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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相大白

东厢房的库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股陈年的樟脑味扑面而来。

秦月棠迈过门槛,看到被火把照亮的库房中央,一个中年妇人像粽子般被捆得结结实实,周围站着七八个腰佩长刀的侍卫。

"秦小姐。"侍卫们齐声行礼,声音压得极低。

秦月棠微微颔首:"各位辛苦了。"

翠云利落地搬来一把黄花梨圈椅,秦月棠端坐其上,墨色裙裾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她冷眼打量着地上蜷缩的人影——那妇人发髻散乱,粗布衣裳上沾满尘土,显然这一路没少受折腾。

一名侍卫粗暴地将妇人提起,强迫她跪好,又扯出塞在她口中的破布,刀刃抵在她颈侧:"敢声张,就要你的命。"

妇人浑身发抖,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在地,连连点头。

"知道我请你来所谓何事吗?"秦月棠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话家常。

妇人一路上被蒙着头捆着手,从边境被秘密押送到京城。

起初她还以为是遇上了山匪,直到听见侍卫们称呼眼前女子为"秦小姐",又看清那张与先主母苏氏有七分相似的容颜,顿时如坠冰窟。

翠云见她不答,上前一步厉喝:"聋了不成?我们小姐问话也敢不答!"

"小、小人......"妇人喉头滚动,声音嘶哑,"不...不知......"

"呵。"

秦月棠轻笑一声,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妇人心头。

"我既然千里迢迢把你从边境抓来......"她忽然倾身向前,"自然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侍卫适时地晃了晃手中的刀,寒光在妇人眼前闪过。

"你说是吗......"秦月棠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诗莲。"

这个尘封二十年的名字像一道惊雷劈下。诗莲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您、您怎么......"

"永州人士,十岁入苏府为婢,后随我母亲陪嫁到侯府。"

秦月棠每说一句,诗莲的脸色就白一分,"我母亲病逝前半月,你突然告假还乡,从此杳无音信。"

诗莲瘫软在地,像条离水的鱼般剧烈颤抖。她当然记得那个雨夜——沈氏塞给她的那包银子,还有那句"永远别再回京城"的警告。

"现在,可以说了吗。"

诗莲强自镇定。她到底是在高门大户待过的,心知这事认了就是死路一条。于是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位小姐,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重重磕头,"求小姐高抬贵手......"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秦月棠冷笑一声,朝侍卫使了个眼色。

"唔——!"

破布重新塞回诗莲口中,两名侍卫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一左一右按住她挣扎的身子。寒光闪过——

"咔嚓!"

一截小指应声而落,在地上滚了几圈。鲜血喷溅而出,有几滴甚至落在了秦月棠的裙摆上。

"呜——!"

诗莲疼得眼球暴突,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秦月棠与翠云死死攥着彼此的手。两个闺阁女子何曾见过这等血腥场面?指甲深深掐进对方掌心,面上却半分不显。

待诗莲的闷哼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泣,侍卫才扯出她口中的破布。

"如何?"秦月棠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还不说吗?"

诗莲瘫在满是灰尘的地上,颤抖着抬起头,她眼中的恐惧几乎化为实质:"我...我说......什么都说......"

烛火摇曳,映照着诗莲惨白的脸。她颤抖着抬起那只完好的手,抹了抹唇边的血沫,眼神涣散地陷入回忆——

"夫人生下小姐后总是生病..."诗莲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太医说是产后体虚,开了许多补药,却总是反反复复不见好..."

秦月棠攥紧了扶手,指甲深深陷入木料。

母亲死时她才三岁,许多事都已经记不清了,可她还记得母亲总是苍白着脸靠在床头,却还要强撑着对她笑的模样。

"那年..."诗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侍卫立刻递上一碗水,"我那个杀千刀的丈夫...在赌坊出老千被抓..."

水碗在她颤抖的手中晃出一圈圈涟漪,就像当年那个走投无路的夜晚。

"对方知道我在侯府当差,开口就要一千两..."诗莲的眼泪混着汗水滴落,"我...我一时糊涂..."

她永远记得那个阴雨天。趁着苏夫人昏睡,她偷偷摸进库房,颤抖的手抓了好几件首饰。可就在她溜出角门时,却撞上了打着油纸伞的沈从霜——

"沈夫人当场就扣下了我..."诗莲的瞳孔剧烈收缩,"她说...要么按她说的做,要么就把我送官..."

秦月棠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母亲待她不薄!"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她为何要——"

"小姐!"翠云急忙扶住她摇晃的身子。

诗莲突然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哭腔:"沈从霜她爹...当年为了巴结镇南王,要把才十六岁的女儿送给那个六十多岁的老色鬼!"她咳出一口血沫,"她听说夫人病弱...就打起了当侯府续弦的主意..."

库房内死一般寂静。秦月棠眼前浮现沈氏那张总是带着假笑的脸——原来那温柔表象下,藏着如此肮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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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棠紧紧闭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写一份认罪书。"她突然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让她签字画押。"

翠云红着眼眶应下,取来笔墨纸砚。侍卫抓着诗莲的拇指,在认罪书上按下一个残缺的血指印。

秦月棠脚步虚浮地回到房中,像是踩在棉花上。她呆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惨白的脸——左颊的掌印已经发紫,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小姐......"翠云捧着认罪书回来,见她这副模样,声音都带了哭腔,"您还好吗?"

铜镜中的眸子缓缓聚焦。秦月棠伸手抚过母亲留下的玉镯,冰凉的触感让她突然清醒过来。

"没事。"她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替我更衣。"手指划过衣柜,最终停在一套素白襦裙上,"咱们还有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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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外

夜色如墨,唯有西厢窗棂透出昏黄的光。秦月棠主仆刚走到内院,就听见秦武的怒喝隔着门板传来: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反省!两个月不许出门!这一年的月钱也别领了,反正不出门也用不着花销!"

