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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下雨

我叫淼初。

在我6岁的时候,父母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婚了,我被妈妈带回了老家,我的龙凤胎弟弟则跟着我爸爸。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就这么不痛不痒地在小镇里生活了几年,直到一天晚上外婆接到一通电话说妈妈进医院了。

那年我才14岁,已经慢慢懂事了,听到这句就时我心就像从万米高空坠落,心里想了一百种可能……

外婆让我赶紧回房间睡觉,然后着急忙慌地出去了,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直到第二天早上,家中空荡荡的,外婆一晚都没回来,邻居张叔叔来敲我家门,告诉我今天先别去上学了,然后把我带到了医院,我得知了那个最坏的结果:妈妈死了。出车祸死的。

外婆看见我就立刻把我抱进怀里痛哭,我的眼鼻瞬间酸涩,顿时泪如雨下。

……

妈妈的葬礼上,亲戚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我跪在蒲团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耳边飘来的“可怜见的”“没娘的孩子”渐渐模糊成嗡嗡的杂音。

舅舅叼着烟卷靠在门框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眉骨发青。我攥着烧纸的手顿住——他压低声音说要接外婆去上海,照顾舅妈新诞的孩子。

外婆说:“那岁岁呢。”岁岁是我的小名。

“他爸这么有钱,自己亲生女儿总会养得吧。”我听见舅舅刻薄的话语。

外婆沉默了,或许是妥协了。

外婆总说我是她最疼爱的小孙女,可此刻,舅舅嘴里轻飘飘的决定,就要把我最后的依靠连根拔起。

他们要送我去我的爸爸那,可8年未见的那份亲情早已被冲淡,我只想和我最亲的人在一起。

妈妈虽然平时很少在家,但她但她总会在出差回来的行李箱里,塞着我提过一嘴的健达奇趣蛋,会在睡前偷偷进我房间,把我踢开的被子重新掖好边角。她总说“岁岁要快点长大,以后妈妈就不用总跑远了”,可我还没等到和她好好吃一顿饭、没来得及说一句“妈妈我好想你”,她就永远地离开了。

外婆的哭声还在耳边断断续续,我看着舅舅不耐烦地把烟蒂摁灭在门框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那个所谓的“爸爸”,我都已经记不清了,他真的会像舅舅说的那样“好好养我”吗?

眼泪又一次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我好像突然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我的眼睛酸胀通红,是昨天哭太久导致的。

葬礼结束后,家里空荡而冷清。外婆红肿着眼睛,开始默默帮我收拾行李,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沉重,仿佛手里拿的不是衣服,而是铅块。

“岁岁,”她声音沙哑,不敢看我的眼睛,“你舅舅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爸爸那边条件好,你去那里,能过得好些,受更好的教育……外婆老了,没用了……”

我心里像堵着一团棉花,闷得发慌。

八年了,那个被称为“爸爸”的男人,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和我妈偶尔提起时那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沉默。我害怕,更多的是茫然和无措。

最终,我还是提着小小的行李箱,跟着舅舅坐上了前往大城市的长途汽车。外婆站在车站口,瘦小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看不清的黑点,我的眼泪才终于决堤。

舅舅一路无话,只是到了那座气派的别墅门前,按响门铃后,略显局促地搓了搓手。

看着这座十分漂亮的大别墅,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当初妈妈要离开有钱的爸爸,回到小县城独自打拼。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穿着围裙,笑容很和蔼:“是张先生吧?淼先生还没回来,您先进来坐?”

“不用了,我还有事。”舅舅摆手拒绝:“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好的,您就放心吧!”

舅舅礼貌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他转身的动作快得像在逃避什么,连一个回头看我的眼神都没有。我捏着行李箱的拉杆,站在光洁如镜的玄关处,像个误入精致花园的杂草。

“姑娘,进来吧,外面风大。”女人侧身让我进屋,接过我手里的箱子时愣了一下:“这箱子够旧的,下次让你爸爸给你换个新的。”

我没说话,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扫过客厅。水晶灯垂得很低,折射出细碎的光;墙上挂着大幅的油画,我却莫名觉得刺眼;沙发柔软得像云朵,铺着的丝绸靠垫边缘绣着精致的花纹——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住了十四年的小镇平房截然不同,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陌生的香气。

家里很安静,似乎只有这个女人在,她是爸爸家的保姆,姓刘。我被她领到了二楼的房间里,房间里规规矩矩地摆着床、衣柜等。比老家的房子豪华太多了。

她温柔地对我说:“以后你睡这个房间,阿姨已经给你打扫过了,赶这么久路也饿了吧,收拾好后就下来吃东西,阿姨给你准备了点心。”

我腼腆地说了句:“谢谢阿姨。”

