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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摊牌

周德钧刀锋般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扫视,早知空穴来风必有因,亲眼得见最看重的孙儿有越礼之举,心寒胜于愤怒。

最终紧紧钉在周子衿身上,声音比寒铁冷硬,“明止,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周子衿略垂首:“孙儿只是为夏娘子调配祛疤药膏,方才正在试药。”

“试药需要亲手涂抹?”周德钧少见地对他疾言厉色,刻意强调:“她与你五叔的婚期在即,避嫌二字,还需我多提醒吗?”

“孙儿明白。”

“明白就好!”周德钧不再多言,转身离去,拐杖沉重敲在廊下青砖上。

过了良久,夏栀转脸问身边人:“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话语里不见愧疚,反倒隐有看好戏的意味。

周子衿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将瓷瓶塞进她手中,泠声道:“是谁的麻烦尚不好说。”

...

周德钧回到府中,怒气尚未消,迎面碰上周凛。

周凛是专门在堂上候他的,欲说推迟婚期一事,刚一张口被老头子怒气冲冲打断:“你想都别想!”

周德钧猛地一拍桌子,“我正要找你说道此事!方才我去老宅,见那女子竟与明止同处一室,还......举止十分亲密,这便是你选的人!”

周凛一愣,道:“阿耶定是误会了,栀娘与明止只是......”

解释到一半又顿住,想到这二人,他似乎很难说自欺欺人的话。

“只是什么?我亲眼所见!”周德钧怒气更盛,眼下唯一的念头是早些把祸端收拾了,回来路上他已想过,如若退婚,那女子少不得还会纠缠明止,索性早日让她进门,断了念想。

遂道:“不必多说,婚期非但不能推迟,还要提前,我会让人选一个最早的吉日让你二人完婚。”

拿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肯再听周凛多言。

周凛心中存着侥幸,老头子说一不二,这般独断定下,虽违了答应栀娘的话,但他总归会尊重她,对她好的,成亲后亦不耽搁她完成先祖遗愿。

如此想着,隔日寻了个机会寻到夏栀,将提前婚期的事告知于她。

“你出尔反尔?”夏栀惊的险些摔了手中花苗。

她原以为被周德钧撞破,会一气之下退婚,绝了她同周家的往来,这两日一直想着该如何帮原主弥补,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周凛又急又无奈:“你莫生气,此事并非我能决定,是老头子的意思。他撞见你与明止......”

比起气周凛食言,她更恼自己没忍住诱惑弄巧成拙,涩然道:“可你答应过我。”

“栀娘,成了亲我依然会尊重你,任你做任何想做之事。”

成亲二字出口,夏栀眸色变冷,握着花苗的手收紧,片刻后,蹲身将花苗栽进土里,用忙碌让自己冷静。

周凛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她低头侍弄花草,忐忑如刑场上等监斩官下令的囚徒。

手中的土被压实,夏栀起身拍净手,淡淡道:“既是如此,我只能与你说实话。”

她眸中是周凛从未见过的冰冷决绝,紧张地伸手去抓她胳膊,好在她未避开,下一瞬,却听见她连名带姓唤自己。

“周凛。”

既要摊牌,夏栀索性连称呼一并改了,“我拖着你,并非不愿嫁你,而是因为,我根本不是你的夏栀。”

说出来的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轻松。

空气凝固了,周凛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在胸腔里,沉得发闷。

“什么叫......不是?”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寄居在这副身体里。”

风吹动二人的衣袂,反反复复相蹭又割舍,她语气格外冷静。

攥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周凛目光殷切盯着,想从她眼中找答案。

“栀娘,你可是病了,在说胡话?”

夏栀看了眼束在胳膊上的手掌,骨骼突兀发白,她叹了口气,没有强硬掰开,尽可能用最平和的话语同他解释明白。

“你不妨想想,近段时间看到的我,是否生出许多变化,和前几日答应与你成亲的我,是不是很不一样。”

周凛并非没感觉,明止亦提醒过,可这事,终究太过荒唐。

“我不是真的她。”她又强调。

分明是同一双秋水明眸,却陌生的可怕,周凛默然凝视好一会,怔怔开口:“栀娘......还会回来吗?”

“会的,等我离开,她便会回来。”夏栀道,亦是她心中所愿。

...

极乐坊。

周凛记不清灌了自己多少杯酒,喉间火辣辣地烧着,一路灼进五脏六腑,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身影,那双眸子,还有那句“我根本不是你的夏栀。”

二楼朱栏旁倚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无意瞥见楼下醉醺醺的周凛,红唇挽笑,对身边人道:“那不是周五爷嘛,闻听好事将近,怎的一个人在此买醉。”

周其南同样诧异,撂下美人疾步下来。

“老五这是怎么了?”

周凛毫无反应,只盯着手中空杯喃喃唤着栀娘。

周其南夺过空杯,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说话。”

周凛眸中昏沉沉一片,勉强看清来人,“来得正好,快与我同饮,今夜不醉不归!”

他浑身掩不住的酒气,周其南将空杯甩在桌上,“都醉成这样了,喝的过我吗,快说,究竟所为何事?”

