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弦乐不停,席间暗流涌动,见太子阴晴不定,不敢随便说话,生怕下一秒点了炸药桶。
萧长离慵懒地倚着扶手,指尖摩挲着酒器边缘,凤眸偶尔掠过下方,在扫过周珩时,总会停留一瞬,俗话说朦胧的诱惑最致命。
周珩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脸颊滚烫,他不敢再看,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都恰好撞进萧长离似乎等候已久的视线里。
在萧长离的侧边,萧烬的脸黑得都能沉出水了,却依旧风轻云淡地说,“陛下说的,当然可以。”
萧长离见萧烬无动于衷,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推开想要搀扶的内侍,摇摇晃晃站起身,丢下一句“朕去透透气”,便脚步虚浮地离席,径直走向的御花园。
萧烬见萧长离离席,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对身旁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宫宴的喧嚣被隔绝在重重殿宇之后,御花园里幽暗寂静,只有零星的宫灯在微风中摇曳。
夜晚的风吹在脸上,也能片刻地清醒,随即又被酒意引得眩晕。
萧长离终于支撑不住,踉跄着扑向一棵粗壮的古树,抱住粗糙的树干。
为了宴席穿着的龙袍被蹭得凌乱不堪,乌发散落,贴在汗湿的颈侧,显得整个人极其易碎。
“陛下不胜酒力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身后极近处响起。
萧长离想要回头,却浑身脱力:“滚开。”
贼人并未理会他的驱逐,反而又向前逼近了一步。一只微凉的手指,搭在了萧长离裸露在外的手腕上。
萧长离挣扎着想甩开,却被贼人另一只手按住了肩头。
贼人指腹下的脉搏跳动混乱而奇特,他低声自语,叹道:“逆乱阴阳,让男人孕育,陛下可知,这等逆天之术,这京城有了这一出‘男人生子’的千古奇闻,怕是又要热闹非凡了,陛下。”
说话间,那只原本按着脉搏的手,竟顺着萧长离无力垂下的手臂,缓缓滑向了他的衣襟,灵巧地挑开萧长离繁复华丽的龙袍。
大片冰凉的夜风瞬间灌入,裸露出的胸膛在月光照耀下,白得晃眼,平坦的胸膛因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啧啧”贼人亵玩意味十足,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掌放肆地抚上那裸露的胸膛,感受着掌下肌肤的细腻触感,“难怪这么多人都盯着不放,连我见了都要动心呢。”
那只手留恋地在温热的肌肤上游弋,指尖恶意地戳弄着敏感的突起。
“住手!”
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萧烬周身杀气凛冽,几乎凝成实质,二话不说提剑刺去,三下两下就把贼人逼退一里地。
贼人被这声厉喝惊的动作一顿,却并未立刻松开。反而挑衅般地将萧长离更紧地圈在自己怀里,一只手依旧贴在萧长离的胸前,另一只手则示威性地揽住了萧长离那劲瘦的腰身。
“放下他!”萧烬的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太子殿下何必动怒?”贼人恶意不加掩饰,“在下不过是为陛下,宽衣解带,透透气罢了。陛下玉体,果然绝妙,太子殿下日夜守着,真是好福气。”
“孤再说一次,放开他。”萧烬不再废话,目标直指他扣在萧长离腰间的手。
贼人眼中精光一闪,非但不退,反而抱着萧长离旋身一转,险险避开萧烬的攻击。衣袂翻飞间,萧烬的长剑擦着萧长离头发而一闪而过,一缕青丝被削了下来。
“殿下如此紧张作甚?”贼人步伐鬼魅,抱着一个人竟也灵活异常,口中不依不饶,“莫非怕人抢走陛下,还是陛下已经在太子的手段下过了几遭。不珍惜美人的人,让给我又能怎么样?”
“找死!我的人你也敢动。”萧烬怒极,招式更加狠辣凌厉,招招对方要害。
萧烬此刻只想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更要夺回他怀里的人。
怀中软弱无力的萧长离成了他最好的盾牌,逼得萧烬投鼠忌器,许多杀招无法施展。两人在御花园中缠斗起来,劲气四溢,震得周围枝叶簌簌作响。
萧长离在快速地挪移颠簸得难受,意识模糊中只觉天旋地转,裸露的胸膛在夜风中阵阵发冷。全然不知自己此刻春光乍泄的模样,让太子的杀心燃烧得越发热烈。
萧烬手下不再留情,贼人身上大小伤痕不断,完美地避开萧长离。
贼人显然没料到萧烬如此丧心病狂,自然不会为了萧长离丧命,立于树梢时,他不加犹豫地把萧长离扔了下去。
萧长离如同断线的风筝,软绵绵地从半空中落下。
萧烬目眦欲裂,不再去争斗,长臂一揽,将那具充满酒气的身体抱紧,勒得萧长离痛哼一声,几乎喘不过气。
而贼人没有错过这个机会,朝着两个人撒下一把白色的粉末,转身离去。
萧烬无心去追,一门心思地检查萧长离是否被误伤到了。
贼人逃到了周府,撕下来人皮面具,露出来的人脸赫然是周珩。
由于周珩实在不起眼,连离开宴席也无人问津。这才让他行了方便,此计虽险,胜算却大。
周珩面露狰狞,哪里还有半分君子姿态。
当今太子对皇帝抱有不臣之心,皇帝必定不会愿意委身于太子。
今日宴席,皇帝有意,他顺水推舟帮皇帝夺权,到时候成为说一不二的权臣,代替太子收留美人,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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