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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中搞鬼

四周瞬间鸦雀无声,那些原本看笑话的兵卒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平日看起来有些闷、甚至还有些窝囊的谢参军,骂起人来竟如此狠辣刁钻。

赵虞候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他气得浑身发抖,扇骨都快被捏碎了:“你!你……谢策!你简直放肆!你竟敢!竟敢如此侮辱上官……”

“够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秦松,这时终于开口打断争吵。他上前一步:“赵虞候,上官威仪,非逞口舌之利所能立。若无公务,便请回吧。”

接着,他又转向谢策:“谢参军,非常时期,同僚之间当以和为贵。请谨言慎行,莫要徒惹事端。”

赵虞候被噎了一下,转而狠狠瞪向谢策,又极其不甘地剜了云岫一眼。

最终,他猛地一甩袖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好得很!谢策,你给我等着!”

说罢,他便带着小吏,在一片异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撞开院外围观的人群,悻悻而去。

秦松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短暂停留,尤其在云岫镇定未褪的脸上多看了一眼,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袖袍扫过草叶,悄无声息地走了。

院门外,看热闹的人群并未立刻散尽。几个兵卒凑在一起,压低声音议论着:

“嘶……谢参军今日是吃了炮仗了?敢这么顶撞赵虞候?”

“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呗!他本来在军中就没什么根基,又不得上头帅将看重,天天被笑话,憋急了呗!”

“话是这么说……可他骂得是真痛快啊!赵虞候那厮,仗着是都统制夫人的远房亲戚,平日里就会溜须拍马,克扣咱们粮饷,就是真没本事!”

“痛快是痛快了,可后果呢?赵虞候那人啊,心眼比针尖还小,肯定记恨上了!谢参军往后在军中的日子,怕是更难熬喽……”

“啧,谁说不是呢……唉,可惜了这副好身板,要是真懂兵法就好了……”

“……”

谢策兀自气得胸膛起伏,拳头握得指节发白,耳朵尖都因愤怒和激动泛着红。

直到云岫在他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谢策才像是猛然从沸腾的情绪中惊醒,缓缓松开了拳头,只是呼吸依旧粗重,看里气得不轻。

谢策回过头,脸上带着几分闯祸后的懊恼和烦躁,声音也不由低了下来:“对不住啊,云岫……刚回来就……唉,又让你看笑话了,咱两怎么还平白无故惹上这种麻烦。那赵虞候是个锱铢必较的小人,我就怕是……怕他日后会变着法子找我们晦气。”

云岫却摇了摇头,仰头看着他。

夕阳的余晖给谢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未熄的火光,配着脸上那副又气又委屈的表情,活像一只被惹急了的大型犬。

她非但没怕,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轻轻弯了弯唇角:“没事。不过……‘纸上谈兵,贻笑大方’,他们说得……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谢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云岫在指自己之前献策失败的事,脸上的懊恼顿时被哭笑不得取代,那点郁气也散了大半:“那能一样吗?我那时候顶多是……是没找对方法!不过现在有你在了,你来负者出点子,我照着你说的去做,那肯定不一样嘛!像赵虞候那样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指手画脚?” 他傲娇地“哼”了一身,又有点小得意地补充道,“今天这可已经是我这辈子骂人骂得最文绉绉的一次了!换以前在体校,我早就……”

“是是是,他不配,我们谢参军最厉害了。”云岫忍住笑意,赶紧顺毛捋,生怕他再爆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现代“文明”词汇。

与此同时,离开小院的秦松并未走远。

他在巷口停下脚步,回身望了一眼那座破败的院落,指尖轻捻着颔下短须。

谢策方才那番驳斥,虽粗鲁又直白,却意外地切中赵虞候的要害。看来他并非全然不通情理,身上还隐有一丝未被雕琢的锐气,倒不像是屁事不懂的草包。

还有那个叫云岫的姑娘,面对赵虞候的刁难,居然表现出了超出寻常民女的镇定与应对。

秦松若有所思,转身加快了脚步,径直走向中军所在的大院。

帅帐内,牛油烛烧得正旺,有位面色黧黑、眉宇间带着疲惫之色的中年将领,正在灯下审视一幅巨大的牛皮地图。

那正是主持西北战局的主将。

秦松入内,袍角扫过帐内的甲胄架,执礼甚恭:“吴帅。”

吴帅头也没抬:“何事?可是为方才外间喧哗?赵虞候又去招惹谢策了?” 看来,军中大小事务,似乎都难逃他眼。

“帅司明鉴。”秦松应道,“确是赵虞候与谢参军起了些口角。赵虞候先有不妥,谢策言语是冲撞了些,不过……”他话锋微转,“其所言,也非全无道理。军中的确有些只知钻营、不堪实战之人。”

