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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我肩上撞出大片乌青,其余擦伤倒不足挂齿。谢必安与孔金堂闻讯赶来极快,待我收拾妥当步入前堂时,正听见赵泽荫语气淡漠道,“哦?依你之见,刺杀既发生在安新县辖内,便全是因艾卿督办不力之过?”

“大将军有所不知,这艾卿手段酷厉,逼工人日夜赶工却分文不给,早已民怨沸腾。若有工人被逼落草为寇、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也并非不可能啊……”

赵泽荫转向谢必安,“谢大人如何看待?”

谢必安略一沉吟,拱手回禀,“孔大人是否过于心急了?刺客身份尚未查明,岂可断言是艾卿筑堤催工所致?”

孔金堂眼珠频转,赶忙陪笑,“下官也是一时情急,唯恐二位大人安危有失。”

赵泽荫唇角微扬,“既已派人追查,本王便静候结果。”

谢必安垂首揖道,“下官已从丰州大营调拨三十精锐驻守此处,护卫将军周全。”

赵泽荫一挥手,不再多言。

待二人退去,我低声道,“这艾卿真是到哪都招人恨。”

笑了笑,赵泽荫喝着茶,“我倒挺喜欢他,直来直去、实心眼子,不像某些人嘴上抹了油,说十句话有九句都滑嘴。况且把这么讨厌的人安插过来的人,不正是你黄一正嘛。”

“这事儿没他不行。”

“走吧,出门走走散散心去。”

心中烦躁,我也想好好疏解一番,赵泽荫向来不喜欢有人跟随左右,便只带了白小白一同出门,好在在永宁府没人敢行刺,某些人甚至害怕我们在此出事。

我不喜欢大酒楼,总觉得饭菜油腻了些,便带着赵泽荫在街边的小馆子吃顿便饭。要了一坛寒川酒,我叫小白与我们一桌共饮。

也许是因为张大勇的死去,又或者心中憋屈,小白酒喝得很猛,赵泽荫却并没有阻拦。

一边吃着喝着,赵泽荫问我,“你可知周扈的事。”

“怎会不知,安新县前任县令。去年因溃坝失职被圣上问罪,可惜押解途中便病发身亡。”

赵泽荫盯了我一眼,嘴唇紧紧抿着,“还有呢?”

“汛期之时,他身为县令理当驻守,却在安新县溃堤当日,被人发现醉倒于永宁府青楼娼妓榻上,不省人事。因未能及时封堵决口,致使百姓流离,良田尽毁。”

“继续。”

我一怔,低声问,“王爷追问至此,究竟想听什么?”

“将你知道的尽数道来。”

“……周扈乃天承十七年进士。传闻写得一手好字,曾得先帝嘉赏。”

“周扈是遭人陷害,不过是个牺牲品罢了。”

“……”我拧着眉头,扫了一眼四周,“愿闻其详。”

赵泽荫忽然一笑,倾身附在我耳畔低语,“周扈终身未娶,只因他好男风。”

我震惊难言,旋即陷入沉思。若赵泽荫所言非虚,则去年溃堤时周扈与娼妓厮混之事,必是有人精心设局。可他一介小小县令,究竟是谁、为何要赌上这许多性命布局害他?若仅是政斗,整治他的法子太多,恰如对艾卿一般,略施手段便足以让其过得磕磕绊绊。

“你好像不是很震惊。”

我偏过头去说道,“大梁民风开放兼容并包,好男色又不是什么稀奇事,锦州不也有胜春苑么。”

“哦?你好像很清楚。”

我白了赵泽荫一眼,抿了一口酒,“我又不是深闺女子,又不常居内宫,知道这种事有何稀奇。”

赵泽荫歪头盯着我问,“你不会去过吧,黄一正。”

“去过,徐鸮带我去过,嗯——涨涨见识。”

这时白小白已经喝得脸发红,他嘟囔道,“大人还真是作风开放。”

我拍案而起,不服气辩解道,“我单身一人还不能找找乐子了?再说,就是去喝喝酒听听曲,起码那里没人会对我品头论足,他们风度翩翩,个个柔声细语嘴巴抹了蜜一样甜,谁能拒绝。”

赵泽荫大笑起来,说道,“小白,咱们的黄大人不是一般女子。”

我突然想到什么,低声道,“你们说,周扈这个家伙,会不会也去类似胜春苑的地方找过乐子?”

