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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桌底怨鬼

敲门声乍然响起,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对方十分急躁。

简从生肩膀上靠着半睡半醒的人,就算想开门也是力不从心,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自觉握紧时景焕的手,随时准备叫他起来。正当他想试探门外动静的主人时,黑羽先一步跳到门后,他便从善如流闭上了嘴。

黑羽对这类声音很敏感,此时正竖起耳朵仔细听,没过多久它小声对主人说:“好像不止一个人诶。”

门外动静似有感应,在这句话后更加猛烈地敲击门板,像是在印证黑羽所说的真实性。

“开门呀,是我。”门外突然传来瘦女人的声音,“我去外面看过了,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找到一个奇怪东西想给你们看看。”

瘦女人的声音与平常别无二致,说着还用她口中所谓的「奇怪东西」敲了敲门,罢了便不再催促,就连说话方式也很像瘦女人。

如果不是简从生注意到过瘦女人说话向来不会用语气词的话。

更何况他们换房间是在瘦女人离开后的事,按理说再怎么也不可能先找到这个房间。简从生拍拍身旁人,当务之急是先叫时景焕起来。随后与黑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退几步后,简从生说道:“已经睡了,有问题明天再说吧。”

门外没有回应,敲门的动静渐渐消失,随后还没等人松一口气,木门板上开始透出小孩子的身形,紧接着一团鬼影由浅到深穿墙而过。

简从生借着月光,十分清楚地看到面前这团鬼的黑色相较于其他地方而言更加浓重,怨气也自周身散发出来,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团怨气极深的黑影声音渐渐变大,最后刺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迎面而来的是分裂出来的怨气,很快就把两人包裹起来,另外两只鬼撞开早已被怨气腐蚀的锁,轻而易举爬了进来。

镇异符对这种怨气极深的鬼完全没有作用,刚贴上去就如浮萍飘落在地,在怨鬼眼中有如过家家。而时景焕早就放弃了镇异符,在浓重乌黑的怨气中动弹不得,只有手脚还能勉强活动。

“找弱点,别白费功夫了……”时景焕紧紧咬着牙齿,费尽力气才吐出这几个字。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这种怨鬼都有致命的弱点,否则也不会被瘦女人封印在桌底下这么长时间。只是一般答案也在问题旁边,现在想在木桌底下找答案肯定是不现实的,只能从怨鬼本身入手。

简从生这边自然是好不到哪去,浑身被怨气包裹的地方如针扎般生疼,紧紧束缚住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勒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好在这一次黑羽还算听话,在危险来临的一刻就窜出房间,三只恶鬼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乌鸦的存在。

“什么弱点不弱……喂你怎么了,打起精神啊!”简从生转眼便看到时景焕在角落处几近于昏迷。

他身后的怨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速战速决吃掉时景焕的精气,短短几分钟时间他的面色就不正常地发白,照这样下去恐怕很快就要没命了。

领头的怨鬼显然怨气更重,嘴中始终不清不楚地嘶吼着,简从生竭尽全力吐出几个字,拖延时间:“怎么这个……时候才……走!”

最后一个字是对站在窗边的黑羽说的,这货逃跑之后围绕着木屋转了一圈,风力完全不至骇人的程度,但还是吹得它身形不稳,为了好大力气才又回到简从生所在的房间窗户檐上,焦躁不安地思考着如何救主人。

很快,三只怨鬼也发现了黑羽的存在。它背对着月亮,做出随时逃跑的动作。但黑羽还没来得及心里发毛,怨鬼盯着它看了几秒钟后,便不再管这只站在窗户檐上的乌鸦,任凭它怎么挑衅大多怨鬼都不感兴趣。

怨鬼对黑羽似乎并不感兴趣,甚至大多都不愿意分它一个眼神。

要说这些怨鬼对非人动物不感兴趣倒还能说得过去,但唯独口中无人的怨鬼根本不与其他鬼抢食物,反而时不时看乌鸦两眼,只有他表现出对黑羽的浓烈兴趣。

怨鬼难得能出来吸人精血,简从生没过多久便感到头晕目眩。

“你们是被木屋的主人……咳,关起来的……”简从生试图与怨鬼拖延时间,但这些被怨气吞噬的鬼似乎不会说话,或者说它们不喜说话浪费时间,任凭猎物说什么都充耳不闻,简从生很快就力不从心,眼前的景象开始发黑。

意识恍惚间,他半眯的双眼掠过黑羽所在的位置,那是在月光下……简从生视线模糊,但目光所及之处,还是能发现所有黑雾缭绕的范围都只局限于阴影处。

这些怨鬼似乎是怕月光的。这一念头突然砸进脑袋里,砸得他头脑不得不清醒半瞬。他身体微微前倾,试图让黑雾缭绕的怨鬼去触碰月光,口中还不停念叨着这个词。

“月光……”简从生的肺部好像被一双手紧紧握住,还不顾死活地抓捏蹂躏一番,顿时连空气都挤了出去,呼吸变成十分困难的事,说话有气无力的。

眼看着能喂饭的人马上就要双双殒命,黑羽顾不得危险与否,凭空生出一股强烈的力量,埋头就冲向屋子里,直奔吸食简从生精血的怨鬼而去。

“放开!”

