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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不要殉情

“过往之事何必要如此纠结眷恋,你不过正值青年,日后还有更多的大事等着你。更何况……有缘之人来世终究会再次重逢的。”

穿着白袍子的时序司才解决完栈界内的纷争,再次出现在时景焕的面前询问噩梦的相关事宜,却又得知这孩子悲伤不已,一问才知道他口中从未见过的相爱之人患病离世了。

那时的栈界麻烦得出奇,也不想现在那般进栈后时间静止,反而一进栈就是好多年,每个栈在烛九阴的干涉下总是棘手的。

时序司解决完栈界内的麻烦,又要来解决青年时景焕的感情问题,别提有多头疼了。

问题也就出现在他安慰的话透露出了“来世”,正巧被青年时期的时景焕捕捉到不对劲。

“哥哥,你当真信有来世这种东西?”

时景焕坐在庭院的石凳上,身旁的树正是花开花谢的时候,一片片嫩黄色的花瓣落在他的手中,也落在那时的时序司肩上。

当时的时序司并不叫作简从生,而那时的青年也不叫作时景焕,他甚至不知道面前这个总是隔一段时间就出现的白袍子哥哥的名字,他也不清楚白袍子哥哥究竟在做什么,除却白袍子哥哥来找他,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找到这个人。

他不是没有问过,但总会被白袍子哥哥搪塞过去。

“会有来世的。”白袍子哥哥说道。

青年时期的时景焕抹去眼角的眼泪,问白袍子哥哥:“那我要如何才能在来世也能找到那个人?近来坊间传闻有什么灵力可以做到……当真如此吗?”

时序司的灵力当然足够做到,但面前这孩子年纪不大,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又怎么能用一纸契约束缚住他的来世,于是他便矢口否认了这孩子的提议,顺便从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大人”角度说了一堆劝导的话。

“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我去街上那算命的铺子试试去。”青年人说着就要起身,哪是能听进去劝导的模样。

时序司当即抓住他的手腕,那街上算命铺子十个有**个都是坑蒙拐骗的主,灵力还没用明白就嚷嚷着能让人“起死回生”。

“好了好了,莫要胡闹,我帮你。”时序司实在拿这家伙没办法,扶着额头无奈地说。

就此,契约在青年时景焕的手中订下,他心心念念哭得死去活来的爱人名字也只有他一人知道,从此之后这两人的命中便系上了线。而时序司作为看着他们订下契约的人,成为「解铃人」。

青年时景焕不知道的是,上一世的简从生订下的契约不过是让他来世能再次遇见他所爱的人,无论是以朋友身份,还是同学……而不只局限于“爱人”这一种关系。

而两人都不知道的是,当时作为最大的邪恶势力——烛九阴,也在契约上动了些手脚。

百年后,这位依旧作为最大的邪恶势力的烛九阴再度出现在他们面前,亲自揭开他曾经种下的恶果。

“你们当时应该万万不会想到,那个契约会让如今的时序司深受情果吞噬,而为我所控制吧?”烛九阴显然当这个为杀手锏,猖狂地笑出了声。

随后,泛着金光的蟒蛇趁其不备狠狠咬了一口仰头大笑的烛九阴,随着肉块被撕裂的声音,烛九阴半张人脸都被简从生画出的蟒蛇咬得不成样子。烛九阴痛苦地大叫出声,剩下的半只眼睛燃烧着怒火,怒目圆睁地盯向简从生。

“你……!”烛九阴大叫一声。

“你什么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总说半句不要脸地让别人猜。”简从生嘲讽地说道。

他身下的黑羽边扇动硕大的翅膀,边出声赞同。严格来说简从生说的任何话黑羽都会毫不犹豫地赞同,但这一次它给足了气势,呼啸着大叫一声。

作为简从生身边跟了几百年的坐骑,它对主人的情绪再清楚不过。

“哦,我忽略了,你这种家伙已经没有脸了。”简从生云淡风轻地补充道,差点没把烛九阴气得原地站起来与他决一死战。

在听完烛九阴暗中在契约中动手脚的自白过后,简从生一直以来感到不对劲的疑惑终于浮出水面。这些天时景焕的冷漠,上一世他被软磨硬泡订下来的契约,烛九阴加重契约的效果,一切都有了答案。时景焕的冷漠与痛苦,根源上还是由他造成的。

