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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乱窜的小狗

“不管了,先跑!!”脑子里唯一能下的指令就是逃。

我猛地转身,慌乱的脚步在碎石地上砸出一连串杂乱的声响。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追赶声,越来越近,像野兽扑向猎物。我心跳快得几乎要炸开,双手死死抓着围墙的边缘,指尖被磨得生疼,还是硬撑着往上翻。

裤腿被铁丝勾住,“嘶——”裂开了一道口子,布料挂在那儿,我差点被拽下来。慌乱中顾不上疼痛,拼命一跳,整个人摔到墙外的地面。手臂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大概是擦破了。

我咬着牙爬起来,血从手肘处慢慢渗出,暖乎乎地浸湿袖口。前面正好是条人来人往的大街,阳光刺眼,车辆和行人的喧闹像一层噪音把我包裹住。白天的热闹反而成了最好的掩护。

我拽着破掉的裤腿,手忙脚乱用袖子压住手肘,生疼但必须压住。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才那声音、那句话、柳文欣的身影……我竟然差点就被抓到了。现在想想,真是愚蠢到极点。

先处理伤口。附近有家小药店,門面写着“便利药房”,人不多,我硬着头皮进去了。店员惊讶地看我狼狈的样子,我抬手示意不要问太多,只让他们帮我买了消毒棉和创可贴。手指都在颤,我用快速而笨拙的动作把伤口擦干净、消毒、贴好,血止得不多,但皮肤被摩擦得红肿。

站在药店门口的时候,我第一次敢把脑袋抬得高一点。阳光刺得眼睛眯起,但人群的嘈杂让我心里的那股冰冷稍微退了退。至少现在我还能动,还能呼吸。

我把手机从背包侧袋里掏出来,手因为没完全稳住,屏幕晃得发虚。我给青兰发了条简短的信息:

【被发现了,受了点伤,能不能先见个面?我现在在××药店外。】

发出去后,消息被挂在屏幕上闪动——那一瞬间,心像被扯了一下,既盼又怕。青兰回复的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了永恒,路过的行人像流水,时间像被放慢。我握着手机,指节还有消毒药膏的黏腻,脑子却在高速计算下一步:不能回家——那扇门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不能直接去警局(过早报警可能会让对方做出反应);现在最安全的应该是找青兰——她是唯一能在短时间内调动资源的人。

就在我准备再次盯着屏幕看回复时,手机震动了——青兰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出来。我猛地一颤,连呼吸都跟着缓了一下。她只回了四个字:

【等着,我来。】

我深吸一口气,按着刚刚包好的手肘,站在药店门口的阴影里。街道的噪音像帘子一样垂下,把我和仓库之间隔成两段:一段是刚才的混乱与恐惧,一段是还未揭开的谜团。我知道今晚还要面对更多,但至少现在,我没被抓住,还能继续选择下一步——而这一步,必须更加小心。

在门外等了将近五分钟左右,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出现在了门口。对方二话不说就摇下车窗用严厉的语气和我说“现在立马上车。”我丝毫不敢怠慢,就这样快速上了车。

一上车对方就质问我“你知道你那样很危险吗,你看看你现在都受伤了!都说了我会处理,你就那么固执想要自己去一探究竟?!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我低着头,手肘处的绷带还在衣袖里隐约可见,疼得像火烙。喉咙里一阵干哑,声音被震得发颤:“我……我只是想知道我妈在哪儿,怕他们把我妈怎么样……”

她猛地吸了口气,车厢里的空气像被搅动了一下。青兰的脸终于软下来半分,但岂止是心疼,更多的是控制欲和危险感交织在一起:

“别说这种没用的借口!你这样做只会把你和你妈都推进更深的坑里。听着,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懂吗?”

