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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六月二十,回到锦州时天还没有亮,李大叔守夜的时候依旧会打瞌睡,回到熟悉的家里,我整个人终于彻底放松了。

迫不及待换洗一番,我叫徐鸮好好休息,我要进宫去。

才清晨,天却有些热了。我今天没穿官服,只穿了轻薄的纱裙,看到我时正在值守的岳东胜有些吃惊,皇上歇在书房,这会儿刚起来。

蹑手蹑脚走进去,对着小宫女们比个噤声的手势,我悄悄绕过层层纱幔和竹帘,只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呆呆站着,有些不耐烦地嘟囔着,“来人。”

悄悄从他身后走近,我伸手环住他的腰。

微微有些怔愣,仍旧有些少年气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睁大的眼睛里是我的微笑。

“我回来了,哭呜呜。”

跌入赵明途的怀抱里,仿佛在报复我离开太久似的,让人会疼痛的拥抱有些颤抖,又有些迫切。

“玥儿,你终于回来了。”

“我超级超级想你哭呜呜。”

“你少唬我,路上吃吃喝喝好不自在,竟然这么迟才回来。”

我捧着赵明途的脸,笑道,“真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你,你有想我吗。”

轻轻握住我的手,赵明途眼中有泪花,他再次把我拥入怀中,声音哽咽,“玥儿,你从来没离开这么久,我感觉自己快死了一样,一想到你不在就感觉心痛、窒息。”

我凑近赵明途的胸口,听着他略加速的心跳,“跳得好好的呢。”

拉着我坐在床边,赵明途问道,“你呢,受伤没有?”

“嗯,但不要紧,都好了。”

听我说我肋骨差点断了,赵明途一定要亲眼看看,我们爬到床上把床帘放下来,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只有我们的声音。

温热的手掌在我腹部和胸肋上轻轻抚摸按压,半晌,赵明途将我搂在怀里,他亲吻着我的耳朵,眼角越发湿润,“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玥儿。”

抱住这个会当着我面流眼泪的男人,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嗯,不走了。”

“我今天不上朝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赵明途仍旧如此任性,但是没关系,我也幼稚,就像我们都还没有长大一样,“好,去他的,咱们玩一天,什么也不干。”

我们乘着一叶小舟,缓缓向璃砂湖心的铜铃台驶去。铜铃台立于水中央,四野清寂,罕有人迹,若有心避人独处,我和明途总会来此。

台上悬了不少铜铃,风起时铃音清越,流转不绝,泠泠然如碎玉倾洒,令人心神俱静。

“知道你们在洛川上遇袭我快急死了,谁的主意?我二哥?”

“是啊,说是好久没操练,手痒。”

“像他的风格,但是让你受伤可不行。”

我躺在软榻上吹着湖风,煞是凉快,“他太难上钩了,明明一切顺利有了进展,结果最后一刻,他弃饵跑了。”

明途支着脑袋笑道,“都说你搞不定他了,这下信了吗?”

我叹口气,嘟囔起来,“谁叫我长得不够漂亮,不然哪有这么费劲,直接色诱他不就完事了。”

哈哈大笑着,赵明途捏捏我的鼻子,“你在我眼里无人能比,是天下最最最最漂亮的姑娘,不信你色诱我试试。”

“你用得着我色诱嘛,不甩钩你都会主动投怀送抱。”

撇撇嘴,男人搂着我说道,“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一个翻身将赵明途压在身下,他望着我笑,已经作出了束手就擒任君采撷的样子,“我投降,有什么本事请速速使出来。”

我俯身,轻轻在男人嘴唇上点了一下,“这个如何。”

“……”

“干嘛这么震惊,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吧?我可比你大两岁。”

将我拉近,赵明途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嘴唇,下一秒,他吻上来,如此湿润温柔的吻,就如同这拂面的微风。

“我比你更懂,你还得好好学。”

我笑道,“继续,让我好好学习一下。”

赵明途有些疑惑,手指在我锁骨上轻触,突然他仰头在那儿咬了一下,“不对劲,我是不是还在做梦,你热情主动得不像话。以前我想亲你你都不肯。”

“你做梦咬我作甚。”我捏住男人的下巴,亲上去,“小傻瓜哭呜呜,我真的太想你了。”

只有这个人能让我无所顾忌的表达我全部的喜怒哀乐,他会全盘接受,没有一丝犹疑。

直到夜幕来临温热的风随夕阳缓缓散去,我们才离开铜铃台,彼此都有些依依不舍,但分别才是常态。

出了宫我去了乔娘的小摊,虽然不饿,我还是要了一碗馄饨汤抱着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和乔娘闲聊着。她说草帽儿自从去了广安堂一下子长大了不少。絮絮叨叨拉着家常,吃完了饭,我牵着糖葫芦在附近逛逛。

玉京河畔的夏日,总是喧哗中裹着生机。我带着糖葫芦不知不觉走进了花市。目光所及,多是异域容貌——高鼻深目,鬈发彩衣,笑语间掺杂各方乡音。自大梁国势日盛,广开海陆商路,来此定居经营的外邦人愈来愈多,这花市一带,便渐渐成了他们汇聚之地。