黑羽浑身散发着柔滑的金光,怨鬼一时之间躲闪不及,正好被暗箱操作的简从生抓到可乘之机,一不小心便砸在月光之下。

怨鬼没有任何反应。

黑羽还想乘胜追击,但这一次没有刚才那般好运,微弱的金光与积攒许久的怨气相碰撞,完全不是怨鬼的对手,黑羽被灼伤似的抖动着翅膀,仍然没有放弃与时景焕身后的怨鬼作斗争。

简从生咬紧牙关,却发现身上的束缚松了几分,紧接着怨鬼身上的怒气逐渐瓦解,他的肺不再像是被紧紧握住,终于能喘口气了。

大概是怨鬼与吸血鬼的作用机制正好相反,月光对怨鬼来说过于灼热,接触时全身上下的黑色怨气都蒸腾成气体,难得见这种方法有效,简从生与黑羽合力拖着束缚在身上的怨鬼到窗户边。

不一会儿,怨鬼就承受不住月光的侵蚀,化成一缕黑色的风飘散了。

时景焕经受不住发烧带来的眩晕与怨鬼缠绕的窒息感,先一步陷入昏迷状态,简从生哪还管几分钟前肺部带来的痛苦,连忙把窗户张开到最大程度,照猫画虎对付余下的怨鬼,手忙脚乱了半天终于解决掉所有怨鬼。

时景焕重重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简从生大跨步跑到他旁边,指尖颤抖着试探呼吸,有一瞬间感受不到呼吸之时,简从生恍然有种冷水从头倾盆而下的绝望,随后他又试探到微弱的呼吸,全身发麻地用力一抹脸,强打着精神在时景焕胸口重重按压了几下,直到平躺在地上的人呼吸顺畅。

“靠,管理局那群人干什么吃的,老大不是要死了吗怎么还不出来!”简从生瘫坐在地上,双手止不住地发颤,他浑身都没了知觉,无力地靠在木头墙壁边大喘气。

时景焕呛咳几声,双肘支在地板上,痛苦地捂着胸口大喘气。

“管理局……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时景焕边咳边说,声音跟猫哼哼似的,“之前不是还说我作为老大还不要脸地开挂吗,所以我把他们都撤了,这样总不算……”

“我那是开玩笑的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比老大的命还重要?”简从生不住地拍打着他后背,试图让他呼吸顺畅一些。

时景焕半天没作声,思绪不由得回到电台间揭穿时序司的那个时候。当时简从生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他似乎还是捕捉到了简从生在得知只有他一人蒙在鼓里,而其他人都多多少少知道些关于“时序司”时的失望,只不过这种失望很快就被他掩盖过去。

或许这一次不应该再瞒着他了。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时景焕声音越来越小,甚至要贴着耳朵才能听清,“的确有比我命还重要的事要做,如果顺利的话,烛龙镜很快就会消失了。”

时间管理局举“局”上下,倾尽所有人全力,从时景焕再次回到管理局,权利复位后就开始筹划着消灭烛龙镜,无论是排除异己,还是装模作样,在外界——至少是烛龙镜看来,时间管理局是远不如几百年前封印它都要苟延残喘时有能力的,大概率是个废柴。

但几百年来,怎么可能还会如此。

“最近管理局人手不够,小六也被调走了。”时景焕半屈着左腿,小臂有气无力地搭在上面,说道,“而且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影响该有的计划,不是还有你在,你在时间管理局就在……”

话说一半,时景焕满头黑发被一只手来回揉乱,他抬头看向“罪魁祸首”,微垂着眼,扯平嘴角问道:“你干嘛。”

“说什么傻话呢,别总说死不死的。”简从生见他情绪有些低落,忍不住就上手揉他的头发,时景焕看起来人闷,但内里还是个硬茬,连头发都比寻常人要更硬一些。

他笑着收回手,恍然发觉这种景象在好几百年前也发生过。

似乎与第二个栈中遇到的景象大差不差,那时的他穿着一袭白袍,漫天的黄土随马车奔驰而过,乱飞的黄土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道路旁零零散散坐落着几户人家,身旁有一个半大小子坐在路边,垂着头与他说话,那是青年时期的时景焕。

他衣服不算破烂,只是有些脏污,手上还粘着洗不掉的墨汁,大抵是出身于小户人家吧。在那时,他被梦中阴魂不散的鬼闹得整夜整夜都睡不好,全然不知他所谓的梦中世界其实就是永恒域。

