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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在那位少女的帮助下,十四行诗顺利与她的两位下属分开,在半夜零点摸出房门,与急匆匆赶来的维尔汀撞了个满怀。

“维尔汀!”“十四行诗!”两声惊呼同时在黑夜里响起,她们都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他人。似乎有人醒了,听见了他们翻身的声音,但很快,又安静下来,他们又沉沉睡去。

“好久不见……”难以说出口的思念在这一刻终于宣泄而出,十四行诗和维尔汀紧紧搂抱在一起,在如同她们分别的那个黑夜里,抓紧了彼此的手。

******

维尔汀领着十四行诗,来到她的办公室前,推开门,踏入这个对十四行诗来说唯一的安息地。

房内没有开灯,但她们都对彼此的模样再熟悉不过,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爱人的的身影,对视上爱人的双眼。

维尔汀和十四行诗的手颤抖着,却依旧抓紧了对方,仿佛是怕下一秒,爱人就要消失不见。

十四行诗带着哭腔,搂上维尔汀的肩膀,这段时间的思念和担忧终于如洪水般宣泄而出:“维尔汀……我杀人了……怎么办,我杀人了……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啊!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他们上一秒还在说话、看文件,下一秒就死在我的枪下了……我杀人了啊……”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手颤抖着松开又被维尔汀抓紧,泪水止不住地流淌着,“我只能执行命令……不执行命令他们就会把我退出军队……万一哪一次的任务对象是你,我又该怎么办?……你记得吗?维尔汀,我是为了我家人而参军的……但现在都找不到他们了……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没有家了,维尔汀……我没有家了……”

她们都知道的,战争是会死人的,哪怕上一秒的眼前人还在和你谈笑,下一秒就可能魂飞魄散。

但是怎么能接受呢?怎么能眼睁睁地接受一个活人的离开?又怎么去接受家人的离别?

维尔汀把她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颤抖,听着她剧烈地喘息着,低遏着哭泣。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抱过她的爱人了,又瘦了一大圈,明明之前已经瘦得只摸得着皮下的肌肉,现在连肌肉都薄了一层,形销骨立。她埋头痛哭时,那脖颈处的脊椎骨便跟着她的呦哭而颤动。她把手覆盖上去了,盖住那一节骨头,也盖住十四行诗的痛苦。好痛啊,我的心也好痛苦,以至于我也想要流泪了。她从上往下一节一节抚过她的脊椎,学着迷走神经的流动,用手轻抚她痛苦的爱人——即使她也沉浸在十四行诗的痛苦之中,她张开嘴试图发声,但声带宛如被割裂般剧痛,她试图发出声来,“我们……”,泪比话先落下,浸润了十四行诗的衣袍,“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啊……”她扶正了十四行诗的肩,两相对望,在彼此眼中只能看到同样泪眼朦胧的爱人。她说出来了,把埋藏于心底的思念与爱意挑明,“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家人啊……”她将十四行诗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到了吗?”血液在流淌,心脏在有力地搏动,“我现在还活着,刺杀我的人都失败了……你可以放心,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的……”

春天的夜风总比冬日里的寒风更暖,那样温暖的风一股一股朝十四行诗吹来,她的身和心都投入维尔汀的怀抱,在她唯一能找到的归魂乡。

终于是哽咽着将思念与痛苦都如刨心掏肺般托付而出,十四行诗才意识到她又被维尔汀哄着搂在怀里流泪了。

她的脸上又泛起红晕,缓缓拉开与维尔汀的距离,抿了抿唇,苍白的唇上也多了一抹血色。她侧过头去,又是害羞又是内疚,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守护所有人的和平,为什么她现在在举枪杀人?十四行诗不敢直视爱人的目光,即使她知道维尔汀与她感同身受,她也为十四行诗的痛苦而痛苦着。

“十四行诗,你是军人。你的身份注定了你要开枪杀人……这是你上司的命令,我知道的,我们都知道的……”维尔汀揽过十四行诗,又将彼此的距离拉近,她伸出手,将十四行诗的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揉着十四行诗的粗糙的手,一下又一下地安抚她的爱人。

夜色已深,此刻已是春天的夜晚了,窗外没有寒风,屋内也不需要暖炉来取暖,仅凭她们二人的体温,就能给予对方温暖了。

等待十四行诗彻底恢复冷静后,她用因哭泣而沙哑的嗓音说话了:“维尔汀……我们这次又是带着任务来的……”她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任务,但从她再一次把自己伪装成战争的幸存者混进难民营,不难看得出,她的上级领导,又想着要对中立组织动手了。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打破暂存的和平?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对着中立组织的领导者发起刺杀任务?这些地方都是她们好不容易走到的中立带。这里都是难民,他们从战争中挣扎着活下来,一路上碰到多少曲折坎坷,才最后走到了这里。

为什么要打破这里的和平?

