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贪玩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寻着玩儿头,不一会儿便与环儿走散。此时二楼雅间一玄衣男子敲了敲桌面,身着劲装的侍卫便寻过来。“姑娘,主上邀您楼上小叙。”
流星趴在地上,扭头过来一脸狐疑:“谁呀?”
“姑娘一去便知。”
流星眼珠流转,连名字都不敢报上来,一定不是什么好鸟。“不去。”扭过头去继续穿针。
街上人流散了大半,流星方起身回府。远远看见雨幕中停着一辆马车,而身后已然围上一重高手。看看去吧。
走到车前,流星拒不上车,口出狂言:“想见姑奶奶便自己下来,我数十个数,过时不候。十……”
忽有一柄竹骨油纸伞倾覆而来,自她头顶掠过。跟着伞撞见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这人身影单薄,面色青白一看便是毒入骨髓。玄衣微湿,袖口金线暗绣的云纹在灯下熠熠生辉,这破车还坐了个有钱人。掌心托着一枚金灿灿的元宝:“姑娘若医好我,黄白之物应有尽有。”
流星双眼发直,应有尽有?我且先看看,不行就跑。打定主意轻咳一声,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你这病症还好是遇到了我,否则回天乏术啊。”
雨势渐大,淋得流星睁不开眼:“不如我们进车一叙。”
那男子嘴上客气,动作却不带丝毫敬意:“那有劳姑娘了。”
烛火摇曳,映得那男子的脸色愈发青白。流星的指尖刚搭上他腕脉,一股阴寒之气顺着经络直刺而来。那脉象沉涩如刀刮枯骨,滞涩得她头皮发麻。她凝神细探,只见他手腕处的皮肤已透出青黑纹路,隐隐发胀。砒霜、曼陀罗、夹竹桃、、牵机药、乌头……
流星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话说得委婉一些,收回手:“你十余年前本就应……嗯嗯,不过有人以毒攻毒把你强留了些时日。”那男子毫无血色的薄唇带着讥笑:“姑娘有话直说便可。”
窗外风声骤起,流星深吸口气缓缓道“毒性早已侵入心脉,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但我能再施上几味药加以牵制。”
男子单薄的身子靠上锦缎车厢:“我还有多少时日?”
“十载。”
“有劳。”男子抬起双眼正眼看着流星。
针尖刺入曲池穴时,竟带出一缕黑血,滴滴答答溅在瓷盘里。“拿纸笔来。”
“今日起这些是你万万不能碰的。”
“还有一事相问,于子嗣上有无可能?”
流星将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大抵是有病,命都要没了还想子嗣:“艰难。”
水汽氤氲,秦彧沐浴后胡乱套上了衣衫,略停顿后抬手将衣领扯松,大步流星进了内屋。果不其然声响引得刘徽月抬头望过来。
哇……好大的喉结,水珠顺着胸前中缝落入腰腹间。反应过来后她忙收回目光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身旁锦被陷了下去。这人竟与自己同坐一张床!刘徽月满目惊愕之色:“王爷……你”莫不是走错了?
秦彧顺手接过她手中丝帕,替她擦着颈间水珠。粗糙指腹有意无意的轻探着她的肌肤,见她微抬下颌腰背僵直,脸颊绯红睫毛轻颤。
故而俯身靠近,见她的指尖攥紧。便伸手覆了上去,将手指一根根掰开,再缓缓扣入指缝。先是额间的触碰,再至鼻尖的轻蹭,最后才覆上唇瓣。
刘徽月一惊之下无意识的阖眸。不料那触感却更生动起来,润、软、令人生燥。
秦彧的手掌始终托在她脑后,拇指摩挲着她早已红透的耳垂。
燥
刘徽月双手向外推搡,秦彧并不撒手只当她生涩,抵着她额角低笑:“早些时日勾引我的胆子去哪了?”话音未落,又覆到她唇上。
喘不上气
刘徽月素手下探直击他伤处,待他吃痛松口,这才得以喘息着退开半分。脚下生风到了廊间,眼前总浮现出秦彧衣衫不整的狐媚模样,“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不对呀,凭什么?为何是我躲了出来。
入室抢劫一般刘徽月掠上了床,双手揽过他头颅,啪的一口亲在了嘴上。随后毫无技巧的摩挲着,几息后替他拢好滑落的衣衫,唇仍流连在他耳际:“下次便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了。”
秦彧被她的肆意妄为惊得略一停顿,眼底漾起笑意,最终喉结震动笑出了声。刘徽月见他不语只是一味的盯着自己满目笑意,面上一红滚床内侧去了,心中灼烧热未消,扑通扑通似是在耳膜上跳动。
窸窣声过后,秦彧靠了过来:“几月未见,且让我好好抱抱你。”说话间将头埋在她颈间。
刘徽月惊愕过后找了个自在的位置躺好:“秦彧,匈奴去了漠北,山匪也清了,能安稳些时日了吧。”
秦彧摸了摸她头,似在安慰:“嗯。”
二人相拥而眠。
寅时刚过,晨光透过窗棂在刘徽月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意识到身侧还躺着秦彧,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直白地打量他。或是山中不见太阳,他竟白润了许多,现下当得起一句面如冠玉,貌比潘安了。
之前净顾着演戏,竟没发现这人生得这般好看。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指触到他眉间、鼻梁、嘴唇。昨晚记忆瞬间回笼,羞意后知后觉地爬出来。
就在她分神之际,秦彧双唇动了:“摸够了?”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清明的眼神如春风一般笼罩住自己,仿佛早已洞悉她所有的小动作。刘徽月脸颊瞬间烧红:“醒了为何装睡?”掩饰自己被发现的心虚,她声音陡然拔高。
见秦彧似被自己逗笑一般唇角勾起弧度,更为尴尬,猛地一头埋到他怀里。秦彧轻笑出声,揽住怀里的人:“陪我再躺片刻。”
午时一刻,环儿轻声告知:“秦王派人前来,人在醉仙楼。”
刘徽月:“可探的到所谈之事?”
