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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八月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烘烤着操场,连尘土都被晒得发热。

许葭站在队列中,额角的汗沿着鬓边滑下,浸湿了脖颈内侧的衣领。

她是完全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模拟器已经不会只播放已有的磁带,而是会去模拟许葭心里的情绪和回忆。

至于怎么得出这个结论也很简单,许葭的高中根本没有时间去录制什么,但许葭也不怎么在意青辞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大概是现在迷彩短袖硬邦邦地贴着皮肤的状态实在是难受,她不动声色地眨了几下眼,眼神看着太阳的余晖落下后投射的阴影。

“立正!”

教官的声音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穿透力,吓得旁边的女生身体一抖。许葭也立刻收紧小腿,用尽全力把自己绷得笔直,不敢动弹。

站在前排的那个教官,高瘦,轮廓分明,皮肤晒得极黑。他走动时总带着一股干脆果断的味道,不爱说多余的话。

有一次,有女生顶着大太阳晕倒,他只是低声吩咐旁边的同学,“扶下去,记得让她喝点盐水。”说完,继续训练,不多一个表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女生们悄悄开始把他当成话题。

“他像不像《士兵突击》里的成才?”

“不,我觉得像袁朗。”

“你们说,他是不是以前上过特种部队?”

“他笑起来是不是有点像王力宏?”

许葭没有参与讨论,但回到宿舍,她把那个下午的阳光写进了日记。

但现在的许葭只是翻看着自己曾经曾经写的东西。

【今天,他路过我们排的时候,问我有没有撑得住,我说能。他说那就撑着。他没有看我,但似乎是只对我一个人说话。】

许葭其实知道,那是对一个排的人说的,但她记下来了,记得很清楚。

她的宿舍靠南窗,晚上的风从纱窗缝里钻进来,吹得台灯边的日记本微微翘起一角。

女生们早睡了,有人打着轻鼾,阳台挂着随便搓了搓的军训服,滴滴答答不停的滴水。

许葭在台灯下悄悄翻出一本信纸,用铅笔写下,“你今天说别倒下,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可以多撑一会儿了。”

写完后,她愣愣地盯着那一行字许久,然后又翻面接着写,“ 这是过去的想法吧,现在的我其实只觉得一切都跟风一样,来了去,来了就走了。”

她并没有署名,更没有计划寄出去。写完之后,她把纸轻轻折起来,藏进书桌抽屉最深处。

那是许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喜欢一个具体的人,而是在喜欢那个瞬间,那束光。

那种光,让她想要说点什么,让她忍不住想用语言把那一刻保留下来。

她坐在灯下,又从包里拿出MP3,插上耳机,点开最近下载的文件,里面是S.H.E的《中国话》、潘玮柏的《不得不爱》,还有许嵩刚火的《断桥残雪》。她把音量调小,在台灯暖黄色的光晕里,感觉一切都柔软起来。

她不知道那封信自己会不会撕掉,也不知道那种羞涩的感情会不会长久。但她知道,她不会忘记那个黄昏和那句话。

“那就别倒下。”

而这句话,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只属于她十五岁的夏天。

军训结束后,班级开始正式上课,进入新学期的第一周。许葭坐在倒数第三排,窗边的位置,风扇在天花板上缓缓旋转,转动出一圈一圈若有若无的风。

她趴在课桌上发呆,阳光透过百叶窗,像水一样铺满课本。黑板上数学老师正在讲函数,她却忍不住打开了课本最后一页,偷偷写下一行字,“你说,要我们习惯曲线的变化,可青春本身不就是反复无常吗?”

她很少主动说话,但写下来的东西常常有种冲动想要给别人看。

午休时,室友拿出一份校刊,上面有学生投稿的诗歌。“这谁写的啊?也太中二了吧。”

室友指着一首题为《灰蓝色的眼》的小诗,笑个不停,“这种喜欢一个人又不敢讲的情绪,简直太羞耻啦。”

许葭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那首诗其实写得并不差,只是太认真,太直白。

她没说话,只低下头,用手指摩挲着桌边。其实,她抽屉里也藏着几首短诗。有一首,她写完以后立刻撕掉了,那是她第一次试图用语言表达我喜欢你这种情绪:

【我在宿舍灯下偷偷写你,你不会知道这些句子,

像夜晚贴在窗上的月光,小心翼翼,又落了空。】

许葭不敢给任何人看。被笑话这种事情不是很担心,但是别人读懂后似乎就会带来不少困恼。

越是真心的表达,越让人害怕它被误会,甚至被嘲笑。

许葭记得曾经有一次试图递一张纸条给语文老师,问能不能把自己写的东西贴在班级墙报上,但就在走到讲台的前一刻,她又悄悄把纸揉成了一团,丢进了讲台边的垃圾桶。

那团纸团后来在课间被一个男生踢出来,展开了一半。别人以为那是作业纸,她却脸一下烧得发烫。

因此,从那之后,许葭就不怎么喜欢别人看到些自己说的事情。

……

那天下课后,她没回宿舍,直接躲去了图书馆三楼最里面的角落,那里有旧期的《读者》《青年文摘》,还有散发纸墨味的《萌芽》《少年文艺》。

她找出一本封面已经褪色的旧杂志,翻到写作投稿页,发现一个投稿栏目名叫属于你的声音。

许葭觉得那个名字很动人。

回去之前,她特意去买了个新的本子,然后郑重其事的把本子打开,用自己的文字把书上的东西一行一行抄进去:

