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居外的月光正透过云层淌下来，把两人并肩的影子拉得很长。膝丸攥着怀里那团温热的硬块，指腹蹭过木刀熔铸处凹凸的纹路，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药研带着五虎退和秋田来了，小老虎们的尾巴在和服下摆扫来扫去，却难得没吵闹。
“髭切先生！膝丸先生！”五虎退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的药箱晃得叮当作响，“你们没事吧？刚才感觉到强烈的灵力波动...”
髭切抬手揉了揉小少年的发顶，金瞳里的戾气早已散去：“不过是清理了些啃时间的虫子。”他侧身时，左肩的衣料隐约渗出血迹，却被他漫不经心地用袖口按住，“倒是你们，怎么不在本丸等着？”
药研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远处的灯火：“审神者担心两位迟迟未归，派我们来接应。”他的目光落在膝丸怀里的东西上，眉头微蹙，“那是...”
“不值钱的旧玩意。”膝丸突然开口，声音还有点发紧。他把硬块往怀里塞了塞，耳尖的红还没褪尽，“回去要麻烦你处理下刀身，刚才被溯行军的能量啃出了点缺口。”
“我来我来！”秋田举着打刀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我最近跟着光忠先生学了磨刀技巧...”
话没说完就被药研敲了下脑袋：“别添乱。”他转向髭切，语气认真，“需要立刻进行灵力净化，溯行军的腐蚀性能量可能残留...”
“回去再说吧。”髭切打断他，视线越过众人望向本丸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像片温暖的星海，“再晚些，今晚的鲷鱼料理可要被莺丸先生泡成茶了。”
膝丸低头笑了笑，快步跟上兄长的脚步。经过鸟居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庭院里的石灯笼残骸已被月光覆成银白色，那些扭曲的刀痕在夜色里渐渐淡去，只余下新生的绿芽在风里轻轻摇晃。
“走了，哭哭丸。”
“知道了，阿尼甲。”
两柄刀的刀穗在行走时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小时候在庭院里练刀时，木刀相击的清脆回音。远处本丸的长廊上，审神者正倚着柱子张望，看见他们的身影便挥了挥手，廊下的灯笼立刻又亮了几分，把回家的路照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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