秦月棠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果然如她所料——她这位好父亲雷声大雨点小,和稀泥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

翠云气得浑身发抖:"小姐,侯爷这也太......"

嘘。"秦月棠竖起食指,从袖中取出那份血迹斑斑的认罪书,"去请父亲出来。"

翠云会意,故意提高声调:"侯爷!大小姐有要事求见!"

门内静了一瞬,随即传来沈氏尖锐的嗓音:"老爷,棠儿这么晚来,怕是又要生事......"

"吱呀"一声,房门被猛地拉开。秦武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在看到秦月棠手中那封血书时,瞳孔骤然收缩:"这是......"

"父亲。"秦月棠福身行礼,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秦武浑身一颤,"女儿方才审了个逃奴,得了些有趣的口供。"她缓缓展开认罪书,"关于母亲之死......"

沈氏的尖叫从屋内传来:"老爷!您别听她胡......"

"胡说?"秦月棠冷笑一声,抬手轻挥,"那您不妨见见这位故人?"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四名侍卫押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踉跄而入。那妇人左手上缠着染血的布条,缺了一截的小指处还在渗血。

秦武一见外男闯入内院,立刻沉下脸:"棠儿!这是内宅,还不快让这些人退下!"

"父亲莫急。"秦月棠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等女儿说完该说的话,自会带他们离开。"

"你要说什么?"秦武目光在诗莲身上扫过,眉头越皱越紧。

沈氏此时也跌跌撞撞冲出房门,待看清诗莲面容的刹那,整个人如遭雷击:"你...你不是......"她双腿一软,要不是被紧随其后的秦月蘅扶住,险些栽倒在地。

这时院门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既明气喘吁吁地跑来:"儿子刚从书院回来,听说家里......"

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他瞪大眼睛看着满院剑拔弩张的架势,以及地上那个模样凄惨的妇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弟弟来得正好。"秦月棠冲他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一起听听吧。"

秦既明警惕地站到沈氏另一侧:"听...听什么?"

"自然是听听——"秦月棠突然提高声调,"你们的母亲,是如何谋害人命的!"

"胡说八道!"秦武厉声喝道,额角青筋暴起。

沈氏此时已经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不...不可能...我不是...我没有......"她眼神涣散,整个人往秦月蘅身上瘫去。

"娘!"秦月蘅惊慌失措地扶住她。

"母亲!"秦既明也急忙搀住沈氏另一只胳膊。

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都给我住口!"秦武一声暴喝,震得檐下灯笼都晃了晃。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道:"全部进屋说!"

一行人陆续进入正堂。侍卫将诗莲扔在地上,她痛苦地呻吟一声,蜷缩成一团。

秦月棠从袖中取出那份文书,缓缓展开:"父亲,这是诗莲画押的认罪状。二十年前,就是她受沈氏指使,在母亲的汤药中下毒......"

"你血口喷人!"沈氏突然尖叫着扑上来,却被侍卫拦住。她转向秦武,泪如雨下:"老爷!这贱婢当年偷盗府中财物被妾身发现,定是怀恨在心......"

"是吗?"秦月棠冷笑一声,"那母亲可认得这个?"

秦月棠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方褪色的锦帕,帕角绣着精致的兰草纹样。

"母亲可认得这个?"

沈氏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二十年前她最爱的绣样!

诗莲突然挣扎着抬起头,嘶声道:"当年...沈夫人给我的毒粉...就是用这方帕子包着的..."她艰难地抬起完好的右手,指向帕角一处不起眼的暗渍,"这...这是有一次我不小心洒了些水...被药粉腐蚀出来的痕迹..."

秦月棠将锦帕对着烛光展开,果然看见帕角有个被腐蚀的小洞,周围泛着诡异的黄褐色。

"诗莲还算聪明。"秦月棠冷笑着看向面如死灰的沈氏,"她知道这种事迟早要留个保命的东西——"她从帕子夹层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条,"每次下毒,她都偷偷记下日期和剂量。"

纸条上密密麻麻记录着:

【腊月初二,白色粉末半勺,夫人咳嗽不止】

【腊月初八,白色粉末半勺,夫人咳血】

【腊月十五,白色药末一勺,夫人昏睡整日】

......

秦武一把抢过纸条,手指剧烈颤抖。那些日期他太熟悉了——正是爱妻病情急转直下的时日!

"不...这不是真的..."沈氏疯狂摇头,发髻散乱,"这贱婢陷害我!"

诗莲突然惨笑起来:"老奴...老奴当年就防着这一天..."她咳出一口血沫,"每次下毒...我都偷偷留一点..."

秦月棠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倒出些许褐色粉末在茶盏里。茶水立刻泛起诡异的泡沫,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父亲若不信..."她将茶盏推向秦武,"大可以找个活物试试。"

秦既明突然冲上来打翻茶盏:"够了!"他脸色惨白,"父亲,这...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秦月棠指着地上那滩腐蚀出青烟的毒水,"弟弟觉得,这是什么误会?"

烛火摇曳间,秦月棠那张与苏氏七分相似的脸庞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她微微倾身,墨色眼眸直勾勾盯着沈氏,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沈氏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的苏氏——那个即使病入膏肓,依然保持着侯府主母威仪的苏夫人。

沈氏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癫狂:"是我做的又如何?”

“当年我爹为了巴结镇南王,用烙铁逼我学歌舞!如果苏常欣那个病秧子不早死,现在躺在乱葬岗的就是我!"

满堂死寂。

秦武手中的纸条飘落在地,他踉跄着后退两步,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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