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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去惹高佑,在大理寺苟且为安也好过现在,可艾卿这家伙是把不屈不折的剑,不懂苟且二字。

“宋夫人,你这里可有合身的衣服,借我一套。”

秦氏连忙回屋去取了一套黄绿色的衣衫给我,对我小声道,“马已备好。”

赵泽荫与我并肩走出门,他翻身上马,将手递给我,“怎么,不准备带我赴宴?”

先行一步,叫艾卿速速出发,我抓紧缰绳说道,“这场合用不着王爷出马,有损身份,我黄一正去就够了。”

赵泽荫一边策马扬鞭,一边喊道,“那还得多谢黄大人思虑周到了。”

两个时辰,一路疾驰。雨势愈来愈猛,几乎将我浑身浇透。夜色四合时,只听得黑暗中风声呼啸,时而如呐喊贯耳,时而又似呜咽低徊,卷着雨丝穿透沉寂。

临近笙磬馆,赵泽荫下了马,轻轻拍了下马说道,“不远了,抓紧绳子不要怕!”

我点点头放缓速度,等马儿缓步走向目的地。远远撑伞等候的宋鹤,他看到我,没有一丝意外。

引到休憩室里换衣服,这时,门轻轻开了,一身白衣的俊美男人小心翼翼走近我,跪在地上帮我更衣。

“你怎么还在。”

“除非大人收下我这份礼物,我才能离开。”

用柔软的绢帕帮我擦净脸上和头发上的雨水,顾彦始终保持着一贯的微笑,浓密纤长的睫毛看上去好看极了。

收拾妥当,我在仆从的接引下去往月见小筑,虽是雨夜,花仍开了不少。

艾卿在门口等我,他拱手向我行礼,屋里四五人也连忙来迎我。

“各位大爷,不必多礼,不必客气,今日算我黄某设宴,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寒暄客套一旦起了头,便似没了尽头。艾卿僵着脸坐在一旁,莫说应对自如,只怕他平生都未踏足这等场合,活脱脱一个只知圣贤书的呆子。好在我经验丰富,三教九流皆能周旋,这等场面——自是应付得滴水不漏。

今日来者有贾思文的儿子贾天青,本地商会副会长,之前也见过一面的齐嵩,还有另外两个生面孔,一个叫郝燕湘,一个叫鹨爷。

贾天青受父之托邀请了这三人,一个是本地有头有脸的大商,一个是码头的老大,最后一个是黑白两道都通吃的镖头。

酒过三巡,我也把来意说清了,宋鹤乃我的故友,来丰州讨个营生,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本地的前辈们多担待。言语间我没把艾卿抖出来,虽然这帮人背后的主子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可既然我来了,就不能让他们把好处全吃了。

众人知道我顶着采办副使的名头,谭立又对我恭敬有加,必然会卖我这个人情,会做生意的人怎可能不长眼色。

酒到酣时我有些晕了,这时,几个妙龄女子鱼贯而入围坐在这一帮男人身边陪起了酒,只见艾卿绷紧身子,脸到脖子红得快着火了。而其他人,早已左拥右抱。

我出门透透气,步履不稳间踩到了长裙,一个趔趄险些绊倒时被人一把接住。

“大人,请小心。”

我看着这个仿佛只有微笑这一个表情的男人,嚷嚷道,“顾彦,我要尿尿!”

我是真的醉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我讨厌酒,碍事的玩意儿,可却真的能让人忘却烦忧。

顾彦小心伺候着我,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用温热的帕子给我擦擦脸,说道,“大人今日可要歇在此处?”

“哈哈,花殊藜叫你今晚抓住机会好好取悦我?”

顾彦半跪在地上,任由我拍他的脸,只是望着我笑,“我会让大人您满意。”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凑近这个男人的脸,“会有人来接我,也会有人付出一切来取悦我,但这个人不是你。”

“大人,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摸摸顾彦的眼角,问道,“如果我不给你机会,你会被你的主子,处理掉么。”

这时我听到走廊那头传来宋鹤的声音,“哎呀呀,黄大人,您去哪儿了,诸位都等着您呢。”

见我趔趔趄趄站起来,宋鹤连忙扶稳我,走了几步,我对宋鹤说,“我知道你酒量不错,一会儿好好护送艾大人回去,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低劣的桃色传闻。”

“……遵命,一正大人。”

我几乎不记得是怎么散伙的,我只记得有人将我抱上了轿子,我躺在粗壮结实的大腿上,手粗鲁地摩挲着,硬邦邦,一点都不舒服。

“黄一正,别趁酒醉占本王便宜,胆大包天。”

我仰起头,伸手摸了摸赵泽荫的脸,“故作矜持。”

“马上到了,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知道,我好像没醉,但又好像醉了。”

赵泽荫睁大眼睛看着我,粗糙的指腹摸到我的眼角,“怎么喝酒喝哭了。很委屈吗?”

