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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安抚

霍格沃茨的暑假在蜘蛛尾巷以一种近乎凝滞的节奏流淌。

但对于赫尔拉而言,这种一成不变的寂静本身,就是一种正在被“人性”逐渐稀释的溶剂,那双黑色的眼眸里,开始映照出更多名为“好奇”的微光。

这种好奇的指向,有时会出人意料。

一个午后,赫尔拉蜷在客厅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趴在她腿上的汤姆猫那身光滑如缎的黑色皮毛。黑猫闭着眼,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呼噜声,但那微微颤动的耳尖和偶尔掀开一条缝、泄露出锐利碧光的眼睛,表明它始终保持着某种警觉。

斯内普坐在对面的高背椅上,正在批改一沓暑假前就积压的(主要是其他教授托付的,勤劳的S)魔法史论文,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与汤姆猫的呼噜声形成一种古怪的二重奏。他眉头紧锁,显然学生们的“高论”正在挑战他耐心的极限。

“西弗勒斯。”赫尔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不高,却让两个“男性”同时竖起了耳朵。汤姆猫的呼噜声停了,斯内普手中的羽毛笔也顿住了。

他抬起头,黑色的眼眸带着询问望去。

“我记得,”她缓缓说道,手指停在汤姆的脊背上,“纳威,他的父母……还在圣芒戈。”

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陈述,一个开启了某个话题的引子。

斯内普的眼神几不可察地暗沉了一瞬。隆巴顿夫妇……那是另一个被黑魔王、被食死徒摧毁的家庭,是战争留下的、无法愈合的丑陋伤疤。他厌恶提及这些,那会勾起太多与他自身罪责纠缠的记忆。

“是的。”他简短地回答,声音有些发紧,“永久性魔法伤害病房。他们……无法辨认任何人,包括他们的儿子。”

他试图用最冷静、最事不关己的语气描述,但赫尔拉捕捉到了他指尖微微的蜷缩,以及灵魂烙印传来的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于钝痛的波动。

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消化这个信息,又像是在权衡什么。汤姆猫抬起头,碧眼在她和斯内普之间转了转,似乎在评估这突如其来的话题会带来什么变化。

“我想去看看他们。”赫尔拉最终说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想去花园散步。

斯内普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圣芒戈的永久伤害病房并非观光地,赫尔拉。”他试图劝阻,带着一种本能的抗拒,“那里只有……破碎的灵魂和无尽的痛苦。没有任何‘观测’价值。”

他刻意用了“观测”这个词,试图提醒她保持距离。

赫尔拉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自己纤细的手指上。“不是观测。”她纠正道,声音轻了些,“纳威……他害怕你,也害怕我。但他在魔药课上,试图保护过那只蟾蜍。”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个笨拙却真诚的画面,“他的恐惧很纯粹,不像马尔福那样掺杂算计。而制造他这份恐惧根源的……与制造你痛苦的,源自同一处。”

她抬起眼,看向斯内普:“我想去看看,那片‘战场’的残响。或许……我能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斯内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治愈不可饶恕咒造成的永久性精神损伤?连最顶尖的治疗师都束手无策。”

“不是治愈。”赫尔拉再次否定,她似乎找到了更准确的词汇,“是‘安抚’。就像……”她低头看了看腿上的汤姆猫,指尖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引得它发出一声半是抗拒半是享受的呜咽,“……让尖锐的噪音,变得不那么刺耳。”

斯内普看着她与黑猫的互动,再联想到她要去“安抚”隆巴顿夫妇,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张了张嘴,想说出更刻薄的嘲讽,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极轻的、近乎叹息的吐息。他意识到,她决定的事情,尤其是当她开始用这种近乎“人性化”的理由出发时,他很难改变。

