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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西部草药任务

走了一刻钟到西森林口,歪脖橡树树干歪得厉害,枝丫斜斜伸向空中,想要抓住天上的云彩,往届学生留下的“忍”字已被风雨磨淡。云舒蹲身把浅粉防水布铺开在稍微平整的路面上,尽量不压到更多的小草。按“草药、工具、休息”速划三区,捡来光滑石子压住布角——石子是她在路上捡的,每个用路上邻边的水龙头洗得干干净净,大小差不多,这次没量间距,静下心来,凭隐线观测摆得规整,又用粉笔简标区域名。

她从口袋里掏出封面磨得微卷的笔记本,炭笔迅速在纸上划过,简略记下关键:“紫纹三叶草:45°挖,3cm深;东 12步有黄麻绊索;西北栎树 4m高,毒蜂巢需 1.5m药粉范围”。

晨露未干时紫纹三叶草含水量 23%,采摘后需晾晒 1.5小时,否则叶片易发黄。林道东侧 12步有村民设的绊索,材质为黄麻,韧性中等,鹿丸的苦无锋利度足够切断,需要注意避开根部的朽木。

毒蜂巢位于西北方向的栎树上,距地面约 4米,蜂巢直径约 30厘米,需提前撒驱虫药,撒药范围半径 1.5米。

而备用路线,若东侧林道有意外,可从西侧小溪旁的小路绕行,要多花 10分钟。

这些参数在心算里过了一遍,不用细写耽误时间,写完便将笔记塞回口袋。

“喂!云舒,我们从哪边走啊?我已经等不及要采草药了!”他拎着竹篮在橡树周围转圈,蓝眸里满是急切,脚边的落叶被踩得“沙沙”响,有片落叶还粘在了他的橙色外套上,他都没发现。

云舒指了指东边的林道,那里的树木相对稀疏,阳光能透过枝叶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走这边,25分钟能到第一处草药区,路上能避开三处绊索和一处毒蜂巢,节省时间。”她还特意补充,“第一个岔路口往左转,别走错了。”

鹿丸打哈欠从树后出来,靠在橡树上:“算好路线了?省得我看地图,麻烦。”灰色眸子扫过防水布,心里微惊,她居然可以这么细致,注意这些细节。他昨晚看地图,压根没注意毒蜂巢的位置。

一路往里走,树木渐密,暖色的光线穿透缝隙撒成跃动的光斑。云舒走在最前面,帆布鞋踩腐叶几乎无声,指尖轻触树干时,刻意放慢呼吸。她能捕捉到植物自然流动的微量查克拉,像细流般温和,而若有非自然的残留,便会打破这股平衡。刚走十步,她忽然停脚,又用五感细致感知拂过来的风向,西南风裹着草叶晃动的声音,唯有前方一片草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绷住了。

“前面 12步有绊索,东经偏北 15°,黄麻材质。”她蹲下身,拨开脚边蕨类植物,蕨类的叶片很软,像羽毛似的拂过她的手背,露出根藏在落叶下的细麻绳,“有绊索,东经偏北 15°,距这里 12步,绳子是村民常用的黄麻材质,韧性中等,连接在两棵松树之间。”

鹿丸立刻凑过来,蹲下身,用苦无小心地拨开草叶。麻绳很细,几乎和草色融为一体,上面还沾着点泥土,若不是云舒提醒,他说不定也会忽略。“麻烦死了,谁这么无聊在这里设绊索,要是真有人踩中,摔进旁边的泥坑,还得费劲把人拉出来。”他吐槽着,苦无却精准地挑断了麻绳,动作干净利落。虽然嫌麻烦,但这种小事对他来说不算难,他甚至还特意看了眼麻绳的断口,确认已经完全切断,不会留下隐患。

鸣人凑过来看,眼里满是好奇,他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断成两截的麻绳:“云舒,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绊索啊?我都没看见!绳子跟草颜色一样!”

“这里的查克拉流向和周围不太相同。”云舒没多解释,继续往前走。她没法说,设绊索时,村民留下的微弱查克拉残留,在她感知里像团密集的小点,和周围植物的能量波动完全不同,植物的能量是流动的,像水一样,而麻绳的能量是静止的,像石头一样。这种感知太特殊,说出来只会引来不必要的追问,甚至可能被当成“怪物”,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完成任务。

佐助走在最后,目光扫过被挑断的绳索,看向云舒的背影,她的发尾随着动作在有些泛白的布料上投下细微流动的暗影。他刚才也没注意到这根麻绳,也试着调动查克拉感知,可那麻绳上的残留的查克拉太细微,混在草木气息里几乎看不见,他只能摸到模糊的生命波动,根本分不清是草还是绊索,完全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云舒说的查克拉不一样,难道还有其它分辨方法?垂着的手边的指尖微顿,第一次觉得,除了写轮眼的洞察,还有这种更细致的方式应对情况。

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一片灌木丛,灌木丛的枝条上长着细小的刺,像绿色的小针。云舒先辨了辨风向,心里计算一下,——没有异常气味,再伸手碰了碰灌木的叶片,感知没有特殊的查克拉波动:“没陷阱,绕……”话还没说完,佐助已走到云舒身旁的灌木丛前,抽出苦无,挥刃切断周围一整片枝条,断口平整且朝同一方向,没有毛刺,避免划伤旁人。“这样快。”他丢下一句,径直往前走。

鸣人看着被切断的灌木,眼睛一亮:“哇!佐助你好厉害!这样就不用绕路了!”他说着,还学着佐助的样子,挥了挥手里的小铲子,却差点把旁边的小草铲断,小樱赶紧拉住他,让他别捣乱。