当年他刚出栈,灵力微弱,但他没想到虚弱到竟然连烛九阴动的手脚都没察觉出来。

这让简从生甚至无颜面对时景焕。

时景焕从未感受到如此痛苦,他脑海中始终无法看清楚的人脸恍然出现,任凭他怎么甩头都无法保持清醒,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捏住,每跳动一下就会想起那时所订下的契约,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烛九阴很快就压住几乎要喷涌而上的怒火,现在对它的局势再有利不过,它弯下身子,将剩下的半张脸靠近时景焕,趁着他现在被加深过怨念的契约所控制,轻声在时景焕耳边说:“去,解决掉那个「解铃人」,这样你就可以摆脱契约了。”

时景焕整个身体都被契约中的怨念所控制,身体竟不受控制地朝着简从生而去。

去杀掉他吗?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还愣着干什么?”烛九阴的声音阴魂不散,“把他杀了你就能解脱了。”

时景焕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脑袋里充斥着混沌与死亡的念头,到处都是尸体与诡怪的狂欢,竟与几百年前他每晚所做的噩梦惊奇地相同。他梦见面相凶狠,甚至没有面相的无脸怪朝他奔涌而来,到处都是哀嚎声,尸横遍野。

天空中突然滴落几滴豆大的雨水,紧接着下起瓢泼大雨,身后是高大到看不清人脸的烛九阴,面前是……几百年前经常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人。

梦总是不真实的。时景焕想。

那时的他怎么会轻易见到白袍子哥哥,每次分别都要等好久。他只记得过去的几十年中他一直在等待,也习惯了等待,他害怕频频出现在噩梦中的人真的会消失,总是在偌大的庭院中等着白袍子哥哥来找他。

夜晚是漫长的,隆冬的夜更是熬人。

但他每每做完噩梦后不久,总是能等到白袍子哥哥出现在他面前,几十年如此,白袍子哥哥的容貌也不曾变过。这让他更加坚信当初订下契约的选择是正确的。

多少年以后,少年长大成了青年,青年蹉跎成了壮年。他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白袍子哥哥再也没在他的庭院中出现过,噩梦也再没在夜里造访过他的床头,自然见不到噩梦中也心心念念的人。如果真的能再出现的话,他想,那时就该轮到白袍子哥哥叫他哥哥了吧。

如过去一般,他依旧在庭院里等待,他习惯了等待。

直到他不可避免地老去,魂魄飘荡在人世间迟迟不能归,直到他忘记了到底在等待什么,忘记了契约与总是出现在梦里的人。

忘记了一切。

时间管理局的人再次找到他,时景焕在混沌与无措中接管时间管理局,每当他问其原因,元老们总是摇摇头长叹一口气,从未向他提起真正的原因,但在这之后依旧尽职尽责地维护他身为时序司的种种事宜。

最终的答案,还是时景焕在整理时间管理局资料时找到的。

时间管理局曾经散成一盘散沙,他作为新上任的时序司理应从头开始整理局内的各项杂乱,也是从那时起,他明白烛九阴势必还会卷土重来。

那之后的几百年,他一直在找第一任时序司,他坚信这个将时间管理局烂摊子扔给他的人一定还会以另一种身份存活于世上。可当真的找到他后,时景焕又没那么多话要说了,于是保持了惯有的沉默。

在这同时,时景焕还需要做好准备对付烛九阴。几百年来他收集灵物,整肃管理局,将局内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也顺势应了作乱的烛九阴的话,将管理局包装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模样,再三谨慎地送到烛九阴的眼前,也顺利地蒙蔽住了他们的凝视。

如今终于瞒天过海将要成功,可没想到问题竟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神志。

“闷葫芦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

简从生不再随着黑羽在高空中盘旋,大雨滂沱,淋得他全身都沾满了雨水,单薄的外套变得比平时还要沉重,他甚至怀疑脱下来能拧出来一箩筐的雨水。

时景焕静静地在雨中望着他,接踵而至连成珠子的雨水遮挡了视线,他抹去脸上的雨水,又抬起沉重的脚步迈向简从生。

“杀了他。”