“随您。”他最终干巴巴地说,重新拿起了羽毛笔,但注意力显然已经无法再集中在那些糟糕的论文上了。

汤姆猫似乎察觉到了即将发生的出行,它用脑袋蹭了蹭赫尔拉的手,碧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仿佛在说:“我也要去。”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五楼的永久性魔法伤害病房,总是笼罩着一种与其他楼层截然不同的寂静。这里的空气沉重,弥漫着消毒水、魔药和一种更深沉的、属于绝望与遗忘的气息。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照进来,却仿佛失去了温度,只在地板上投下苍白的光斑。

纳威局促不安地站在病房门口,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他今天是来看望父母的,每周他都会来,尽管他们从不认识他。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斯内普教授,还有那个让他更加畏惧的赫尔拉。

斯内普教授依旧一身黑袍,脸色比平时更加阴沉,像一道不祥的阴影立在那里。而赫尔拉……她只是平静地站着,黑色的眼眸扫过走廊,似乎在感知着什么,那目光让纳威感到一种被看透灵魂的战栗。

“教、教授……赫尔拉……”纳威结结巴巴地打招呼,几乎想把自己缩进墙壁里。

斯内普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算是回应。赫尔拉则看向他,目光在他因紧张而泛红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我们来看看你的父母,纳威。”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奇异地没有包含恶意,只是陈述事实,“可以带我们进去吗?”

纳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慌乱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内部比走廊更加安静。两个身影并排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弗兰克·隆巴顿曾经是个健壮的男人,如今却瘦削得厉害,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艾丽斯·隆巴顿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被反复折叠、几乎烂掉的糖果包装纸,嘴里发出一些无意义的、细微的音节。

他们穿着干净的病号服,头发也被梳理过,但那种从灵魂深处透出的破碎感,却无法被任何外表的整洁所掩盖。空气中仿佛回荡着无声的尖叫,那是被钻心咒反复折磨后,永远刻录在精神上的残响。

纳威看着父母,眼眶瞬间就红了,但他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拿起水壶想给他们倒水,手却抖得厉害。

斯内普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他看着那对曾经英勇的傲罗,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一种混合着愧疚、厌恶(对过去那个自己的厌恶)和无力感的复杂情绪在他胸中翻腾。他移开目光,不愿再看。

赫尔拉却缓缓走了进去。她的脚步很轻,没有打扰这片死寂。她先是在不远处停下,静静地观察着。她没有动用权柄去分析那些混乱的精神波动,只是用她逐渐复苏的“人性”感官去感受——那是一种纯粹的、无边无际的痛苦,像一片永不散去的浓雾,包裹着两个迷失的灵魂。

汤姆猫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脚边,碧眼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它对这种充满负面情绪的环境显然很不喜欢,尾巴尖烦躁地轻轻摆动。

赫尔拉走向艾丽斯·隆巴顿。纳威紧张地看着,想说什么,却被斯内普一个眼神制止了。

艾丽斯似乎对靠近的身影毫无反应,依旧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糖纸。赫尔拉没有试图去拿那张纸,也没有说话。她只是伸出手,指尖非常轻微地、近乎仪式般地,悬停在艾丽斯的额前,并未直接接触。

没有念咒,没有光芒。但就在那一瞬间,艾丽斯一直细微蠕动的嘴唇停了下来。她脸上那种仿佛永远处于惊恐状态的细微紧绷,似乎缓和了一丝。她依然没有看赫尔拉,但握着糖纸的手,微微放松了一些。

紧接着,赫尔拉转向弗兰克·隆巴顿。他依旧望着窗外,眼神空洞。赫尔拉同样将手指悬停在他的太阳穴附近。

这一次,纳威清晰地看到,他父亲一直微微佝偻着的、仿佛永远在承受无形重压的肩膀,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点点。虽然他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但那种萦绕在他周身的、尖锐的痛苦气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平了些许毛躁的边缘。

赫尔拉做完这一切,收回了手。她的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了一点,额角甚至渗出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汗珠。这种“安抚”并非毫无代价,它消耗的不是魔力,而是某种更本源的精神力量。

她退后几步,对纳威轻声说:“他们现在……可能会觉得安静一点。”

