我先采到药草!我肯定比你采得多!”
小樱无奈地摇摇头,转头对云舒笑了笑:“我们也走吧,别被他们落下了。”
云舒点点头,把驱虫药和防水布放进自己的小背包里,跟上两人的脚步。
阳光越升越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鸟鸣声,还有鸣人不服气的嚷嚷声,一切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纸包,又想起那些淡色的隐形线条,心里悄悄期待着,这次的草药采集任务,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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