时景焕口中喃喃道。

雨整片整片地下,万籁俱寂,简从生抬头看向面有得意的烛九阴,再看向面前双眼迷蒙的时景焕,双腿定在原地始终没有动作。

“主人,感觉葫芦精有点不太正常……”这时就连黑羽也看出了不对劲,“刚才明明还就差一点就灭掉那个大长虫了,怎么现在又开始对付我们……”

走到面前,时景焕脚步突然顿住,怔怔地看向地面。他耳边依旧是始终低语着“杀了他”的声音,但头却痛得像是要四分五裂,转眼模糊看见烛九阴正密谋着偷袭简从生,一阵眩晕与头痛后,又看见简从生与黑羽动作敏捷地躲开了烛九阴的蛇尾。

时景焕默默松了一口气,尽管他现在的自我意识已经几乎快要消失殆尽了。

世界一切景象在他眼中颠倒,烛九阴的低语声再度响起。

“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解脱了。”

再次抬眼时,时景焕一双眼睛被乌黑的怨气所笼罩。简从生眼睁睁看着他失去理智,满心满眼都是被怨气反噬的模样,而烛九阴似乎还嫌他动作太慢,自我意识抗争太激烈,亲自上阵对付简从生与黑羽。

时景焕背后的大多数人都停下动作,时间管理局中那位手持拐杖的老太与头发依旧茂盛,道德感比某位爱撞枪口的元老要多一些的老头并排站在一起。在烛九阴现出原形之时,他们就已经在栈界内纵观全局了。

这两位元老并未亲自上阵,多年以来的准备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场胜局已定的大战,只等时景焕凯旋就是最为妥当的做法,二位元老不过是在他背后解决一些碍手碍脚的小喽啰罢了。

当然,他们也看见了简从生。

两位元老将他死前那个晚上交代的话奉行了几百年,如今终于再次见到了当年一个人顶起时间管理局一片天的孩子,那张脸一如从前,无论多久想来他们都不会忘记。

“时景焕,你小子到底是要怎样!”拄着拐杖的老太名为苍含,几乎是在时景焕停下脚步的同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别看这位老太年岁已高,可说起话来还是中气十足。

“杀了他,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你就可以解脱了,当年你让他做见证人不就是因为这个吗?!”烛九阴恶魔般的低语声响彻在耳边,盖过了苍含元老的大喊声。时景焕头痛欲裂,痛苦地捂着脑袋。

残存的理智让他隐约看到简从生冲过来,不顾一切地将他抱入怀中,似乎还在大声说着什么,他听不见。

时景焕耳边充斥着轰鸣声。

“喂,时景焕!你醒醒啊。”简从生全身都是雨水,大声在雨中喊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看见了时景焕眼瞳中熊熊燃烧的怨气,恍然怔愣在原地,旋即转过头去怒视着烛九阴,手中的毛笔杆微动。

一切的罪魁祸首,一切的根源,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

简从生最应当让它付出应有的代价。

“黑羽!”简从生目不转睛地盯着烛九阴,声音前所未有地压过暴雨倾注的哗哗声。

毛笔杆被他用力握住,差点碎裂成两半,黑羽与主人一视同仁,同样讨厌这个让葫芦精变得怪异的怪物蛇,它嘶鸣一声,不顾元老们在不远处的大声阻拦,带着简从生猛地一扇翅膀,锉身朝向高空中飞去。

简从生废话不多说,用力挥动毛笔杆,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身形。

而他最大的敌人,烛九阴放大嗓门说道:“你有什么好愤恨的,当年可是你给那姓时的订下契约,他如今这副模样可都是拜你所赐。”

最后还不知死活地拱火:“你只有以死谢罪才能对得起他啊。”

