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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威慑

蜘蛛尾巷的气氛有些微妙。赫尔拉某天早晨醒来,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转头对正在批改论文的斯内普说:

“我们去拜访一下马尔福家吧。”

斯内普的羽毛笔尖在羊皮纸上顿了一下,留下一小团墨迹。他抬起眼,黑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的不赞同。“我以为您对马尔福家的……‘社交’,并无兴趣。”

“突然有了。”赫尔拉回答得理所当然,她歪了歪头,露出一丝罕见的、近乎懵懂的神情,“我好像是个巫师……出门是不是应该拿上魔杖?”她说着,真的起身,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房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巫师”身份带来的礼仪问题。

片刻后,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冷杉木魔杖,随意地插在袍子的内袋里,仿佛那只是个装饰品。她的怀里,抱着通体漆黑、碧眼幽冷的汤姆猫。

斯内普沉默地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没有发表评论。他知道,她所谓的“拜访”,绝不会是纯血家族间那种虚与委蛇的茶话会。

当赫尔拉抱着猫,身后跟着如同黑色阴影般的斯内普,如同穿过一层无形的水幕,直接出现在马尔福庄园那华丽却冰冷得毫无生气的客厅时,正在壁炉边阅读《预言家日报》的卢修斯·马尔福惊得直接从天鹅绒扶手椅上站了起来,报纸飘落在地。

他那张保养得宜、总是带着矜持傲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裂痕的震惊。他铂金色的长发似乎都因为这不请自来的闯入而微微颤动。

“你……你们……”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意外和一丝被侵犯领地的愤怒而有些变调,灰蓝色的眼睛迅速扫过赫尔拉、她怀里的黑猫,最后定格在斯内普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西弗勒斯!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位小姐?”他的目光回到赫尔拉身上,带着审视与极力压抑的怒火,“未经通报,擅闯私人宅邸,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做派吗?还是邓布利多纵容的新风尚?”

赫尔拉仿佛没有听到他话语里的尖锐,她抱着汤姆猫,饶有兴致地环顾着这间过度装饰、每一寸都彰显着财富与血统的客厅。她的目光掠过墙上那些表情僵硬的祖先肖像,掠过壁炉台上熠熠生辉的金质器皿,最后才慢悠悠地落回到卢修斯身上。

“唔…我还挺喜欢你在校长办公室的样子的,”她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价一幅画,“和你斗嘴很有趣。”这只是一句单纯的评价,不带任何讽刺或褒奖,却让卢修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那次的狼狈记忆显然并不愉快。

“说起来…”赫尔拉向前走了几步,停在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波斯地毯上,无视了卢修斯下意识后退半步的警惕姿态,“你查到多少我的信息了?”

卢修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确实查了,动用了一切人脉和资源,但收获寥寥。这个女孩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与任何已知的纯血或混血家族都对不上号,却在霍格沃茨,尤其是在斯内普身边,占据了一个如此特殊且令人不安的位置。这种未知本身,就是最大的威胁。

“一位如此……神秘的小姐,”卢修斯强压下最初的震惊,灰蓝色的眼睛里重新凝聚起属于马尔福家主的算计与冷硬,“或许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解。马尔福家族历史悠久,在魔法界拥有深厚的人脉和资源。有些……潜在的冲突,或许可以通过更‘文明’的方式解决,比如,信息的交换,或者,在某些议题上达成……共识?”他试图将这场不对等的对峙,拉回他熟悉的、用利益和威胁交易的轨道。

赫尔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说完,才轻轻开口,打破了他在言语间构筑的脆弱屏障:“你在试图和我…谈判?”她语气里没有嘲讽,只有一丝纯粹的好奇,仿佛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但不合时宜的程序错误。“用你那些…在我看来如同蛛网般脆弱的关系?还是用你金库里的…那些亮晶晶的石头?”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砸碎了卢修斯刚刚重建起来的心理防线。她不是在质疑,而是在陈述一个她所以为的、显而易见的事实——他赖以生存和骄傲的一切,在她眼中,毫无价值。

就在卢修斯因这毫不留情的贬斥而瞳孔收缩,脸上血色尽褪,试图再说些什么来挽回颓势,或者至少维护最后体面的瞬间——

【卢修斯!愚蠢!你还在妄想什么?!】

一声尖锐的、饱含着无尽怨毒与一丝扭曲快意的意识嘶鸣,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扎入了他的脑海。这声音……这充满了疯狂与压迫感的意念……

【看看你!还在用那套虚伪的腔调!在她面前,你那点可怜的傲慢和算计,比巨怪的笑话还可悲!跪下!或者你想体验……比钻心剜骨更彻底的……‘净化’?!】

这意识流的冲击是如此猛烈,带着一种卢修斯既熟悉又恐惧至极的气息——那是属于他旧主汤姆·里德尔的、纯粹的恶意与掌控欲,虽然形态改变,但灵魂本质中那令人战栗的部分,被完美地保留并投射出来。