吴帅这才从地图上抬起眼,斜斜地扫过秦松:“哦?你倒替他说起话来了。那谢策前番献策,漏洞百出,可是让军中弟兄笑了好几日。”

“谢参军确乎不谙兵书阵图,”秦松不急不缓地道,“然他这人体魄雄健,勇力过人,并非怯战之辈。或只是……不得其法。富平站败后,军中最缺敢提刀上战的人。方才冲突间,其斥赵虞候‘手无缚鸡之力’、‘真临战必先遁’,虽说粗鄙,却也都是实情。此子或是一块璞玉,只是欠些琢磨。下次军议,不妨……再让他说说看?或许,能有愚者一得之见。”

吴帅沉吟片刻,手指在地图上的“和尚原”处重重一点,未置一词。

眼下的确正是用人之际,尤其是敢战之将。谢策这块材料,他看着,也确实觉得扔了可惜。

“罢了,”吴帅挥挥手,“下次军议,让他也来吧。若再是胡言乱语……你便替我罚他去巡夜,磨磨他的性子。”

“是。”秦松垂首应下。

待他退帐时,隐约听见帐内吴帅低声自语:“和尚原这关,总得有几个敢扛刀的……”

可帅帐里的这点转机,还没等飘到小院,就被赵虞候的怨气压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日,谢策和云岫明显感觉到了无处不在的刁难与针对。

去领口粮,谢策分到的总是最糙最差的陈米,米里混着稻壳和沙砾,用手一捻就掉糠粉,有时甚至还短斤少两。

“这就是给你的,谢参军。”军需官斜着眼,手指抠着指甲缝里的泥,“赵虞候说,参军是‘贵人’,就该吃点‘精细’的。”

谢策攥着布袋子,抿着嘴,转身去取修补铠甲的鱼胶和箭矢。军需官却把账本一合:“没了,都给前线运去了。你这甲胄看着还结实,再凑活几日,也不是不能使。”

这些尚且都能忍,最气人的还是流言蜚语。

那日谢策和云岫两人去井边打水,刚把木桶放进井里,就撞见赵虞候的两个亲信。

其中一人叼着草杆,笑得格外阴阳怪气:“哟,谢参军,这是陪‘红颜知己’来打水呢?行军打仗还带着姑娘,你倒是会享清福。”

另一个人也跟着瞎起哄:“可不是嘛,听说姑娘白天跟参军一起在院里,晚上就……”

话没说完,谢策已攥紧了木桶,拳头捏得“咔咔”响,他刚要冲上去,身后就传来云岫的声音:“谢参军,桶满了。”

异样的眼光和窃窃私语,让云岫处境极为难堪,也让他们根本无法像之前那样,在院中光明正大地“研讨战术”。

“真操了!这帮孙子简直了!”谢策又一次空手从军需处回来,气得一脚踹在院墙上,震得土坯簌簌往下掉,“肯定是赵虞候那王八蛋搞的鬼!还有那些混账话……我这就去撕了他们的嘴!”

“站住!”云岫连忙叫住他,她正坐在门槛上,就着昏暗的天光,用一根木炭在一块破布上费力地画着地形草图,“你现在去闹,正中他们下怀!赵虞候那帮人就是想逼你动手,好抓你把柄,让你一败涂地!他们明摆着就是咽不下前几天那口气!”

“那可怎么办?!”谢策烦躁地抓头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任由他们欺负?连饭都吃不饱,还特么打个屁的仗!”

云岫放下炭笔,拍了拍手上的灰:“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他们不是不让我们‘光明正大’地讨论吗?”她指了指身后黑黢黢的厢房,“以后,我们就在屋里说,点最小的油灯。你在旁边负责听,记不住我就多讲几遍。至于吃的……”

她从怀里掏出半块粟面饼,饼上还留着民夫手指的印子:“我用麻纱汗巾换了点的炊饼……那民夫还说,今晚去北营后巷,说不定能换些新米。”

云岫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清亮坚定,谢策心里的火气莫名就被压下去了大半。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高大的身躯又委委屈屈地缩下来,蹲在云岫旁边:“……委屈你了。”

“有什么委屈的?”云岫反而笑了,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这不正好吗?关起门来搞‘秘密会议’!等下次军议,你把这些法子说出来,把他们全都震住,那才叫痛快!来,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刚才忽然想到弩箭布置,那里有个地方得改改,你听我好好说,等着下一场军议的到来,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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