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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无人木屋

黎明的光线从窗户缝隙照进来,直到日上三竿,昨夜呼啸的风化作几缕微风拂过面庞,简从生才浑身酸痛地睁开眼睛。

睡地板果然不是人能承受的,简从生扶着腰站起来活动身体,时景焕也随着他的动作醒了过来,不知是临近过期的药物起了作用,还是经过一个晚上他照旧又在白天恢复体力,烧总算是减退了一些,现在正处于低烧阶段。

“早安,闷葫芦。”简从生有些生不如死地扭了扭发痛的脖子,指着窗户说道,“如果还没清醒的话可以看一下这里,不仅有难闻的气味渗进来,还有凝固的人血等着你观摩哦,体验感简直不要太好。”

简从生对人血已经免疫了,边解说边捏着没被人血浸染过的地方打开窗户,随着打开的窗户板掉下来的还有尸体。

“啊——!!!”

黑羽被自上而下掉出来的尸体吓了一跳,不受控制地大喊一声钻进葫芦精怀里,随后又被他提溜出来,身不由己地平移到窗户边,一起观摩挂了整晚的尸体。

尸体就是昨晚出去查看情况的瘦女人,他整夜都被放在房顶上,敲打声估计也是她垂下来的头和手在作祟。风一吹,尸体的头和手就轻轻摆动,一下一下地撞在房屋墙壁上。

房间里的两个人就这么听着敲击声睡了一整晚,直到早上简从生打开窗户的动作惊扰到尸体,才从房顶上直愣愣地掉下来。

“……果真不是栈源,竟然就这么死了。”简从生喉结微动,看着已经有尸斑的瘦女人尸体说不出话来,尸体被暴晒过后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也就是整个木屋,这下他们又不得不换一个房间。

时景焕走进厨房,用瓢挖一点清水洗脸,冰凉的山泉水扑在面庞上,沾湿了额前垂落下来的几缕碎发,简从生不咸不淡地在旁边说道:“你手里拿的瓢……”

“是你妹夫。”

闷葫芦本人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说什么鬼话,率先一步抛出答案,又引得这人没有道德地大笑出声,黑羽不明所以,也傻乎乎地跟着笑了起来。

休整过后,所有能参与决策的生物齐齐坐在圆木桌前,这下面的怨鬼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消散,是目前来说勉强可以称为正常的家具,也就自然而然成为两人一鸦的交谈场所。

“你昨天说局里的资料是什么?管理局还有这种东西啊。”简从生大多记忆已经浮现在脑海里,但他上一次死前管理局并没有资料这一回事,所以自从时景焕提起后就耿耿于怀。

时景焕言简意赅地回答:“没什么,就是近几年整理出来的资料库。”

正当简从生还想继续往下问的时候,时景焕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轻咳一声说道:“简老师,现在没办法说太多,昨天的事就一笔带过吧。事以密成。”

几乎是同一时间,简从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看来,能筹备出局内过往资料并形成资料库的管理局,大概率也不止筹划了这一部分,他也大致有所推测。

“现在唯一的npc莫名其妙死了,又没有其他的人出现,是在说明这个栈是没有栈源、还是说有更高一阶的势力在栈外监视我们?”简从生话里有话,问的就是烛龙镜。

时景焕也听明白了试探,斟酌着回答道:“都有可能。”随后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右手指尖。

“原来是这样啊。”

简从生了然于心地点点头,顺手摸着站在旁边的黑羽柔顺羽毛,这一次黑羽没有叽叽喳喳地问主人,乖巧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还眨巴了两下透着小精明的眼睛。

他又说道:“那现在看来也只能等新的npc出现了,毕竟周围都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在这之后的好几天,两人一鸦在屋里过着重复的生活,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还聊些有的没的,偶尔实在无聊就做几顿饭,但始终都没有新的npc出现在木屋附近。

直到这个栈中,终于出现了小六的声音。

“老大,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小六拖着疲惫的身子,连带着声音也像是沧桑了好几百岁,周围的管理者发出嘈杂的声音,听得不甚清晰。

时景焕坐在木制的板凳上,两条腿搭在一起,微眯着眼睛,窗边带着初夏热意的微风吹过,有时几朵嫩黄的桂花缓缓飘落,落在他的身侧。

简从生等不到管理局老大的回复,一转头就看到他这副模样:“干嘛呢,搁这儿凹造型?”但该说不说,这小子的脸的确有资本显摆。

“简老师,能不能对大病初愈的病号宽容一点,我才刚好没几天啊。”时景焕眼睛半睁,有些倦意地看向简从生,随后话锋一转,“小六,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得到命令的小六答应一声,又没了声音。