为了把他们也卷入战争?还是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只要不是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上的,都得死?

这个问题,维尔汀早已有了眉目。十四行诗的上司试图将安全区也划为他们的所占区,这些难民,就是他们的俘虏,是他们能用来威胁联盟国的存在之一。这些她都不能告诉十四行诗,她的爱人一旦在任务中动摇了,就会被军方猜忌和怀疑,她极有可能被监禁或直接处死。十四行诗的生命对维尔汀来说,就如难民们的生命对于他们的国家一样,不可或缺。她也没有告诉十四行诗,在她去往前线的那几个月时间里,她已经经历了大大小小不下于十次的刺杀一样,每一次她都侥幸逃脱,实在是幸运;最严重的一次,也仅仅在爆炸的余波里被震断了一根肋骨,但是同她谈话的高层全都死于非命。但幸好,她还活着,她还能庇佑这里的难民,她还能给十四行诗以生存的意志和希望,她还能为十四行诗在她那踽踽独行的道路上找到一个名为“维尔汀”的同伴,也只有她能给予十四行诗最纯粹最炽热的爱恋。

“那么,我们现在来谈谈你的任务吧。”维尔汀简明扼要地提出她们此刻谈话的目的。是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不是该她们痛哭流涕的时候了。

她们的谈话以纸笔的形式展开。

十四行诗写字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偶尔她会略微停顿,稍加思考:“我此次前来的目标是刺杀……某位长官,至于这位长官是谁,他们并没有告诉我……我们只知道要在4月12日的早晨九点——也就是后天,在隔壁小楼的第二层,刺杀第一个出现在视野里的人……我的上司是这样告诉我的,但是……我想不通,除了你,还有谁会第一个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还是说,12日那天会有联盟国的领导来这里与你洽谈某项重要事项?……并且,你作为这里的领导者,第一个出现在我们视野里的,极有可能就是你……所以……”十四行诗顿住了,墨水在信纸上晕染开,一个不大的墨团显现出来,弄脏了信纸。她这才惊起,摇摇头,把脑海中混沌的思绪抹开,接着将笔和信纸都转交给维尔汀,等待维尔汀看完信纸上的所有内容。

那一段话并不长,十四行诗以最简洁的的语言告诉了她,他们此次前来的任务是什么,而最后要刺杀的目标又是谁,不言而喻。

十四行诗不可能对着维尔汀开枪——她们两个都明白。

十四行诗是军人,她参军拿枪的目的为了守护她的家人,纵使她的家人早已在战争中去世,又或者跟着难民群颠沛流离。眼下,维尔汀是她仅能保护住的唯一一人了。维尔汀是她生命长河中最最重要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她怎么可能对着维尔汀开枪。十四行诗为了回应维尔汀的期待,也为了回应她本身对和平的向往。这所难民营里的所有人,都应该是她要保护的对象——即使这和她的任务目标相反。

维尔汀是这处红十字会的领导者,她的职责同十四行诗的目标一样,尽她所能,保护这里的难民,保护所有她想要保护的人——十四行诗也在内。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十四行诗不被上级怀疑的同时,做到全身而退呢?

看完信纸,维尔汀陷入了沉思——哪个地方出现了奸细?红十字会内部?还是联盟国?

