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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正当她在灶间里转得像个陀螺,就听见宋老爷子声音,也不特意出去招呼,只匆匆把面和好了又去做别的。不料刚把锅热好预备倒油,就听门外又有人咳嗽,抬头一看,竟是宣王。

宣王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

“陛下得知你不计小利,教授套种之法造福农人,特意发下赏赐赞你德行,旨意不日便到,我来知会你一声。”

陆岑川举着锅,歪头挑眉看着这王爷,灶台跳跃的火舌和腾起的热气叫她的表情有些莫测的高深,直把宣王殿下看得又咳了一咳,竟觉得心虚。

但想到自己确实是事出有因,圣旨降下是多大的事情啊!当然要第一时间着手准备啦!又默默的挺直了背脊。

大约是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宣王的理所当然十分勉强,若是头顶有一双毛耳朵,一定掩饰不住的四处乱抖了。

这副模样落在陆岑川眼里,就算再怎么提醒自己:之前已经露出了马脚,势必要多加戒备对方,小动物们天生的杀伤力,对陆岑川来说还是太大了些。

陆岑川:“……”

反正这王爷挺好忽悠的,要不要就算了?

陆岑川在自己的萌点面前,毫不犹豫的动摇了。

把手里的热锅放在一边,炉火也暂且压下去,陆岑川擦了手招呼宣王。

就算心再大,陆岑川也没心大到能和个王爷一边炒菜一边谈论圣旨的地步。带着他进去屋里,杨桥已把地方大约收拾了,又使唤石头把点心端过来,请宣王坐下细说。

宣王见陆岑川没有怪自己赶趟的意思,偷偷松了口气,赶紧把登门的理由端了出来。

套种之法已经承在了御前,果然得了他那皇帝堂兄的青眼,龙颜大悦之下就要赏赐有功之人。

当然了,能这么快的发下恩赏,自然有他在皇帝面前美言的原因,不然指着林县令的折子,光路上的一道道关隘,等呈到御前就不知猴年马月了。

不过这么快有赏赐宣王也有些没想到,毕竟他那皇帝堂兄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还以为至少得等明年此时,朝廷有了真切的收成数目,才会下旨嘉奖呢。

只是现下谁管那个,圣心难测不是?

宣王就把这些都说了,又略微的提了一提自己特意写了折子的事情,

“到那日林县令也要同来接旨,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以问我。”

问了还不留着吃饭?这又是自己找上门的,就跟上回的烧烤一样,都是一个巧字,也算不上什么失礼招待不周了吧?

陆岑川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锦衣少年,见他精致俊秀的脸上满是欢欣,眼睛里闪着晶亮的期盼,哪怕如此放下身段找理由,也没有丝毫的骄纵勉强,只活脱脱一个做了好事一定要留名,急着跟人表功的小孩子。

眉飞色舞、喜气张扬,就差把夸我快夸我几个字写在脸上。

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头疼,但这样被善意扑面的无奈,却也只能纵容。

陆岑川顿时被戳了萌点,差点要伸手揉他脑顶,好歹记得这是个王爷忍住了。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应该也最讨厌被人觉得可爱,只好在心里可惜了一番。

至于不过是一起吃饭……还纠结个什么劲儿啊!

“那先谢谢王爷指点啦!”

陆岑川忍住笑,

“不如先一起吃了饭,再来慢慢说呀~?”

这话一出,就见宣王脸上一松,顿时眉眼都更亮几分,可还是欲言又止。

陆岑川多么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呢?就替他开口到,

“萧公子若不嫌弃,不如也一并请来?自己一个人吃饭多冷清啊。”

萧公子果然也是不嫌弃的。

宋老爷子见状,哪还能叫这两个真坐在夏家的院子里,即刻着人在自家正厅里撑起了场面,又叫几个小厮把陆岑川做好的茶点凉菜都端过去。好在离得不远,几步路也就到了,不用再特意弄什么食盒之类搬运。

一边张罗摆放,一边还要留人给陆岑川端盘子端碗的打下手,陆岑川无奈摇头表示不用,只把凉菜重新分成两份摆盘,

“食材尽够,分两桌吧,啊!”

