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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雨势渐滂沱,涤尽连日沉闷,天地间终于透出沁人凉意。清风楼不似往常喧嚷,我们独坐一间悬于顶楼的幽静包厢,雕花槛窗半开,正对楼下那方云石铺就的中央舞池。

华灯初起,满堂柔光如水倾泻。而光之中央,是青蕊。

她翩然起舞,身姿如一笔幽邃水墨划开寂静——“化羽之蛇”,象征超脱与新生。但见她忽而疾旋如乘风欲去,忽而低伏似灵蛇潜行,水袖扬落间仿佛挣开无形之茧。那是一种近乎疼痛的美丽,如幼苗奋力破土、花蕊颤巍巍迎向初阳。满堂宾客寂然无声,唯有雨声伴着她的舞步,一声声,敲在人心上。

明途趴在栏杆上默默看着,周围的欢声笑语好似与他无关。

“妈妈的舞姿也会像这样好看吗。”

“不一样,她的舞姿更恣意飘渺,如振翅高飞的鸟充满挣破牢笼的力量和决心。”

明途侧着脸看我,苦笑一声,“自我登基后,他们都不敢在宫里跳舞,怕我触景生情。”

“傻瓜,那是因为他们把你当天子,怕你敬你,但你是我的哭呜呜,只有我懂你。其实我也没看过追云姨姨跳舞,不过我听我妈妈说过她的舞姿独一无二,看过的人皆会感怀伤情,与她同乐与她同悲,她是艺术家,是舞蹈大师。”

“在这里,她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舞姬。”

“所以妈妈才一心要带她离开这个时代。”

“……”明途低垂着眼睛,说道,“玥儿,对不起。”

我一把搂住赵明途,心中不是滋味,“你在说什么傻瓜,傻瓜。”

将垂帘放下,我轻轻吻着男人柔软的嘴唇,他继而紧紧搂住我的腰,用力回应着我的吻。

不小心踩到裙角,我们摔倒在地,我扑在他身上,听到他轻声说,“玥儿,不生气了好吗,别不理我。”

“我正打算好好色诱你,所以现在不生气了。”

“……”脸有些红了,赵明途的眼睛看着我的锁骨,手轻轻抚摸我的耳侧,“玥儿,我想要你。”

“如果可以我会给你我的一切。可眼下我得去换更重要的东西,抱歉。”

“我知道,我知道的玥儿,我们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我解开男人的衣服,抚摸着他不那么健壮,却紧实分明的胸腹,俯身亲吻他的胸膛,他的喉节,他的耳垂,在他急促的喘息中低语,“我也想要你,哭呜呜,想要你拥抱我。”

“玥儿,我爱你。”

我不顾一切抱紧明途,我听着他在我耳边肆无忌惮表达着爱意,我忘记自己说了什么,我当然爱他,我爱他胜过我的生命。

后半夜半梦半醒间,雨好像停了。我们就这样望着彼此,赵明途将我额头间的头发拨到耳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我等你从雍州回来。你要小心,就算有二哥在,你也要小心。”

“我会的,你要乖乖等我回来和你一较高下。”

赵明途笑道,“我中了你的美人计,轻易就答应了你。”

我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哭呜呜,你别对我太好,万一哪天你突然对我不好了,就该轮到我哭了。”

“我啊,发誓永远不会让玥儿哭。”

“嗯,我相信你。”

沉溺于梦中,暂且忘却痛苦和悲伤,这世间仍有片刻欢愉值得眷恋。

我醒来时天又开始下雨,身边人已经离开了。我撑着伞回到家,白小白有些紧张地远远看我,并不敢贸然上前来。

在温水中浸泡多时,倦意却仍未消散。时已八月,这场雨过后,暑气应当就能彻底散尽了。午后回宫,我召来玉珍,仔细吩咐了两件事:其一,紧盯迎蓁身边的侍卫乐正景,此人一举一动皆不可放过;其二,若燕贵人仍不知分寸、屡屡惊扰太后清净,便立即禀报张继。玉珍最得我心之处,便是她从不多问。她明白,这些安排不仅出自我的意思,更背后藏着皇上的旨意。