我撑起身,天旋地转,可我有点享受这种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感觉,像妈妈第一次带我坐旋转木马的感觉,晕乎乎的,可她抱着我,我很开心。

她说,玥儿,明天妈妈要出去几天,你一个人在家乖乖的,好吗。

不好!我不要孤零零一个人,就算有好看的动画片,好吃的饼干巧克力冰淇淋,有邻居徐奶奶照顾,我也不要一个人。

雨夜,我讨厌雨夜。

有人将我抱到床上轻轻放下,夏姑帮我擦洗身子,她也在小声问我,大人,你怎么有流不完,擦不干的眼泪。

模模糊糊间我摸到温热的身体,紧实的肌肉,还有一些陈年伤伤,手掌下跳动的心,耳畔边炙热的鼻息,伴随着宽大的手掌在我后背轻轻安抚着。

纱幔那头的烛光,似乎就要燃尽了。

“别哭了,你说你,非要来这里干什么,留在锦州不好吗。”

“我没事,今晚一过就好了。没事,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安心睡吧。不会让你有事,放心。”

烛火熄灭的一刹那,一道闪电撕裂天际,我猛地睁大双眼,几乎是本能地捂住双耳,整个人蜷缩起来。紧接着,雷鸣轰然炸响,如同天穹崩裂,震得人心魄欲碎。

“赵泽荫!”我颤抖着抬起脸,大声喊道,“帮帮我。”

“嗯?怎么了,打雷而已。”

像一只慌不择路逃入死胡同的野兔,我选择扑进男人宽厚结实的胸怀里,用力抱紧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竭尽全力。

“我讨厌打雷,我讨厌雨夜,求求你,别让我一个人,我不想一个人!”

被用力抱住,几乎快要窒息一样,唯有此才能慰藉我胆小的灵魂,唯有此才能让我不再受那噩梦的侵扰。

“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别怕。”

不能逃,不能怕,我还有未报的仇,还有未消的恨,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要带哭呜呜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属于我们的家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也听不到落雨声,我的胳膊抓累了松了开来,赵泽荫温柔地摸摸我的耳侧,扭了凉帕子给我擦脸,“好些了吗,雨停了。”

再次躺在我身边,男人轻声道,“睡吧,我在。”

“抱歉,让你见笑了。”

笑了笑,赵泽荫凑近我道,“掌握了你的弱点,对我而言不亏。”

“知道我的弱点干什么。”

“万一哪天用得到呢。”

“总这么睚眦必较,你对玉烟、小车国的那个女人,还有吕遇婉也是如此?”

赵泽荫好像一点不困,他揉着我的耳垂笑问,“你为何将自己与她们相提并论?”

我想推开赵泽荫的手,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我,不行吗?”

“……你在说醉话还是清醒着。”

再也睁不开眼睛,我只觉得自己在慢慢沉入一个巨大的旋涡中,任谁也无法带我摆脱。

赵明途登基之后,后宫的娘娘们日渐多了起来。记得有一日,他忽然问我,玥儿,你会不会生气?