12日早晨确实有联盟国方面与红十字会来往密切的上级领导到此处与维尔汀进行会谈,但是这件事只有她和她的助手知道,那么这件事是谁透露出去的?那位助手吗?维尔汀摇摇头,她的助手一向忠心耿耿,况且,那孩子一直都在尽量减少与外界分子的接触——她也怕自己同维尔汀一样被刺杀,毕竟她算是维尔汀的亲信。

那么这件事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这里的难民吗?会是吗?他们自从进入红十字会,就很少会去接触除红十字会外界的人员。对他们而言,外面的世界是一个长着腥红双眼的怪物,它吞下所有人的身体,连皮带骨,一丝痕迹不留。

那么,只能是联盟国内部出问题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把那个间谍抓出来吗?还是说,藏在黑暗里的老鼠不止一只?维尔汀叹了口气,脸上不自觉浮现出淡淡的愁绪——也只有在十四行诗面前,她才会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在此人以外的任何地点和任何时间,她都把自己伪装成一副云淡风轻,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模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体上背负了多少人的性命,她说的每个词,每句话,都关系成百上千个难民往后的命运。维尔汀将信纸折上又摊开,最后从衣兜里摸出一盒火柴,“嚓”,火光照亮了十四行诗和她的脸庞,信纸缓缓靠近火苗,顷刻就被火苗咬住一角,火焰飞速向上方蔓延,最后被维尔汀投入一旁的烟灰缸中。

烟灰缸里已经积蓄了不少灰烬,但十四行诗知道,维尔汀是不会抽烟的,所以,这些灰烬怎么来的,她心中大概也有个数。

“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地方的间谍没被抓住……“,维尔汀抽出一张空白的信纸,她的担忧顺着墨水一同在纸上蔓延,字迹逐一浮现,”我们目前只能暂时更改会议的时间和地点……我明天会去通知他们的。你做好你自己的安排即可,切记不要暴露,千万小心……“

十四行诗小心翼翼地折好信纸,放入衣服内侧,捧起维尔汀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个克制的吻,最后冲着维尔汀点点头。借着并不明亮的月光,她看到十四行诗眼中坚毅的神色,她终于是忍不住再次抱紧了十四行诗,附在她的耳畔,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叮嘱:注意安全。“

“你也是。”十四行诗的回应亦是如此。

最后克制的拥抱,最后的担忧与牵挂,随着十四行诗匆忙离去的轻微脚步声一同消散在空气中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多年以后,维尔汀才意识到,这会是她和十四行诗最后的一个拥抱。

******

在十四行诗偷偷离开的同时,一个男人也在黑暗中睁开眼。他叫雷诺,一个在红十字会里待了数周的难民,同时也是轴心国安插的间谍。

他对眼下的情况有些焦灼。他没想到上边派来的狙击手中尉是个女人,而这个红十字会所内的男人和女人又是分开管理的,也就是说,作为间谍的他,很难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将情报传递给那位中尉。他翻身爬起来,装作上厕所的样子,离开了房间,路途上却忍不住朝女人集中管理的房间望去,一眼又一眼,只看到那扇门被人推开。有人离开了——他意识到。是谁?普通难民?还是说……是那个女中尉?他一直待在房门外,有些焦躁地等待着,他想去看看那个从女性集中区域走出来的人到底是谁;但他不能过去,红十字会对女性做了更加严格的看护——一旦发现他关注女性集中区的时间过长,很快会有工作人员上前盘问,并且对他严加看管,到时候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他在厕所附近转来转去,仰头看看深色的夜幕,又用脚去划拉地上的沙石,却不料直接撞上了从厕所里出来的一个人。“抱歉,抱歉……‘他嘴上说着道歉的话,抬起头和这个人对上了眼。”洛伦佐?!“”雷诺?!“两声同样的惊呼响起,很快他们又压低了声音,但不难听出,二人都带着巨大的震惊与惊喜。

他们缩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像拉家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这么久没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死在前线了。”“哎,我还以为你上前线了呢……怎么,现在在这个难民营里?”洛伦佐搓着手,不知为何,他此时突然很想抽一支烟,和那天与马泰奥一样,能在急促的喘息里缓两口气。“你不也在这个难民营里!“雷诺反呛他一口。”哈哈哈,你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啊……“洛伦佐放松下来,用手反撑着地面,抬头望向这黑夜,看着在夜空中划过的红点,隐约能听见轰炸机在远处天空盘旋的声音,他恍惚中带着一些割裂感,他此刻身处和平之地,在和他曾经的同学说笑,但不远的地方,正发生着疯狂的轰炸,连大地都在悲鸣。