夜深时分,我奉谕前往昭阳殿。皇上降旨,命我以随行女官之身份加入和亲使团,护送同庆公主前往小车国,启程之日就定在两日后——八月初三。

我肃然接旨,目光轻扫殿内众人:高佑、赵泽荫、礼部侍郎季江涛,以及鸿胪寺卿贺尘戈。贺尘戈并非大梁人,其祖上自瀛洲越海迁居至此,因精通诸国文史言语,自高宗时便已执掌鸿胪寺。此次和亲,由他担任正使,三岔大营信武将军兆业任副使,赵泽荫为护送使,而同庆公主的起居教导则由教习女官兰芝姑姑负责。至于我,并无明确职衔,只奉命一路随行、阅视使团诸事,并将紧要情形密奏皇上。

事毕,我与赵泽荫留了下来。摊开舆图,赵明途说道,“此西去你们都带着其他任务,务必谨慎行事。”

“臣遵旨。”赵泽荫指着雍州小林县说道,“小车国哈吉阿将军将在这里与我们会合,国主阿加帕将亲自在白马关迎接使团。”

“哈吉阿?落日将军,不太吉利啊。”

赵泽荫愣了一下,瞪我一眼,“黄大人,慎言。”

倒是赵明途抚掌大笑起来,“一正,日出怎么说?”

“哈吉克。”

“着信给小车国主,叫他派个日出将军来,告诉他我大梁的公主只能由朝阳相伴。”

“这……臣领旨。”

“去做准备吧,朕等着你们回来过丰穰节。”赵明途背过身去,不再看我和赵泽荫。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再上前一步,可已经不行了。

“臣会在节前回来,请皇上一定保重龙体。”眼角有些湿润了,我扭头赶紧出了昭阳殿,生怕自己多停留一秒就再也难以离开了。

还有两天,我没什么要准备的,兰芝是宫里的老人儿了,会把一切安排妥当,唯独不好的一点是她很严格,又有点啰嗦,盘算着再去和余清打个照面,我正往太医院去,被赵泽荫一把拉住胳膊,他四处张望一下,将我挤到无人的角落里。

“你这个家伙,皇上跟前乱说什么。”

我一头雾水,仰着头问,“我乱说什么了?”

“什么日落日出的。哪儿给你找个日出将军,胡闹。”

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嘟囔道,“这小车国本该由国主亲自来迎公主出嫁,怎得在关外迎接,本就不合礼数了还派个不吉利的将军来,我哪里说错了,至于换谁来是他们要考虑的事。”

赵泽荫突然笑了起来捏捏我的脸,“我看你是小肚鸡肠,伺机报复阿卡娜烦扰你数日之仇。”

“可不是么,要不是阿卡娜,我也不会被王爷为一点小事就又是用枪又是用刀指着,差点小命不保。”

“……果然是个小女子!如此记仇。”

“诶,我还有事要去太医院,走了。”

伸腿拦住我,赵泽荫将我推到大树后,搂住我的腰俯身问,“老实交代,你怎么说服皇上的。”

“还能怎样,牺牲色相,王爷你又不是没听到过那些风言风语,自任内政司司正以来这流言蜚语就没断过,既然都这么传不如坐实了,也不算白担了这冤枉。”

“皇上可看不上你。”

“……为什么?!”我瞪大眼睛问正在笑的赵泽荫,“为何看不上?”

“第一,你年纪大了,第二,你相貌平平。”

一股火气噌地冒上来,我当即给了赵泽荫一拳,“多谢提醒!”

笑得有些大声,远处有巡逻的灯光靠近,我连忙捂住赵泽荫的嘴,他倒不紧张,拉开我的手牵住,“走吧黄大人,陪你去太医院走一趟,一会儿送你回家。”

“我可不会谢你!”