宋老爷子嗤笑一声,这还用她交代?扭头就走了。

此时宣王如愿,杨桥也遂了心意,两人同瑞王在一处叙话。阿越终于得了解脱,杨路一家也到了,就拉着后面来的李宝柱去寻庆儿。

李宝柱被陆岑川请了王爷来吓了一跳,最近坚强了许多的心神都有些动摇,但看大家好像都很坦然,就也默默叫自己别在意。见几个孩子玩儿的好,自家老娘也跟两位嫂子闲话家常,就去灶间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今日的菜色里颇有几个炸物,灶间里此时烟熏火燎的,陆岑川见他过来,老远就摆手叫他别靠近。李宝柱却不以为意,径直走进去蹲在了灶台边上,帮陆岑川往灶膛里添柴烧火。

他抬头看陆岑川手脚利落的切菜颠勺,依然稚嫩的脸上,有着令人欣喜的奕奕神采,再不是从前那个被人随意欺侮的小傻子,不但能照顾自己,更能庇护家人。

让他心中安慰,引以为豪的妹妹。

“玲子啊,以后也要跟阿越两个人,好好的。”

李宝柱眼中不容错辨的关怀,是一个哥哥对妹妹发自内心的疼爱,陆岑川展颜一笑,

“不啊。”

“嗯!?”

“以后我们会更加好的。”

陆岑川毫不犹豫,万分肯定的回答到。

有了宋老爷子的帮衬,自然就能避开陆岑川之前脑补的尴尬场面。又有杨路杨桥陪坐,宣王瑞王有心,众人纷纷入座之后,竟然也没太过的突兀。

陆岑川之前还特意管宋老爷子要了几坛子白酒,这会儿都拍开泥封给大家伙儿斟满,几句祝福的吉祥话说过,便直接开席。

席间吃喝谈笑,宣王适应的极好,一边跟几人搭话,一边飞快的把桌上菜尝了一遍,还有空跟身旁的瑞王推荐,

“王……表哥,”

一时漏嘴,宣王赶紧往陆岑川处撇了一眼,见她正给阿越剥虾壳,完全没注意自己,松口气接着到,

“小骗子做菜果然也很好,你尝尝那道松仁玉米,清甜的很。”

“虾子也不错。”

“你平日少吃荤腥,总觉得腻味,那鸭子并不油腻,十分鲜嫩。”

瑞王看着他活泼过头的给自己夹菜,转眼就堆了一碗,却也并不推据阻止,只含笑挨个品尝他推荐的菜色,对在御前的推波助澜只字不提。

这样的殷勤之下,瑞王那点儿胃口还没撑到中段就有些饱足,宣王才觉出自己今天太过跳脱了,赶紧收敛了一些,但紧接着就转了转眼睛,低声问到,

“王兄,除了饱足,你可觉得入口勉强?”

瑞王一愣,随即明了他的心思,却浅笑一声,按住他手背摇了摇头。

见兄长并不赞同自己找陆岑川说项吃食的事情,宣王无奈只得按捺下来。

其实要说最顶级的食材,最高杆的烹饪,千万般的美味,瑞王就算肠胃再是病弱,口味再是刁钻,难道京城之内皇宫之中,竟都做不出一道能叫他入口的饭菜吗?

不愿罢了。

他不想吃,怎样精美,都是难以下咽;他不在意,什么用心,都只付之东流。

阿越生日过后没两天,果然有大队人马自京城而来。有了宣王事先的殷勤指导,该摆出什么样的东西依从什么样的礼节,陆岑川早就备好,丝毫不见慌乱。

林县令也一大早就带着府衙呼呼喝喝的进了村,召集村人训导,又有里正在一旁帮衬,整个过程十分顺利。

圣旨的内容不多,就是称赞陆岑川不藏私,还有林县令为一方父母之表率,顺道夸了里正一句,显然这里面有宣王特意提及的功劳。又记了林县令等人的功绩,令他用心推广之类,最后才有对陆岑川的赏赐。

赞赏都是空口白话,赐的东西到还算实诚。良田百亩之外还免了夏家田地的赋税,就是说已在陆岑川名下的两亩地和这新得的一百亩地的收成,往后半分不用上缴。

前来颁旨的人马对陆岑川没多大用心,比起夸奖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他们显然更关注两位滞留村中不肯回京的王爷,是以正事做完,立马就往宣王瑞王面前去了。

陆岑川见他们急切,并不以为被冷待,反而觉得完事儿了松了口气。

她已经得了实惠,还不用继续费心应对,很有些意外之喜的意思。

接旨的时候,村人们都得了林县令的训导,跟在二人身后一同跪听叩拜,此时正事做完,免不了热闹嘈杂一阵。

说白了,谁见过这样的阵势呢?

