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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窥视

一瞬间,我苦笑出声。原来我慌得连这种事都忘了。夜越来越深,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每过一分一秒,都像在倒数,把我推向那座仓库。但我还是起身走向自己房间里的厕所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已经神志不清的我就这样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慢慢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周六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照在床单上,刺得我眼睛发酸。

我愣了几秒,才猛地想起昨晚的一切。手机还丢在床边,屏幕黑着,没有任何新消息。

母亲的影子始终不见。

家里安静得过分,连楼下偶尔的车声都被放大,听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盯着天花板,整个人却动弹不得。仿佛只要一动,就会惊扰到那股潜伏在暗处的危险。

今天是周六。意味着我再也没有学校可以当借口,整个白天都只能被迫面对这份等待。“周六啊……”我喃喃自语。

这原本该是属于休息的日子,可对我来说,它却像是一场倒计时的开端。妈妈不在家,今天要自己下楼去买早餐了。打了个哈欠,就连忙起身洗漱去了。

走到楼下时,小区的空气带着刚被阳光晒过的潮湿味道。远处有人在晨跑,脚步声和呼吸声都很轻快,与我此刻的心情格格不入。

我随便拐进街角那家常去的早餐店,点了一份豆浆油条。老板娘一边熟练地打包,一边笑着问我是不是周末才出来买早餐。我愣了两秒,才勉强笑笑,点了点头。

接过早餐袋时,手心却微微冒汗。只是一个寻常的早晨,街道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可我却觉得这些声音都透着一股空洞,好像随时会塌陷成一片死寂。

反正现在的我也闲着没事坐,就在小区附近逛了逛。街角的便利店开着门,收银员靠在椅子上打哈欠。小孩在广场上追逐,笑声尖锐又清脆。我本该觉得轻松,可每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心里都要暗暗打量一番,生怕他们和昨晚的那通电话有关。

走到公园的时候,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我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是空白的,没有新消息。可这反倒让我更紧张——安静得太反常,就像风暴来临前的压抑。我绕了一圈,正准备回去,却突然注意到:长椅上,有个人拿着报纸,动作看起来很随意,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透过报纸的缝隙在盯着我。

心口猛地一紧,我赶紧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远。可脚步却越来越快,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我可以很肯定,刚刚坐在长椅上的人好像在跟踪我。

我故意拐进一条小巷,脑子里乱做一团:要不要回头看?要不要进店躲一下?每想一个念头,心里就紧一分。尽管知道表现得镇定更好,我的双腿却像灌了铅,沉甸甸的往前挪。

那人——是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衣着普通,但他的步伐与我保持着微妙的同步。我看到他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长、收缩,像一只随时会扑过来的动物。我猛地拐进了一家小超市,站在饮料架前,装作挑选,手指却不断颤抖。心里想着:别让他看见我在看他。

透过货架的缝隙,我看到他也走了进来,慢慢在过道里转了一圈,然后又朝门口方向走去。我屏住呼吸,像是隐身在空气里。足够长的几分钟像永恒一样延展,直到男人终于从门口走出,头也不回地离开。我心下一松,差点哭出来。

但松懈的瞬间也让我更害怕:他为什么跟着?他是谁?难道真的是那群人派来监视我的?

我匆匆离开,脚步不敢再慢。我知道那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肯定会跟踪我回家的,所以就去了平常周末会和朋友去的一个餐厅里躲着。

餐厅里有暖黄的灯光和热气,锅里的蒸汽把窗子都熏得模糊。熟悉的炒菜味瞬间把我从狂跳的心里拉出一截,反而让我有点头晕——仿佛回到一种不真实的安全里。我选了靠窗的角落,背对门,把帽檐拉低,整个人缩在座位里,像只想被看不见的小兽。

服务员递菜单来,我勉强挤出笑。服务员认出了我,笑着说道:是你呀,平时周末和朋友一起来的。今天怎么自己一个呀?

“啊抱歉,今天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嗯算了,你能借我在这躲一躲吗?”

