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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二副本8

鸟居后的庭院比想象中更小,碎石子在脚下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像有人在耳边磨牙。正中央的石灯笼裂着道缝,里面没有烛火,却渗出粘稠的黑液,顺着灯笼骨架淌成个扭曲的“双”字。

“阵眼在灯笼底下。”髭切的靴尖踢到块松动的石板,底下立刻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膝丸弯腰去掀,指腹却突然被石板上的纹路刺痛——那些纹路不是咒符,是无数细小的刀痕,纵横交错,像两柄刀互搏时留下的轨迹。

石板刚被掀开半寸,整座庭院突然剧烈震颤。石灯笼里的黑液“啵”地绽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影子,贴着地面迅速聚成两个模糊的人形。这次不再是半透明的假身,他们的轮廓边缘泛着时间溯行军特有的暗紫色电光,手里握着的也不是木刀,而是两柄裹着黑雾的短刀,刀鞘上的金纹被蚀成了灰黑色。

“共生的刀...”左边的人形开口了,声音一半是孩童的尖利,一半是溯行军的嘶鸣,“就该一起沉沦啊。”

膝丸的七星剑突然剧烈震颤,刀鞘上的玉饰发出不祥的暗红光晕。他看见那人形抬手时,手腕上晃着半串断裂的赤色刀穗——和他小时候弄丢的那串一模一样,当年他为此哭闹了整夜,第二天却在枕边发现了串新的,以为是兄长赔给他的。

“阿尼甲,他们...”

话音未落,右边的人形突然消失在原地。髭切几乎同时侧身,金瞳里映出擦着他颈侧掠过的暗紫电光,那电光落在身后的梅树上,整棵树瞬间枯成焦黑的骨架,花瓣全化作灰屑飘散。

“连时间都能啃噬的虫子,倒懂得挑好刀附身。”髭切的刀鞘重重砸在地面,激起的气浪逼退扑来的黑雾,“哭哭丸,还记得那招‘双生斩’吗?”

膝丸的耳尖突然发烫。那是他们年少时自创的刀式,本是闹着玩编的,却在某次合战中靠这招破了敌军的合围。只是后来...他猛地甩头,把那些被黑雾勾起的记忆压下去——后来兄长为了护他,左肩挨了一刀,那刀伤让他整整三个月没能好好握刀。

“想起来了?”髭切的金刀已经出鞘,刀身却不像往常那样泛着金光,反而缠着淡淡的黑雾,“那就别走神。”

两柄刀再次交错时,庭院里的时间突然开始错乱。前一秒还是飘雪的冬夜,下一秒就变成落樱纷飞的春日,脚下的碎石子忽而化作滚烫的沙砾,忽而凝成刺骨的冰碴。融合了溯行军的双子影身正在扭曲,他们的动作忽快忽慢,刀风里既带着孩童的狡黠,又藏着时间溯行军特有的腐蚀性——那刀风扫过石灯笼时,灯笼上的裂痕竟开始倒流,仿佛要回到完好无损的模样,却在复原的瞬间彻底崩碎。

“你们只是被利用的棋子!”膝丸的赤色刀影劈开迎面而来的暗紫电光,却在接触的瞬间感到一阵钻心的寒意,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刀刃往手臂里钻,“源氏的刀,不该和溯行军同流合污!”

“棋子?”左边的影身发出刺耳的笑,短刀突然化作锁链缠住他的刀刃,“我们可是看着时间腐烂的啊...看着你们一次次被召唤,一次次忘记过去,像提线木偶一样重复着合战、守护...”

锁链突然收紧,膝丸的虎口被震得发麻。他看见影身的脸在黑雾里忽隐忽现,那张脸上重叠着无数画面:被埋在樱花树下的刀鞘、暗室里摇曳的烛火、还有兄长每次被问及过去时,突然沉下去的金瞳。

“阿尼甲!”

