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圆玉润?我噌地跳起来,低头看看自己,我长胖了??可恶,难道是因为今年开春以来吃太多甜食,可我没觉得衣服变紧了啊!
“也没胖到太夸张吧。”
“哈哈哈,刚刚好,手感不错。”
我瞪了赵泽荫一眼,“又拿我取乐!”
走近我,赵泽荫突然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不是取乐,是夸奖。”
我愣了下,赶忙捂着脸四处看看,还好没人经过,“你干嘛,怪怪的。”
“怕什么,又不是没亲过。”
“那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
话还没说完,赵泽荫搂住我的腰,吻住我的嘴唇,含糊间,他微微喘息道,“我说了,由我来决定什么时候需要你,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由我决定。”
“你昨天晚上不是都那个过了嘛。”
“……哪个过了?”恍然大悟,赵泽荫怒道,“我怎么可能去……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上我的床!而且昨天晚上你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寻欢作乐!”
“那你昨晚上干嘛去了。”
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赵泽荫猛地将我抱起扛在肩上,大步流星进了屋,我用力捣男人的背喊道,“你别太嚣张了,小心我……”
锁了门,将我扔床上,赵泽荫笑道,“小心你什么,又要严刑拷打我?”
弹坐起来,我有些紧张,说话都磕磕绊绊,“你怎么了,突然这样!”
上前来捂着我的嘴,赵泽荫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嘘,有探子看着。”
“……谁的人,瑞亲王?”
神色恢复严肃,赵泽荫放下床帘,“昨夜我去找谢必安了。有人在胁迫他,拿他的妻儿老小。”
“下作!”
“他跑不了了,也知道自己跑不了,一旦官银在丰州出了问题,他纵使剿杀黑鱼寨也免不了死罪。从我们来丰州他就预知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我才说他投降了。”
“他若是听他主子的命杀了你和我,同样是死路一条。”
“起码有条路能保证家人活着。”
我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些不忍,“他不是坏人,只是被裹挟在这污流中身不由己。也许他也想借我们之手彻底清理掉洛川上的水鬼。”
“一正。”摸着我的耳垂,赵泽荫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对你宣示了所有权,也意味着不会对丰州的事袖手旁观,但瑞亲王不会放过你,在他看来是你在诱使我和高佑联盟。”
“你就不疑惑他为什么要你的命。”
赵泽荫摇摇头,躺在了床上,“不是他想杀我,而是他的人想杀我。”
“……有何区别?”
“和那个瘸子袭击你一样,不是出于命令,而是出于私愿。”
恍惚间,我好像明白了,赵怀忠来丰州或许不是为了杀我们,而是为了阻止某些人对我们下手以免把事情闹大。换句话说他的走卒,失控了。黑鱼寨寨主火篻?还是皮条客花殊藜?总感觉都不太像。
“有眼线潜伏在你身边你不处理?”
赵泽荫笑道,“想算计我,还差得远!”
我叹口气,“戏演完了,能出去了不。”
“慌什么。哪有这么快。”
“什么快啊慢的。”
疑问脱口而出,直到看到赵泽荫脸有些微微泛红,我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句不合适的话,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起来。
“你生辰是哪天?”
赵泽荫问得突然,我说道,“七月初七,干嘛问这个?”
“无聊,随便问问。”
我打着哈欠,顺势躺下去,“干脆睡一觉,等困了都。”
侧过身来将手重重搭在我身上,赵泽荫眨着眼睛道,“我也困,睡!”
等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一出门看到何峰在外面守着,他一脸忧郁,有口难言的样子。
他鼓起勇气走近我,问道,“大人,徐大哥他……”
“他不再是我的保镖了。”
何峰叹口气,说道,“还未向他好好道谢,他帮了我们很多。”
“我很好奇,他是不是真的很厉害,到底有多厉害?”