“老实说若不是为了你师傅,你会不会想跟着我去雍州。”

我解开头发,说道,“是有这个打算,主要不放心王爷你的安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真是——怎么说呢,吃饱了撑的。”

赵泽荫不动声色摸了摸我的后脑勺,轻声道,“人不能总生活在安稳中。”

“也罢,我会保护你,放心。”

“哦?有你站岗,那我负责呼呼大睡就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

余清今晚当值,他知道我即将去雍州很是担忧絮絮叨叨叮嘱了很多事项,我也跟他说了徐鸮去了曲州一定会带有用的情报回来。

一时间有些伤感,我只得赶紧离开了免得哭出来。刚出门。余清连忙跑出来递给我一个不到掌心大小的盒子,说里面是一颗极效回魂丹,只能在生命危垂之际使用。我点点头想上前抱他一下,还没碰到人就被赵泽荫一把拎开。余清冲我点点头,看着我亦步亦趋离开。

“注意点,这是宫里。”

我把回魂丹揣好,有些哽咽道,“他是我师兄,是我的亲人。”

叹了一口气,赵泽荫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吧,回去休息,马上要出发了。”

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我放心不下莺儿,再三叮嘱她遇事一定要镇定,如果真的遇到难以解决的事就去高府求助,或者去荣亲王府找留守的苏力。莺儿拍着胸脯叫我放心,她一定会把大家都照顾好,这个才十几岁的丫头,真的长大了。

当然,这个笨丫头算账不太行,还得多学习。

出发前一晚,我照例去高府向高佑辞行,他并不知道我这次其实是为了找桑鸿。

也不知何时起,就算高佑不在,我私自去逐月轩也无人阻拦了。当然我也不敢乱翻,因为阿苏那其一定在某处盯着我。

等了半个时辰高佑才回来,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这段时间高迎远去北州办差,高迎盛带阿苏胡图出远门,少了为他分忧的人,确实辛劳了许多。

“义父,这次去雍州可有什么要我办的差事?”

“没有。你自己注意安全。”思考良久,高佑又说,“你可还记得曹睿。”

“当然,他护送官银去丰州,结果护送不利在洛川被劫匪所杀。”

高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一下,“知道皇上为何派他去?”

“……一正不敢揣测圣心。”

“一正,且不论一个人是否有真学实干,如果他不忠不孝、朝秦暮楚,就不可留之,记住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高佑,他指的是曹睿不假,可曹睿已死,他暗示的又是谁,不会是在敲打我吧。

“去吧,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好好休息。”

我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义父,我回来会给你带特产。”

朝我摆摆手,高佑没再说话。

我出了逐月轩才想起来,我去丰州之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两手空空回来了。真是尴尬,还好高佑不像赵泽荫那么较真,明明是一句客套话,那么认真干嘛。

这一晚我有些失眠,白小白这次要随赵泽荫一起去很是高兴,我横竖睡不着,见他也没睡便在雨亭里聊聊天。他这几天一直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问那日在广安堂的事,我便告诉他,是的,他没有看错,是皇上。

对于他的第二个问题,我也如实回答了。

我为了去雍州,求了皇上整整一个晚上。

至于怎么求的,不用我说白小白已经自己脑补了出来,他直夸我厉害,能跪整整一晚上。

次日,送亲之礼极尽隆重。南正王妃满面春风,笑靥如花,连丁家大夫人也喜形于色、合不拢嘴。唯独丁半夏的亲生母亲泪如雨下,几乎不能自持。而此生再难与亲娘相见的同庆公主,却始终神情漠然,未曾落下一滴眼泪。

天色阴沉,不见朝霞,和亲使团就在这片灰蒙之中浩浩荡荡启程。此行须向西南,穿越晋州而入雍州,约一月后抵达小林县,再经十日左右,便可自白马关出境。

丁半夏只带了一名婢女相随。她身着正装,在兰芝姑姑的严苛管束下一言一行皆谨守规矩,唯恐有损皇家颜面。我却自由得多,独乘一辆宽敞马车,或坐或卧,甚至披散头发也无人过问。临行之前,郑修只带来一只不大的匣子交与我,匣上还带着锁。他只嘱咐道:非到必要之时,不可开启。