我点点头,声音小得像被按住:“我知道了,对不起。”

她没有再责备,手一伸,动作利落地把我拉近她边上放的急救包,熟练地撕开消毒棉、按住我手肘处的伤口。动作干净利索,连嘴角也不带温柔:“先把这处理了,止血、包扎。别乱动,别碰水。你这点伤我能搞定,但别再做二次冲动。”

我咬着牙闭上眼,让她的双手把疼痛压下去。车厢里只有她沉稳的呼吸声和她偶尔的嘟囔:“真是不把命当回事儿。”语气里掺着不易察觉的担心。

“以后别这样了好吗?我很担心你,对不起我刚刚用那样的语气和你说话。你先暂时来我家住,你要什么东西,那里都有。”

“嗯。。”我小声地回应着她。处理好伤口之后她就发动汽车,载着我去她家。到达的并不是外人想象的“豪宅”,也不是破烂的窝棚——是一间收得利落的单间公寓,门口没有名字牌,楼道灯光昏黄。门内布置简单浅色的沙发、一张收拾干净的床、几本翻得多了的杂志和一盆光伏率不高但活着的绿植。一切看起来像长期有人住、但刻意不招摇。

青兰把门一关,转身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不容商量的命令:“换衣服,别动伤口。衣柜里有干净的,借用就行。别想打电话,也别想跑。晚点我会安排人把情况摸清。”

“等等,你车那么贵你怎么住公寓?”

“车是我老大赏给我的,别废话了,快去换衣服。”说着她便递给我一件衣服。

我换上她递来的深色衣服,发现尺码略大,但正合适。青兰在厨房角落简单煮了杯杯面递给我,那动作反倒像个有点粗糙却靠谱的家长。她没说太多好听的话,但偶尔的关照,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踏实。

“今晚别乱出门,手机关机。我不会让他们随便动你妈。你要是敢再做傻事,我会把你揪回来——知道吗?”

“哦。那我今晚还去仓库吗?七点的时候。”

“唉你真的是固执,你手都受伤了,你要是顶着这伤口去仓库那之会让人起疑心。”

我顿时沉默不语。宛苧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原来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傍晚6点。

--------

此时另外一边。

柳文欣合上手里的资料袋,纤细的手指在封口处轻轻摩挲,眼神却冷得像冰。房间的灯光很柔和,可在她身上却显得格格不入。

“居然没听话,自己跑去仓库了。”她轻声自语,嘴角浮现出一抹几近不可察觉的笑意,“果然不愧是她的女儿,骨子里一样倔。”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距离七点还有一小时。

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亮起陌生的号码。柳文欣接起,没等对方开口,她就淡淡说道:“我都已经布置好人手,不会出纰漏。那孩子一定会出现在我想让她出现的地方。”

对面沉默了几秒,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她将眼镜推了推,重新露出温柔的教师笑容。可她心底清楚,那层笑容一旦脱落,底下是锋利到足以切开的冷意。

“既然你非要来,那就好好学一课吧。”

柳文欣将资料袋重新放回抽屉,动作从容得像在准备一堂普通的课程。她慢条斯理地泡了一杯茶,热气升腾,把她的眼神映得更加深邃。

窗外的天色逐渐暗下,城市的喧嚣被压在玻璃之外。她轻轻抿了一口,仿佛在耐心等待一位不请自来的学生。

她知道,那孩子一定会来。

手边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熟悉的提示音。柳文欣盯着屏幕,笑意浮上眼角,却没有立刻点开。她把茶杯放下,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楼下的街道。

“青兰……你也会动吧?呵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低声呢喃,像是在和空气对话。

随后,她关掉手机电源,将一张折叠好的地图塞进手提包里。她的高跟鞋轻轻敲击地板,发出规律的声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

七点的钟声还没到,但棋局,已经悄然开盘。在走廊上,她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小刘啊,帮我调查许宛苧的一切资料,两天内我要知道。”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吩咐学生补交作业。可电话那头的小刘心里一紧,连连应声,生怕慢半拍会惹怒了这位看似温柔却压迫感极强的女人。

