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慕辞予一大早便起身,收拾好自己,前两日特地吃了很多大补的东西,还每日偷偷锻炼身体,早睡早起。
此时他摆弄好自己的衣服,心想自己此刻一定看起来特别精神。
在府上转悠了好久,才等到慕平回来,慕辞予快走上前,像父亲献殷勤。
找准时机正要开口询问学堂之事,却被父亲抢先说了。
“收拾好东西,申时出发去学堂安顿。”
慕辞予有些惊讶,原来父亲都放在心上了,今日这么晚才归,不是为了逃避学堂的问题,而是去帮自己打点好了。
慕辞予对慕平鞠躬示礼,“多谢父亲,孩儿定不负所望。”
“去吧。”
慕辞予回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也没有多少,一个包裹就能装下,而剩下那几箱,全是慕平差人备的。
有好几件上好的布料做的披肩,还有一箱他日常要用的药材,还有好几个暖手壶。
“天气渐冷,定要照顾好自己。”
慕平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慕辞予将包裹递给乐亦拿着,上前抱住父亲,还像儿时那样,紧紧抱了好久都不撒手,换作以前,慕平会说他不要这么像个小女娘一样腻歪,会掰开他,可如今慕平也久久不愿撒手。
“父亲,您也要照顾好自己,待孩儿学有所成,定带着荣誉归家。”
父子两互相道别后,慕辞予也启程了,途中差乐亦去取了上次送去玉坊修复的玉佩,还好玉佩修复好了,不然去了学堂很少有机会出去,外面的人也难进来。
慕辞予将玉佩装在礼盒里,再放进包裹里。
马车摇晃,他又开始困了,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到了目的地时,乐亦喊了声公子,慕辞予睡得沉没听见,正要上去叫醒慕辞予,却被拦住。
“白将军。”乐亦行礼。
白玉行注意到了他腰间的挂牌,和上次玉坊老板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他心里便有确切的答案了。
“他……”
“公子许是睡着了,我这就去叫醒公子。”
“我来。”
白玉行上马车的动作轻盈,悄悄坐到慕辞予旁边,盯着他那摇摇欲坠的头看了一会。
在那头要倒下去的时候,伸手接住了,接住了那脆弱的瓷瓶,洁白的脸在白玉行手上更加亮眼了。
慕辞予眼睛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带着点湿润的泪光,看起来人畜无害,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宠着。
朦胧感在眨了几下眼后便散去了,看清眼前人后,慕辞予瞬间将头从这人手里离开。
“睡得这么沉啊。”
“怎么不叫醒我?”
“舍不得。”
“什么?”
白玉行不再说话,而是起身下马车,“该走了,太阳都要归家了。”
慕辞予被扶着下马车,身上的包裹被白玉行接过,自己一身轻,什么都没扛。
两人并肩走进去,需要走过一条长长的路,才能进入学堂。
“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换药?”
“好多了,有好好换药。”
“我不信,待会我要亲自检查。”
“君子从不撒谎,不要。”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君子?我就要看!”
“你才不是君子,不行。”
白玉行说着说着就突然笑了,被慕辞予有问必答的模样逗笑了。
聊着不正经的天,很快便到了,学堂门外的地上坐着一位吃着糖葫芦的学子。
吃着糖葫芦的学子一看见远处来了人,立马便站了起来,“阿予!”朝着慕辞予挥手。
身旁有一位拿着写了“天下第一帅”的扇子的学子,“哇塞,殿下眼神挺好啊。”
澜何骄傲地说:“那是,就算再远我也能一眼认出阿予。”
慕辞予瞧清了那人是谁后,便也回应了他。
“哇哦,好美的新同窗。”
“嗯?”白玉行给了那人一个不可言说的凶狠眼神。
“老不正经的,和白玉行当真是兄弟,阿予别理他。”澜何拦着慕辞予的手臂将他拉过来。
慕辞予只是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介绍自己,“在下慕辞予,幸会。”
“顾冶,慕兄以后咱就是好兄弟了,有事可以找我,我可是学堂第一灵通小……哎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
顾冶被白玉行拦着脖子拖走了,随即摆了摆手,“找他有点事,先拉走了。”
“殿下,顾兄是哪家公子?”
“顾冶啊,他是我表兄。”
“是国舅爷!臣刚刚是不是失礼了?”