卢修斯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霹雳击中,整个人剧烈地一晃,踉跄着后退了半步,方才强装出的镇定和算计瞬间土崩瓦解。他猛地看向赫尔拉怀中的那只黑猫,对上了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般的碧色眼眸。

是他……真的是他!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竟然真的以这种……这种无比屈辱的方式存在着!而这个女孩,她能如此轻易地掌控着那个人的灵魂碎片……

一阵冰冷的、源于灵魂深处的战栗,如同毒蛇般沿着卢修斯的脊椎急速窜升。这不是简单的恐惧,而是一种认知被彻底颠覆后的虚无与绝望。他曾匍匐在那位大人的脚下,献上忠诚与恐惧,深知其力量的可怕与残酷。而现在,那位大人成了……一只被豢养的猫?那么,能轻易做到这一点的存在,其力量层级,已经超出了他所能理解和想象的范畴。他所有的算计、人脉、财富,在这种存在面前,岂止是“蛛网”和“石头”,简直如同尘埃般毫无意义。一种前所未有的、面对绝对未知与碾压性力量时的渺小感,将他紧紧攫住。

这一刻,所有的谈判策略、所有的家族骄傲、所有的算计,都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对未知的极致恐惧面前,化为齑粉。

赫尔拉轻轻抚摸着汤姆猫的脊背,像是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宠物,但她的目光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了然,看着卢修斯脸上血色尽褪。

“看来,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她的声音依旧平稳,“汤姆似乎……很想念你。”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卢修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无法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黑魔王,与眼前这只被抱在怀里的猫联系起来,但那种灵魂层面的威压和熟悉的怨恨做不了假。

没有回答。赫尔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在说:“这,需要解释吗?” 沉默本身,在此刻成为了最有力的答案和最沉重的压力。卢修斯感到自己仿佛在坠入一个无底的冰窟,周围是他无法理解也无法对抗的黑暗。

他看向斯内普,试图从这位昔日的“同僚”眼中找到一丝提示或哪怕一丝同情,但他只看到了一片深沉的、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连黑魔王都未能让其真正屈服的、最擅长大脑封闭术的间谍,此刻却如同最忠诚的阴影,沉默地站立在那个女孩身后。

这个事实,比任何言语都更让卢修斯感到窒息。

最后,他的目光再次与那只黑猫充满恶意和催促的碧眼对视,旧日仆从对主人的恐惧本能被彻底激活,与新生的、对赫尔拉的极致畏惧混合在一起,彻底冲垮了他最后的意志。

卢修斯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恐惧,对未知力量的恐惧,对眼前这超现实景象的恐惧,对重蹈黑魔王覆辙的恐惧,最终压倒了一切。

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挣扎着。最终,那根一直被他紧紧攥在手中、仿佛能给予他力量的蛇头手杖,“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仿佛每个关节都在发出哀鸣的僵硬,弯曲了膝盖。那身昂贵的、剪裁合体的墨绿色长袍下摆,拂过冰冷的地板。他,卢修斯·马尔福,在自家客厅里,在祖先肖像们惊恐或愤怒的注视下,单膝跪倒在了赫尔拉面前。他低着头,铂金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他脸上此刻必然是极度扭曲的表情。

赫尔拉静静地看着他完成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只有一种纯粹的观察兴趣。

她微微弯腰,用纤细苍白的手指,捡起了那根掉落在地、象征马尔福权柄与荣耀的蛇头手杖。她的动作很轻巧,仿佛只是拾起一根无足轻重的树枝。

卢修斯低垂的头猛地抬起一丝缝隙,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疑不定。她拿他的手杖做什么?

然后,他看到她手指在蛇头某个隐秘的机关上轻轻一按——一个连许多资深巫师都未必知晓的、马尔福家传承的隐秘。手杖底部悄无声息地滑出一根细长、色泽深沉的魔杖——正是卢修斯的魔杖!

他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她不仅知道手杖的秘密,她还要用他的魔杖?!

赫尔拉用指尖拈着那根属于他的魔杖。在接触的瞬间,魔杖轻微震颤似要反抗,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镇压。杖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蒙上一层冰霜般的光泽,温度骤降,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它被强行"污染",打上了她的印记。

她用这根魔杖,如同使用一件再熟悉不过的工具,冰凉的杖尖轻轻地、带着一种评估物品般的态度,挑起了卢修斯的下巴,迫使他完全抬起头,面对自己。

魔杖的触感,与他自身的魔力本源隐隐共鸣,但这种共鸣此刻带来的不是力量,而是无尽的屈辱与恐惧。他自己的魔杖,正被用来羞辱他自己。

“我并不需要马尔福的效忠…”她的声音如同低吟,“只是,看着一朵被精心培育、自视甚高的铂金玫瑰,被迫露出荆棘下的苍白根系,抖落一身自以为是的尘埃…”她微微偏头,像是在欣赏一幅名画的瑕疵,“这个过程本身,蕴含着一种…残酷的美感。你说呢,卢修斯?”

