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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可该忙的总是要忙,譬如今日,裕丰楼的豆干之类陡然不要了,张老头根本指望不上,广胜也是挠头,他们两人便一同进城来。

“宝柱哥是说,昨日并没见到许管事?”

李宝柱老实点头。裕丰楼这事闹的突然,昨天豆腐送去之后,平日里跟他交割的小伙计没头没尾的就说隔日起豆干之类不要了,只送豆腐来就行。

他只是负责运送,自然不敢应承,当即请那小伙计叫许管事出来细说。两家谈好的买卖是有日子的,又不是他们扒着裕丰楼占便宜,怎么能单方面说断就断了?那小伙计却推说许管事事忙,不能见他。

“上次减量是许管事的意思么?”

这个倒是的,李宝柱接着点头,

“那回许管事话都说的很客气,还叫我千万跟你好言几句。”

正是因为许管事上回态度软和,陆岑川又想着差不多是该摸透豆筋跟兰花豆腐干的做法了,不要也是寻常,所以才轻易应了,就算他们约定的日子还未到,也没有当即发作。

而如今这是,看着她好说话,得寸进尺?

说话间就到了裕丰楼,这回那小伙计到不推脱了,见了陆岑川来赶紧就进去请人。出来的却不是许管事,而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整齐,头脸也周正,只是眼中那点自以为是,丝毫没有遮掩。

他一看陆岑川跟李宝柱,知道这抱着个小娃娃的小丫头便是正主,就露出了个敷衍的假笑来,到,

“原来你就是卖这豆腐的主家,小小年纪,也怪不容易的。”

话中轻蔑不屑,简直要扑到陆岑川脸上了。

陆岑川神色本还很和煦,此时也弯成了公式化的假笑,并不理他,只对那小伙计说,

“小哥儿请的人呢?怎么不是许管事?”

反倒来了这么个不会说话的货色?

那小伙计一噎,没想到这什么都还没说呢,陆岑川竟就直接把下台的梯子撤了,为难的回头去看跟他出来的青年,果然见这青年脸上笑意收拢了,

“买卖不大,脾气到不小。”青年哼到,

“许管事被调派到府城去了,这里如今由我接手。”

他说着自顾自找了张桌子坐下,也不招待陆岑川几人,

“我不管他跟你谈妥了什么,如今既然这里是我做主……”

“哦?”

陆岑川善解人意的接了一声,那青年便继续到,

“若还是这个价钱,你家的东西,我可不要了。”

这话一出,李宝柱立马跳了起来,陆岑川却只是打量了这青年一番,又四下扫了一眼,客气问到,

“不知这位客人,怎么称呼?”

“你称我一声于少爷就是。”

还有这样自我介绍的,可见平日里再没充过大辈儿的。陆岑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只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到,

“我们这豆腐做的复杂,向来只收裕丰楼个手艺钱,九十文已是看在许管事便宜了。”

听到许管事三个字,于少爷表情明显的不快起来,陆岑川并不理睬,接着到,

“不知您心里,多少的价钱才合适呢?”

于少爷见陆岑川虽然嘴硬,却还算识相,知道提许管事已没用了,就立马主动询问自己,得意的扬了扬头。

一个做豆腐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跟她客气的?遂撩起衣摆掸了一下,

“我也不是那吝啬的人,就按市价,三十文一板,虽我要的多,也不需你再做便宜。”

“不然这县城虽小,卖豆腐的可不止你一家。”

不止我一家怎么了?

陆岑川好险没忍住给这于少爷一掌,这价钱叫的,开口就砍三分之二,还说不占她便宜?

脑子瓦特了!?

陆岑川用关爱智障的眼神又看了这于少爷一眼,大庭广众的,在自家店面门口跟人放诞压价,虽然大清早的客人还不多,但这小子绝对缺心眼儿啊。

陆岑川笑容不变,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嫌贵,可以。

“不知您可做得了主?”