周凛苦笑,嗓音低哑:“栀娘......栀娘说她不是栀娘。”

周其南听得满头雾水,“什么是与不是的,你们闹别扭了?”

“她不愿嫁我。”五个字如暴晒过的砂砾碾过喉头,磨的生疼,周凛目光涣散,抓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酒,试图压制疼痛。

周其南早前见过周凛与夏栀相处,凭他纵横风月的经验来看,夏栀对周凛是存着情意的,不过是性子内敛,羞羞臊臊地不擅表达。

闻言夺过酒壶笑着宽慰她:“我瞧她心中是有你的,前些日子不还欢喜地筹备婚事,哪能如此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定是你哪里怠慢了人家,或是你这直脾气的说错什么话惹人生气了,她故意这般说来气你。”

周凛摇头:“你不懂。”

“旁的也罢,男女那点事我可比你清楚,美娇娘惯爱拿乔,尤其像夏娘子那样温婉矜持的,你厚着脸皮任打任骂哄一哄便是了......再不成我教你一招釜底抽薪的法子。”

周其南笑容狡黠,附近他耳畔低语几句。

话未说全,周凛猛然拂开他的胳膊起身,眸中一片赤红,嗓音嘶哑:“收起你的混账主意,我周凛堂堂男儿,岂会用这等下作手段逼迫女子!”

“你二人婚约既定,提前入个洞房至于如此愤慨,相信我,待生米煮成熟饭,她纵有千般心思也会化为绕指柔。”

周凛不欲再理他,丢下一锭银钱在桌上,摇摇晃晃踏出酒楼。

...

暮色四合,夏栀从花田回来,瞧天色阴沉,忙着将院中晾晒的花干收进屋内,提起食盒准备往隔壁去,转身便见周凛立在月洞门前,手里还攥着半壶未饮尽的酒。

满身酒气,一贯傲然扬着笑意的眉眼此刻落寞垂着,不必想也知道他为着什么。

决定了要狠心便不能留念想,五郎的称呼到嘴边又咽下,只冷冰冰问了句:“你来做什么?”

周凛迎着暮光看她,身段,眉眼,分明就是栀娘,拒人千里的态度又令他想起险些失去她那次,她不得已要委身常胜的时候,亦是如此决绝。

没错,她定是怨他没能遵守推迟婚期的承诺,才编出这般匪夷所思的借口来气他。

侥幸的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压不下去,他已经悔过一次,不能再次转身走开。

与此同时,周其南的话如毒蛇般在耳边回响,是啊,他们已有婚约,她也说真正的栀娘会回来,那么早一日晚一日拥有有何区分。

酒气轰然上头,随手甩了酒壶,碎片与酒液四溅,夏栀尚未从惊愕中回神,对方已然逼近跟前。脚下一空,整个人被打横抱起,禁锢在臂弯中动弹不得。

食盒哐当坠地,盖子震开,菜肴散落一地。

“周凛!放开我,你醉了!”她挣扎着捶他肩背,对方充耳不闻,径直抱着她进入内室。

身体刚挨上绣榻软衾,周凛便欺身压上来,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固定在身下,酒气与她身上的栀子香气交织。

“栀娘,你就是栀娘。”周凛哑声呢喃,眸中浑浊翻滚着痛楚。

“我不是。”

他力道大得几近粗鲁,偏这副身体不具力量,手腕红了一片,夏栀只能用最无力的话解释。

酒精和心魔驱使,他根本听不进半句解释,只一味沉沦在自己的执念里,俯身要封缄她的唇。

夏栀侧脸避开。

她的确惦记过周凛,来这里过了许久寡淡日子,也需要温存填补,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不能用蛮力推开,便赌一把软的。

夏栀调整心绪回眸,眼尾晕着醉人的红,声音轻软唤他:“五郎。”

周凛呼吸陡然粗重,桎梏稍松。

夏栀扭着手腕挣开,柔柔攀上他的脖颈,吐信如兰:“五郎如此急色,可是弄疼人家了。”

声音又软又媚搔过心尖,周凛一时忘了动作。

身下的人却反客为主,轻轻扭动腰肢贴紧他,仰头在他紧绷的下颌上啄下一吻,双眸潋滟向他传送情丝。

见他怔愣着不动作,夏栀索性蹬掉绣鞋,玉足蹭着他的小腿往上,一直盘到腰际。

“妾愿意伺候,只求五郎待会儿动作怜惜些。”

感受到温香软玉严丝合缝与他相贴,周凛眼底翻涌的混沌霎时澄清,抽身拉开距离,死死盯着她的脸,和妖娆放荡,摄人魂魄的媚态。

栀娘同他靠近些都会脸红,会闪躲,甚至连隔着衣衫的触碰都要羞得浑身颤动,绝不会这般主动迎合。

更不会有如此情态。

她说错的没错,她不是栀娘,而是附身于此的一缕魂灵,是勾人的魑魅。

女鹅:成亲是绝对不可能的!绝对原则面前,良心不值一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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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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