挂断电话后,柳文欣收起手机,走廊尽头的落地窗上映出她的身影。眼镜片下的目光锋锐得像是要将一切剖开。“许宛苧……”她低声重复这个名字,指尖轻轻叩着扶手,节奏沉稳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掌控感,“既然你选择踏进来,那你就别想着轻易全身而退。”

距离七点钟还剩下半个小时。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安顿在青兰的家,看着自己手上的上思考着什么。青兰现在估计赶着过去仓库那里了,我好想去帮忙,奈何因为刚才差一点被发现的事情而焦虑。倒不如穿全黑的衣服进去吧,戴个黑色的鸭嘴帽子更完美了。

我猛地站起来,走向她的卧室。推开衣柜时,冷气扑面而来,里面挂着一排整齐的衣服。我的视线很快停在一件纯黑的长袖和一条黑色运动裤上。再翻开抽屉,还真让我找到了一顶黑色的鸭嘴帽。

换上这身行头,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而隐匿。鸭嘴帽的帽檐压低,刚好遮住大半张脸。就算在夜里被人注意到,也不会轻易认出来。可是这衣服尺寸有点大,我穿在身上给人的感觉是---谁家小孩穿大人衣服啦?

心脏砰砰直跳,可脚步却没有犹豫。拎起外套,我轻声自语:

“青兰,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这次不能徒步走过去了,坐计程车吧。那就得用手机叫了。在如此急促的局面下还可以这么淡定叫车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许宛苧。“呃,从这里打车过去大概15分钟。现在6点35分,也行吧。”宛苧自言自语道。

计程车很快抵达。司机探出头看了她一眼,本想随口寒暄几句,却被她冷冷的眼神压了回去。车厢里顿时安静得只剩下引擎声。这是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和司机说要去哪里,急忙说了要去的地点。

然后也是顺利到了宛苧家小区附近,她急忙叫停司机停在她和朋友平常一起吃的那家餐厅门口。“停车,停车!谢谢。”她想到如果直接坐车到河边仓库门口下车这也太鲁莽了。

她自己徒步走了大概5分钟,等她感到仓库那里已经是傍晚6点56分了。宛苧又一次躲在那柳树后面偷偷观察。这次围墙外的门口多了两个看守的人,不过咋还是一男一女在看守?翻墙过去肯定行不通了,我现在这状态也翻不了。青兰那招数还真有意思,明明可以直接没收手机,却只是让她关机,仿佛在考验她的自制力。宛苧苦笑了一下,深吸口气,暗自想着:现在只能稳住,等机会出现。

我还是吸引注意力比较好,宛苧故意踩碎一片落叶,声响在傍晚的静谧中格外清脆。两名看守的眼睛同时抬起,顺着声音望向她躲藏的方向。

“嘿,你们那边有人吗?”她装作惊讶地喊了一声,然后轻轻从树后探出半张脸,手里假装拿着手机,像是在打电话。

看守对视一眼,男的皱眉,女的轻轻皱起嘴角。显然,她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节奏。

宛苧暗暗笑了一下,心里盘算:只要能引出他们的反应,或许就能找到进入仓库的机会。谁知道她因过度紧张,额头都冒出汗了,她故作镇定用手擦了擦汗。其实宛苧是真打通了电话,她打给的谁?---她的好朋友,张婉舒。

“喂?宛苧,你还好吗?”

“婉舒啊,对不住了,帮帮忙。”

“你在说什么?”

宛苧不听婉舒的疑问,在那自顾自讲自己的话,搞得电话另一头的女生简直一头雾水。怎……怎么办……宛苧现在该怎么进去啊。

那两个守卫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她只能假装不经意和别人说电话,悄悄往围墙旁挪去。守卫居然没起疑心,大概率是真以为她在说电话。终于,她发现一个半掩的旧铁窗,窗框锈迹斑斑,够她挤过去。她调整姿势,悄悄蹲下,背靠墙面,把身体尽量贴平,像融入阴影里一样。电话那头婉舒的声音轻轻传来:“宛苧?你人呢?”

