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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生劫一场

恍惚中周遭的声音一并褪去,只剩一片尖锐的嗡鸣在颅内回荡。

青阳的记忆。

水纹叶为什么会有青阳的记忆。

除非他是青阳。

邬子烛将他细微的面部抽动尽数看在眼里,心底升起一丝真切的愉悦,令人感到无比满足,嘴角又轻柔地扬起,“答案很显然了,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青阳就不会发生,你不用再对我哥抱有任何期待,他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看上你。”

只是那么一瞬后沈万竹并没有陷入挣扎,因为这句话毋庸置疑就是真相,南渡绝口不提的原因也只能是这样,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处心积虑接近自己的理由。

从未想过随手抛给别人的一个小东西居然会是这一切的因。

邬子烛没有看到预想中人痛哭流涕的样子语气又变得低沉,他靠得更近,目光死死盯住沈万竹,“你不相信?”

沈万竹忽而一笑,抬起眼,直视他,“相信啊,但揪着这段感情不放的人是你哥不是我,你难道看不出来谁是死缠烂打的那个人?”

显然南渡的态度是最可以激怒邬子烛的痛点,他脸上的笑容倏地凝住,嘴角上扬的角度僵在那里,一根细微的筋肉在颊侧抽动,断裂的情绪又被一丝理智摁了回去。

“满口胡话,我看你这张嘴留着也没用。”邬子烛昂然站直了背,扇子在沈万竹左脸上一拍,居高临下说,“把他嘴撕了吧。”

“是!”

得令后两个手下立马配合起来,一人抓着沈万竹的下颌,一人站到他面前,双手交握按指头时手上的铁护甲相互磨锉,嘎嘎作响,随即攥紧一圈砸下去!

听着这一声重击,邬子烛满意地眯起了眼,仔细瞧起沈万竹颧骨处的豁口,“我哥脸上不止一拳吧?”

手下听令立马在沈万竹另一半脸上给了一拳,护甲的力同时反弹到自己手指上,隐隐作痛。

腥味直冲鼻腔,沈万竹没有掉一滴眼泪,将嘴里的血尽数吐在了邬子烛那雪白的靴子上。

“数一数掉了几颗牙吧。”邬子烛没有因此恼怒,反而欣赏起对方这宁死不屈的模样。

吐出的血里还有几个白色的东西掉落,手下人仔细一数,“三颗!”

邬子烛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手下人抓着沈万竹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这剩下的十几颗如果只能一拳一拳打下去才能掉很费事啊,你这张脸也跟肉酱不会有什么区别了,会不会可惜了点?”

血顺着绷紧的下颌滑落进锁骨间,眼皮半敛,沉静地忽视所有人的目光。

邬子烛抬手将他唇珠上的发丝撩开,而后鬼差神使地在他嘴角亲了亲,比起亲更像是嗅时不小心蹭到的,血珠在唇间划开,果然是甜的。

沈万竹瞳仁滑过,定定看向对方,眼底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如果是我哥你就不会是这个神情吧?”邬子烛将手指咬在嘴里,将撩发丝时蹭到的血尝尽。

邬子烛跟南渡说是兄弟,其实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但在性格方面当真是一母所出,笑里藏刀。

沈万竹收回目光,嘴里的血还在流,脸颊两侧也火辣辣地疼,只是这些也不是不能忍。

“他比你更不要脸。”沈万竹随即又补充,“畜生都这样,没人会以人的标准要求你们,不用难过。”

巴掌甩过来的瞬间沈万竹一把截住了手,咔嚓一声,力气都用在上面,当下就捏碎了腕骨。

忽而手一松,捏住的手臂如水流走,再侧目一看邬子烛身上又是完好无损的一只手臂。

邬子烛全然没有感知到疼痛,反而觉得沈万竹微愕的神情更有意思,升腾的怒气顿时又压了下去,“看来身体养的不错,不过我更想看你像条蛆一样,只能在地上蠕动。”

“知道我哥喜欢你这张脸。”邬子烛的目光细细描过他的眉骨,鼻梁,最终停在那片血红的唇上,一股无声的刺痒从心底钻出,“所以我就大发慈悲不毁容了,但手脚留着大概也没什么用了,话说你和我哥上床会用到手还是脚,能用到的都给你好好留着。”

脸废了不要紧,但如果手脚有问题他真逃不出这里,想到此沈万竹说,“如果他回来看见我这张脸缺胳膊少腿的就是你了,所以这话应该问你,你是需要用腿还是用手伺候你哥呢,总不会是脸吧,呵呵。”