赵泽荫仰起脖子喝光酒,拍拍白小白的肩膀,“这个任务交给你,去查。”

白小白愣了一下,好似酒一下醒了,“可我要负责保护你们!”

赵泽荫起身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若有所思,“只要在永宁府某些人就不敢动手,抓紧去查。”

这下何峰、苏力与白小白皆领命而去,赵泽荫将最得力的亲兵尽数遣出,而非留以自护。或许在他看来,自身安危并非首要——即便就在几个时辰前,我们刚遭遇刺杀。思及此处,仿佛又有血腥气萦绕鼻尖,令我一阵反胃晕眩。

夜色初降,虽未落雨,潮湿的风迎面拂来,已隐隐透出夜雨将至的气息。

沿清风湖信步而行,赵泽荫在一处杂耍摊前驻足,良久方道,“原以为你会吓破胆,未料竟如此平静。”

知他所指何事,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

赵泽荫倚栏望我,轻笑一声,“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你一番。”

微风拂乱我的发丝,我望向漆黑湖面上丝竹声声的画舫,“你的防备心太重。真不知世上要有怎样的人,才能叩开你的心扉。”

他轻叹,“别轻易袒露真心,很危险。”

“听上去,倒像是王爷曾被某个负心人伤得极深,才有这般感慨。”

赵泽荫未应我的调侃,只凝望远处,目光渺茫,似沉入某段旧事,或是某个故人之中。他这人实在矛盾——一面渴望他人真心,一面却从不交出自己半分真情。世上岂有如此便宜之事?什么都不愿付出,却妄想换得旁人全部真心。

思绪纷乱间,我也不禁怅然。时至今日我仍毫无头绪,而光阴已溜至五月。丰州日渐燥热,想必锦州的春光,也近尾声。

待我们回到暮秋堂时,丰州大营调拨的人手已至。首领是个名叫冯玉的千户,行军之人,不必多嘱便懂规矩。

漫长的一日将近尾声,再深的夜终将过去。所有谜题,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日子平淡了两日,平淡得令人心焦如焚。

这日一大早谭立来见我,神神秘秘告诉我礼品备好了,晚上就可看中既“拿”,随后给了我一个郊外山庄的地址。

罢了,左右闷在屋里无所事事,权当出去散散心吧。赵泽荫这两日异常平静,因手伤未愈只得练练刀剑。偶尔谢必安会来请示些我不能与闻的“军机要务”。我确信他有事瞒我,但既他不说,我便不问。近而不亲,维持这般关系正好。

我正在院中闲转,忽有小兵来报,称有两名姑娘求见。

出门便见雀儿提着个包袱向我招手,身旁站着个面生女子,脸上覆着红胎记,腕间戴一串红珠手链。

“大人,给您送衣裳来了。”

雀儿包袱里是我那日换下的衣物,洗净叠得齐整。我将包袱递给随行小兵,笑问,“可还有别的事?”

雀儿摇摇头,露出腼腆的笑,“这是丽娘,在县衙门帮工。她来置办东西,我顺道便将衣裳带给大人。”

丽娘怯生生躲在她身后,默不作声。

我让她们稍候,回暮秋堂告知赵泽荫有朋友到访,此处不便招待,需同她们出去走走。

“朋友?你说那个借你衣裳穿的乡下丫头?”

“嗯。派几人远远跟着便好。”

赵泽荫竟毫不避讳谢必安在场,毫不客气斥道,“什么人都结交?朋友?你对‘朋友’二字是否有所误解。”

可恶,又是这般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好歹是一品大员,与朝中要臣平起平坐,竟还要受他训斥。憋着一口气,心道不与他一般见识,扭头便走。

先是陪她们去选了衣裳,自然也未挑多么华贵的——越是价高反而越不便日常穿着。其实我平日衣着本就随意,多是徐鸮备什么便穿什么。时至晌午,我便带二人去用饭。丽娘提议说笙磬馆是丰州最好的酒楼,其招牌黄鱼羹鲜美异常,尝过一次便终生难忘。既然如此,那便去尝尝罢,银钱方面我倒从不短缺。