有些惊诧,何峰说道,“他的身手在江湖上都很罕见。”
原来徐鸮这么厉害,让他当管家是我大材小用了。
也不想吃饭,我叫何峰陪我出去逛逛,天不下雨,夜里凉快,湖畔人很多,也没特别想做的事,我坐在堤岸边,望着湖面发呆。
“何峰,我想吃莲子羹,帮我买一碗。”
“好的,大人稍等。”
过了会儿,莲子羹递到我面前,我扭过头去,被来者吓了一跳。
“只加了一点糖。吃吧。”
我四处张望,只见何峰在不远处的树下,接过莲子羹我低声道,“还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徐鸮坐在我身边,平静地看着远处,“我要去执行任务,特来向你辞行,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
搅着莲子羹,我觉得自己快哭了出来,“别着急下结论,你先好好活着回来。”
抬手摸了摸我的辫子,徐鸮笑道,“快吃吧,吃完了就回去,不安全。”
“你竟然用剑指着我,我看你才不安全。”
“抱歉,我有我的不得已,抱歉,一正。”
“没事,我原谅你,我原谅你阿鸮。”
等我吃完莲子羹,徐鸮已经走了。何峰上前来,他见我双眼通红也有些悲伤。
回到暮秋堂,见赵泽荫还没有回来我有些坐不住,当即决定去一趟总督府。
刚一出门,正巧碰到谭立,他表明来意,原来是请我赴宴。我笑着说道,“谭大人,有时候晚上得早点睡才不免的被人当枪使。”
有些为难,谭立尴尬地说道,“您多多担待。”
我上了谭立的轿子,语重心长道,“你迟早得吃大亏。”
原以为是场鸿门宴,没想到轿子越走越偏,何峰拦下轿夫大声质问,已经走到了城边上,根本就不是去赴宴!
谭立下来四处张望,有些茫然地问轿夫,“我要去山水山庄,你们这是往哪儿来了!”
话音未落,刀剑碰撞之声骤然刺破夜幕!轿帘猛地被掀开,一名蒙面歹徒粗暴地将我拽出轿外。惊惶之间,只见谭立已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一旁的何峰则捂住鲜血淋漓的右臂,被人用寒光凛冽的长刀死死架住了脖颈。
“黄大人,别轻举妄动,不然休怪我的剑。”
陌生的嗓音,我打量着这个歹徒,身材高大惯用左手,能让何峰受伤,身手不错。
“乖乖跟我走免得受伤。”
将我捆起来固定在马背上,那男人翻身上马说道,“黄大人,做笔交易吧,来换这个人的命。”
我倒悬着笑出声,“你还挺奇怪,明明处于绝对的优势,却还要和我做笔交易。”
这时,持刀挟持何峰的男人竟然噗嗤大笑出声,“大哥,她笑话你,大哥。”
“可恶,原本想好好说话,直接动手。”
就在刀砍向何峰时,嗖嗖几枚银针向黑衣人飞去,一个黑影从夜色中窜出来与那人缠斗在一起。
这个左手刺客则一拍马,向夜色中疾驰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那人扛在肩上一路颠簸进了密林。又行许久,终于在一处荒僻的小屋前停下。黑衣人将我放下,一把推入屋内。
屋里只点了一支残烛,昏黄的光影在四壁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我默不作声地靠向墙角,抬眼望去——
那刺客抬手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出乎意料的脸。烛光映照之下,只见他眉峰凌厉,鼻梁高挺,唇线分明。若不是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倒堪称一副俊朗相貌。他眉眼间带着一分好奇,望过来,仿佛与这阴晦的小屋、这漫长的夜,融为了一体。蹲在我面前,他眯眯眼笑道,“即刻离开丰州,饶你一命。”
“还以为会铺垫些什么,如此开门见山,你的主子好像比较急。”
“你是个聪明人,你不走我就杀了赵泽荫。”
“……今晚你们还挺忙,想必此刻你们也在向他提条件,他不走,就要我的命?”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男人笑道,“通常太聪明的人让人讨厌。”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四下寂静无声,蜘蛛网落在我头顶,令人头皮发麻,“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祝山枝。”
“我劝你们不要去惹赵泽荫,他不会和你们讲条件,只会果断地把威胁他的人杀了。”
祝山枝歪着脑袋问道,“答案呢,离开丰州,我明天就送你走。”
“我不答应呢。”
“我在这里把你开肠破肚。”
“和刚才说的不一样,不是说杀赵泽荫么。”
“杀他有点费劲,但你不一样。”祝山枝抽出我别在后腰的匕首,顶住我的心口,“再给你一次机会。”
突然,一支火箭呼啸着射入,“咄”的一声钉在木柱上!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箭雨挟着火势噼里啪啦地袭来。我迅速扑倒在地,死死屏住呼吸。
祝山枝冷哼一声:“来得倒快!”话音未落,他已纵身破窗而出。
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我竭力扭动身体想要呼救,却被灼热的烟尘呛得发不出声。就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轰然一声,木门被人一脚踹开!灼红的火光中,一道挺拔的身影毫不犹豫地冲入火海,正是赵泽荫。门梁倒塌,朝着他的头砸去,那一瞬间我哪里来的力气呢,我挣扎着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撞向他。
好险,倒塌的房梁差点砸到我,门外有人在拉拽我们,哗啦啦的声响如雷鸣一般,陈旧的小木屋在夜色中化为灰烬。
解开我身上的绳索,赵泽荫用力搂住我,“没事了,没事了!”
