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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断头诡怪

简从生点点头没说话,摸黑走向卫生间,还不小心重重磕到膝盖,发出一声闷响。这些日子积攒的疲惫感蜂拥而上,他从没如此瞌睡过,上完卫生间又轻车熟路地摸黑回来。

一打开门,墙上挂的画在黑暗中隐隐透出些亮光。简从生再次锁上门,迷瞪着眼睛回到床边躺下,背朝着墙蜷缩成一团继续睡觉。

身旁人平稳的呼吸声洒在耳边,呼出的气息比平常要更热。

简从生越闭眼越清醒,突然意识到这房间里哪有什么画,四面墙上只有床边开了窗户,睡前也确认过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根本不应该有画!

想到这里,简从生猛地惊醒,忙不迭推了推还在熟睡的时景焕。刚等他睁开眼睛,简从生不管三七二十一捞着胳膊起来往后退,黑羽也被他这动作吓到,急忙跟着主人一起跑,嘴中还念叨着“怎么了怎么了”。

直到背后贴着木头,简从生不小心撞到灯的开关,霎时间房间骤然被点亮,原本关闭的窗户此时正大开着,窗户板不断敲打旁边的木头墙壁,发出不规律的咚咚声。

“刚才有东西在窗边看着我们。”简从生惊魂未定,不由自主地挺直脊背撑着说。

时景焕被拽得鞋都没穿,一听这话顿时清醒了不少,他看看被打开的窗户,又看看身旁的简从生,轻轻抱住他拍了拍后背,说道:“有看清长什么样吗?”

简从生被闷葫芦这种安慰方式搞得哭笑不得,但他只是虚抱了一下,很快就松开恢复原样。

简从生仔细回忆,说道:“ 是一幅人像画……不对,就是人在窗边看着我们,背着光太模糊了我看不清脸,只能看出轮廓是一个矮小的人,手扒在窗户边上。”很快他又急忙摸了摸时景焕的额头,话锋一转,“你身体怎么这么烫?不会发烧了吧。”

时景焕握住他上下其索的手,继续刚才的话题:“不用担心,我去看一下。”

窗户大开着,晚上阴冷的风不断吹进来,风凛冽地掀起床单一角,时景焕按住不安分的简从生,示意他好好待在门边,转身走向窗户边。

简从生左眼皮躁动的跳起来,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趁着查看窗户外景象的同时,他背靠着墙,时刻准备拔下插销往外跑。

但事实证明简从生想多了。

“没事,什么都没有,安心睡吧。”时景焕说话有些含糊,像是烧迷糊了。

窗户外连个鸟都没有,只有原本就在附近的松树被风吹动,一不小心就会拍打木屋外面的墙壁。时景焕松了一口气,再次把窗户严严实实地关上,正打算找点东西堵住窗户时,身后的门咯吱咯吱地开了。

“你开门干什么?”时景焕转过头去。

简从生依旧靠在墙边,木门上的插销安分地上了一道锁,但仅仅是眨眼的功夫,插销竟然被完完整整地咬下来,木屑随着尖利的牙齿耸动,一点一点掉落在地上。

“我没开门……”简从生声音戛然而止。

等到人们目光转向插销上时,木门已经缓缓被推开了。

“我靠这什么玩意儿?!”简从生噌的一下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大步跑向床边,木门后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只松鼠——不,是有松鼠牙的正常人类,但他所有的形态都与松鼠别无二致,光是始终抬在身前的两只手就像是在模仿松鼠。

话来不及多说,时景焕再次把窗户打开,推着简从生就向外跑。

尽管窗户比寻常人家的要小很多,但钻出去一个成年男人绰绰有余,简从生扶着窗户上方的木头棱,手脚麻利地双脚先蹬出去,身体紧随其后。

再次转头时,那鬼已经直奔时景焕后脑勺而来。简从生心里一紧,刚想拿起脚边的石头,却看见差点成为口中之物的时景焕身形一闪,巧妙避开了从背后而来的利牙。

但这鬼也刹不住,眼看着就要扑向简从生。

简从生身手敏捷地把住窗户框,砰的一声,将迎面而来的鬼拒之窗内,窗户上没有把手,这样钻空子自然不是长久之计,简从生趁着鬼没声音打开窗户,恰巧捕捉到时景焕从门跑出去的背影。

简从生干脆利落地放弃窗户,拔腿向植被密集的地方跑去,那个方向正好也是木屋正门。

吃了闭门羹的鬼自窗户爬出来,穷追不舍,简从生不怕死地转头看了一眼,好死不死正好跟扔过来的鬼头对视。

那鬼简直丧心病狂,还没追两步就把自己的头卸下来,瞪着眼睛扔向目标简从生。

简从生转头时差点被血呼呼的头砸到,脖子上还溅到了血,整个裤腿也被边滚边喷射的血头淋得惨不忍睹。没了头的鬼依旧在后面追,简从生顾不得眼前的危险,只身蹦进一堆枝叶茂盛,足足有树那么高的灌木丛里。

