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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家了

第三章:

沈柏自回来了,以他特有的低调方式。

他没有提前告诉我,就像他做任何决定一样,冷静而自主。

我们在隅角咖啡馆外的重逢,看似偶然,但我后来从陈哥那里得知,沈柏自我知道我考上了浙大,特意调整了回国的日期。

“那小子表面冷冰冰的,其实心里热乎着呢。”

陈哥有一次偷偷告诉我,“他回来前特地问我你还来不来咖啡馆。”

这些细节像小小的火花,在我心中燃起不敢言说的希望。

沈柏自在杭州的这一个月,名义上是做学术调研,实际上成了我和抱诚的“私人导师”。

他租了间短期公寓,离浙大不远,我和抱诚经常去蹭饭——更准确地说,是去接受数学和计算机的额外辅导。

“柏自哥比我们教授讲得还清楚,”抱诚有一次课后感叹道,“他怎么能把那么复杂的概念讲得那么简单易懂?”

我笑了笑,没有告诉抱诚,这种化繁为简的能力,正是沈柏自最初吸引我的特质之一。

大学生活比想象中忙碌。

我选了计算机科学专业,抱诚则如愿以偿地进入数字媒体专业,主攻游戏设计。

我们不同系,但同住一个寝室,这显然是父亲安排的。

十月初的一个周末,沈柏自突然说:“带你们去个地方。”

他带我们去了杭州郊外的一座山。爬山途中,他看似随意地问:“大学生活怎么样?”

“忙,但有意思。”我说。

抱诚补充道:“就是数学课有点难。”

沈柏自点点头,“正常。大学数学和高中是两回事。”

爬到半山腰,我们停下来休息。沈柏自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突然说:“我拿到了博士offer,在瑞士。”

风突然大了,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我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恭喜。”最后我挤出两个字,声音干涩。

“什么时候?”抱诚问,比我更快接受这个消息。

“明年秋天。”沈柏自转头看我,“还有一年时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特地加上这句,仿佛在暗示什么。

但我不敢问,怕误解了他的意思。

下山的路很沉默。

抱诚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借口要回学校小组讨论先走了,留下我和沈柏自两人。

我们沿着西湖散步,夕阳把湖面染成金色。

“你会去吗?”我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应该会,”他说,“机会很好。”

我点点头,努力表现得成熟和理解,“确实,瑞士的数学研究很强。”

沈柏自停下脚步,面对着我,“你有什么想法?”

我怔住了。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不想让他走,但这听起来太自私了。

“我会想你的。”最后我选择说实话,但用半开玩笑的语气。

他轻轻“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搁置了。

沈柏自在杭州的一个月过得飞快。他离开那天,我和抱诚去送他。

机场里,抱诚真诚地说:“柏自哥,谢谢你这些天的辅导。”

沈柏自拍拍他的肩,“照顾好你哥。”

抱诚愣了一下,然后郑重地点头。

轮到我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简单地说:“保持联系。”

沈柏自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好好学习。”

看着他过关的背影,我感到一阵熟悉的失落。

但这次有所不同——我知道这不是结束,我们还有一年时间。

大学生活继续。

我加入了计算机协会,抱诚则找到了游戏设计的同好。

我们偶尔会和沈柏自视频通话,他总是很忙,但总会抽时间回答我们的问题。

十一月,抱诚参加了一个游戏设计比赛,需要编写复杂的物理引擎。

我帮不了他,只好向沈柏自求助。

令人惊讶的是,沈柏自不仅通过视频指导抱诚,还特地写了一部分核心代码发过来。

“柏自哥太厉害了,”抱诚看着代码惊叹,“他简直是全能。”

比赛结果出来,抱诚的队伍获得了二等奖。

他兴奋地第一时间告诉沈柏自,电话那头的沈柏自居然笑了——我很少听到他笑。

“你改变了很多人,你知道吗?”有一次视频时,我对沈柏自说。

他挑眉,“比如?”