长街两旁摆满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香料的气息混杂着花香,弥漫在温热的空气中。更有异域风格的酒肆、食铺和客栈林立其间,雕花灯笼初上时,丝竹声、笑语声、叫卖声便织成一片,夜市的喧闹才刚刚苏醒。异邦的乐曲声传入耳中,能歌善舞的舞姬热情大方扭动着身体,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我抱起糖葫芦让她可以看得更远,怎料前面两个西域人过于高大,还是把我们挡得严严实实。

“喂,真没礼貌,个子高就站到后面去看嘛。”

闻声看去,是一个挂着面纱的外邦女子,她一头乌黑的头发编成长辫,又坠着各色珠宝,那双深褐色的大眼睛眨巴着,煞是好看。

两个大老爷们回头一瞧,并不理会女子,不曾想这是个硬茬,竟不依不饶起来。

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打了起来,可周围的人非但没有散反而兴奋地围观着,只见那女子身法灵巧甩着一条长鞭,与两个大汉打得有来有回。

我赶忙把糖葫芦抱远了些,生怕被误伤。

忽然有人按住我的肩,熟悉的触感,是徐鸮。

“不回家还在这里闲逛。”

我胳膊抱酸了,把肉乎乎的糖葫芦递给徐鸮笑道,“我吃撑了,消食。”

扫了一眼仍在持续的骚动,徐鸮一手抱着糖葫芦,一手拉住我往人群外走,“走了走了。”

还没走出花市,方才那外邦女子突然追上来,她挡在我们面前骂道,“好没有心肝的中原人,我方才帮你出头,你倒好一声不吭逃了个干净!”

徐鸮疑惑地看向我,“你又惹什么事了。”

我连忙拱手致谢,“多谢小姐仗义。”

气呼呼叉着腰,女子打量着我们冷哼道,“原来是一家三口,算了,不难为你们了!”

这时,一个和女子装束差不多的婢女气喘吁吁跑过来,“小,小姐,你跑哪里去了,让奴婢好找。”

接着,一个高大威猛满脸胡子的男人也跟着冒出来,他怒目圆睁瞪着徐鸮,“你们干什么,敢欺负我们小姐,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竟然撸起袖子准备动粗,徐鸮不为所动,甚至有些不厌烦。

“好了好了,平平无奇的一家三口还带个小娃娃,你们两个长没长眼睛!不礼貌!”

被呵斥,婢女和保镖都退到女子身后,又打量徐鸮一番,三人这才离开。

糖葫芦不知发生了什么,搂着徐鸮的脖子睡着了。

踏着夜色将糖葫芦送回家,徐鸮说他正好在广安堂遇到草帽儿便一同回来,知道我抱着糖葫芦玩去了这才找来。

从乔娘家离开,我揉揉胳膊,用力伸个懒腰,“累死了,回家睡觉。”

“我才累,早上到晚上一刻没有停。”

“呀呀呀,劳碌命。”

无奈摸摸我的发顶,徐鸮半是抱怨半是宠溺地说道,“操心,像养了个女儿。”

我哈哈大笑起来,忽而却有些伤感了,求而不得的亲情,总会让人心生向往。

休整了两日,我几乎在昏昏欲睡中度过,第三日,我不得不去工作了。

回到内政司,一大堆如山似海的文书差点把我吓晕。我痛苦地看着玉珍,她只是捂嘴笑。

天气越来越热,日上三竿简直晒得不得了。我喝了一天绿豆汤,签批了一天的文书,傍晚时人都快晕过去了。

总的来说宫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平淡如水,各宫相安无事,之前皇后生辰着实热闹了一番,明途也时不时来后宫看望这个宽慰那个,总算为后宫添了些生气。

我处理完事情想着还是去看看迎蓁,日头西下,一大片火烧云铺满了半边天,与红墙交相辉映,一大片红色的景致颇为壮丽。

还未进门,我便听到迎蓁的笑声。

这个可爱的少女正在池塘里戏水,她拎着裙边,朝几个小宫女泼水好不快乐。

“虽是夏天,还是要注意别贪凉。”

兴庆宫的掌事姑姑如琪知道我并没责怪她的意思,大伙都把迎蓁当孩子,任由她玩闹罢了。

看到我迎蓁惊呼一声,飞一般赤着脚跑过来,扑到我身上,仰着小脸不停叫,“一正,一正!你可回来了!”