甚至没有一纸书信。我暗自苦笑,明途终究还是恼了我的决定——纵然他知道拗不过我。车帘外景色不断后退,我心头的忐忑却愈发清晰,前方不知有何等未知,正静静等候。

这日,使团抵达晋州和平关驿站。当地官员早已做好万全准备,亲自率众相迎——自然,这份殷勤多半是看在赵泽荫的面上。启程这七八日来,我几乎未曾与他打过照面,倒也清静。闲来无事时,我便常去丁半夏的轿中与她说话。她眉间常凝轻愁,言谈间透出对未来的隐忧。兰芝姑姑管束极严,规矩重重,动辄得咎,不容半分差池。可以想见,若她长久留在小车国,丁半夏的日子可想而知。

“她最多待半年,安心吧。”

我扶着丁半夏下车,她头上的流苏叮叮当当,若是被兰芝看到又免不了一顿说教。

沐浴的热水已备好。将丁半夏安顿妥当后,我也回到房中,打算好好梳洗一番。一路行程艰苦,唯有到了这等大驿,方能稍事休整。随身服侍我的小宫女名叫乐欢,年仅十六,原在花房当差。因丁半夏素爱花草,便特意安排她随行。听兰芝说,此番是她自请来照料我的,说是感念我昔日对花房的恩情。我细想许久,方才记起一桩旧事:去岁番国进贡了一盆“金丝红桃娘”,其花似果,通体金红,形若蜜桃。大梁本无此物,花房亦是头一回经手,不过半月便养护不当枯死了。我并未追究他们的过失,连罚俸都免了,只命将此事按下不提。明途向来不将这些贡物放在心上,又何苦为难底下人。

玉珍常说我待宫人过于宽厚。其实我不过是不愿在明明人力难及之事上苛责众人。深宫当差本就不易,慎刑司又不归我执掌,若再动不动喊打喊杀,岂不令这后宫愈发压抑难捱。当然,没点手段是治不好后宫的歪风邪气,说来无非就是八个字,恩威并施、赏罚分明。

帮我擦擦头发,乐欢问我晚饭想吃什么,她说晋州的小米粥很有滋味。

我点头应了,还真是个细心的丫头。

还没把外衣穿上,突然有人敲门。我心想这么快,难不成小米粥早就熬好了?我一开门,高大的身影突然挡住我的视线,我连忙要关门,那人却一步跨进来,反手把门关上了。

“你!我还没穿衣服呢!”

赵泽荫盯着我笑道,“又不是没看过。”

我连忙躲到帘子后面去穿衣服,越慌乱越是半天穿不上,赵泽荫一把掀开帘子走到我身后,目无遮蔽道,“害羞什么,都一起同床共枕了黄大人。”

“出去出去出去!”

“那算了。还说有消息赶紧来告诉你。”

说着赵泽荫作势要走,我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满脸堆笑,“怎么不早说王爷,我师傅是不是有信了?!”

“你不是叫本王出去。”

我挡在赵泽荫面前,恨不得抡他一拳,“哪里的话,咱们可不用这么见外。”

拍拍我的脸,赵泽荫说道,“算了,不戏弄你。刚才雍州传来消息,桑鸿确实在各处都留下了问诊记录,几乎是沿着西去的线路直到兹县,他只留下了一天的问诊记录,后面就没有人影了。”

“兹县……再往西就是小林县,然后就出白马关了!”

“你别急,兹县县令已经去查了。”

也不知道师傅遇到了什么事,依照他的行事方式,恐怕得我亲自查才能得出有用的线索。还好他有留下问诊记录的习惯,因为他总说医者不仅要治病救人也要给同僚留下可参考学习的记录,这样才能让医学惠及更多人。

“进了雍州我恐怕得——”

“不行,你不能擅自行动。”赵泽荫想了一下,又说,“我已叫王尧哥把问诊记录妥善保管,看过再说。”

“我知道了,多谢你。”

俯身盯着我的眼睛,赵泽荫抚摸着我的嘴唇说道,“西域干燥,多注意点。”

