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起身到梨见微身边牵起她的胳膊将人带走,沈万竹还没缓过神就见一被切开口的酒坛递到了面前,抬头见黑风淡淡的一双眼。
“……”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时候大家都以和为贵,沈万竹接过,“一笔勾销?”
“是。”黑风收起手,“一笔勾销。”
沈万竹这时候嗓子已经火辣辣的,但他还是一口闷了。
真好啊,一切一笔勾销,他沈万竹心口上的石头一点点被挪走了。
仰头喝完人往后倒,张连民和谷清音感觉扶好,沈万竹这回真发现天旋地转,看谁都像水里晕开的墨汁。
“中书君好像真喝高了。”谷清音想及时制止张连民,终于张连民良心发现扶着人走出了酒席。
很快没走几步就被南渡截胡,果然这一圈人不敢给他灌酒,这人依然清醒,既然人来了他们二人也赶紧撤离。
沈万竹昏过去一阵又醒了过来,睁眼见是南渡眼睛都瞪大了点,“你怎么这么能喝?”
南渡搂住他的腰往前带,“是你喝太多了。”
“啊。”沈万竹虽然自己想走,但发现努力走两步就会绊住南渡的脚,最后只能由着南渡带,“我是、是高兴,真的,我今天很高兴。”
“因为我吗?”南渡低头,正好能看见沈万竹埋在自己的胸前吞咽口水。
沈万竹努力地点了点头,可能是蹭到了南渡衣襟上的花纹有点磨皮肤,“因为你。”
“中书君?”
一个陌生又有点耳熟的声音闯进来,沈万竹刚想看看谁追到这儿来敬酒了,头刚转过去就被南渡掰过来按在胸口上。
“他喝不了。”南渡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警告。
邬子烛不再靠前,手里的酒杯一扣,酒水洒在地上,他笑道:“就当我这一杯敬完了吧,告辞。”
“谁啊?”沈万竹越听越觉得熟悉,但现在脑袋沉沉的对不上号,一较劲想就跟酱糊住了一样越想不起来。
南渡把人横抱起,“没见过,可能是哪个慕名而来的。”
沈万竹嗯了一声,他蜷在南渡的怀里,脑袋对着对方的胸襟,正好瞥见那里塞得盖头一角,他伸手抽出来盖在自己脸上嗅了嗅,上面还真有南渡的体香,“这是我亲手绣的。”
“本来想让你亲手摘下来,没想到他们会拉你喝酒。”南渡说。
“怪张连民,我一定会找他算账……”
你一言我一语中终于来到无涯殿,寝殿都是打扮一番过的,里面挂着红绸绣球囍帖,还点了一屋子的红烛。
沈万竹躺在榻上都感受到了这一屋烛火的温度,烘得脸暖暖的,他站直上半身,看着南渡这张脸发呆半晌。
从眉毛到下巴都仔仔细细看完,沈万竹伸手搭在南渡脖子上,含糊不清道:“过来让我亲一口。”
不过也没等南渡过来他自己已经倾过身,精准在南渡唇上啄了一下,膝盖挪过来,身体靠得很近。
两只手摸上南渡的脸,拇指轻轻描摹他的眉眼,“我从前很执着于有个人跟我执手偕老,过了很多年后我发现人都会变的,从前觉得非谁不可后来发现也可以被谁代替,于是我以为我不再执着了,恍然间看你的时候发现心跳得很快,我又觉得可以了。”
南渡搂紧他的腰,“我从来没想过离开你。”
“那真好啊。”沈万竹轻笑道,“南渡,我们居然要谈以后了真是不可思议……”
“嗯。”南渡仰头吻上去,顺势把人压在榻上,在沈万竹唇珠上咬一口,“没什么不可思议,一切本来就该是这样,你本来也该是我的。”
沈万竹觉得视线一会焦距一会涣散,好香身体里吸进来了一朵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就连情绪也变得浅薄,一下笑了出来。
“你老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沈万竹话一出口就被南渡‘报复性’地咬住了舌头,在南渡这么一顿搅下嘴里的酒味都冲淡了不少,看来真没几个人给他灌酒,就自己喝了一桌又一桌,现在跟个柳絮一样轻得使不起力气,有点力气也在南渡手里显得一无用处。
任何缱绻的吻都只是个开始,一会儿的功夫跟装不下似的变成了撕咬,沈万竹尝到了一点腥味,不知道谁嘴唇破了皮,估计是两个人都无一幸免,尝到一点点就被唾液卷走。
“呼……”沈万竹手指紧紧插进南渡的发缝,发丝柔软得在指缝里打滑,这么交颈来回亲,布料也耐不住摩擦开始蹭到对方身体的敏感处,他倏地起身,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按在南渡肩膀上。
两个人位置掉个个儿,沈万竹一只手把人按在枕上一手绕到自己脑袋后把簪子扯下来放在一头,而后手抓在南渡玉带上,拿趣地往下扯了扯,“系这么紧?”