我连忙把少女抓回屋里叫人给她更衣,她一刻也不消停,抱怨生辰时我竟然不在。哄了老半天,她终于是原谅了我。但她有个条件,她也要出宫玩一天。

我连说不行,迎蓁又哭又闹,说皇帝哥哥都可以出去玩一天,她为什么不行。

原来是明途嘴巴不严,真是的,我哪敢带迎蓁出去。

被纠缠得实在没法,我只得先应下来,至于机会,再等吧。

一直陪到迎蓁上床睡觉,我给她讲睡前故事将她哄睡后,才有机会脱身。

走之前我才发现,值守的侍卫是个生面孔。

如琪见状连忙向我介绍,这是新来的侍卫乐正景。

乐正?我看着面前一脸稚气的少年侍卫,他因羞赧垂着眼,并不敢看我。

没多问什么,我只嘱咐如琪别给迎蓁多吃凉食便离开了兴庆宫。

穿过御花园时玉珍正好来,说有事要禀报。原是纯嫔责打宫女,将那犯了错的丫头打得遍体鳞伤,今日这个名叫小燕子的宫女竟然去投湖,被附近路过的太监救了下来。

纯嫔脾气大我不是不知道,但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儿,不管不行了。

尴尬的是慎刑司不归我管,所以通常这些小宫女犯了错,我都会衡量再三,能大事化小就最好,进了慎刑司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原本准备回家了,又出了这档子事,我叫了一个小太监去上阳门通传今晚不回府了。

叫人把小燕子带到荽梧轩,我喝着茶见到了这个有些面熟的丫头,是在纯嫔那里当差。这丫头神情恍惚,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地儿。

她只求一死。

天有些闷热,我扇着扇子说道,“要不,你再去投一次湖,最好选夜半人少时,如何。”

玉珍垂手而立,语气威严,“究竟什么情况,全都说出来。”

这丫头嘴馋,有一次偷吃了皇上赏赐给纯嫔的点心被抓个正着,被狠狠打了一顿,次日皇上去鹿璃宫刚好看到这个宫女一瘸一拐,便随口问了一句,谁料就为此,纯嫔觉得小燕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引皇上,那之后小燕子便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直到她受不了了,这才想寻死。

我揉揉眉心,问道,“什么点心这么好吃?你慌什么,你主子未必会吃,最后还不是会赏给你们。”

小燕子抹着眼泪,抽泣着说,“是,是马蹄糕,入宫前每到生辰,娘总会做给我吃。”

“那天是你生辰?”

我走近小燕子,抬起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不得不说是有几分姿色,尤其这双含着春水的眼睛,哭起来水汪汪的,真是我见犹怜。长叹口气,我起身道,“算了玉珍,把她留我身边打杂吧,你带她下去收拾下,我去见纯嫔娘娘。”

我转头往鹿璃宫而去,还好时间不算太迟,不然依纯嫔的性子未必会见我。

在门口等了许久,纯嫔才召我进去。

熏香在门口就闻得到,有些晕脑子,我很少焚香,尤其是夏天。

纯嫔辛雾,性格乖张,但也许就是因为任性胆大,反而更得皇上喜欢。可以说,她是最有可能最先封妃的娘娘。

小宫女在一侧摇着扇子,辛雾慵懒地靠在榻上,托着下巴,在我行礼后她只抬抬手,声音好似从鼻腔里发出来,“起来吧,黄大人。”

东拉西扯了半天,我提到小燕子的事,辛雾这才坐起身笑道,“黄大人还真是喜欢捡破落玩意儿,还专挑别人不要的捡,不过是个心眼颇多的臭丫头,值得大晚上跑这一趟?”

我保持着微笑和礼貌,毕恭毕敬道,“娘娘,何必叫这种身份低微的奴婢给您添堵,与其如此不如交给下官好好调教。”

“随你啰,不过黄大人你可得小心。”辛雾纤纤玉指拨弄着一串佛珠,嗤笑一声,“别在面圣时带着她,不然你也会难以忍受。”

“多谢娘娘提醒,没其他吩咐的话下官告退了。”

离开鹿璃宫,我努力说服自己放宽心不必理会辛雾说了什么,她也不是第一次暗示我和明途的关系了。可恶,烦就烦在我没法否认。可转念一想,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这算什么。

回到内政司给工作收了尾,我还是决定回家。一出上阳门,我才想起接我的轿子已经走了。

“哟,这不是黄大人嘛。”

我看去,是曹云章,这么晚了才议完事?

闲聊了几句,曹云章才说,高佑病了三四日了没来上朝,所以这几天他忙得够呛。

我一愣,没听说这事儿啊。

犹豫了半晌,明天我也没空去探望,干脆现在走一趟吧,兴许根本不让我进门呢。

高府离得不远,我叫刘同去通传一声,没想到这么晚了我竟然可以进去。

走到逐月轩门口时,刘同连忙退下了连靠近都不敢,我一时有些不知进退,踌躇片刻,心一横还是走了进去。

轩中空无一人,月下晚梨,花竟然还没有落尽,我站在树下仰头望着那茂盛的枝叉,纷飞的花瓣徐徐飘落下来,偶尔从缝隙中洞见清冷的月色,煞是美丽。

“谁。”

我回过头去,只见阿苏那其小心搀扶着高佑正走进来,看到我回头的时候,高佑停下了脚步,他震惊无比地看着我,迟迟不能动弹。

“义父,义父?”

待我走近,高佑这才回过神来,他徐步走回屋里坐在书桌前,阿苏那其取了一条轻薄的丝被盖在他身上。

“义父这是怎么了?”

高佑望着院中的梨树,说道,“无妨,风寒。”

继续修文[菜狗][菜狗][菜狗]真的没人看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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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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