“当然!”于少爷傲然应到。

“成,那我知道了。”

于少爷以为她这是松口了,喜上眉梢,立刻到,

“那价钱就按我说……”

“什么价钱?”

陆岑川打断他,

“您既然看中普通的便宜货色,我们也不是那样强人所难的人。”

“咱们两家的买卖,就这么算了吧。”

拒绝的话出口,不管于少爷骤然铁青的脸色,陆岑川继续到,

“我同贵方的买卖当时是同许管事商定的,既然许管事现下调走,您也说从今往后由您做主,看在过往同许管事合作愉快,我们就不追究贵方不守信诺出尔反尔了。现下算是钱货两清,正好就在今日结束吧。”

说完笑着向那满脸得意都僵住的于少爷点头致意,陆岑川招呼愣住的李宝柱拿上今天份的豆腐,扭头走人了。

于少爷愣怔过后,气得头顶都冒烟,他这是,叫个黄毛小丫头给拒了!?

“她脑子是不是有病!?我裕丰楼这么大单的生意,说不要就不要了?!”

旁边的小伙计苦着脸有口难言,自己本来还想去追一下陆岑川的,可叫这少爷一打岔,陆岑川走的飞快,人影儿都没了。又听这少爷满口骂骂咧咧,恼恨的往后面去,小伙计哭的心都有了。

人家脑子有病?!您这样不着四六的跟人讲价,一下子就把人气跑了,咱们这一整天的生意可怎么办!?

不止自家,还有府城运豆腐的马车,在外面巴巴儿的等着呢啊!

“你脑子才有病呢!”

小伙计偷偷摸摸做了个鬼脸,低着头叽叽歪歪的朝着后院唾了一声。

李宝柱当下虽然未做阻拦,但出了裕丰楼不由也有些可惜。他一听那于少爷接了许管事的位置,就心知不好,可陆岑川断然就收了这买卖……

“咱们每日同裕丰楼,有将近九百文往来呢。”

倒不是心疼他所得的那点分成,如今常在坊的东西也是他在送,陆岑川说着嫌麻烦,竟索性在常在坊给他分了份子。李宝柱一边感动陆岑川的心意,一边又觉得受之有愧,至今都没告诉吴梅花,想着以后若是陆岑川缺钱,这就当是存在他那里的老底儿。

关键是这里面还有张家的事儿呢,裕丰楼的买卖算是夏、张两家共同经营豆腐坊的收入,陆岑川随便就这么决定,回去之后恐怕不好跟张老头交代。

“不用着急。”

陆岑川满不在乎的安慰李宝柱到,

“这什么少爷不是来讲价的,这砍价的态度,他就是不想要了,我多是个成人之美的人呢?”

而且,她开常在坊,不就是为了预备这一天吗?

果然,王小喊听说陆岑川要在铺子里临时添两样吃食,眉毛都没抬一下。

早习惯了。

“上回你说加的那鸡汁儿豆脑,豆脑卖的倒是一般,每天卤的鸡翅鸡脚都有人抢,你看这……”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天热卤味凉菜自然好卖一点,过两天再加点儿别的就能好了。”

“那你这回是?”

陆岑川却没直接答,问王小喊到,

“之前仿照咱们做夹饼的,如今怎么样了?”

被人仿制这事王小喊终于也算是习惯了,从最开始的气恼到现今的习以为常,特别是真心把常在坊当做自己的底气之后,已经淡定多了,只是注意着分走了多少自家的生意,却并不再闹心。

“有两家做得像模像样的,卤味自然不及你做得好,饼倒是差不多了。”

兰花豆腐干也不止被裕丰楼成功仿制,豆筋豆腐串如今满街都是,还有人煮熟之后拿来跟咸菜同泡,配在自家的粥饭里面一起卖。

咸菜豆筋……

陆岑川嘴角抽了抽,觉得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果然是无穷的,口味也是千变万化,便跟王小喊到,

“这个太费时间,你看咱们是再找个人专门做饼,还是干脆从外面买做好的?”