金刀如流星般划破错乱的时空,精准地斩在锁链与刀刃接触的节点。暗紫色的电光与金色刀光相撞,爆发出刺眼的白光。膝丸趁机抽回刀,却发现刀刃上多了道细小的缺口,那缺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啃噬着。

“他们在同化刀身!”髭切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他抬手抹过自己的刀刃,指腹被划出的血珠滴在刀上,竟瞬间被黑雾吞噬,“必须在刀被彻底侵蚀前...”

话没说完,两道影身突然同时消失。庭院里的时间错乱骤然加剧,膝丸甚至看见几个模糊的溯行军身影在石灯笼后闪现,他们的动作与影身完全同步,仿佛共用着同一个意志。当影身再次出现时,他们已经站在石灯笼两侧,双手按在灯笼底座上,那些暗紫色的电光顺着他们的指尖涌入,石灯笼裂口里的黑液开始沸腾,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里面浮出无数细小的、扭曲的刀形。

“一起回到最初吧。”两个影身同时转身,脸上的黑雾散去,露出两张与髭切、膝丸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金瞳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溯行军特有的死寂,“回到被丢弃的那天...”

膝丸的刀刃突然发出悲鸣。他看见影身背后的溯行军正在加速虚化,化作纯粹的时间能量被影身吸收,他们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甚至连赤色刀穗上的结都和记忆里分毫不差。而他和髭切的刀身,正以相同的速度变得透明,仿佛要被吸入某个无形的漩涡。

“原来破局之法...”髭切突然笑了,金刀上的黑雾竟开始消退,露出底下越发炽烈的金光,“就是承认我们从来没真正离开过啊。”

他握住膝丸握刀的手,掌心的温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滚烫。两柄刀的刀穗彻底缠死在一起,赤色与金色交织的地方迸出细小的火花,那些火花落在地上,竟点燃了那些时间错乱留下的痕迹——冬雪与春樱的残片在火焰中相融,沙砾与冰碴化作水汽升腾。

“双生斩!”

两柄刀同时扬起时,影身和他们背后的溯行军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金色刀光与赤色刀影不再区分光与暗,而是拧成道螺旋状的光柱,从石灯笼顶端刺入,又从底座穿出。庭院里所有的黑雾、电光、错乱的时空都被这道光柱吸了进去,石灯笼在光柱中寸寸碎裂,露出底下深埋的东西——那是两柄锈迹斑斑的木刀,被熔铸成了一体,刀柄上刻着的名字虽已模糊,却能看出是用同一把刀刻下的。

影身在光柱中痛苦地扭曲,他们身上的暗紫色电光迅速褪去,露出原本的孩童模样,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最后消失前,左边的影身突然朝膝丸伸出手,手里攥着半串断裂的赤色刀穗——那上面沾着点干涸的血迹,和髭切左肩旧伤的位置完全吻合。

光柱散去时,庭院恢复了寂静。碎石子不再磨牙,石灯笼的残骸上开出细小的绿芽,时间溯行军的气息彻底消失了,只有两柄木刀熔铸而成的硬块躺在原地,被月光镀上层柔和的银辉。

髭切弯腰拾起那硬块,入手竟有些温热。他掂量了两下,塞进膝丸怀里:“回去让光忠熔了,打个刀锷吧。”

膝丸低头摸着怀里的硬块,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想起小时候那串丢失的刀穗,想起兄长左肩的旧伤,想起每次争吵后悄悄出现在枕边的小玩意——原来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全是兄长在替他挡开黑暗的证明。

“阿尼甲...”

“再不走,真要喝冷风了。”髭切拽了拽缠在一起的刀穗,转身时的步伐比来时轻快了些,“这次可别再慢吞吞的,被小老虎抢了鲷鱼,我可不会分你。”

膝丸“哼”了一声,快步跟上。两人并肩走过恢复平静的石板路,身后的鸟居缓缓合拢,将那些痛苦的记忆彻底锁在了里面。只有缠在一起的刀穗还在轻轻晃动,像两道永远不会再断裂的光。

??快大结局了(°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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