”怎么不说话了,“雷诺拿胳膊肘捅捅他,却发现这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他也顺势躺了下来,叼了根草在嘴里,吸吮着生涩的草汁,泛出一丝苦涩的笑来,“你才是吧……我这次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洛伦佐“嗯”了一声,似乎还没从轰炸机在夜空飞翔的身影中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我也是带着任务来的……”“不是吧?这里可是难民营,你带着任务来干什么?”雷诺大吃一惊,他猛地爬起来,压抑着愤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种情绪,朝洛伦佐低声吼着。“吼我干嘛?你不也一样……等等,我们该不会是要做同一个任务吧?”洛伦佐彻底清醒过来,带着惊诧和疑惑看着昔日的同班同学。“对一下暗号?”雷诺一下子精神起来,仿佛回到他们当年在学校讨论课题的时候。他在身上翻找一番,最后翻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白纸,上面用红色的颜料画了一个红十字,又用黑笔抹掉红十字的上半部分——意味着杀掉这个红十字会所的领头人。“对了,对了,”洛伦佐哆哆嗦嗦从他的兜里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上面的图案与雷诺的仅有大小差别,其余一模一样。“但是……”洛伦佐顿住了,他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讲,这个纸条是他在出发前一天的夜里,他所属部队的长官借着鼓舞士气的交给他的,并不是十四行诗亲手递给他的。他甚至不清楚,十四行诗是否接收到了这个消息,或者说,那些官员们对十四行诗有所猜忌,所以只告诉了他们大概要刺杀的对象以及时间地点,从而选择了把这个任务交到他的手中。

洛伦佐很快激动起来,他甚至不顾雷诺的疑惑,只是神神叨叨地念着:“哈,我能升官了!我要顶替这女人的位置,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哈!等着吧!……“他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想要回到房去。雷诺也翻身爬起,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他举起拳头向洛伦佐的头狠狠打了下去,但同时也重心不稳,同洛伦佐一起跌倒在地上,不过胜在他身手敏捷,一个翻身反压到洛伦佐身上,拎起他的衣领,质问他,”你要干什么?你该不会真想刺杀这里的领头人吧?“洛伦佐很快从钝痛中反应过来,他也揪住雷诺的衣领,拉近两人的距离,带着不忿和疑惑的口吻,”不然呢?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做这个任务吗?”

二者目光相对,在彼此眼睛中看清了自己愤怒的神情,他们都顿住了,洛伦佐不自觉松开雷诺的衣领,雷诺又重新躺倒在地上。在徐徐的,带着暖意的春风里,洛伦佐开口了,“为什么要阻止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身体下意识地动了起来……”雷诺望着结束轰炸任务的轰炸机,内心一片迷茫,他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出现在这个难民营里的,此刻他的任务已经交接完毕,他该走了。但他就接下来该去哪里?杀死这个难民营的领导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升官加爵?大概不会,情报部的位置已经被上面的领导规定好了,他这样一个小人物能得到什么?金钱和勋章吗?可能是吧。但是这一切在战争中又有什么用呢?能保证他的安全吗?大概不能。那还不如就待在这个安全区里,受着红十字会的庇护,还能得到食物和保暖的衣物……那他们为什么要刺杀这个红十字会的领导者呢?她是庇佑这个安全区的人,只要她还活着,这个安全区、这个区域里的所有难民的安全就会有最后一份保障,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得到短暂的和平。

“传递情报就是你最后的任务吧,”洛伦佐朝着发呆的雷诺挑挑眉,这人毕竟是他的同班同学,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勉强原谅他好了。“对……”雷诺半晌才回过神来,单词缓缓从嘴里蹦出来。“那么,你该走了吧,还是说要继续混在这个难民营里?……也不行啊,这个难民营的长官只要被我们成功刺杀,这个难民营也会不复存在吧?我劝你还是回军队待着吧……“洛伦佐拍拍屁股上的灰,他是真的打算离开了。

趁着洛伦佐还未走远,雷诺从他那尚不清晰的大脑里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他自身的不解,“为什么要杀死红十字会的长官,破坏这里难民唯一的安息之地,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呢?“

洛伦佐顿住了,他抓抓脑袋,他此刻真的很想抽上一支烟,“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的任务……我必须要做……“

就算打破他们的和平也要做。

这是他的任务,这是他的选择,从他背上狙击枪跟着十四行诗混入这个难民群开始,他的命运就被决定了。

今晚是个平安夜,但明晚呢?下一个晚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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