“表达这件事,像是一道门。门外的人走得太快,门里的人始终踌躇。我们不知该推开,还是应该继续把它藏好。”

她听见楼下有人约要不要逃课翻墙去网吧玩穿越火线或者梦幻西游游戏,寝室群里也开始刷谁的头像最非主流。

但许葭并不想参与那些热闹。她只是坐在角落里,一边写,一边小声地听MP3里的林俊杰和S.H.E,把音量调得刚好盖过外界的喧闹。

这个年纪,她说不上来自己想表达什么,只是觉得,心里那点东西,如果不写出来,好像就会被风吹散。

而只要写下来,就像在这个浮动的年纪里,给自己埋下一块小小的锚,但或者偶尔也会成为雷。

……

某天晚自习结束后,女生宿舍走廊里忽然热闹起来。

有女生从隔壁寝室拎着一叠花花绿绿的小本子跑来,每一页还可以拆卸,对方看着许葭神神秘秘地说:“喂,我们要同学册,每人写一页!”

许葭那晚刚洗完头,头发湿湿地披着,还没来得及吹干,就被宿舍长递来一页纸。

宿舍长怀里抱着的同学册,封面是“Love Never Ends”的闪片字,内页第一页写着填写前请认真阅读以下规则,后面还有几个密封的信封贴着名字,写着禁止偷看。

她接过空白页,犹豫了一下。

“你写吧,问得挺简单的,喜欢的颜色、最讨厌的人、你喜欢谁。”宿舍长咯咯笑起来,“写完可以贴贴纸、画画涂鸦,第二天收上来,就放在一起了。”

“……喜欢谁”三个字像钩子一样挂在她胸口。

她没写。她只是装作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我今天有点头晕,晚点写。”

“哎呀,写写嘛,不然你就落单啦。”旁边女孩用胳膊肘轻轻碰她一下,像是在调侃。

“我真的不太舒服。”许葭温声推辞。

许葭当然不是真的头晕,她只是知道,自己一旦写上没有喜欢的人,明天就会被翻白眼。

而如果写一个名字比如那个打球好看的隔壁班男生,或者那个在广播站说话好听的文艺委员,她就会被认为有点意思,甚至会在走廊被喊出“哟,原来你喜欢他呀?”

许葭不敢,她也不愿。那晚,同学册的一页传到她这儿停了一圈,就放了起来。她没写,没人逼她,但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她走过操场,路过一群低头念着什么的女生,就听见有人轻轻哼了一声,“有人可神秘了,说不写就不写,以为自己很特别呢。”

另一个声音说:“她写了也没人信吧,她哪像会喜欢人的样子。”

她没回头,只是走进食堂那片被阳光晒得发烫的地方,把那句她哪像会喜欢人的样子像一个钉子一样,钉在了胸口。

午饭后,语文老师让全班抄一首自己喜欢的现代诗。

许葭打开练习本,脑子里却没有任何诗句。她本能地想写下那首自己昨天夜里在日记里默默写下的:

【我也许没有说出口,但我不是一潭死水。

我有被雨击中的波纹,只是没人认真看过我。】

她写到第二行的时候,忽然觉得羞耻,这不是作业,这像一封她自己对世界的示爱。而她知道世界并不温柔。

她撕掉那一页,重新抄了舒婷的《致橡树》。

傍晚,放学回宿舍,她从抽屉里翻出那本自己撕掉的一页,又从床头柜底下拿出藏得很深的另一张纸。

那是一张早就画好的信纸,上面用黑色中性笔写着:

【你戴着白色耳机走进教室,我却总听见你走路的声音。

你不认识我,可我每天都能看见你背影变小的样子。】

许葭没有签名,也从未打算送出,她只是轻轻把它叠起来,藏进了笔袋最深的夹层,那里还有一张旧车票、一个掉了颜色的卡通书签,这些都不是告白,只是她偷偷喜欢这个世界的证据。

……

时间跳跃的很快,很快进展到许葭加入广播站,她依稀记得是源于美术老师的一句话:“你语文成绩不错,声音也好听,要不要试试播音或者写稿?”