“我真的很好奇,这么多天了,您老人家到底在筹备什么惊天秘闻。”简从生也坐在他身边,看着窗外掉头发似的桂花树说道。

时景焕沉默片刻,指尖捻起芝麻大的桂花,汁水外露的那一刻倾泻出清香,整个空气中都是桂花的味道,但思考过后他还是选择站起身,理了理衣袖说道:“走吧,是时候会会我们的老朋友了。”

简从生分毫未动,依旧保持着坐在窗边的姿势不动,这木凳还是他从当门客厅里的圆木桌边搬过来的,窗户位于木屋门边,尤其是门前桂花树枝繁叶茂,坐在这里就有乘凉的感觉。

这些天的舒适让人有种在栈界内养老的错觉,他们都快成npc本c了。

“果然来了。”

时景焕先一步打开门,随之而来的是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那个男人五官扭曲成一条线,没一处不是向上挑的,像是从高空坠落时顺便给自己捏了一张脸,矮的那位小男孩则是全部身子都被毛毯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茫然呆滞的眼睛。

“你们终于来了,等你们很久了啊。”时景焕说着与瘦女人见他们第一眼时一样的话,脸上也提起要笑不笑的表情,这一切被坐在窗侧的简从生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这里有没有可以消炎的药?草药也可以。”高个子男人说道,仔细看才发现他正捂着腹部,血源源不断地从指尖渗出来。

时景焕依旧模仿着瘦女人的语调回答:“有啊,那些药我都是常备的呢,快进来吧,天色也不早了。”

话说着,时景焕往后退了半步,用膝盖抵住门让两个人进来。

一高一矮两人进入木屋后,先是与坐着的简从生对视一眼,紧接着蜻蜓点水般扫视过木屋中的陈设,在外人看来简直像是来视察工作的。

简从生不太清楚时景焕这番举动的用意,但他也没有声张,默不作声地走到瘦女人房间里找消炎药,再次走出房间,时景焕路过他身边小声说道:“有一个人是烛龙镜。”

这话语速很快,简从生差点没听清后面内容,但他还是面色如常地走到圆木桌前,把消炎药放在两人面前,此时高个子男人坐在靠窗户一侧,正用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包扎伤口。

简从生刚想开口,又想起刚才这几个人的对话,于是也模仿着npc的语气说道:“这是消炎药。”

“好,放那里吧。”

高个子男人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放完东西,简从生飞快扫了一眼这两人,光看表面看不出任何怪异的地方,唯独可以称之为奇怪的,就是这俩人身上都带着似有若无的白酒味儿,味道比其他酒要更加浓烈一些。

他回到厨房,时景焕正在那里面倒腾前几日的剩饭剩菜,看样子是想随便热一下给外面两个人吃。厨房门被虚掩住,简从生走到时景焕旁边悄悄问:“他们是把我们当成npc了?”

“没错,在栈界时间长了会渐渐失去自我意识,烛龙镜要的就是拖延时间看我们的状态,那就只好演给它看了。”时景焕说着,又给灶台添了一把柴火,“那个老东西喜欢喝酒,散不完的酒味一来就能看出来它是假扮的。不过它还善于化形伪装,具体是哪个还得再分辨一下。”

至于他们还没丧失自我意识,一方面是栈界对两位时序司的作用有限,另一方面则是他们的确在这个栈所滞留的时间不长,才三五天烛龙镜就按捺不住心思,亲自来看他们的情况了,当然要尽可能配合它的急切了。

简从生深感有意思,喉间漏出一声笑,他迈开腿大跨过木质长凳,坐在时景焕旁边一起看着灶台里熊熊燃烧的火苗。

时景焕又跟他咬耳朵小声说:“管理局一直知道烛龙镜在栈界内渗透势力,正是如此它才能这么轻易进入这个栈界扮演平常的守时人来试探我们。不出所料的话,这个栈是它渗透得最深的世界,上一个栈刚出就紧接着进入这个栈界就是它的手笔,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一点把烛龙镜一网打尽。”

“现在终于舍得告诉我了啊。”简从生趴在膝盖上用木柴在地上轻轻划拉,终于明白这就是管理局的计划,“那你所说的‘事以密成’是因为之前烛龙镜没出现的时候在监视我们?”

时景焕重重点头,又借着噼里啪啦的烧火声,继续小声说道:“现在可以放心了,烛龙镜就算再能只手遮天这里也是时间管理局的管辖范围内,想窃听也没那么容易。”

“怎么把它一网打尽?”简从生听到这话就放心了许多,问出心中一直盘旋的问题。

“瓮中捉鳖?嗯……先按兵不动吧,也没什么特别的策略。”时景焕话中还是有所保留,简从生笑着看他,心有灵犀地没戳穿他。

灶台不停地添满柴火,火苗都快要窜出来烧掉房子,剩菜剩饭很快就热好了,简从生掀开锅盖,大片水汽铺面而来,熏得他不由得闭上眼睛。

他手上还覆了一层沾过凉水的抹布,随后眼疾手快地将剩饭碗拿出来,另一只手打开厨房虚掩的门,迈着机械的步伐走到圆木桌前上菜,口中还不忘说道:“吃点饭吧,这一路上辛苦了。”