纳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父母。他说不清具体哪里变了,但一种直觉告诉他,房间里那种令人窒息的痛苦氛围,确实减弱了。母亲不再无意识地啃咬嘴唇,父亲僵硬的脊背似乎也不再那么紧绷。这变化微乎其微,但对于常年身处其中的纳威来说,却如同黑暗中透进的一丝微光。

“谢……谢谢你……”纳威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看向赫尔拉的眼神里,恐惧依旧存在,但混杂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弱的感激。

斯内普在门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内心的震动远比纳威更甚。他比谁都清楚隆巴顿夫妇的状况是何等绝望。赫尔拉所做的,并非治疗,那只是一种……精神上的镇痛。但即便是这样,也已经超出了他所知的任何魔法范畴。这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种对灵魂痛苦本身的深刻理解与……共情?

他被自己脑海中冒出的这个词惊住了。共情?对这个连人性都需要学习的存在?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赫尔拉脚边的汤姆猫,忽然竖起了耳朵,警惕地转向门口的方向。几乎同时,斯内普也感知到了什么,黑袍微动,向前半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赫尔拉与房门之间。

一位穿着治疗师袍、面容疲惫但眼神锐利的女巫走了进来。她是负责这个病房的治疗师,看到陌生的赫尔拉和斯内普,尤其是斯内普,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戒备的神色。

“斯内普教授?你们这是……”她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落在隆巴顿夫妇身上,随即,她的眼神也从戒备变成了惊愕。作为他们的主治治疗师,她太熟悉他们那种无时无刻不处于精神煎熬的状态了,而此刻,她敏锐地察觉到,那几乎成为他们一部分的“背景噪音”般的痛苦,似乎……减弱了?

“我们只是陪同隆巴顿先生前来探望。”斯内普滑腻的声音响起,巧妙地避开了核心问题,同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看来探望时间差不多了。”

他看向赫尔拉,用眼神示意该离开了。

赫尔拉点了点头,没有再看那位治疗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转身向外走去,汤姆猫立刻跟上,尾巴高高竖起,像个忠诚的小小护卫。

纳威看着他们离开,又回头看了看似乎陷入一种罕见宁静的父母,用力擦了擦眼睛。

走出圣芒戈,回到相对喧闹的伦敦街头,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眼。斯内普沉默地走在赫尔拉身侧,内心的波澜仍未平息。

“你消耗很大。”他最终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嗯。”赫尔拉轻轻应了一声,揉了揉眉心,那个动作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疲惫,“他们的痛苦……很‘响亮’。像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在风中嘶鸣。”

她用了比喻,而不是数据。斯内普注意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为什么对他们……‘安抚’?”他依旧觉得这个词用在赫尔拉身上十分怪异。

赫尔拉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被城市建筑切割成块的天空,沉默了片刻。

“纳威的恐惧,源于爱。而他们的痛苦,源于抵抗。”她缓缓说道,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思绪,“抵抗黑暗,抵抗疯狂,即使灵魂已经破碎,依旧保留着某种……‘不屈服’的印记。这种印记,值得被‘安抚’,而不是被观测后漠然置之。”

她看向斯内普,黑色的眼眸里倒映着街景的流光,却似乎比平时更加深邃:“而且,这让我感觉……更像一个‘人’,而不是一件冰冷的工具。体验‘安抚’带来的疲惫,比计算‘利用’带来的效率,更有趣,不是吗?”

斯内普怔住了。他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那抹真实的倦意,听着她口中说出“更像一个人”这样的话,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更加靠近了她一步,用他高大的身影为她隔开了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群。

汤姆猫在他们脚边绕了一圈,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喵”,似乎在提醒他们它的存在,又像是在对赫尔拉的话表示某种程度的赞同——毕竟,能被“安抚”而不是被“销毁”,对它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汤姆会愧疚吗?

不,他不会。但是他可能假装愧疚。为了“讨好”H,即使他知道H不会因此改变对他的看法,即使他知道H不会被他“欺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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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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