林县令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便说不止要招待前来宣旨的官员,还要做东宴请满村的乡邻。他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带齐了一应的人手度用,连裕丰楼的厨子伙计都请来了。

陆岑川见了熟人,自然要去打声招呼,又随大流的带着阿越吃了顿席面,一时间村里沸沸扬扬,闹到半下午才散去。

这时陆岑川才腾出手来,有空小心的展开那圣旨看了看。

据宣王说,因为她根本是个平头老百姓,林县令品级也不高,这圣旨就只是最低的一品。以黑牛角为轴,颜色也很单调,只有满上的祥云瑞鹤跟两端翻飞的腾龙,显示着皇家的煊赫与威仪。

摸着手中布料的材质,陆岑川啧啧了两声,又多看了这稀奇的圣旨两眼,收进自家藏东西的木箱里去。

至于赏赐的百亩良田,便由林县令跟陆岑川自行商议敲定,今日是来不及了,就约了改天。把众人送走,陆岑川便当这事完了,自顾自的收拾洒扫,明天起又是平常的一天。

然而青树村的村人们并不这样以为。

圣旨恩赏啊,多么大的荣光,哪怕不是颁给他们呢?看陆岑川的眼神顿时又不一样了起来。

他们老这样起起伏伏的,陆岑川都习惯了,坦然受之。

李宝柱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又笑又气,只认定她这是光宗耀祖了,也不多跟她废话,拉着她往夏氏母女的坟前祭拜。

陆岑川见李宝柱如此重视,就不拒绝,顺手收拾了些点心跟着去了。站在母女二人的坟冢之前,却只说些阿越两岁了,她俩过得不错,过几日再来这样无甚紧要的家常闲话。

李宝柱颇无奈,但见她不上心,只好自己细细的把前因后果说了,又好好的夸了一番陆岑川有本事,才一同回转。

回来的路上连番碰见了好几拨村人,都不是陆岑川熟识的。笑脸勉强的上前跟她招呼,没话找话的搭茬,连她明确表示自己很忙没空闲聊,也不愿结束。陆岑川好歹应付完了,疑惑的去看李宝柱,以为是李家的熟人,结果李宝柱也说平日来往不多。

“这还不简单么!”

杨桥剥了个烤栗子扔进嘴里,不吝解答到,

“你这不是有百亩良田吗,免税的。”

一说到田地,李宝柱就反应了过来,陆岑川挑了挑眉毛,虽然也明白了。

但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平日里话都没说过一句,这种时候在她眼前晃上两圈儿,就指望她能讲什么村邻情谊,均摊些好处了?

甚至有人还在刘二拐那事时,事不关己的要她抬手放过,然后又四处传她凶悍无情,如今却想说两句话就叫她顾忌情谊。

当她真傻呢?

但其实陆岑川都还没去想这一百亩地要干点儿什么,竟然就被别人惦记上了,索性赶鸭子上架,三下五除二的把未来规划一番。

百亩田地,自己是绝不可能亲自打理的,也不想分成零散小块儿租种给别人,浪费了规模集中的优势。农庄是个不错的选择,管理的人选,自然就是李宝柱。

只是看不顺眼的陌生人都想凑上来在这馅儿饼上咬一口,亲近的人反倒不肯贪这个好处。陆岑川好说歹说,李宝柱才在“便宜外人”跟“肉烂在自家锅里”两个选择中,放下了占便宜没够的不自在,叫陆岑川一定要按工计酬,并且夏家的两亩地自己也管了。

“套种我也学会了,以后田里你就别去了。”

“好好好。”

敷衍的应承了李宝柱,陆岑川又去里正家说了自己的打算,请里正帮自己往各处招人。里正听了她的要求,笑着睇了她一眼,乐呵呵的应了。

到了跟林县令约好划地的日子,跟陆岑川谈好的几个劳力也跟在了一旁。其中多是家里孩子多,人多地少难以为继,又有宁子的榜样,就打发出来跟着陆岑川挣钱。但之前里正选出来学习套种的孙家竟然也带着儿子来应招,就叫陆岑川多少有些诧异。

不过老孙是个明白人,又很有些胆量,当时肯自负盈亏跟着陆岑川学套种之法就可见一斑。上来就跟陆岑川交底,说若是学了农庄里的什么新招式,希望能让自家借鉴。

李宝柱听过陆岑川对农庄的规划,顿时就有些不乐意,陆岑川到觉得老孙这人可以,又见过了他家的几个孩子,不但同意他随便借鉴,还把他家两个小姑娘都招在了农庄里,说有些活计还是姑娘们心细好做。

林舒茗也跟着林县令来了,见陆岑川一行人里还有两个小姑娘,一问得知是她新招的人手,就眼神晶亮的抚掌微笑到,

“我竟与你想到了同一处,谁说姑娘家不能学些本事自立呢?”

然后便说了自己偶然遇见有人卖女换金,又机缘巧合知道县城一处土地庙里,孤儿乞丐,竟破天荒的有半数是被抛弃的女婴长成,同是女儿之身,推己及人,从未见过人间疾苦的娇娇弱女,一时气得直哭。

“我便想起你说,每个人都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她们不过是限于出身,并没能学到,我能相助一二,岂不是大善?”