邬子烛那张清秀的脸倏地像生了霉斑的朽木面目可憎,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让我猜对了啊,你越对我横你的这点心思就越明显。”沈万竹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让他找到了这人最致命的痛点,继续拱火说,“如果南渡知道了他的弟弟对他抱着这种心思……真是让人反胃。”

“闭、嘴。”邬子烛咬紧牙关,下巴蹦成一条直线,目光如淬了毒,恨不得把活剥沈万竹,可他哥不会放过他,他哥无比珍视这个人,如果不是梨见微的战书,这间屋他连靠近都难。

更何况前阵子只是因为把人带过来就差点掐死了他,现在把沈万竹打成这样,一旦人回来……

前脚还咄咄逼人的邬子烛后脚便笑得温柔可亲,他掏出帕子伸手擦擦沈万竹下巴的血,“抱歉中书君,看来是一场误会,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这个真相,我想你也不会跟我斤斤计较吧?”

沈万竹心里冷笑,嘴上却道:“你要是能收手我当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那太好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用餐了。”

邬子烛走后房间里还充斥着血腥味,沈万竹起身,这两拳下手太重,膝盖磕得隐隐作痛,不过好在手脚留下来了。

没想到邬子烛对南渡抱着那样的心思,难怪从城阳遇见后开始一边接近自己,一边又跟自己不对付。

一对疯子。

沈万竹把脸上的血用清水洗了一遍,伤口碰到水疼得他面部一抽一抽的,扒开嘴一看,掉下来的牙都是比较靠后的,现在差不多止血了,除了舌头觉得空没什么其他事。

后两日都是邬子烛安排的人来送饭,沈万竹没动筷,像往常一样在床上看手上这条新锁上的法链还能不能切断,正使劲儿忽而什么东西顶上来,人跟着床直接翻了个底。

巨响中听到有人咳嗽了一声。

“抱歉,没想到通的是床。”从床底钻出来的古千钧见屋里这情形大步过去扶起了角落的人,“还好你没大事。”

事发突然,对于床底下突然钻出个人这事让沈万竹很是茫然,“你怎么过来的?”

古千钧抓起对方手上的锁链,看个大概,“能打断。先出去再说。”

法链是专门用来压制沈万竹的灵力,在古千钧的空相剑下没撑多久便泄气,床底下的洞有阵法护体可以短暂时间内隔开地府原本的结界,一路通向边界地。

外边正处于太阳落山前,暖橙色的夕阳窸窸窣窣落在肩头,柔和的光线让眼睛没有一下感到不适应,沈万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我们的人一直在跟他谈游说,但显然他不愿意配合。”古千钧收起剑,“兽根是他通过两仪殿的阴差用莲花台将邪骨刻进新生的灵魂上,这些人再投胎,肉身养出了兽根,最后人精气被吸干完全兽化,天君和一众仙官都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与千年前牺牲的古兽族有关。除此之外天君也知道这件事你有为难之处,所以我可以送你回天庭。”

“没什么为难的。”沈万竹的目光浸透在层叠的暖色里,迟迟未动,眼底被染成温钝的橘色,“他们约在哑海?”

远山无声地铺展将余温卷拢入怀。

“一波人在仓基山捉拿净伊,星君在哑海早设下埋伏,所以梨花现在还在把人往那里赶。”

宫月出事后星君自请去哑海,没想到会这么快派上用场。

山峦暖色的茸毛被吞噬,光线如流沙从山尖褪去,两道孤影立在山的这一头。

沈万竹才垂下视线,喉结轻轻一滚,“真好,出来第一眼就能这么美的落日。”

周遭空气晃儿流动起来,地面的野草低浮伏旋绕,波纹忽而颤上沈万竹的手腕一拧——银枪炸现的刹那足尖一点,身影如疾风飞去,只余一缕未散的残影。

地面被巨大阴影罩住,收庄稼的农民拧着毛巾狐疑地抬头,好似一片南飞的雁群。

旋即可见白云间密密麻麻的天兵,如瀑布倾斜翻涌紧咬着前方一道疾驰的白影。

梨见微扔出佩剑领着大军往前追赶,她算着到哑海的距离,因为重重法阵都没能留住南渡,所以心里更没几分把握,眉头拧在一起,但即便粉身碎骨她也一定要让南渡付出代价。

风越来越大,扑在脸上的都是湿气。

领头的佩剑莫名滞在前方像失去了方向,与此同时一抹绿光横着切进大军前,生生超越了他们,一阵强劲的气流冲得最前面的一排士兵脸上的肉都要流到脖子后去!

梨见微一下认出这个熟悉的气息,肃声命令,“拦住他!”

士兵都面露土色,追不上一个白影算了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绿影更是追不上,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急速往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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