前面都已经习惯了的王小喊听这话终于瞪起了眼睛,

“招什么人?!除了饭点儿店里都清闲的很,做什么浪费这个钱!”

至于去买这个选项,王小喊想也没想就否定了。

“可是,饭点儿是不是忙不过来?”

虽然在陆岑川看来,常在坊经营的吃食种类也就是个早餐摊的水平,但在这时代却算不得少。还有现在天气热,凉皮旁人到底做不出他们的味道,是以常在坊的生意着实不错。但,

“钱是赚不完的,也不能为了赚钱,就把自己累死吧。”

王小喊:“……”

招人不止单单做饼,面食在常在坊也算是大头,全交给专人,就能腾出手摆治更多花样招揽食客,王大娘也被说动,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大娘先大略看看,重要的是人品跟力气,能学会干活儿就行,越快越好。”

“诶。”

王大娘答应一声,又问到,

“不知姑娘招这人,是要定身契还是工契?”

既然要招个人包揽面食制作,也算是要教给这人自家的手艺,自然得问清楚了——身契平常人家不会肯签,工契又怕给别人钻了空子。

陆岑川想了想,身契这事儿她还没弄明白,宋老爷子上回给宁子的办法,身契就办的十分随便,她现在也还没有长久养一个外人的打算,便把目光定在了长工契上。

“工契能签五年以上就行,大娘看着点儿人品。”

王大娘应声记下,商量完这些,陆岑川才叫王小喊在临街的条案上收拾出一块地方,放出了老嫩两种豆腐各一板,也不做什么花样,直接标价销售。

四文钱一块儿。

王小喊看得直翻白眼儿,一百二十文一板的豆腐,他要是裕丰楼的管事,早就不买了!

“卖不出去,你可别怪我!”

“当然要怪你啦,你可是主厨。”

陆岑川挤挤眼睛,跟王小喊说起了用豆腐做主料的几样菜色。

全都安排好,陆岑川便跟李宝柱一同回村去。

裕丰楼两处的豆腐如今每天共有六板,蛋靠常在坊今天一天无论如何是卖不完,干脆带回去一些,顺道就叫张老头同广胜少准备点,明天这豆腐的去处还不一定。

张老头一听就不干了,黑着脸从豆腐坊追着陆岑川一路到夏家。

他们手里的东西,就属裕丰楼要的价高,每天一两银子能赚一半,这臭丫头说不挣就不挣了?!

“你!!……人家压压价,你就不卖了!?世上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张老头嗷嗷直叫,陆岑川淡定如常,

“那也得看是谁压,怎么压,什么时候压。”

对张老头的大黑脸不以为意,陆岑川回到家先给阿越洗脸换衣裳,又摆出玩具给他玩,才回头搭理张老头,

“定好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价钱他想怎么变就怎么变,今天若给他开了先例,来日我还不得倒找他钱?”

陆岑川之所以一步不让,就是因为这个。说完见张老头哑火了,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才劝到,

“而且谁就说以后也卖不出去了?既然这些事儿从来都是我管,老头子你也就别瞎操心了,啊!”

张老头:“……”这臭丫头如今是不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气跑,不对,送走了张老头,陆岑川才动手摆弄起带回来的豆腐。

整板整板的豆腐不一会儿就被她全切成了方寸小块儿,先挨个码好,大约沥一下水分。

天气热,无论是做臭豆腐还是做腐乳,发酵的过程都会快一点,后续新的吃食应该也不会断档。

下午阿越吃点心的时间还没到,宋老爷子就领着宣王上门了。陆岑川扒着手里的凉粽直翻白眼儿,没事儿就在她家钓鱼闲聊等着吃,有事儿就掐点儿上门算着吃,老爷子现在是越来越不遮掩了!

宣王对于这样的蹭吃上门倒是有些不自在,但他拿入乡随俗安慰自己,也能看出陆岑川就是嘴上嫌弃,便也适应了起来。见陆岑川勾着嘴角跟老爷子斗嘴,眼中闪着些得意的光彩,似乎不止是放松惬意,就问到,

“你今天怎么好像挺高兴的?”