“我没受伤。”
“走!”
回去收拾妥当已经是后半夜了,得知何峰没大事,谭立只是昏迷,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是瑞亲王的人么。”
赵泽荫脸色铁青,他浓密的睫毛在烛光下轻轻颤动投下阴影,“嗯,说你是高佑抛出来的饵,你们联手蒙蔽架空了圣上,可惜有个小崽子突然腹痛不止,不然真该将他们一刀宰了。”
我就说不要妄图和赵泽荫谈条件,他只会宰了对方。
“他的手下叫我离开丰州。”
走到床边,赵泽荫摸摸我的脸,“以后你寸步不离跟着我。”
“倒也不必,不过是一次试探,他想知道你我是不是真的合作了。”
“叫你跟着,听话。”
我点点头,“休息吧。今天可真够忙的。”
这两日我都在等消息,看似有很多事要做,但实际上又没什么可忙的。张思弦不再被限制自由,但暂时也没放她走,这姑娘不仅长得漂亮,也弹得一手好琴,只是经历了太多变故不爱说话了。其实张思弦藏的地方也不算隐秘,不然白小白这么容易就找到她了。只是,顾彦没有把杀李浩然灭口险些败露的事对外说,他想亲手解决处理好,而花水巷这种烟花之地是他决计不肯踏足的地方。说来也怪,一个以色侍人的人,却痛恨以色侍人的地方,想必这几日他一定抱头乱窜了吧。
赵泽荫不知道在忙什么,进进出出也不跟我说,我突然才想起不见方式和他们的踪影,而且船呢?这日赵泽荫准备出门时我立刻跟了上去,他扫我一眼问,“你干什么?”
“不是你叫我寸步不离跟着你。”
“碍事。”拉我上马,赵泽荫只是催着马儿慢走,并不急切,“叫我客观评价你,你就是个包袱。”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时间学学骑马。”
一路来到渡口,下了马,我终于看到那艘船,跟着上了船,赵泽荫叫我在甲板上等着,便带人关门密谋起来。
我去找方式和时,才被告知他已经得令去曲州了,不仅仅是他,仿佛大部分人都没在。
也就是说,之前没下船的那拨人其实是去曲州了?
赵泽荫忙完神秘兮兮带我去仓库,闻到刺鼻味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是火药。原来如此,这船不是去修了而是去装载火炮了。
“你打算……借剿匪练练兵?”
赵泽荫笑道,“说的不错,有机会干嘛不用。”
我看着赵泽荫,心情有些复杂,即便是身在丰州,他仍旧没有忘自己南下主要任务是什么。我听明途提过一嘴组建操练水军的事儿,想必这就是赵泽荫南下要干的事吧。
“这个是我能知道的事儿吗?”
赵泽荫作势掐住我脖子,笑道,“说的也是,这是机要,该把你灭口了才对。”
我拉下赵泽荫的手问道,“珠州秀洲曲州都临海,三州组建水军,大都督谁来当?”
“你说呢?”
我惊诧地看着赵泽荫问,“不会是王爷你吧?那你岂不是不回锦州了?”
一个读者都没有,但是仍旧修文。[化了][化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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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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