刘阿姨笑着说:“没事,你先进去收拾吧。”她说完又进去为我打开房间窗户,又整理了一下床单被罩。

我进去后坐在了床上,她朝我笑笑后便离开了。

我的东西很少,柜子却很大,就像微不足道的我将要在这个大别墅里生存下去。

我收拾完东西后就乖乖地下楼。

刘阿姨已经为我准备好吃的在餐桌上,一个精致的小蛋糕。我走了过去,起初我还有点不敢开口,阿姨温柔地对我说:“吃吧孩子,别不好意思。”

刘阿姨说完后,我才敢动手吃起来。时不时她还会关心我几句:“从哪来呀?”“要不要喝点什么?”“要不要看电视?”……

我很快就吃完了蛋糕,一旁打扫卫生的阿姨见了立马过来收拾掉了垃圾。我无所事处地站在原地,没有阿姨发话,我什么都不敢干,虽然这是我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但我还是当自己是个客人。

刘阿姨见了,就立马招呼我去看电视,并招呼我往沙发上坐。

我坐下后,阿姨把遥控板递给我:“想看什么看,别不好意思。”

我接过后随意挑了个动画片。

刘阿姨还是会时不时往我面前放个果盘,找我塔个话,起初氛围还很轻松,直到那一句:“看这个点,你爸爸他们应该就要回来了。”

“他们?”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像被冻住的湖面裂开细缝。

刘阿姨正擦着茶几的手顿了顿,随即笑着解释:“哦对,你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他们都是乖孩子,你们肯定能处得来。”

“……”

不一会,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我几乎要从沙发上弹起来。刘阿姨快步迎上去,接过男人脱下的外套:“先生回来了,淼初也到了好一会儿了。”

我低着头,视线死死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

“抬起头来。”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害怕极了慢吞吞地抬头,撞进一双和我极其相似的眼睛里。他比记忆里清瘦些,眼角有淡淡的纹路,西装袖口露出的手表闪着冷光。八年时光像道厚厚的玻璃,把我们隔在两个世界。我想他也是不情愿养我的。

“爸……”我费了好大劲才吐出这个字,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语气听不出喜怒:“嗯,路上累了吧?”

没等我回答,楼上就下来来个人影,穿着宽松的连帽衫,头发乱糟糟的,嘴里还叼着半块面包。原来他也在家啊。

“爸,我跟同学约好……”他的话在看到我时戛然而止。

这就是淼肄。他的眉眼像极了妈妈,我们明明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却像温室里泡大的花,皮肤白净,而我,大概就是墙角那株没人管的野草。

“这是你姐姐,淼初。”男人的声音沉了沉。

淼肄挑了挑眉,上下打量我好几圈,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哦,那个乡下来的姐姐啊。”

我的脸“唰”地红了,手指绞着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刘阿姨赶紧打圆场:“别这么说,姐弟俩刚见面,快坐下聊聊。”

“谁跟她聊啊。”淼肄嗤笑一声,转身往门口跑,“我约了人,先走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客厅里瞬间安静得可怕,爸爸皱着眉,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他被惯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低着头,没说话。

不一会儿,刘阿姨把一盘盘大鱼大肉端上餐桌,要开饭了。

随之一个女人穿着米色低跟鞋推门而入,身前还走着一个小女孩,女孩圆圆的脸蛋像个红苹果,眼睛又大又亮,看样子还在上小学。

女人长得极有韵味,烫着微卷的栗色短发整齐别在耳后,露出珍珠耳钉温润的光泽。

女孩则像只小炮弹似的扑向刚在餐桌旁坐下的男人,仰着红扑扑的脸蛋喊:“爸爸!”她是爸爸与这个女人的孩子,我们都叫她的小名——彤彤。

爸爸脸上瞬间褪去了方才的沉郁,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语气里带着难得的柔软:“彤彤今天在学校乖不乖?”

女人的目光则是落到了我身上,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地收了收,转而看向男人:“这就是淼初吧?比照片里看着还文静。”

声音像浸过温水的绸缎,柔滑却带着距离感。她就是爸爸的现任妻子,我的后妈。

“叫陈阿姨。”爸爸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些。

我攥着衣角,喉咙发紧,半天才挤出三个字:“陈阿姨。”

她笑着点点头,让我们先吃饭。

后妈还有一个比我和淼肄还大三岁的儿子,是她和前任丈夫的。

他是在我们准备动筷时走进来的。

玄关处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我下意识抬头望去——男生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袖口随意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线条干净利落。淡棕色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部分眉眼,却挡不住那双沉静的眼睛,像浸在冷水里的黑曜石,扫过客厅时没有任何波澜,直到落在餐桌旁的我身上,也只是顿了半秒,便移开了视线。

“小风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后妈气明显比刚才热络几分,顺带还提到了我:“这是淼初妹妹,以后跟我们一起住。”

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后妈的话,目光并未在她身上过多停留,径直走向餐桌,在淼肄空着的座位旁边坐下。他的存在让本就有些凝滞的空气更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疏离感。

