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的上面遮住大半胸肌，阿金胸肌饱满白皙，因为松垮双手扭住，又好像不好意思般地遮住。
下方露出一半的大腿和笔直修长的小腿，脚踝处湿漉漉的，灯光下的水珠明亮，光脚站在地板上……不是，他怎么忘了给他一双拖鞋？
活色生香的画面有点令人吃不消，他的性取向可是男啊，快速从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放在他面前。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闷声道：“穿上。”
阿金乖乖照做。
随后他把阿金带到卧室衣柜前，“如果你不介意随便找套穿上，或者自己变出来一套。”
“或者有空我带你出门逛逛，给你买套衣服。”
阿金浅浅笑了，点了点头。
他随手拿了一件白T和浅色运动裤，指尖触碰的那一刻，路冉明往昔里穿着衣物的一幕幕场景出现在他眼前。
其中一幕是打球后，他浑身燥热，一身汗水，喘息躁动，那股炙热气息几乎跟着指尖传递到他眼前。
黄金蟒喜欢浅色清凉的衣物，所以他选了这套，最怕燥热急促，可他不会讨厌他这么有生机的模样。
无奈的从另一个角度想，现在的人好像从衣着来看就比当年更直接一些啊。
路冉明犹豫片刻道：“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吗？如果你可以，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的能力，这个时代讲究一些**，直接读取我的大脑和心声我会很尴尬。”
阿金想要尝试人间的习惯，让自己和路冉明一样，然而一个转身衣物自动穿上，还是让路冉明眼皮子一跳，更需要习惯的也许是他。
阿金自觉带出了点麻烦，刚刚那桩事应该没有被发现，心里也不自然的突突跳。
指尖在路冉明头上轻轻一点，他的眉心出现一条发光小蛇。
蛇妖的能力天生地长，只有捏诀给他，才能让自己和他隔断起来了。
“好了。”
“谢谢。”
路冉明捡起掉落在地的浴巾，看了看房间中的钟表快要指向十点，道：“时间不早了，你要休息吗？可以去客房。”
“你要睡了吗？”阿金问道。
他抬手用指尖摸了摸路冉明眼底下的黑眼圈笑了：“好像更需要休息的不是我。”
路冉明微微后仰，错开距离，尬笑道：“最近熬夜晚了，不到三点都睡不着。”
“需要我帮你吗？”阿金道。
“什么？”
他再次伸出指尖在他眉心一点，路冉明好像失去知觉一般倒在他身前，阿金上前一步报了个满怀，又扶他坐在了床边。
“好好休息吧，纵然不知为何你变化这么大，没关系，有我呢。我佑你平安顺遂。”
阿金不知道现代人睡得都不早，只知道路冉明眼下的黑眼圈深深，看上去这般不健康。一个昏睡决帮他进入睡眠，定是这几个月来最好的一觉，也一定是近几年睡得最早的一次。
他轻轻抚摸路冉明的眼角眉梢，目露缱绻。
“这一世，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路冉明伸了个懒腰清醒了，好像很久很久没睡过这么爽的一觉了。
他动了动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侧头一看，正对上阿金柔和清亮的双眼。
他突然僵住，坐起身来，疯狂回想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断片后的事情。
苦苦寻觅无果，舒了口气。
两个人在一张床上醒来还是太过刺激，他不是没处过对象的人，所以敏感一些。
他可不敢把蛇妖照顾到床上去。
“早啊，这……你怎么在这儿？”
其实他睡不睡都行的，不过要找个路冉明可以接受的借口。
“我担心你会死掉，为你守夜……？”
路冉明睁大了双眼。
阿金看他神情，好吧，这个借口好像不太好。有点忘了怎么和人类相处啊。
好在路冉明也不多纠结，起身去洗手间洗漱，没一会儿肚子也跟着咕噜噜叫。
昨晚吃得不多，再加上他每天睡到日已三竿，白天能睡都在睡，作息极其不规律，因而很久没有吃早餐了，这次有了食欲，很快收拾好问阿金：“出去吃早餐吗？早市也有很多新鲜的蔬菜，中午想吃什么可以买回来做。”
早晨的天气还有点冷，路冉明给他也找件外套套上，问他：“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阿金看上去有种很适合人类生活的感觉，影视剧的妖精一般一闭关外面沧海桑田，很难想象他能适应得那么好。
“兔子？烤兔子……”
呃，一上来就这么高难度？市场里估计都没卖兔肉的，他也没有现杀过。
“要不吃鸡腿吧，烤鸡腿或炒鸡腿？早餐没有很荤的，简单吃点？”
他们走近楼下的早餐店，点了两份云吞，吃完便去了附近的早市。