“这样啊,你是遇到困难了?没事,可以的,你先在这里避一避吧。”

和服务员说明情况后,我就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

时间被拉得很长。窗外阳光越来越烈,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那个人果真出现在街角,他停了停,朝餐厅这边望了一眼——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针一样刺进玻璃——但他没有进来,只是站了片刻,然后又沿街走开,像是在试探方向。

我松了口气,几乎是把它憋回去,手掌撑着桌沿,指关节都泛白。可不到两分钟,我又看到他从另一条路折回来,这次没有立即走远,而是在对面路灯下站着,低头抽了根烟,像是在等什么。

我的胃再次一紧。所谓“躲”,只是换了一个更亮的地方被盯着。每当门口有顾客进来,我都会下意识探头,生怕看到那张熟悉的帽子。

服务员看我目光飘忽,低声问:“你需要我帮忙报警么?”

窗外的男人又移了位置,来回走动几圈,最后转身朝远处的地铁口走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走了。腿上的力气像被抽走一半,我扶着椅背站起来,手心全是汗。

“啊没事了,谢谢你。我先走了。”

但理智告诉我——不能立刻回家,不能被情绪驱使。青兰的话像命令刻在脑子里:把门反锁,别应门。我要的是安全回家,而不是被人再次盯上。我慢慢走出餐厅。门外的阳光刺眼,我侧眼看了看街角:那个人果然不在了,街道上再无他的影子。

我没有走回家门口,而是绕了一大圈,用不同的路线回去,观察每一个拐角。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但至少,此刻我能控制自己的脚步,不再被恐慌牵着走。

回到家里,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稍微落下一点——但并没有完全放下。周六的白天还长,仓库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手里的豆浆和油条都不香了,奈何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哎呀,就算不香也得填饱肚子!”但还是拿着油条和豆浆坐在椅子上大口吃起来。

等吃到最后一口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尝出味道。只是机械地吞咽,好像证明自己还活着,还能呼吸一样。

把空袋子随手丢到桌上,她靠在椅背上,伸手捂住额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窗外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可她只觉得像被审视,灼得人无处可逃。

“吃饱了,才更有力气面对。”她小声自言自语,仿佛是强行给自己打气,但声音却有点发抖。“不是啊,要等到晚上七点才可以过去,那我现在要干什么??”现在才早上十点半,这是要熬死自己吧。还是现在过去就仓库那里更好?要不要带手机?

指尖在手机边缘摩挲,冰凉的金属壳硌得掌心生疼。带,还是不带?

这个问题像根细麻绳,在脑子里反复缠绕。带了,能联系青兰,能定位,万一出事还能留下点痕迹;可那些人既然敢约在仓库,肯定早就想到了手机——会不会被搜走?会不会被当成把柄?甚至……成为威胁妈妈的工具?

我把手机塞进裤袋,又猛地掏出来。屏幕亮着,倒映出我发白的脸。青兰的短信还停留在“仓库有动静”,没有后续。我想起妈妈那只戴着手镯的手腕,想起照片里那条皱巴巴的围巾,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

“去他大爷的。”我咬了咬牙,把手机塞进背包侧袋,拉上拉链时用了很大的力气。就算被搜走,就算会惹麻烦,至少握着它,像握着最后一点底气。死也好,活也罢,总得留下点什么,证明我来过,证明我试过。

抓起背包甩到肩上,金属拉链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我深吸一口气,拉开门。我瞥见了在门旁的绿豆糕,看样子是不能吃了,我忘记了这个食物的存在。这袋子还带着酸臭味,估计是坏掉了,忍着这股臭味我把它丢进了楼道的垃圾桶。

就这样我拿起背包自己一个人徒步走去河边旧仓库,我连这计划都没告诉青兰。我觉得等青兰解决简直太慢了,不如自己先去一探究竟。走了不知多久,我到了河边。

河边的风带着水汽,吹得人脖子发凉。旧仓库藏在一片废弃的码头后面,红砖墙上爬满枯萎的藤蔓,铁闸门锈得掉渣,缝隙里能看见里面堆着的破木箱,像一群蹲在暗处的怪兽。

我躲在一棵老柳树后面,树叶的阴影遮住半张脸。仓库的铁门虚掩着,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可越安静,心里越发毛。刚才路上没看到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也没发现可疑的车辆,这反而让我更警惕——这也太顺利了吧?

掏出手机想给青兰发个定位,指尖刚碰到屏幕又停住。万一……万一手机真的被监控了呢?赌一次,我发了个定位给青兰。

发完定位后我沿着围墙慢慢走,想找个能看清里面的角度。墙根有个排水口,缝隙比拳头大点,我蹲下身,眼睛凑过去。里面光线很暗,只能看到堆到屋顶的麻袋,空气里飘着一股霉味和鱼腥味,混杂在一起,呛得人想咳嗽。

突然听到铁门“吱呀”一声响,我吓得赶紧缩回头,心脏差点跳出来。透过藤蔓的缝隙看过去,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走了出来,嘴里叼着烟,往河边的方向吐了口痰。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很凶,手腕上有块刺青,像条扭曲的蛇。

是那天跟踪我的人吗?不像。我死死攥着背包带,指甲掐进掌心——他要是发现我,跑还是躲?