“这是季陈风,你阿姨的儿子。”爸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简单介绍了一句,似乎并不期待我们会有什么互动。

“你好。”我几乎是本能地小声打招呼,手指紧张地抠着桌布边缘。

季陈风抬起眼,那双沉静的黑眸再次看向我,没什么温度,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然后便拿起筷子,安静地开始吃饭。他的动作很斯文,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屏障,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餐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和后妈偶尔给彤彤夹菜、柔声让她多吃点的声音。爸爸沉默地吃着饭,眉头微蹙,似乎心事重重。我埋着头,食不知味地数着米粒,面前精致的菜肴仿佛都失去了味道,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小初,别光吃饭,吃点菜。”后妈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我碗里,“正长身体的时候,要营养均衡。”

我低声道谢,要不是后妈给我夹菜,我只敢夹一些靠近我位置的白菜。

“姐姐,你从哪里来呀?”彤彤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从……一个小镇来。”我小声回答。

“小镇好玩吗?有没有游乐场?”

“没有……”

“哦。”彤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快又被碗里的鸡翅吸引了注意力。

后妈笑着摸了摸彤彤的头:“快吃吧,吃完还要练琴呢。”她转向我,笑容依旧得体,“小初,以后有什么不习惯的,或者需要什么,就跟刘阿姨或者跟我说,都可以。”

“嗯,谢谢阿姨。”我应着,心里却清楚,这不过是客套话。在这个偌大而冰冷的别墅里,我像一个突兀的闯入者,格格不入。

这顿饭吃得异常漫长。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我几乎是立刻就想逃回二楼那个暂时属于我的房间。

“淼初,”爸爸叫住了我,他站起身,“你跟我来一下书房。”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向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书房很大,一面墙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柜,另一面是宽大的落地窗。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他开口,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你陈阿姨人很好,彤彤年纪小,比较活泼。淼肄他……性子有点倔,相处久了就好了。”

我安静地听着,手指绞在一起。

“学校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明天就带你去办入学手续,和淼肄同一所中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过去八年……我对你有所亏欠。以后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好好读书,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我知道了,谢谢……爸爸。”我低下头,声音涩然。

他看了我几秒,最终只是挥了挥手:“嗯,去吧。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

如蒙大赦般,我立刻站起身,轻轻退出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我就醒了。简单洗漱后,下楼看见刘阿姨已经在厨房忙碌,准备早餐。后妈正往餐桌上摆着精致的面包、煎蛋和热牛奶,这和我以前在老家的早餐截然不同。

“小初,快来吃早餐,今天要带你去学校呢。”后妈微笑着招呼我。

我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阿姨”,便在餐桌前坐下。用餐时,我注意到餐桌上依旧只有我和后妈,其他人似乎都还没起床。

待我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她就往楼上大喊:“你们几个赶紧下来吃早饭!”

楼上先是传来重物坠地般的“咚”响,紧接着是拖鞋啪嗒啪嗒拍打地面的声音。淼肄顶着鸡窝头率先冲下来,发梢还翘着几根不服帖的呆毛,抓起桌上的牛奶仰头灌下,喉结滚动间溢出的奶渍顺着下巴滴在校服领口。

他这样子可真滑稽。

“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后妈抽出纸巾递过去,指尖刚触到他嘴角的奶渍,淼肄就不好意思地偏头躲开:“妈我自己来!”

他六岁时就跟后妈生活,后妈待他视如己出,如今他也已然是把她当成了亲妈妈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彤彤揉着眼睛晃到餐桌旁,发尾还沾着粉色的卡通发卷,她坐在餐桌前乖巧地吃起早饭。

季陈风最后一个落座,黑色卫衣兜帽半遮着脸。他慢条斯理地将蓝莓从燕麦粥里挑出来,整齐码在餐盘边缘。淼肄伸手去够他碗里的蓝莓,被他迅速移开盘子:“自己盘子里的吃完再说。”

“小气鬼!”淼肄嘟囔着把最后一口吐司塞进嘴里,突然瞥见我局促地捏着勺子,面前的吐司还没动过。

他突然伸手越过餐桌,把番茄酱挤在我盘子里:“蘸这个好吃。”阳光透过纱帘落在他翘起的发梢上,像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我还有点受宠若惊,还以为他早就无视我了。

后妈笑着收拾起空盘子:“快都吃完,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小初,你爸爸联系了教导主任,今天直接带你去班级。”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厨房端出个保温袋,“这是给你准备的课间点心,饿了就吃。”

我捧着还有余温的袋子,喉咙突然发紧。

而此刻餐桌上飘着煎蛋的香气,淼肄正和彤彤为最后一块培根拌嘴,季陈风不屑地把自己那份推到妹妹面前。

突然觉得,有兄弟姐妹的感觉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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