广播站设在行政楼三楼的小间里。每到午休时间,就会从楼上传来主持人稚嫩又用力的嗓音:“同学们好,现在是校园之声广播时间 ”

第一次参加编稿会议,她把自己的文章打印成A4纸,夹在粉色透明文件夹里,坐在角落里偷偷观察别人。

有一个高年级学姐,留着齐刘海,嗓音轻柔得像收音机调频刚刚好对上。她念的是一篇题目叫《我愿意是那一朵白云》的文章,里面写着:

“你走过操场的时候,我是那一片天,藏不住你头顶的阳光。”

许葭看完后心脏扑通扑通跳。

她打开自己的文档,是一篇短短的散文,题目叫《那天的水洼》。

里面写的是:有一次放学路上她踩到水洼,鞋子湿了,别人都躲开,只有一个陌生的男孩回头递给她一张纸巾,然后就走了。她没记住那男孩的脸,只记住他袖子上有块补丁。

“我不是记住了人,我是记住了那张纸巾落在我掌心的感觉。”

她想象着,自己的文字也能被那个齐刘海学姐读出来,在午休的校园里轻轻飘进所有人耳朵里,但她的稿子没被选,负责广播站的男生翻了两页,说:“这个不太行,有点太平淡了,像日记。我们最近想搞点积极向上的内容,比如勤奋学习之类的。”

许葭小声问:“可是我们不是说可以投散文吗?”

男生把她的稿子还回来,笑着说:“可以啊,不过你这篇太私人了,听起来没啥共鸣。”

回到教室,许葭盯着那张稿纸上用红笔圈出的几个字:“感受不够强烈。”

她在脑子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感受不够强烈。”

不够强烈,像是说她的情绪不值一提,她的故事太小,不足挂齿。

那天午休,她没去广播站,而是坐在走廊尽头的小窗台旁听广播。

晚上回宿舍,她把那篇稿子撕成碎片,一点点丢进了垃圾桶,在拉上蚊帐前,她掀开笔记本写了一句,“也许我是水洼,不值得被广播,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反光。”

许葭把那封信写了三遍。

第一遍是在语文作业本的空白页上写的。她用黑色中性笔,很认真地写下开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但我好像有点在意你。”

写到一半,她停下来,看了看窗外暮色中操场的边线。男生正一队一队地做折返跑,她认得出其中一个,是上次把她掉在地上的水彩笔捡起来的那个。

他不一定记得她。但她却一整天都记得他手里那支蓝色画笔的样子,带着一截牙印。

那支笔本来就不是她的,是她借了同桌的。

她的第二封信是写在便利贴上的,那天中午广播站没她的稿子播,她又在抽屉里看到那张稿纸的残片。她把便利贴贴在文具盒里,在最底层。

“我喜欢你,就像我喜欢画画。都不太会,但想试试。”

她没有打算真的给出去,只是写下,就像埋下一个小洞,让自己偷偷看一眼。

第三封信,她用了一张有图案的信纸。

那天晚自习前,她的Qzone日志被评论了。是那个男生,在她转载的歌词下面留了一句:“这个我也很喜欢。”

她的心跳快了两拍,她忍不住在Qzone里继续写了一段文字,一句句断裂的句子。写完却没发出来,而是复制到电脑文档里,那个文档她现在还记得密码,是她名字拼音首字母和对方的生日组成的。

那天应该是个夏天的夜晚,广播站放的是给高三的毕业歌曲,校园广播播着《我们说好的》,所有人都在复习,她却坐在阳台小书桌上,一笔一划地写,“你跑步的时候把我的笔还回来,我说没关系,其实我很在意,因为那是我自己买的唯一一支水彩笔。”

许葭把剩下的都写完,叠好后装进一个白色信封,用铅笔在信封背后画了一只草稿本上常画的小狐狸。

她原本想在毕业那天放进对方的抽屉,但最后她没这么做,许葭倒不怕被拒绝,而是怕这封信让自己被看见,那时她已经习惯了不让人看见自己。

许葭在模拟器结束后,站在自己卧室的阳光下,打开了那盒贴满贴画的磁带盒。

她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一样东西,那封白色信封的小信件。磁带盒的背面,又多了一枚贴纸样的图案:一只小狐狸,线条轻快,尾巴带着一点蜷曲,这些在她眼前呆了没多久,就被收进模拟器的情绪物品收纳盒里。

“我把它写出来了,虽然没有送出去,但它是我记得自己的证据。”许葭靠在窗边喃喃自语,眼前浮现的不是那个男孩的脸,而是自己在灯下写信时的姿态,那个夏天的夜晚,她以为自己是偷偷在爱人,其实是在拼命记住自己。

啊,不要喜欢教官,谢谢

那不是爱情,只是你崇尚权威和幕强

甚至还有点斯德哥尔摩效应,一直强压的人突然关心你,

会产生没必要的好感。

该做的是好好学习,以后自己成为权威

然后你回想一下,就会觉得,哇,我好牛啊!

另外《士兵突击》很好看,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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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第十四次情绪模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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