卢修斯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不是简单的暴力折辱,而是将他毕生引以为傲的一切——血统、财富、仪态——都贬低为可供品评的“观赏性”,甚至其“美感”恰恰来自于被摧残的过程。这种认知层面的彻底否定,比任何钻心咒都更让他感到灵魂战栗。

魔杖的尖端顺着卢修斯绷紧的下颌线缓缓下滑,如同毒蛇游走,掠过他剧烈滚动的喉结,最后,停在了他左侧胸口,心脏的位置。杖尖隔着衣料,传来冰冷而持续的压迫感,与他自身的魔力波动相互摩擦,产生一种令人牙酸的、源自灵魂层面的战栗。

卢修斯的身体僵直,一动不敢动,呼吸都屏住了。

“你的灵魂很有趣呢。”赫尔拉忽然说,语气恢复了那种单纯的、学术性的评价,但此刻,这句话通过他自己的魔杖作为媒介传来,更像是一种从内部发起的、无法辩驳的终极审判。“充满了矛盾…骄傲与恐惧交织,野心与懦弱并存…像一盘调味过于复杂的菜肴。”

一直沉默如影的斯内普,在看到她使用卢修斯魔杖的瞬间,黑袍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震动。而赫尔拉怀中的汤姆猫,则发出了一个短促、近似嗤笑的鼻息,带着一种“看,你连自己的魔杖都守护不了”的恶意。

就在这时,卢修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德拉科……我的儿子……他……”

这是他最后能打出的牌,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恐惧与软肋。他提及德拉科,既是下意识的保护,也是一种试探,试图摸清这个神秘存在对他儿子的态度和底线。

“德拉科…”赫尔拉重复着这个名字,魔杖依旧点在他的心口,“在你看来,他成为一个马尔福比他作为德拉科重要吗?”

这个问题如同利刺,扎进了卢修斯一直以来的教育核心。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立刻回答。

赫尔拉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她继续说,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德拉科不会知道今天的谈话的,对吧?”她的魔杖尖端微微用力,“我希望他有一个……相对平静的校园生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卢修斯。”

卢修斯感到心脏处的压迫感骤然增强,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让她满意,或者如果他敢将今天的事透露给德拉科一个字,后果将是他无法承受的。他艰难地点头。

赫尔拉终于后退一步,手腕一翻,那根被短暂“污染”的魔杖被她随意地丢在卢修斯膝前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铂金玫瑰…”她侧过头,最后看了跪在地上的卢修斯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纯然恶趣味的弧度,“…很适合你呢。喜欢这个称呼吗?”

卢修斯跪在原地,屈辱和恐惧让他浑身冰冷,根本无法回答。

赫尔拉依旧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她与斯内普的身影,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空气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卢修斯,独自跪在空旷华丽的客厅里,面对着那根被玷污的魔杖和满室死寂,以及内心深处翻涌的、无法平息的海啸。

离开马尔福庄园,回到蜘蛛尾巷相对阴冷却让人安心的环境中后,斯内普沉默地替赫尔拉挂好外袍,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您今日对马尔福,是否过于…尖锐了?”他并非同情卢修斯,只是出于战略考虑,如此直接的威慑有时会适得其反。

赫尔拉正将一块小鱼干喂给怀里的汤姆猫,闻言抬起头,黑色的眼眸清澈见底。

“因为你们是我的,”她看着斯内普,又低头扫了一眼满足地啃着鱼干的汤姆猫,语气理所当然,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我的攻击性,从不朝向我的所有物。”

她顿了顿,补充道,像是在解释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对外人,自然不需要那么多顾忌。而且……”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汤姆猫的耳朵,引得它发出一阵舒适的呼噜,“看着一朵骄傲的铂金玫瑰被迫低下头颅,露出荆棘下的脆弱……不是很有趣吗?”

斯内普看着她脸上那纯粹出于兴趣的光芒,不再言语。他明白了,在赫尔拉的世界观里,“自己人”与“外人”的界限分明得可怕。而他们,他和汤姆,无论经历何种挣扎,都已被划入了那个受到她某种意义上“庇护”的圈子。至于圈外的人,比如马尔福,则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她观察人性、满足恶趣味的对象。这认知让他心底泛起一丝复杂的寒意,却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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