林舒茗说着,朝陆岑川眨了眨眼睛,又与她说自己怎样说服母亲,怎样拿着林县令的名号拉大旗扯虎皮,赢得了诸多富贵女眷的善款支援,说到亲自教授那些女孩儿们刺绣裁衣的时候,神采都飞扬起来。

比起初见时单纯柔弱善良的小姑娘,如今林舒茗的眼中,多了无数的自信明媚,仿佛褪去石壳的上等白玉,柔和的光辉之下,是坚强润泽的心。

她柔声细语的,小脸儿通红,恨不得把近日所得所思,全与陆岑川一股脑儿的分享了。陆岑川就含笑听着她说话,偶尔与她出些主意,对她不但想要扶助孤贫幼女,还想给慈幼局的孩子们找一份生计的畅想,十分支持。

为什么要反对呢?

林县令为一县之长,做这些事简直有天然便利,又有林夫人在一旁把关掌舵,失败的几率小的可怜,林舒茗也找到了能实现自己价值的事情,不正好一箭双雕?

而就算失败了,也比无人问津强得多。

陆岑川听她事无巨细安排周到,并不是心血来潮的样子,又十分有干劲儿,就到,

“那我也出一份力,如今我也是有田有地的人了,等地开好了,可以择日分批送几个过来,学一学农事。”

林舒茗心中在意陆岑川想法,闻听她赞同自己,欣喜万分,又得了她的支持,给自己开拓了思路,欢喜的几乎要蹦跳起来,连连向她道谢,急忙去与自家父亲报告这个好消息。走了两步觉得自己浮躁了,赶紧稳了稳身形,把将要飘起的裙角压了下去。

看着这难得开心的忘记了庄重仪态的可爱小动物,陆岑川在心里默默流了一会儿口水,耳边却有人真的把她感想说了出来。

“……好可爱。”

陆岑川猛地转头,便看见对自己轻佻失言十分懊恼,扭头掩住了脸上表情的,杨桥。

微妙的从上到下打量了杨桥一遍,把这素日跳脱的青年看得浑身僵硬,竟不敢对上她戏谑的眼神,恨不得遁地而走,陆岑川心里就有数了。

这大龄单身男青年,是开窍了啊?

又四下打量了一番,见众人因她跟林小姐说话离得都远,杨桥这感叹声音轻弱,大约除了她跟阿越没人能听见,正要调笑一番,就见阿越大眼睛直直望着杨桥,一张小脸儿严肃认真,与平日里一般淡然到,

“发乎情止乎礼,阿越不会多嘴的。”

不要提陆岑川,竟然连个奶娃娃都来揶揄他,杨桥顿时就不好了。

发乎情止乎礼,这是前两天才教给阿越的,就能拿来对付自己了!?

见陆岑川在一旁忍笑忍得浑身发抖,心里不知应该欣慰好还是应该羞愤好,杨桥气急败坏到,

“玲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好阿越啊!

为防止大龄男青年恼羞成怒,陆岑川一边笑得打跌,一边抄起自家童言无忌的小朋友,也不管林县令跟里正把地划得怎么样了,扭头就跑。

杨桥追在他俩后面,什么气度风骨都顾不上了,只想把这两个破孩子按住打一顿。三人一溜烟儿的就不见了,留下田埂上诸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消失,不知是在闹什么幺蛾子。

陆岑川抱着阿越一口气奔回自己家里,笑的几乎都要岔气儿。见阿越还是一脸的淡然,仿佛完全没说过什么戳人心窝子的话,更乐了,好歹止住,赶紧对阿越到,

“宝贝儿,你三叔,”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儿,

“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情窦初开,你要理解他,不能这么直白的戳破他脆弱的少男心。”

说完还是觉得太过可笑,就又笑了一会儿,见阿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陆岑川就也不继续,只等着杨桥追过来。

要说杨桥真不算是文弱,但比起陆岑川,那也真是没什么好比的。

等他气喘吁吁的追进夏家,就见两个破孩子已经如寻常般该干嘛干嘛了。想骂他们两句,却又觉得不好说起,一口气噎在心里,垂头气闷的坐在阿越旁边儿喘气儿。

不过陆岑川忽悠杨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么!三两句就把前情岔了过去,八卦的打听他怎么对林家小姐上了心。

“我……”

杨桥这是头一次对姑娘家有心动的感觉,十分羞于开口,但见这破孩子晶晶亮的小眼神儿,知道现在不说,一会儿也要被她忽悠得说了。

何况陆岑川素来鬼主意最多,又讨好小姑娘顶拿手,说不定以后还得指望她,便狠了狠心,把自己几次遇见林舒茗的事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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