域中不至于死人,可历代徘徊于世间的鬼总要有个安身之处,哪怕是个厉鬼。因此永恒域中的鬼总会把人吓得半死,守时人被吓得多了倒也能习以为常。

关键在于,寻常百姓夜晚做的梦也有可能不小心误入永恒域,梦中有不合常理的地方都无妨,总会在醒来后一笔带过,但若是不幸有厉鬼的话,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就是噩梦。

面前这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就是经常做噩梦的主。身为时序司不得不时刻观察少年的状态,出永恒域后,他偶尔会来这个少年的家门前转一转,他也总是能碰巧遇见出门的少年,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少年做噩梦时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害怕了。

渐渐地,他发现了这个少年非同寻常。

突然有一天,少年慌里慌张地说,他梦见白袍子的大哥哥差点在梦里死了。

当时正逢烛龙镜四处作祟的时段,整个永恒域和时间缝隙乱得不可开交,就算身为时序司也难逃死亡的风险。时序司老祖本来还担心少年会因此做更残忍的噩梦,但这一番话无疑是表明以前的梦就有他的存在,也正是因为会梦到他,年少的时景焕才渐渐不害怕做噩梦。

后来是因为死前还在牵挂这个少年吗?他也不记得了,似乎还有其他的原因。在与烛龙镜交战的前一天,时序司老祖召集所有元老宣布众多事宜,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个少年度过人世间后的事,随后他便从容地赴那场注定死亡的交战了。

“怪不得是你啊。”简从生收起回忆,忍不住感叹,这感叹引得身旁一人一鸦不约而同发出疑问,他摆摆手说没什么,成功收获一只好奇心强到气急败坏的黑羽。

“主人就告诉我嘛,我们不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吗?”黑羽蹦到简从生盘坐的腿间,正好容得下它一只乌鸦。

简从生忍俊不禁:“谁跟你是好朋友,我可都想起来了。上一世你还能带着我飞,这一世我不驮着你就算不错了,怎么越活越倒回去了?”

黑羽任由他扒拉着依旧泛着金光的毛,嘴巴不服输地张张合合,一连串输出了好大一段话,旁人等了半天都插不上嘴。

这金光估计是黑羽自带的力量,别的不说,反正恢复伤是一定有的。短短一天的时间,它身上被老虎抓掉的大半毛已经长了出来,不再是光秃秃的模样,简从生为数不多的父爱也随之回来了。

“你这个毛……”

简从生搓了搓它的羽毛,欲言又止地看了半天,又靠在一言不发的闷葫芦肩上思考,黑羽见他好久都没发表意见,急不可耐地回答:“我真的感觉在这个栈特别有力量,说不定真的能带主人飞呢……哎呦!主人干嘛打我!”

“先把你的伤养好吧。”简从生收回曲起来的手指。

时景焕沉默半天,终于缓回来神能跟人开玩笑了,面色发白地对黑羽说:“先把毛长齐,到时候你带两个人飞都没问题。”

“你怎么这么清楚,黑羽不是一直跟着我过活的吗?”简从生转头问。

时景焕:“看过局里的资料,自然而然就记住了。”

“看资料做什……”

咚、咚——

简从生话音戛然而止,一阵敲打木头的声音接二连三地传来,听方向就在他们所在房间不远处,而窗户外的风还在呼啸着。

整个山林瞬时寂静下来,蝉不再叽叽喳喳地叫来叫去,受惊的鸟也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山林、或者说整个栈都只剩下木屋旁的敲打声,像是重物在房顶上用声音试探,正等着他们出去一看究竟。

简从生还算有些力气,立马站起身移动到窗户旁边紧贴住墙,他靠在窗户檐上,侧着身子往外望去,外面的景象一切照旧,除了夜还是夜。他又关上窗户,把呼啸的风声隔绝在外面。

“时候也不早了,睡觉吧。”简从生确认窗户上紧后,又回到时景焕身边坐下来。

黑羽疑惑:“哎?不出去看看吗?我可以飞出去。”

简从生想也不想就否决:“没必要,就待在这里吧,万一出去之后又招惹到诡怪就得不偿失了。”

时景焕对他的话表示赞同,伸出手将跃跃欲试的黑羽拉回来,不过他拉的是黑羽翅膀,差点就把刚长出来的毛揪下来。

于是房间里又只剩下寂静,他们坐在距离门和窗户最远的位置,门靠向东边,而窗户在西侧,所谓最远也只不过是靠近门的另一侧那个角落罢了。

两人坐在木制地板上睡觉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光是上下错落的两块木头就硌得人浑身疼,但这一天经历了太多光怪陆离,还差点因此丧命,就这么硌着身子很快就进入昏睡状态。

黑羽很少需要睡觉休息,照旧干瞪着眼睛守夜。

而窗外的东西还在不断敲打着、试探着,一声一声落在房顶边,不时有猩红色的血液从窗户缝隙渗进来,又隐匿在黑暗当中不见踪影,敲打声整个晚上都没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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