苍含与华沽两位长老就此再不能坐以待毙,用力一甩衣袖,转眼便消失在众多管理者眼前。再次出现这二人的身影时,已经是在烛九阴身前了。

“大胆妖孽,死到临头了还要胡言乱语!”老头法顶茂盛,正是少言寡语的华沽元老,说罢便手执着上百斤重的剑先一步刺向烛九阴。

烛九阴大抵是明白过来这么多年他都是在上当,一股脑地跳进了时景焕联合时间管理局上下给它布的局,直至烛九阴所召唤出来的成百上千个怨鬼死于刀剑之下,烛九阴意图彻底摧毁时间管理局的美梦终于破灭。此时仅它孤身一人,却要面对同样成百上千的管理者们。

它只能从时景焕身上所背负的契约下手,搏得一线生机。

“杀了那个人!快杀了那个人啊愣着干什么?!”躲闪刀剑不及,烛九阴声震天地,说话声已不止局限于时景焕的耳边。它要让所有人知道时景焕正在为他所用,只要契约还在,烛九阴就会是最后的赢家。

但它万万没有料到时景焕会将手中锋利的刀朝向自己。

简从生操控着手中的笔杆,方才匆忙划出来的线条他也叫不上来名字,只记得是山海经中曾看到过的奇珍异兽,生性威猛,长着硕大的羊头,最喜吃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到反噬。也正因如此,烛九阴被这奇珍异兽生猛得两只角顶撞,几乎是无路可逃。但偏偏这时他看到时景焕刀尖朝内向自己刺过去。

甚至来不及出声阻止,简从生慌乱间手中抗衡的力道一松,当即朝着时景焕的方向扑过去。多亏了黑羽紧急之中还能跟上他的动作,才不至于让简从生从好几米的高空中直直摔到地上。

锋利的刀被一双手生生拦住,简从生紧咬着牙关,但手上的痛感还是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鲜血自手掌心中汩汩流下来,沿着倾斜的刀锋沾到时景焕的手,他握住刀柄的手一松,不知所措地捧着简从生的双手:“你……没必要替我挡这一刀。”他扯起的嘴唇干裂出血,“我怎么能留下来碍事……”

毕竟书上曾写过,护时序之恒常,维岁月之流转,乃时序司之任也。现在想想,那苍劲有力的字迹大概就是简从生担任第一任时序司时写下来的,而他现在做的,不过是履行时序司应有的责任。

神志难得转为清明,简从生手指微蜷,旋即又揪住时景焕的耳朵:“你小子说什么呢!我再不拦着点那刀都要捅进你心脏里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桂花树下的跪坐的两人身上,却又在自家老大被揪住耳朵时默契地转开视线,转而集中精力对付烛九阴。

或许是时景焕的眼神太过悲凉,简从生在他眼眸中读懂了意思,又听见时景焕说:“我有在好好听你的话啊。”

不将刀朝向自己,他迟早会伤害到简从生,甚至其他人。

简从生望着他的眼睛,久久不出声,久到两人之间的空气静止下来,只剩暴雨冲刷着周遭一切,久到时景焕双手不知所措地拧巴在一起。

简从生说:“谁允许你死了?”

双手手掌还在淌着鲜血,简从生固定住他的肩膀,正视道:“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我不允许你死你就不能死,知道了吗?”

我要你好好活着。

时景焕怔怔地点点头,无声地望着面前的人,他任由雨水自脸颊滴落。他也分不清眼中是泪还是雨水。

烛九阴见最后的退路竟然也恢复了神志,难以置信地退后几步,随后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源源不断的人围攻。

时景焕又握住简从生受伤的双手,说道:“别这么用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只是不想被烛九阴控制,做出伤害简从生的事。可话到嘴边却总也说不出口,再想坦白的时候时机也不合适再说了。

简从生顾不得刺痛的双手,任凭时景焕简单用布条给他包扎,说道:“怎么连你也跟我说这种话。”他声音太小,在暴雨中微不可闻。

不远处烛九阴正被纠缠着无法脱身,双手被简单包扎好,简从生撑着地站起身来,与仰起头在瓢泼大雨中与他对视的时景焕,轻声说道:“好好活着,你死了我就跟你殉情。”

说罢便转身走向黑羽,留下时景焕一人满手是血地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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