我是怎么答的呢?我说,我不会生气,因这一切早是预料之中的代价。但我会害怕,因为哭呜呜不再属于我一个人。可我们都清楚,眼前这点私情,与真正要做的事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要忘记,要不择手段去实现我们所有的目标。

不择手段,哪怕成为一个卑鄙的人也在所不惜。

我是被谈话声吵醒的,一睁眼,看到赵泽荫正在更衣,而白小白站在门口。

我的头还有些晕,想了半天才回忆起小白去干什么了。他既然已经回来,看来事情查清楚了。

见我醒了,赵泽荫示意小白先退下,他将我扶坐起来,问道,“黄大人,如何,酒醒了没。”

我胃里直翻腾,嘴巴里也又苦又涩,泡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一碗醒酒养胃汤,我这才感觉好了些。

昨天下了一场暴雨,今天难得是个大晴天。白小白调查数日,终于有了重大发现,周扈确实有个相好的,曾是永宁张家戏班名盛一时的男旦,叫李浩然。周扈出事后,李浩然就被发现悬梁于戏班后台,再后来这个张家戏班就散了。白小白多方寻访,才问出当年在张家戏班做道具的一个叫张九爷的地址,就在永宁郊外一个叫龙张村的地方。

“趁天气晴好,出去散步。”

“将军,带多少人?”

赵泽荫道,“叫冯玉一起,十人。”

小白领了命便去准备。我晃晃有些沉重的脑袋,说道,“这么大张旗鼓?”

“出门游玩,是得有点排场。”

我靠在椅背上,未干的头发垂落,多日未见的蓝天中似乎有几只乌鸦在远处盘桓不落。

“说多少次了,头发扎起来!”递给我一条蓝色的发带,赵泽荫道,“哪有一大清早洗头发的,况且你还宿醉。”

“唠唠叨叨!”

叫夏姑给我编了辫子,没戴任何饰物,我穿了凉快的纱裙随赵泽荫坐上马车往龙张村去。

一路风景秀丽、好山好水,丰州确实是块福地,今日不赶时间,又或者掩人耳目,走走停停几近中午才到龙张村外十里的一个小客栈处歇脚吃饭,白小白给我们涮了碗筷,推荐我们尝尝这儿最有名的一道菜龙张炒虾仁。

龙张茶算是丰州最有名的茶种了,味淡汤清、芳香十足,茶叶炒虾仁,当然是要尝尝的。

冯玉带着其他士兵坐在客栈外面,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来者非富即贵,掌柜也不糊涂,立刻忙前忙后招呼着。

赵泽荫好茶喝太多了,他更喜欢滋味醇厚的红茶,用他的话讲,够劲儿,反之龙张茶他品之一般。

我不懂茶,多数时候都是一概牛饮解渴罢了。

向老板打听张家戏班的事情时,我们意外得知了不少线索。原来,这张家戏班正是从龙张村起家的。班主张大原本以种茶为生,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一位前来采风、精通戏曲的年轻人。两人一见如故,这才萌生了组建戏班的念头。张家戏班最拿手的一出戏,叫做《定风波》。虽借用了词牌之名,讲的却是一个恰如其分的故事——女子红珠大闹水神的经过。红珠原本是被选作祭祀水神的河姑,但她一身武艺、胆识过人,竟与化作蛟龙的水神激烈相斗数百回合。最终,她力克蛟龙,平息了风波江。

看掌柜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可以想象这出戏多受欢迎了。

“那谁唱红珠?”

“贵客有所不知,红珠便是那角儿的戏名,外乡来的,那个采风的旦角儿,叫,嗯,叫李浩然!当然,大伙儿都习惯叫他红珠先生。”

原来如此,看来这里面的故事还挺精彩。

“那红珠先生可在村里,我们闲游至此,也想一睹其风采。”

老板黯然神伤,摇着头道,“他已经死了,哎。只留下了一间老屋子,偶尔还会有人来看看。”

吃了饭,按照掌柜所示,我们在山脚下找到了李浩然生前居住的地方,门上有锁,看样子是有人来的。白小白不知从哪儿掏出两根铁丝,三两下就打开了锁,见我一脸惊讶,赵泽荫说道,“少见多怪!”

屋里十分干净整洁,几乎一尘不染。翻箱倒柜找了起来,无非是戏服,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一正,如果是你的话会把书信藏在何处?”

我四处看着,好像放在哪儿都不安全,看到灶台,我蹲下朝里面看看,“要我就藏这里。”

小白连忙伸手去掏,只见他眼色一凛,摸出来一个小木匣子。

赵泽荫踱步过来,有些惊讶,“还挺有戒备心。”

解开锁,赵泽荫将匣子中的书信展开,我探头看去登时惊呆了。这字,和蛟川县留给我神秘字条上的一模一样!

逐渐洞悉真相[菜狗][菜狗][菜狗]只有黄大人被蒙在鼓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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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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