“没事,他不在意这些虚礼的,阿予走吧,我带你去你的屋子。”
“多谢殿下,劳烦了。”
慕辞予的住处选择了一处最优越的位置,早晨阳光能很好的照到,夜里的凉风也不会太强。
“阿予,这个是你的,左边那个是我的,旁边这些是其他学子的。”
下人们将慕辞予的东西都安放好之后,便都离去了,乐亦也没法留下。
澜何看了一眼那些东西,几乎都是药材,浓浓的药材味,一下子就散开了。
“阿予,你要用这么多药啊?”
“殿下,这些是臣平日要服的,这些是用来做药浴的。”
“啊,那你一定很辛苦。”
“不辛苦,臣已经习惯了。”
“哦!你一定还没用过晚膳吧,我去给你问后厨要些点心!”
“哎!殿下……”
澜何跑得太快了,完全不给慕辞予机会。
慕辞予走进屋里,将自己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收拾了一下,最后看着那礼盒,陷入了沉思。
门突然被扣响,慕辞予以为是澜何,手里还拿着礼盒便匆匆赶去开门了。
结果门一打开,是白玉行站在那,慕辞予瞬间将左手背到身后。
白玉行的目光跟随着那只手,调戏道:“藏什么呢?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看不出来慕公子会是那种人哦。”
“没什么,不是见不得人的。”
“不是怎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说着白玉行便上前一步,手快速的绕到他身后,身子也靠上来,但慕辞予反应也很迅速,躲开了他的进攻。
白玉行的左手直接拦住慕辞予准备逃跑的身子,手掌伸进披肩里轻轻抵住他的腰,右手绕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手腕,身子贴了上去,下巴抵到他肩上,垂眸看了眼那东西。
“是个盒子啊,真没劲。”
慕辞予被他这一套整得愣住了,鼻子刚好靠近他的肩上,白玉行偏着头,左侧衣领露出空隙,散发出那熟悉的花香味。
心胡乱地跳着,体温迅速上升,热流和冰冷的四肢冲撞着,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暖暖的好舒服,好想就这样靠着。
白玉行微微偏头,看见身前的人的耳根子红透了,嘴角抑制不住上扬,眉眼间尽是满足的喜悦。
顾冶跟着澜何,提着食盒来得正是时候,撞见了这不得了的一幕。
顾冶嚎叫一声,“啊!我的天不得了,不得了,白兄你当真是饥渴难耐啊!”
听见声音,慕辞予瞬间推开了白玉行,胡乱忙了一通,莫名就将礼盒塞给了他。
刚刚动作有些大了,一不小心就弄到了伤处,但慕辞予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没发出声音。
光是这一个神情,白玉行便知他是弄到伤了,接过顾冶手里的食盒,对二位行了个礼,将两人留在了门口。
“嗯?!白玉行他什么意思?”
澜何发出强烈的疑问。
顾冶展开扇子,摆出一副看懂一切的姿态,“哎呀,我觉得他是饿了,咱们不打扰他吃饭了,走吧殿下。”
“嗯?那是我给阿予准备的,他吃什么?”
“行啦,小殿下,别执着了。”
屋内的慕辞予貌似已经快红温了,刚刚白玉行把他们留在门外,还把门带上了,这举动,更加说不清了。
“你、你做什么?怎么还把他们关在门外?”
“我可没有把他们关在门外,只不过是我关门的时候他们没反应过来离去而已。”
“他们为什么没反应过来,你知道吗?”
慕辞予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阴险苦笑。
白玉行也学着笑,“知道呀,因为他们以为我们在偷情。”
偷情?
“谁和你偷情了!”
“逗逗就炸毛了。”白玉行自顾自的笑。
“行了,把衣服脱了。”
“什么?!”慕辞予害怕地退后一步,毕竟这人要来真的,他确实打不过。
“刚刚你弄到伤了,我给你看看,想哪去了,小不正经。”
“大不正经……”慕辞予小声嘀咕着。
“说我坏话。”
“没有。”
“好吧,那以后可以直接说我坏话,我爱听。”
“……”
慕辞予躲到屏风后面,一件件把衣裳褪去,白玉行便在旁边弄好了暖手壶,烧着壶热水。
走过去,把暖手壶递给慕辞予,随后帮他拆下纱布,查看伤势。
还好没有扯到,重新换好药,缠上新纱布,白玉行便去倒杯热水,待慕辞予穿好衣服,便端给他。
“趁热喝了。”
“谢谢。”
“去吃东西吧。”
说到吃东西,慕辞予就很积极,连披肩都忘记披了。
白玉行无奈地拿着披肩,追着给他披上。
依然是坐在慕辞予对面,盯着他吃完。
等他吃完了,白玉行便拿出刚刚他塞的礼盒,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送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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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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