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在石床上翻了个身，后背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沈清玄留下的丹药虽能压制伤势，却止不住血脉诅咒的隐隐躁动。他摸出怀中的半块龙纹佩，月光透过石窗落在上面，映出细密的裂纹——那是三年前在乱葬岗被踩碎的痕迹。
“还真是命硬。”他自嘲地笑了笑，将佩玉贴在胸口。就在这时，结界突然发出“嗡”的一声闷响，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墨渊瞬间翻身站起，焚心链在掌心蓄势待发。石室的石壁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股熟悉的腥甜气钻了进来——是蚀骨散的味道。
“张长老倒是比我想的急。”墨渊冷笑一声，侧身躲到石柱后。
缝隙骤然扩大，张长老的身影裹挟着黑雾窜了进来。他手中的匕首泛着乌光，显然淬了剧毒：“魔族余孽，沈清玄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
匕首带着破风之声刺向石床，却扑了个空。墨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张长老身后，焚心链如灵蛇出洞，瞬间缠住他的手腕：“老东西，偷袭可不是仙人所为。”
张长老怒吼一声，灵力顺着手臂暴涨。墨渊只觉得一股灼热的力量顺着锁链传来，手腕瞬间被震得发麻。他借着这股力道翻身跃起，锁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竟将张长老的另一只手臂也缠了个结实。
“放开我！”张长老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周身的灵力形成无数细小的冰锥，朝着墨渊射去。
墨渊脚尖在石壁上一点，身形如陀螺般旋转，焚心链随着他的动作绷成直线。冰锥撞在锁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尽数被弹开。但他后背的伤口却在剧烈动作中撕裂，黑血顺着衣襟滴落，在地上蚀出一个个冒烟的小坑。
“撑不住了？”张长老狞笑着，匕首突然迸发出刺眼的红光，竟硬生生熔断了两节锁链。
墨渊心头一沉，刚想后退，却见匕首已到眼前。他下意识偏头，锋利的刃口擦着脸颊划过，带起一串血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光如流星般破空而来，精准地撞在匕首上。
“铛”的一声巨响，匕首被震飞出去，深深钉进石壁。沈清玄的身影落在两人之间，流霜剑的青光将整个石室照得如同白昼。
“张长老，”沈清玄的声音比石床还要冷硬，“擅闯禁地，谋害同僚，你可知罪？”
张长老脸色煞白，却梗着脖子喊道：“他是魔族！我是在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墨渊捂着流血的脸颊走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你袖口沾着的檀香木粉，也是替天行道的证据？”
张长老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捂住袖口。沈清玄的目光扫过他的袖口，又落在石壁上的匕首上——那匕首的样式，与百年前凌玄使用的佩剑极为相似。
“带他去凌霄殿。”沈清玄的剑尖指向门口，“若再顽抗，就地格杀。”
张长老被押走时，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墨渊。墨渊迎着他的视线，突然注意到他脖颈处露出的衣襟下，有一块与青铜面具人相似的黑色印记。
“沈清玄，”墨渊突然开口，“他和青铜面具人，不止是同谋那么简单。”
一直没人看，唯一的点击还是我自己看的[心碎]我累了，毁灭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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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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