临消失前,他正好看见鬼又把鲜血染红的头拾起来,安在半个身子上面。

虽说是形势所迫,但简从生还是十分后悔钻进了这对灌木丛里,直到刺扎在身上,他才发现这堆灌木丛竟然是沙棘。

现在正是沙棘光秃秃的时候,连个果实都没有,但凡有刺都不遗余力地扎到了简从生皮肤里。

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关头,身后那丧心病狂的鬼指不定会不会追上来,简从生费力地在一堆沙棘灌木丛里移动,尽可能藏得更隐蔽些。

鬼从一而终的扮演着松鼠的模样,就算头身分离也不忘缩着手,整个头归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耸动鼻子,四处嗅闻,但它本身的血腥味太重,已经完全闻不到人类的味道了。

直到完全没声音,他才龇牙咧嘴地从一堆尖刺中逃出来,走了好半会儿才回到木屋。

回到房间时,时景焕正坐在床上休息。他半靠着墙,眼睛微阖,呼吸声格外粗重,简从生这才想起来这位闷葫芦之前就在悄无声息地发烧,宁愿自己受着也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他把窗户关好,端来一盆热水,用毛巾蘸湿敷在时景焕的额头上,目前没有药能百分百确认无误,只能靠时景焕生扛。

***

第二天早晨,简从生被刺眼的日光照醒,他半只手臂搭在眼睛上,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身旁发烧的人还在昏睡,这病来得突然,也不合时宜,大概率是由手上的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简从生光是湿毛巾就换了好几次,临近天明时体温总算降下来一点。

简从生不顾形象地用手来回擦脸,这才彻底清醒,与此同时瘦女人敲了敲房门,叫两个人出去吃饭,随后对门板上残破不堪的锁视而不见,转身就走了。

简从生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时景焕,最终还是决定让他好好休息,只身一人打开门,收拾干净后就走向圆木桌,与瘦女人一同坐下。

不能再耽误下去了,简从生心里想着,当即问瘦女人:“我有些事比较好奇,想跟您打听点事儿。”

瘦女人点头,又说了些客套话,简从生才继续问道:“之前我在电台间听到一位女生的来电,她跟我们提起时间之镜,而且说要去找她才行,或许你知道这位女生吗?”

简从生又详细描述听众的特征,通过耳机能听出来的他全都讲了一遍,却得到瘦女人否定的答案:“我不知道你在说谁,这么多年了这片林子只有我一个人住,根本没见过你说的电台、听众之类的。”

除此之外,瘦女人说她连距离此处一公里多的大楼都没见过,就好像先前的一切都只是做了场梦。

简从生不得不怀疑他们又进入幻象了。

“那您有见过总是唱戏的收音机吗?”简从生继续问,可没想到瘦女人开始有些烦躁,摆摆手说道。

“哎呀小伙子,你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这个木屋在林子里面都好多年,就是寻常猛兽比较吓人,那些电台什么的太时髦了,我都差点听不懂。”

这反话明显是在拒绝深问,简从生抿住嘴唇,只好就此结束打听,挺直腰背坐在木板凳上,行将就木地塞了两口饭,连酸甜苦辣具体味道都没尝出来。

进入山林后,总是突然咋咋唬唬唱戏的收音机随之消失不见,要知道这玩意可是阴魂不散,竖起耳朵仔细捕捉就能听到的,就算是幻象也不例外。

瘦女人的木屋与电台割裂太多,宁静的山林里也听不见任何戏曲声作祟,简从生自窗户向外看去,一言不发的抠着食指关节,目光深邃。

应该是进入了下一个栈,而非是幻象。

简从生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不由得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又想起临走前最后一位听众的话,照旧是威胁“有你们好看的”,当真能如此轻易放过他们进入下一个栈?更何况连个出栈的机会都没有。

简从生摇摇头,暂且否决了这个想法。

“谢谢您的招待,我吃饱了。”简从生扯起一抹浅淡的笑,尽量不出差错地应付完瘦女人npc,端着一杯热水与垫肚子的东西回到房间。

此时临近中午,时景焕已经醒了,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手无力地耷拉在床边。简从生扶着他的身体坐起来,将热水递到嘴边问。

“好点了吗?”

时景焕装作没事人似的回答:“本来就没多严重,你来来回回受的伤比我还多,没想到是我先倒下了。”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却又扯得干裂嘴唇直发疼。

“主人,我可在旁边看着呢。”黑羽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去,“这葫芦精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出了好多汗,可别被他装没事的表象骗了啊!”