环儿:“里外围兵三重,靠近不得。”
流星这丫头也不知去了哪里,看来只能自己出马了。
“如今你已成婚半年有余,怎的王府后院还只能听见习练声?”
秦彧收起笑意,敛声道:“嘉宁公主本就体弱,年前遇袭尚未痊愈,还需慢慢调养。”
秦晟抛出一卷美人图:“益州刺史义女,晓诗画;凉州兵曹从事长女,善骑射。不如纳为侧妃,也好为王府开枝散叶。”
秦彧将画卷置于一旁,起身作揖不解道:“皇兄此番远道而来逼臣纳妾何故?”
秦晟伸手扶起他,指尖重重按在他肩头:“若你子嗣迟迟不立,宗亲又要以‘国本不稳’为由逼朕过继子嗣……届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见他不语继续游说:“皇家子嗣关乎宗庙社稷。此二女一可绑蜀中天府,二可安边将之心。”
秦彧声音低涩:“皇兄中宫虚悬,才是于国本不利。”
秦晟似笑非笑:“你与这嘉宁公主既不圆满,换个人便是。孤的事你莫插手。”话未说完拂袖起身:“三日后,人会送来。”走了两步又做叮嘱:“楚考烈王无子,春申君献妾你莫不是忘了。”
秦彧猛地跪地:“皇兄,臣弟与嘉宁公主两情相悦,不愿纳妾!”
刘徽月听到此处撤了回来,听着耳边风声呼啸慢慢捋开线索。
贴身之人都是懿安公主安排,秦王的人近不得身从哪得到的消息,今夜演上一段给秦王看看。
秦彧自外间冲洗后随意裹了中衣大步流星进了里屋。
刘徽月连忙迎了上来,指尖不经意的搭在男人手背上,拉扯着向窗边榻上走去:“我寻来些香囊纹样,你挑一个。”
“如意云纹、蝠钱纹、福禄寿?”
见他没反应继续翻着:“花鸟纹、勾莲纹、岁寒三友?”
还没中意的?抬头看向秦彧。
只见秦彧碎发湿漉漉的贴着额鬓,眼神湿漉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赶忙低下头去避开视线。
秦彧明白今日与秦晟的谈话被她探得,配合她隔着桌子将人拉来搂在怀中,把头埋在其颈窝手上翻着纹样:“这页不错。”
“鸳鸯”秦彧说话间热气喷洒在刘徽月颈间,瞬间红透。
“并蒂莲、石榴……”
刘徽月转过身去伸手结结实实捂住了秦彧的嘴,小声说道:“我知道了。”
秦彧见她扭着身子,一手环腰将人提了起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身上。满目笑意的看着她,二人僵持片刻才抬手将嘴上的小手轻拿下来。
进门时便注意到今日换了件轻薄的淡黄色寝衣,衣襟处绣有并蒂莲。布满绯色的肩头更是若隐若现,藕荷色肚兜也兜不住满园春光。
秦彧将人提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嘴唇落到她耳边,又慢慢碾转至嘴角。
刘徽月生涩的回应,两人毫无技巧一下一下互啄着,难舍难分。
秦彧站了起来,一边亲吻一边引人往床上走。
刘徽月瞳孔一紧,故作镇定。
行云流水一般,秦彧抱起刘徽月轻放到床里侧,反手勾下了纱帐,将自己扒了个干净,搂过人儿钻进被褥中。
隔着单薄的衣裳,刘徽月前胸挨着男人结实胸膛后背横着一双粗壮手臂,霎时进退两难,从头熟到脚。
不消片刻,秦彧开始动起手来,手指如飞解着刘徽月腰间丝带,又放下锦帐隔绝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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