云舒看着他的背影微怔,没想到他会注意到“不刮伤”这种细节,确实这样省去许多时间,也方便。

又走十分钟,前方开阔草地上的紫纹三叶草泛着微光,叶子边缘有着淡紫色纹路,是任务要求采集的“紫纹三叶草”。鸣人要冲过去,被云舒拦住:“根系浅,45°角挖 3cm深,才不会断。”她没翻笔记,使用隐线测算过根系横向生长的长度,报出参数,顺手用铲子示范,一株完整的三叶草带根挖出。

鸣人愣了愣,接过小铲子,按云舒说的角度试了试。他蹲下身,左手小心翼翼地扶住草叶,生怕把叶片弄断,右手握着铲子,按 45°角轻轻插入土中。一开始力度没控制好,铲子插得太深,把须根弄断了几根,他沮丧地皱起眉,嘴角往下撇:“怎么这么难啊……我明明按你说的角度挖的。”

“别急,力度轻一点,像握苦无练投掷那样控制手腕,不要太用力。”云舒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调整角度,“你看,手腕要稳,让铲子顺着根系的方向挖,不是直接往下戳。”她边说边示范,左手扶住草叶,右手握铲,轻轻一挖,又一株完整的三叶草。

鸣人试了好几次才成功,举着草药跑向小樱面前炫耀:“没有什么能难倒我这个未来是火影的忍者,哈哈”,又嘚瑟向佐助炫耀着,“佐助,我可是比你还厉害哦”。

佐助无语撇开头,余光却瞄过云舒握铲的手腕,她控制力度时,手腕几乎没晃动,像在精准把控查克拉输出,这让他想起自己练千鸟时,总顾着威力忽略范围,上次还不小心劈到旁边的树。他蹲下身,学着云舒的方法按 45°角挖,果然挖出来的草药完整无损,接着又迅速挖了几株。

小樱她偶尔抬头看向佐助,见他也在认真采摘,脸颊有点红,心里想着:佐助君果然很厉害,连采摘草药都这么认真,动作还这么帅气。

鹿丸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灰眸看着众人采摘的身影,云舒的方法确实好用,草药基本无损,效率也高,他本来以为要花半天时间,现在看,说不定中午就能完成任务,省得在森林里待一下午,像上次一样麻烦。他掏出个丁次早上塞给他的金枪鱼馅饭团,还带着点温度,他咬了一口。下次有任务,还是找云舒一块,比较省事。

忽然有一阵细微“嗡嗡”声顺着风向飘来,越来越近,云舒立刻停脚:“是毒蜂,西北方向来的,应该在之前看到的栎树上筑巢。”她从忍具包里掏出驱虫药粉,手腕一扬,混合着薄荷和艾草清香的立刻弥漫成淡绿色薄雾。利用隐线在心中更便捷测算过五人的站位和风向,药粉刚好顺着西南风散开,形成一米范围的薄雾,不多不少。毒蜂飞近药粉时,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一样,绕着众人飞了两圈,像是犹豫,但最后还是朝着西北方向的栎树飞去,慢慢回到蜂巢。

小樱松了口气,她之前被毒蜂蛰过,此刻攥着草药的手终于松开。佐助看着飞走的毒蜂,眉峰微压。云舒不仅能捕捉细微查克拉,还会借风向预判位置,这种细致,能提前预测任务路上遇到的可能问题。看来“实力”不止是忍术强度。

太阳升高后,云舒起身清点,掏笔记本速记:“鸣人 28(断 3),小樱 32,佐助 35,我 30,共 125,超 12株。”写完合上:“够了,回去。”

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小樱把草药小心地放进防水布夹层,用绳子系好,每个夹层都系了个蝴蝶结,防止草药掉出来;鸣人把竹篮里的草药摆整齐,还特意把最大的几株放在最上面,“回去让佐藤老师一眼就能看到”;鹿丸把苦无收进忍具包,又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想着回去后能好好睡一觉,这次真是难得的顺利;佐助站在旁边,目光落在云舒的笔记本上,他有些好奇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往林口走时,他们突然听到旁边灌木丛里传来动静,“怎么办啊,我们好像迷路了,地图也丢了”。云舒捕捉到两股微弱的查克拉,应该是低年级学生。“迷路了?跟我们走。”她翻出笔记本,指给两个女生看简略路线图:上面只画了岔路口和风向标记,这个季节爱刮南边过来的风,“跟着吹过来的风向的左侧走,到歪脖橡树就是林口。”

佐助没说话,悄悄放慢脚步,走在最后面。他没说要保护谁,却下意识把所有人护在身前。

到了林口,佐藤老师翻着云舒的笔记本,眼里满是赞许:“查克拉残留、风向预判都记了,还帮迷路同学,做得好。”鸣人立刻凑上前,眼睛亮着:“老师!我学了云舒的法子。也学会挖草药了,还挖了好多!”

“知道了,你们都做得很好。”佐藤老师被他逗笑了,伸手揉乱他的头发,“下午不用回学校,好好休息吧,明天上课我会表扬你们的。”

返程路上,晚风卷着樱花花瓣飘落,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鸣人喊着要去吃拉面,小樱说要先晒草药,鹿丸打哈欠说要补觉,后面跟着低年级的两个同学。佐助走在云舒旁边,目光偶尔落在她口袋。笔记本的轮廓隐约可见,封面夹着片干樱花瓣。他没问里面记了什么,把云舒的细致看进了心里。

云舒指尖碰了碰口袋里的笔记本,多数规划早在心算里定了,记下来不过是怕遗漏。放空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确定隐线还能出现,之后脚步加快跟上同伴。佐助看着她的背影,没说话,却悄悄调整了步频,跟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份在意藏在冷淡下,像他刚才切断灌木时的断口,规整却不张扬,只有他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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