一杯热水下去,时景焕裂出血痕的嘴唇好了些,但还是边缘发白,“病秧子”三个字就差写在脑门上了。

出于关爱老弱病残的心思,简从生咬住他的嘴唇以作惩罚,很快就呼吸急促喘不过来,却无法临阵逃脱。时景焕反客为主将他压在身下,双手不安分地游走,直到满意了才说:“别听那乌鸦嘴瞎说,我真感觉好很多了,谢谢你照顾我。”

简从生躺在床上,扯起微笑:“那也谢谢你用谎话糊弄我,你知道你现在身体有多烫吗?还大言不惭……”

说着,他在时景焕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时景焕将人钳制在身下,纹丝不动,他整个身体发烫,就连呼吸也带着热度,略微迷蒙的眼睛盯着就算被压也故作从容地简从生。他任凭简从生反客为主双手到处游走,抵着他胸膛说:“说点正经的,我感觉这个地方不太对劲,不像是出栈的节奏。”

简从生扑哧一声笑出来,对他这种被抓包就转移话题的行为很不看好,但还是配合他:“你认为是什么?”

“有没有可能……应该是到下一个栈了,两个栈之间有连接。”时景焕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身前,烫得简从生胸膛也在发烫。

他捧着时景焕微微泛红的脸颊,含情脉脉地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这么想过。”

旋即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又直起身来,用先前准备好的热水打湿毛巾,打算再给烧得内里都快要熟的闷葫芦降降温。

“你说的这个想法我刚才否决掉了,因为我觉得跟时间之镜有关的听众不至于轻易放过我们,就跟那个巨型蓝环章鱼一样。”简从生攥干毛巾,扔给仍然保持原来姿势的那人,“但是如果你也这么想的话,的确有很大可能。招待我们的npc对电台一无所知,而且说方圆几里只有她一个,矢口否认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事,这的确像是进入了新的栈界重新开始。”

“不止是这样,昨天晚上的情景很熟悉。”时景焕把毛巾折了又折,搭在额头上,“这个地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同样的事情。被吓到乱飞的鸟一哄而散,月亮直到现在都还没消失,就连木屋旁的小溪声也是循环流动的。”

时景焕打开窗户,外面是在常见不过的蓝天白云。但倘若仔细看的话,月亮正以十分暗淡的白色光影挂在天上,就连白天也没退出。

他扶着有些湿漉漉的毛巾,上面的水分很快就要滴下来,于是只好连忙躺在床上,一只手扶着额头前的毛巾,再次看向趴在窗边的简从生。

“有看出来什么吗?”时景焕等着他的回答,“我在木头墙壁的缝隙里找到了这个,可以打开看一下。”

时景焕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简从生。良久,简从生身子退回来,语重心长地说:“桂花、月亮、受惊的鸟、小溪……的确全都在这上面了,我们所在地方是这张纸上的全部意象,你是这个意思吧?”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是一首诗:

人闲桂花落,月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时景焕以微小的幅度点点头,整个山林都像是为这首诗服务,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唯独只有「桂花」不曾出现过。

“我仔细想了一下,答案可能就出在桂花上,我们来的时候没见到一棵桂花树,对吧黑羽?”时景焕头都没转,隔着空气问站在床头休整的黑羽。

黑羽飞得高一些,也时常路过各种植被的世界,对桂花还是有把握的。不过它一晚上没睡,有些昏昏沉沉地回答:“是啊……是啊,来的时候没看到。”

“我等会儿再去找找其他的再说吧。你好好休息,别在没轻没重地活蹦乱跳了。”简从生将热水盆放在靠近床边的位置,方便时景焕给毛巾换水,转身就要出去,却被时景焕从背后抓住手腕。

他转过头,看到的是时景焕面无表情的样子:“一起去吧。”

出于闷葫芦的“央求”实在太过可怜,后半句大概是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不愿说出口。简从生大脑宕机了一瞬,心中暗暗唾弃自己意志不坚定,挣扎了半天还是含泪让病号强撑着起来,跟他一起打黑工。

任谁看到这样一张冷漠的脸说“求求你了”都无法拒绝吧,简从生默默宽慰自己。

两人走出门的时候,瘦女人不在客厅,也不在其他房间。简从生喊了好几声确认不在家,更加放心地开始巡视木屋,尽管这木屋并不属于他。

碍于时景焕还是病号的基础上,简从生没让他自由活动,于是他成功沦落为简老师的小尾巴,走到哪就跟到哪儿。

……

两个人东翻翻西找找,无论是柜子还是墙缝都没逃过简老师的魔爪,时景焕主要跟在后面将东西恢复成原样,免得木屋主人勃然大怒。

好在这一翻也真让他们翻出了好东西,不算是白费功夫。简从生半蹲着身子,隐隐约约看到木桌下方印着文字,正当他想细细看时,厚重的木桌被人三两下放倒,时景焕仍然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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