陆岑川放下片好的凉粽和当做浇头的糖桂花,也不藏掖,

“我今天挖了一个坑,等着看人掉下去~”

她笑眯眯的答到,几乎都要哼起了小曲儿,老爷子立马被勾起了兴趣。一问之下哈哈大笑,这样连后路都没找好的自以为是,那裕丰楼的于少爷,掉坑里也是活该。

宣王好奇问到,

“你就这么肯定他缺不了你这豆腐?”

陆岑川耸耸肩,夹了凉粽蘸好糖桂花递给阿越,

“豆腐他要不要的我是没所谓,菌油我也不是非得卖给他啊。”

宋老爷子笑的更大声了,宣王殿下也是失笑。

以陆岑川的小心眼儿,这样不讲道理的断了两家的豆腐买卖,还指望她当没发生过继续给裕丰楼供菌油?做梦去吧。

宣王殿下笑完了,趁热打铁到,

“既然他家不供了,蘑菇就能多出来一些了吧?往京城送的不用做成菌油,鲜蘑就好。”

陆岑川:“……”第一次发现这王爷还会顺杆儿爬呢!

说说笑笑便到了傍晚,几人预备各归各家。

凉粽实在是合了宣王的胃口,想想自己都上门蹭吃了,就也不再管什么矜持自制,把剩下的凉棕和半瓶子糖桂花都要走了,说明天拿蜂蜜桂花来换。

陆岑川到也不拒绝,听他说换,就点名要玫瑰。

她这样的不客气叫宣王更加放松,一口应下,喜滋滋的带着凉粽回去了。

等回到了住处,宣王自然是要先去见见他祖宗一样的王兄。

于情于理,就算是为了自己不被带累,每天也得看着这人好好的才行。

可一进院子,就见瑞王的老管家急慌慌的在正房门口张望。老管家见了宣王赶紧上来行礼,宣王见他仪态全失,顿时皱眉,

“出什么事了?”

老管家知道宣王误会了,迅速解释,

“主子无事,只是晚饭不合胃口,这正遣人重做,老奴方有些焦急。”

宣王一愣,立马追问怎么回事。

饭菜不合胃口对别人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对自己这王兄来说,那真是大得不得了!

老管家也知道其中厉害,利落答到,

“主子难得吃了道顺口的菜,老奴几日都特意遣人去端来吃,谁知这就改了味道。”

“什么菜?”

“清炖豆腐羹。”

这名字真是……

宣王脸上露出些微妙的表情,老管家怎么也没想到宣王会是这个反应,正在琢磨缘由,就听他又问,

“端菜的地方,不是裕丰楼吧?”

“正是裕丰楼,王爷怎知?”

宣王:“……”

怎么是你们掉到坑里去了啊!

宣王心下无奈,径直进了屋子,果然见瑞王坐在上手,面前桌上摆了若干清淡菜色,都没怎么动,手边一碗清粥,也只喝了一点。老管家跟着他进来,赶忙劝到,

“主子,您略等一等,咱们买到那种豆腐了,已经吩咐厨下去做了。”

宣王前进的脚步一顿……

竟然还去买豆腐了!?

等等!陆岑川不是说她家的豆腐和别处都不同,才能数倍于市价卖给裕丰楼吗?

“你们怎么知道那豆腐……”在哪儿能买到!?

他话说了一半自己就转过弯来了,看着瑞王的眼神都怪异了起来,

“你们还盯着人家呢!?”

这个人家是谁,在场几人俱是知晓,但还是第一次摆到明面上来说。老管家垂头不语,瑞王招呼宣王坐下,才神情淡定到,

“只是凑巧。”

“你觉得我信!?”