说着他掏出一个小罐子给我,里面是唇脂,我勾了一点涂在嘴唇上,有一丝蜂蜜的香味。还没抬头,赵泽荫已经凑近了,他抬起我的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嘴唇,下一秒,便吻住了我。

有些急迫的吻,让我喘不过气来。

“这几天没人跟我说话,无聊死了。”

“王爷你人缘太差了吧。”

笑了起来,赵泽荫在我额头亲了一下,“穿好衣服,陪我喝酒。”

我心想还有求于赵泽荫,还是不要忤逆他比较好,随即便穿上衣服跟着他出去了。驿站里人来来往往,贺尘戈正在和本地官员说着什么,兆业将军在指挥将士们驻扎,赵泽荫翻身上马,在我还有些懵的时候将我拉上去,旁若无人地策马离开了驿站。

我赶忙问,“不在这儿喝酒吗?”

“听我安排就是。”

正是夕阳西下时,我看到远处一大片云霞如烈火般燃烧着,格外漂亮。跑了一会儿,马儿来到一处小山丘上,在一棵巨大的柏树下正巧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驿站、远处的沐河以及起伏绵延的丘陵,山川和生民皆在晚霞的照映下休憩,一时间天地万象都变得渺小了。

脱下黑色的披风将我罩住,赵泽荫倚靠在树下,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陶瓷罐子仰头喝了起来。

“晨暮时分还是有些凉,多穿点。”

不仅如此,这里确实干燥,我接过酒罐子抿了一小口,差点被这辛辣的味道激出眼泪。

“哈哈哈哈哈,烧刀子,够劲儿!”

“黄某人真降服不了这杯中之物,品不来,品不来。”

将我拉近,赵泽荫笑道,“没叫你喝,陪着我就行。”

我抱着膝盖望着远方,不出门不知山河壮美,如果能带明途出来看看就好了,一时间又有些伤怀,我与赵泽荫皆默默不语,他又在想什么呢。

很快天黑了下来,我也感受到了一丝丝凉意,怕赵泽荫着凉,我把披风分给他一半,但他喝了酒浑身都热热的。

“黄一正。”

突然叫我的名字,又有些含糊,我没应,只扭过头去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鼻息是热的,手心也是热的,嘴唇甚至有些烫。浓烈的酒味在彼此唇齿间流转,将我拉坐在腿上,赵泽荫用披风把我罩住,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你不会醉了吧?”

“今天晚上和我睡。”语气里有一丝埋怨,赵泽荫在轻轻喘息,“我不找你,你也不来找我?”

“我觉得还是不要太明目张胆比较好,会让我的风评进一步下降。”

“怕什么,你没有嫁人,我也没有娶妻。”

“……你快娶亲了,不是说冬天么。”

“……”手停了下来,下一刻,赵泽荫在我锁骨上咬了一下,“不要扫兴!”

我笑着抱住赵泽荫的脑袋,抚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子,“痒,哈哈哈,冬天还早着呢。”

用力蹭了蹭我脸,赵泽荫抬起头靠在树干上,“我要是这次不回锦州了怎么办。”

“……你认真的?”

“嗯。”

我一把拽住赵泽荫的衣领,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你说话不算话,说好送完公主就回去。”

“那是之前你没有跟着,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哑然,天黑了,我看不清赵泽荫的表情,难道他真的打算不回锦州了?

“我怎么做你才能留下来,留在锦州。”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留下来。”

“因为我想天天都看到你,不然我不安心。”

“骗子。除了求我办事你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赵泽荫突然揽着我的后脑勺,逼我靠近他。

“我怕我太主动反而让你讨厌。你不是讨厌别人缠着你。”

“……实话告诉你我没打算回锦州了,我讨厌那里的一切。不过——”

我连忙说道,“我求你,你想我怎么求你都行。”

微不可闻笑了起来,赵泽荫垂下手说道,“嗯,你试试看。”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还有戏,该死,和着这趟是放虎归山,早知道赵泽荫也不讲道理就该把他困在锦州,不行,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他带回去,绝不能让他离开锦州,哪怕半步!

[化了][化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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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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