在吃饭时路冉明看着阿金学着他的模样慢吞吞地吃饭，突然有几分好奇。
“网上说的大妖都辟谷不吃人类的东西，怎么你这么特殊？”
阿金愣了：“原来是这样吗？我是不想在你眼前那么特殊，否则你们人类会害怕不是吗？”
他好善良，亏他总想让他吃点什么垫垫肚子，否则饿蟒蛇的肚子简直是找死。不过有个人陪着吃吃喝喝也更有胃口是了。
“赵文远说你是有编制的大妖，我们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信世间有精怪，国家的妖很多吗？你是怎么上岸的？”
“妖，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相较之从前是少了很多。上岸是……？”
“既然有编制就是为国家做事的吧，公职妖怪呢，怎么做到的？”
阿金突然顿了顿，神情变得有几分冷淡，“妖局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在妖界口碑也不好，这事可能问你的好友，他知道得更多。我和妖局是有交易。”
看来不是个很好的话题，他低头安静吃饭。
路冉明和他来到早市，殷勤的开始选菜，察觉和善蛇妖的不悦便不再问东问西了。
有机会问问赵文远好了。
他觉得事有蹊跷，没道理让一个编外人员接触这样的公职妖怪啊，好兄弟也没有这样的，妖精最起码应该是保密级别的对象吧，还是说特有恃无恐，大不了阿金离开也抹去他的记忆？
他最近无人问津，确实是最好的不会乱说的人选了，只是记忆也是对自己很宝贵的东西吧。
“阿金，如果你到时候离开我家，我会被抹去关于你的记忆吗？”
阿金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好像正常情节都是这样的。”
阿金轻轻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不会，也不让别人这么对你。”
他有时会避开来往的行人，等没人听到时悄悄问道：“你对每个人类都这么友善吗？你真是个很好的妖啊。”
他也许没想要阿金的回答，自顾自说下去了，阿金望着他微微弯了眼，路边积水清亮，金黄的树叶落下，一抹秋色温凉舒适，就好像阿金给人的感觉。
回去后时间还早，一人一蛇待在客厅，路冉明问他：“阿金要不要玩游戏？”
好像有点强妖所难，应该从一些简单的电子产品给他熟悉的。
但是大上午看电视看电影心情也不对，美好的一天从做点高难度的事情开始吧，例如培养一个游戏搭子。
他递给阿金自己的手机，琳琅满目的小APP让妖眼花缭乱，即便如此他还是看到一个有些特殊的APP——电子木鱼。
“这个是什么？”
路冉明顺着他的指尖看去，顺手点开，“喔，木鱼啊，你听——”
空呦的咚咚声在他指尖下嗒嗒地响，他敲击的次数很多，每敲一下数字也在不断增加。
看上去他敲过很多次。
几个月之前他常用呢，还有小小的名称后的勋章。
“你一眼就能看到是不是说明电子木鱼有特别的磁场啊？”他勾唇小，“我积的功德不少吧。”
把阿金问蒙了，好心道：“我看不出来凡人的功德，也许你应该问问寺庙的僧人？”
路冉明笑了笑，觉得妖比人有趣多了。
他是来教妖打游戏的，于是点开了游戏图标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给阿金演示。
“看你喜欢吃鸡，我们就来吃鸡。你看这是人物，我们一会儿可以组队做任务，进入海岛活到最后就赢了。”
“跳伞，调到A点吧，这里资源多，人也多，容易暴毙，我喜欢这里。”
枪声噼里啪啦地回响，路冉明赶紧捡了把枪进入战争状态。
他认真起来，话也少了，阿金看着他频繁切换视角开始眼花缭乱，干脆把视线落在低头专注的路冉明脸上。
阿金坐在沙发上，坐得高，看着他挺立的鼻梁，俯视的眉骨端正，眉眼英俊，很想伸手多碰碰他。
他也喜欢缠着他，再次相见后一人一蛇还这般陌生。
又是断断续续地噼里啪啦，阿金眼尖的看到他命中一个个敌人，拿了不少掉落的东西，选了新的目标地跑了。
路冉明抬头看他，“我厉害吧，刚刚把那片打空了，我游戏玩得还可以，可以带你。”
阿金笑笑，“好啊。”
“接下来给你来吧？上手比听着更容易。”
阿金接过手机，有些不知所措，到了他手中的人物好像就不会动了。
路冉明说了什么他也不太懂。
干脆起身从后面拢住他手把手地教。
一人一妖后知后觉的，在击杀一个机器人后发现了气氛的古怪。
两位：“……”
阿金突然想到些什么纳闷道：“刚刚我们把他打死了？”
“对啊。”
“我不懂你们人类，”他笑：“如果这里杀人可以，那么算不算得上罪业？你敲木鱼是为了他们？”
路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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