“啊,没事了,我先挂电话了,拜。”宛苧应着,同时手慢慢推开窗框,身体屏息准备进入仓库。

守卫依旧没察觉,视线被她的手机和轻声谈话“欺骗”过去。只剩几秒,宛苧轻轻挤进窗户里,跌入仓库内部,背靠箱子,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宛苧靠在箱子后,深吸一口气,耳边是仓库里沉闷的空气。正当她心头松一口气时,眼角瞥见旁边的墙角——那里有一扇旧门,门把生锈,微微半掩,看起来……没锁。

“嗯,这或许能让我更自由地行动。”她心里暗自盘算。先从窗户进去是为了避免被守卫发现,而这扇门,也许能作为后续的安全路线,或者作为潜入仓库深处的捷径。

宛苧抬头看着那扇高高悬挂的铁窗,窗台离地差不多有一米五左右,光是单脚跳都够不到。她蹲下身,先用手抓住窗框下沿,试探性地顶起一只脚踩在破旧的砖缝上。砖缝松动,每踩一下都伴随着低沉的吱嘎声,让她的心脏也跟着紧绷。

她小心翼翼地把另一只脚搭上窗台,身体像一只攀岩的猫一样贴在墙面上。铁窗锈迹斑斑,承受着她的重量微微晃动,手心被冷硬的铁框磨得生疼,指尖甚至有点出血。宛苧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稳住呼吸,眼神死死盯着窗台的边缘。

慢慢地,她用手臂的力气把身体往上拉,肩膀、腰部一点一点挤过窗框的空间。心脏狂跳,每一秒都像拉紧的弦——稍有不慎就可能从半空坠下。终于,她用尽最后力气,整个人腾空挤过窗台,落在仓库的地面上,背靠箱子,额头上全是汗珠,呼吸急促而沉重。

宛苧压低身体,靠在阴影里观察四周。高高的窗口让她刚才的攀爬看似毫无痕迹,但每一块破旧砖石的嘎吱声都让她清楚地记得,这一步险象环生。

“啊。。妈的,不小心扯到伤口了。嘶。。”刚才那么大的攀爬动作不扯到伤口才怪。手臂的疼痛像火焰般灼烧,可她咬紧牙关,屏住呼吸,细细观察仓库内部。

屋里光线昏暗,夕阳从半掩的铁门缝隙投进一条条金色光柱,照在堆得乱七八糟的麻袋和木箱上。她蹲低身体,顺着光影扫视四周,每一个箱角、每一堆废物都可能藏着守卫或者其他危险。

“得找妈妈。”宛苧心里暗暗念着。她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感受每一次触碰地面的声音。仓库中央堆得高高的木箱像迷宫一般,而靠近河边的角落,似乎有人影晃动过,微弱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木板摩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活动。

她决定从较高的铁窗小心跳下,避开守卫的视线。弯曲双膝,调整重心,宛苧屏住呼吸,身体像被拉紧的弓,猛地往下跳。落地的一瞬,疼痛再次袭来,手臂和腰部的伤口像被针扎般刺痛,但她只能忍着,缓缓蹲低,尽量把自己压进阴影里。

仓库里还有几盏摇晃的吊灯,光线忽明忽暗,衬得木箱后的阴影像潜伏的怪兽。宛苧顺着影子和声音移动,轻轻探头查看角落。那里堆着一排旧货柜,柜门微微敞开,似乎有人正整理东西。

“那边……应该有线索。”她心中暗暗盘算,确定方向后,悄无声息地挪动,准备沿着货柜边缘找到妈妈所在的房间或角落。每一步都像踩在钢丝上,稍有失误就可能暴露位置。

宛苧悄悄绕过那些货柜,走到了另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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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乱窜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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