白日的笙磬馆依旧一座难求,我们只得在大堂角落寻了处位置。点了黄鱼羹并几样小二推荐的特色菜。趁丽娘离席之际,雀儿凑近我耳边低语,“先生托我带话,已有眉目,请大人耐心等候。”

我微微颔首,“万事谨慎,安全为上。”

眼见丽娘返回,雀儿立刻转开话头,“新制的蜜杏儿酸甜适口,大人也尝尝。”

菜肴很快上齐。黄鱼肉剔刺剁茸,烩入海参、竹笋与火腿,确实鲜醇味美。我在内宫当差这些年来,每日膳食皆不重样,御厨们也实属不易。

结账时,小二笑容可掬地道,“共十两银子。”我不由一怔——竟如此昂贵。正欲取银,却见一掌柜模样的人急步赶来,满面堆笑,“贵客光临,我家主人吩咐,这顿权当敬意,分文不取。”

循他所指望向二楼,但见一袭粉白纱裙的女子凭栏而立,绝色容颜上浅笑嫣然。

“雀儿,我便不送你们了,路上当心。”

雀儿极有眼色,点头应下便与丽娘离去。我在掌柜引领下走上二楼,于走廊尽头的露台见花殊藜正素手烹茶。

“黄大人请坐,容奴家为您斟盏花茶。”

这处临湖露台清幽别致,笙磬馆内园景致尽收眼底。

“不必拘礼,唤我一正便好。”

花殊藜掩唇轻笑,坐于矮竹凳上执壶斟茶,月见花缂丝团扇轻摇,带起香风细细。

“那日宴间人多口杂,未得与大人闲坐品茗,实在遗憾。正思量着何时相邀,不期今日竟有缘相逢。”

“可是有事找我?”

“您远来是客,又身居显位,奴家思来想去,特备下一份薄礼相赠。”

花殊藜轻拍手掌,身后雕门吱呀轻启。一名身着纯白长衫的男子悄步而入,俊美面容含笑,手捧锦盒跪于我身侧。

“顾彦,将礼物献予大人。”

锦盒中是一支海棠红玉金步摇,我拿起轻晃,金玉相击声清越,确是精美。

“请恕顾彦失礼。”

这名唤顾彦的男子动作轻柔,散开我的发髻,悉心重绾,温热的指尖不时掠过耳际。花殊藜只眯眼笑望,团扇轻摇。

插好步摇,顾彦靠近我的耳朵,温热低沉的声音令人着迷,“大人,让我伺候您更衣。”

牵着我的手,顾彦将我引到三楼一间房里,周围安静极了,他跪在地上小心解开我的衣衫,手指不断在我的肌肤上轻触。在那双指骨分明的手伸向我的腰时,我低头捏住男人的下巴。

“你才是花殊藜送给我的礼物?”

浓密的睫毛如两把小扇子轻轻颤了一下,顾彦问道,“您满意吗。”

我笑了起来,转身坐在床边,抬抬下巴,“把衣服脱了。”

没有丝毫犹豫,顾彦站起身按照我的要求褪去上衣,露出紧实的胸膛和腰腹,他只是看着我,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

“全脱掉。”

明显怔住了,顾彦偏过头去,缓慢地脱去了剩余的所有衣物,他**地站在我面前,这是一副完美的身体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细腻光滑的肌肤,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无不暗示着眼前这个男人是专门被人培养出来的男宠。我起身绕着他走了一圈,再次让他跪下,这温顺的男人望着我,依旧带着微笑

我拍拍顾彦的脸笑道,“有劳你的主人费心了,可惜你非我喜欢的类型。”

理好衣衫,我踹开门离开了笙磬楼。回到暮秋堂,夏姑正在帮赵泽荫换药,我接过药粉,把那步摇取下来递给夏姑。

夏姑突然得了如此贵重的赏赐,并不敢要,我给她插在发髻上说道,“去吧,我来换。”

见我闭上门一脸不悦,赵泽荫问道,“怎么了,玩了一趟回来反而黑着脸。”

“那个花殊藜,她送给我一个男宠。”

赵泽荫笑问,“不合你意?”

“这,这正常嘛!”

赵泽荫伸个懒腰说道,“她也给我送女人,老伎俩了。”

我大吃一惊连忙问,“好看吗?”

[化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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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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