“我,抱诚,甚至可能还有陈哥。你让每个人变得更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们也改变了我。”

这句话让我心跳加速,但我不敢追问是什么意思。

寒假,我和抱诚回南京。

家里的气氛好了很多,母亲似乎真正接受了抱诚的存在,甚至开始关心他的学业和生活。

父亲对我们的大学生活很满意,尤其是听到我和抱诚都取得不错的成绩时。

除夕夜,全家一起吃年夜饭。

饭后,我走到阳台给沈柏自打电话。

“新年快乐。”我说。

“新年快乐。”他回应。背景里有喧闹的人声,似乎在聚会上。

“你在哪儿?”

“导师家,新年派对。”他说,“等一下,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我听到他走动的声音,背景渐渐安静下来。

“好了,”他说,“杭州下雪了吗?”

“南京下了,”我说,“很大。”

我们聊了一会儿近况。

我告诉他我和抱诚的关系越来越好,他告诉我他的研究进展顺利。

“关于瑞士...”他突然提起。

“嗯?”

“我还在考虑。”他说。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

“有些放不下的东西。”他的声音很轻。

我不敢问那是什么,怕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大一下学期,我更加努力地学习。

潜意识里,我希望如果沈柏自真的去了瑞士,我能以交换生的身份去找他。

但这一切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没有告诉抱诚。

四月的一天,抱诚突然说:“哥,你是不是喜欢柏自哥?”

我差点被水呛到,“什么?”

“你看他的眼神,”抱诚平静地说,“和我看我们班花的眼神一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是我内心深处不敢承认的秘密。

抱诚拍拍我的肩,“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而且我觉得柏自哥也喜欢你。”

我苦笑,“他只是把我当弟弟照顾。”

“那为什么他对你特别有耐心?为什么特地回国看你?为什么总是第一时间回你消息?”

我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因为我也想知道答案。

五月,沈柏自突然告诉我,他决定接受瑞士的offer。

我看到消息时,正在图书馆复习期中考试。

一瞬间,所有的公式和概念都从脑海中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恭喜。”我最终回复道,努力让语气显得高兴。

“暑假我会回杭州,”他补充道,“待两周。”

这两周突然成了我倒计时的焦点。

我制定了详细的计划,要带沈柏自去所有他喜欢的地方,要让他看到我已经变得独立成熟,不再是他需要“无痛当爹”照顾的那个少年。

暑假终于来了。

我和抱诚留在杭州,租了间短租公寓。

沈柏自回来的那天,杭州下着细雨,就像我们初遇的那天。

我去机场接他。

他走出来时,看起来瘦了些,但精神很好。

“等久了?”他问。

我摇摇头,“刚到。”

回城的车上,我们有些尴尬地沉默着。

半年不见,似乎需要重新熟悉彼此的存在。

“抱诚呢?”他问。

“在公寓准备晚餐,”我说,“他学会做菜了。”

沈柏自挑眉,“进步不小。”

事实证明,抱诚的厨艺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那顿晚餐勉强可食,但沈柏自还是很给面子地吃完了。

“比我自己做的好多了。”他笑着说。

那两周,我们像回到了从前,但又有所不同。

我不再是那个完全依赖他的高中生,而是能够平等交流的大学生。我们可以讨论更深入的话题,从算法哲学到人生选择。

临走前夜,我们去了第一次见面的那条街。

隅角咖啡馆还开着,陈哥看到我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又回来当爹了?”他打趣沈柏自。

沈柏自笑笑,没回答。

喝咖啡时,沈柏自突然说:“你变了很多。”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变成熟了,”他说,“不再需要别人照顾了。”

我不知道这是赞美还是告别。

第二天送他去机场,我终于鼓起勇气:“我会想你的。”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我也会想你。”

“瑞士很远。”我说,声音有些颤抖。

“现代科技很发达,”他说,“我们可以视频通话。”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我接受了。

过关前,他突然转身,快步走回来,拥抱了我。

那不是往常那种轻快的拥抱,而是有力、持久的拥抱。

“照顾好自己,抱一。”他在我耳边说。

然后他松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那个拥抱的感觉留在我的皮肤上,温暖而真实。

回到公寓,抱诚看着我的表情,什么也没问,只是递给我一杯热巧克力。

“他走了?”最后他问。

我点点头。

“但他会回来的,对吧?”