男人靠在铁门边,点着烟,低头打了个电话。声音若有若无,只有几句模糊的气音被风吹散,我一句都听不清。我的耳朵快要贴到生锈的铁窗框上,却还是捕不到关键信息。心像被猫爪挠着,急躁得发痒。

可就在这时,我透过缝隙瞥见——仓库里面的昏暗处,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柳文欣。

我屏住呼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和那个男人说着什么,像是在交谈。两人的距离并不近,却显得默契十足,好像彼此已经认识很久。

但让我更加绝望的是——他们的声音完全被仓库厚重的墙壁吞没,我一点都听不到。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唇一张一合,偶尔伴随些手势。男人抽烟的动作慢条斯理,柳文欣的神情冷淡,眼神却锐利得像刀。

我越看越心慌。她不是说昨晚只是路过吗?不是说只是顺手把绿豆糕放在我门口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和这些人站在一起?

我必须想办法进去。

如果只是远远窥探,我永远弄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妈妈可能就在仓库里,柳文欣可能也隐藏着什么目的。可铁门被锁上了,窗子太高太窄。唯一的机会,就是那一瞬间的疏忽——比如门口男人走开,或者里面有人搬东西出来时。

要不要丢点什么东西去吸引他们注意?还是绕到另一侧,找有没有没封死的通风口?我向四周看了看,往旁边的围墙看了看。算了,我好歹也是练过的,不如直接翻墙吧!!我先试探性地摸了摸墙沿,灰砖比想象中冷而粗糙,指尖被小石粒刮出细小火辣的疼。扶着藤蔓,脚尖找准一个不明显的凸起,踮起身子,一个抬腿,一个翻身。心跳像擂鼓一样震耳——每上升一寸,脑子里就闪过妈妈的手腕,青兰的警告,柳文欣那张笑得太过温柔的脸。

终于——我翻了过去。落地的瞬间膝盖狠狠撞在生锈的铁栏上,痛得我忍不住咬牙,但我强迫自己不出声。

我贴着墙沿匍匐前进,灌木摩擦衣料发出细碎的声响,我每一步都像踩在玻璃上。仓库门在我前方,铁门有一道被锁死的缝隙,缝里透出微弱的光,像个眯着眼睛的裂口。

我把脸凑近缝隙,屏住呼吸。里面的气味更重了——霉味、汗味,还有一股被压抑的香水味,竟然让我一瞬联想到柳老师身上的栀子花香。影子在空旷里游移,偶尔有低沉的说话声从更深处传来,语气粗鄙但又带着计算。

我爬到一个能看清内部的角度,视线落在一堆破木箱边——那里有东西散落着,一角露出熟悉的淡粉色布料,像是被揉成团的围巾。我的心猛地一沉,手指都麻了。那条围巾……是妈妈的。

我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摸,门内的脚步声忽然停了。紧接着,有人在我能听见的距离脱下一件外衣,动作有节奏,像是在整理东西。我的喉咙干得发疼,几乎发不出声音。

“你确定没有人看到?”一个低沉的男声问,离我不远,透过缝隙每个字都像刀一样刻进耳膜。

“放心,没人,”另一个女声回答,音色清冷——柳文欣。她的声音比我记忆里课上的温柔要少了分子暖,更多的是掌控和冷静。

我全身僵住,时间仿佛被冻结。那条围巾在微光下像活了一下,轻轻摆动。我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的咚咚声,可是就是听不清他们下一句会说什么。

我要不要——伸手把围巾抓回去?还是马上退回墙外等青兰?爪子似的犹豫把我钉在原地。

突然,脚边的砂石被踢响了一下,那个男声猛然抬头,声音从黑暗里传来,直接冲着缝隙:“谁?出来!”

好死不死我这脚怎么在关键时刻不中用!?不管了,先跑!!

作者有话说,就是年糕臭掉的部分乖乖的因为不知道是漏洞还是什么就是上传不了新文章说重复了。作者我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写太多字把多余的部分全删了[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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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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