“觉得。”

宣王:“……”

屋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还是下面人端了做好的豆腐上来,才缓解了一些。

老管家赶紧把这豆腐端在瑞王面前,

“老奴吩咐厨下按着那豆腐羹做的,主子您尝一尝。”

一碗惨白惨白的豆腐,加着两颗豆子,宣王看了一眼就没有食欲。

瑞王却好歹吃了两口,喝了那碗清粥,就说吃饱了,叫老管家把东西收拾下去。老管家还想再劝,可见瑞王面色沉静,知道这是任谁开口也没用了,只好悻悻叫人收拾了饭菜下去。

期间宣王一直作陪,还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瑞王便到,

“我向来口味刁些,阿宣奔波一天,不用在意我,自去用饭吧。”

宣王看着那张不咸不淡习以为常的脸,到底叹了一口气,叫小厮把自己厚着脸皮要来的桂花凉粽拿上来。

这人吃饭一向为难,宣王是知道的,为什么会这样,宣王也很清楚。

去年这人从生死线上走了一回,整个太医院的命都快赔进去,才把他拉回来。最开始水米不进,药都喂不进去,后来终于醒了能吃东西了,又吃什么吐什么,别说吃药,喝口水都跟要了命一样。太医正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去给他诊脉,才说是本就体弱,药又烈,再有许多天的翻胃,生生把肠胃弄坏了。

这么要命的折腾了小半年,任谁也吃不香喝不辣了,这些天一直都还挺好的,宣王还在心里庆幸过一回,谁知还是老样子,只是他不说罢了。

等桂花凉粽装好盘端上来,宣王硬着头皮劝到,

“这是我从别人那得来的,吃着极顺口,王兄也尝一尝,全当饭后的点心了。”

看宣王亲手把这碟子白糕推在自己面前,还殷勤的指点需得蘸些桂花酱才最好吃,瑞王眼神一动,脸上清淡的表情有了些暖意,果然执了一块送进嘴里细细品尝。

宣王见他吃了,面上平缓并不为难,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外面有人求见,来人是跟着瑞王的护卫,这人宣王也认得,是他皇帝堂兄亲自选来放在瑞王身边的护卫,名为王明。

“主子,那常在坊生意极好,属下觉得必有过人之处,今天还加了些新鲜的菜色,都是用豆腐做的……”

话未说完宣王就又看了瑞王一眼,还说没盯着人家?

不过他只听说陆岑川经营常在坊,到还真不知都卖些什么,也未曾光顾过,此时便问到,

“都有什么?”

“皮蛋豆腐,豆腐汤,烤豆腐。”王明一边说一边从食盒里往外拿,

“属下还买了些他家的招牌……”

说着拿出了更多的食物,卤味夹饼,豆浆豆脑,凉皮凉菜,真的是把常在坊在卖的东西都买了一遍,甚至汤面都有一碗。老管家见了那面条立马斥到,

“这都糊了,怎么还拿上来!”

王明从来是做护卫的,没兼差过小厮,但瑞王打从去年身边人全部清理了之后,就只有他跟太后赏的这个老管家留在了身边。在京里还不觉得,一出门身兼数职,立马就不周到了,赶紧告罪着没注意,把那碗面条塞回了食盒里。

“您尝尝这豆脑,他家这鸡汁儿豆脑说是鸡汤做底,每天只熬一锅,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宣王看他念叨鸡汤真假,就笑到,

“应该是真的,小骗子做生意虽然滑头,吃食上到还挺实诚的。”

瑞王正细瞧桌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吃食,听了这称呼便笑了,

“小骗子?”

见他有兴趣,陆岑川为人又确实挺有意思的,宣王刚刚被勾起了兄弟爱,便想跟他多说几句。可转念又想到这人惦记阿越,且现在还在暗中盯着陆岑川,就又有点踟蹰。

瑞王一笑,也不勉强。他这个堂弟最是心软,就是因为心软,才无法狠心拒绝自己,也是因为心软,才虽然觉得自己麻烦,还是倾力照护。更是因为心软……所以这么快就对平日相处不错的人产生了维护,也是正常。遂保证到,

“你放心,我并不会拆散别人骨肉亲人的。”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哦。”

宣王被看穿了心思,讪讪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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