剩菜剩饭在眼前冒出热腾腾的白汽,高个子男人迟迟没有动筷,也保持着一贯的默不作声,最后还是矮个子小男孩看不下去,闷着声音说道:“不辛苦,谢谢你的招待。”

简从生微笑着一点头,但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当初瘦女人可是坐下来盯着他们吃饭的,因此这两个人也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吃完这碗饭。更重要的是他更想看看烛龙镜吃到剩饭会是什么反应,反正这剩饭也不是他吃,他还是对此很喜闻乐见的,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找出烛龙镜化形伪装的人究竟是哪一位。

在npc简老师的注视下,两个人不得不假装“遵守”栈界内的游戏规则——吃npc送来的食物。

矮个子小男孩抖了抖身上的毛毯,半天才不依不舍地将手伸出来拿筷子,高个子男人见此也不情不愿地动筷。一口快要放馊的剩饭热乎乎地下肚,简从生在两个人脸上都看到了难以启齿,这筷子口味丰富的饭吐了就对不起简从生殷切的眼神,咽下去也太对不起跟了那么多年的胃,一时之间卡在喉咙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简从生亲眼看着二位艰难地咽下去这口饭,这才点点头,用平稳没有情绪的声调交代他们“一定要把饭吃完哦”,顺带威胁了一句不吃完的后果,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这几天与地板亲密接触的房间。

“我让他们睡最里面那间房了。”

最里面就是他们最开始住的房间,门锁被断头鬼咬得稀巴烂,窗户也时常出现人影盯着屋内的人,搬离房间前简从生还特地看了两张单人床下面也有人体标本,只不过与“压口的铜钱,后面的脸”不同,想要解除封印还得“头接头脚四方”之类的睡觉,也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简从生进房间后,时景焕正在老位置等着,一脸严肃地朝着简从生抬下巴。

简从生也轻车熟路地坐到地板上,靠着墙说道:“那现在要怎么处置他们?”

“不用急,烛龙镜那老东西主动来找我们就是为了观察情况,他们会比我们先一步动作,现在等着他们来就行。”时景焕说道,收拾收拾就打算先睡一觉。

简从生盘着腿,抱着手臂问:“不等他们来?按照你这个说法应该今天晚上就会来找事了吧。”

“不用。”时景焕靠在墙边,闭着眼睛说道。

时间管理局老大如此安逸,作为灵力还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简从生自然也不急,云淡风轻地眨眼掠过这一篇,转头就与黑羽闲聊起来。

“主人,真的没有关系吗?怎么感觉这葫芦精对你有点……”冷淡。

最后这个词黑羽始终不敢说出口,这些天来简从生作为当事人肯定能感觉到时景焕的变化,但他也只当作是栈界内过的日子太像npc了,削减了这位闷葫芦好不容易才释放出来的感情。但如今连黑羽都觉得这货不对劲。

简从生不自觉的抚摸着腕骨,沉思良久后才又说:“没事,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

烛龙,本为人面蛇身,闭眼为夜,睁眼为昼,其呼吸可化为风雨。

数千百年前,烛九阴便是象征时间循环与昼夜更替的神物,它由极度愤怒的守护者在魂飞魄散前所汇的悲伤创造而成,创造者消逝于人间后,烛九阴长存于世,又因人面蛇身在人世间不常有,常化为亦仁亦物的人参形态流窜于各个世界扭曲时间,后人常称其为烛龙镜。

说来常见的人参都用来泡酒,但作孽了几千年的烛龙镜却是用酒泡人参,化为人参形态时最喜爱的就是挂着酒瓶子喝酒,喝到酩酊大醉不醉方休也不停下,到哪儿都是一股浓烈呛人的白酒味。

尤其在毛毯褪去后,白酒味更甚。

“我说您能不能少喝点酒,这味道就连变成人形就散不掉,你说谁见了你不怀疑?”高达男人将崭新的棕色牛仔帽摘下来,放在床上吐槽道。

而被吐槽的当事人正躺在另一张床上装聋作哑,照旧拿着酒瓶子不要命似的往嘴里灌。

烛九阴猛的一下将裹住身体的毯子掀开,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一股发酵过后的白酒味顿时笼罩住整个房间。这次它化形成半大的小男孩,看起来就是高个子男人的孩子,烛九阴再自信不过:“怎么可能发现我是谁?姓时那小子都快成这里的人了,你没看他那呆呆的样子……哈哈。”

高个子男人知道它这是又醉了,但时景焕早就见过烛九阴的真身,也知道这家伙死活不改的脾性,这时连窗户也不敢开,生怕酒味飘到时景焕的鼻子里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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