“也许。”

我说,但心里知道,即使他回来,一切也会不同了。

大二开学后,我和沈柏自保持着每周一次的视频通话。

他看起来适应了瑞士的生活,但他的公寓总是那么整洁冷清,就像当年在杭州的那样。

十一月,抱诚突然说:“我们要不去瑞士看看柏自哥?”

我愣住了,“什么?”

“圣诞节假期,我们可以去旅行,”他说,“我存了些钱,爸也说可以资助。”

这个提议太诱人了,我不敢相信。

“我问过柏自哥了,”抱诚眨眨眼,“他说如果我们去,他可以当导游。”

我的心跳加速,“你什么时候问的?”

“上周视频时,你不在。”他若无其事地说。

于是计划就这样定下来了。

整个十一月和十二月,我都处于一种兴奋和紧张交织的状态中。

抱诚负责大部分行程规划,我则努力复习,确保期末考试不会挂科。

圣诞节前一周,我们踏上了去瑞士的旅程。

飞机降落时,我看着窗外的阿尔卑斯山,心跳如鼓。

沈柏自在机场等我们。

他看起来很好,穿着厚实的大衣,围着我很多年前送他的围巾——那是我用第一份兼职工资买的便宜货,没想到他还留着。

“欢迎来到瑞士。”他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眼中有着难得的光亮。

他带我们回了他的公寓。

小而整洁,书桌上堆满了论文和书籍,冰箱里只有最基本的食物。

“典型的柏自式生活。”抱诚评论道。

沈柏自笑了笑,“现在有你们了,会热闹些。”

在瑞士的两周像一场梦。

沈柏自带我们去了许多地方:雪山、湖泊、古老的小镇。他甚至特地请了假,陪我们过圣诞节。

圣诞夜,我们在他公寓做了简单的晚餐。

抱诚准备了礼物——他自己设计的一款小游戏,主角是一个总在照顾别人的数学家。

沈柏自看着游戏,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轻声说:“谢谢,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之一。”

然后他看向我,“你的礼物呢?”

我紧张地递给他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把钥匙——我在杭州租了间小公寓,想着如果他回国,可以有个地方住。

沈柏自看着钥匙,表情难以解读。

“我只是想...”我语无伦次地解释,“如果你回来,不需要再租房子...”

他握住钥匙,指尖轻轻擦过我的手掌,“谢谢。”

那晚,抱诚借口倒时差早早睡了,留下我和沈柏自在客厅。

我们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

“这里很美,”我说,“但很冷。”

“杭州的冬天也很冷。”他说。

“但你不在那里。”

沉默降临。

我感到勇气正在消失,但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沈柏自,我...”

“抱一,”他打断我,“我知道。”

我看着他,“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对我的感觉,”他轻声说,“我也一样。”

时间仿佛停止了。

我不敢呼吸,怕打破这个瞬间。

“但你就要留在瑞士了。”最后我说。

他摇摇头,“我申请了杭州的教职。明年秋天回去。”

我怔住了,“可是...你的博士...”

“可以在线上完成一部分,”他说,“重要的是,我想回去了。”

眼泪不知何时涌了上来。

我努力不让它们落下,但失败了。

沈柏自伸出手,轻轻擦去我的眼泪。他的手指温暖而稳定。

“我不擅长表达感情,”他说,“但我想尝试,和你一起。”

我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窗外,雪依然在下,但屋内温暖如春。

第二天,抱诚看着我们交握的手,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终于,”他说,“我不用再看你们俩互相暗恋了。”

沈柏自和我相视而笑。

那一刻,我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回国的飞机上,我靠着沈柏自的肩膀睡着了。

梦里没有雨夜,没有离别,只有杭州温暖的阳光和咖啡香。

醒来时,沈柏自正在看我,眼中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回家了。”他说。

是的,回家了。

不仅是回杭州,更是回彼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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