南渡手也抓在上面,揪住他的指头加一点力度,像在带着沈万竹解自己的衣带,“可能太合身了。”
“哈?”
沈万竹的手被这么抓着衣带往下扯,手腕很巧合地碰到了下腹地方,继后他手指一勾把衣带完全扯开预谋已久地把手伸到了兄前,指腹还在上面压了压。
南渡的身体有点凉,沈万竹手巧妙地绕到他后脖反手抓了衣领,一个不落下全扯得干净。
烛火在光滑的皮肤上镀一层流动的暖金,光晕沿着肩膀饱满的曲线滑落,随着视线的下移,暗影投在紧实的腰窝处。
一起一伏的呼吸中腰腹在明暗间起伏,像一块暖玉,让人想捏在手里反复摩挲。
沈万竹当然也这么做了,上手全摸了一遍,目光最终钉死在对方的脸上。
南渡直勾勾迎上来的眼睛里似乎同样烧着暗火,那双睫垂落时投下来的阴影悄然咬住沈万竹俯视的目光。
果然没有什么比这个张脸更让人心猿意马的了。
沈万竹俯身啃上锁骨,又加力狠吸,与此同时南渡的手已经从他半耷拉的衣襟里游到背上。
衣衫松垮地滑落,像蜕下一层薄壳轻易便剥露出内里的光景。
沈万竹顺着锁骨一路吻,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红圈,察觉到南渡支起上半身,抬头便见南渡手里的铜币红绳。
一点反应的功夫都不留手,沈万竹身体一歪跌下去,紧接着双手被放大的红绳利索地绑住,手起刀落。
“喂你……”刚张嘴南渡的两根手指夹住了舌头。
湿漉漉的水在唇齿间黏连,指节蹭过软腭时带出啵的水响。
沈万竹舌头都要错位,他皱着眉直接咬住南渡的手指。
咬得力度不小南渡却没有哼一声,眼尾反而浮起促狭的笑纹,忽然指腹抵上沈万竹齿尖,用力向下一摁,鲜红的血珠顷刻渗出。
“?”沈万竹舌尖尝到腥味赶紧放开,大概是南渡体质特殊,那么小的一个伤口这么小一瞬间,流到他嘴里的血量有半盏茶那么多。不过许是口腔里搅出的唾液多的原因,他居然尝出一丝甜,以至于没有吐出去的想法,而是一口混着口水吞下。
还没骂一句后脊触到了一丝凉,沈万竹马上反应过来南渡这狗贼的手已经绕后了。
“………………”
南渡抓着沈万竹被绑住的两只手按到脑袋上,人压了上来,很欠地朝沈万竹挑眉,“中书君应该没力气了,是愿意的吧?”
在说愿意还是不愿意的间隙,身上传来的刺痛让沈万竹猛地抽了口气,“嘶。。。”
愿意你个头!
南渡看沈万竹眉心不断冒出细汗,俯身亲了亲,而后哄骗一般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一会就一会,沈万竹把脸别过去,其实也不是多疼,主要是对心灵上打击太大了,坦诚相见这最后一关果然还是没做足准备。
闭起眼来煎熬地等着这一会儿的功夫感觉过去,沈万竹感觉到南渡在他身上不嫌累地亲来亲去,对着敏感处又咬又舔,加上汗,他感觉整个人被雨淋透的丝绸层层缠上来每一寸皮肤都陷进黏腻的湿热里。
不适感只能不断喘气来释放,发丝紧贴在脸颊上,沈万竹原本想把额头的头发撩起来,但手被死死按在那里不能动只能想个别的办法。
可以吹气啊,沈万竹欣喜若狂对着额头的头发吹一口气,“呼呼呼……嗯啊!!”
没吹两口南渡居然直接把月退举起对折压下来!
沈万竹脑子瞬间一片空,就这么双眼空白地征了半晌。
竟然不是疼……
南渡捧起他的脸,亲昵地吻下去,含糊不清道:“找到了。”
沈万竹心脏已经挤到了喉咙,他开始咽口水,“有……嗯、一会了吧?”
“嗯,就一会。”
“……好。”
烛光一点点暗下去,沈万竹被抓着翻来覆去地承受这汹涌的蛮力,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岔了,南渡说的是一会儿吧??
由于寝殿大,交缠在一起的声音被消散得很快,明显感觉到时间过了很久但南渡还没有休息的意思,沈万竹说渴他就亲上来喂唾液,说胳膊都麻了南渡就吊起来把手套自己脖子上。
原来一会的意思是一夜……
节目《谁比谁攻》虽迟但到,某种程度上南渡真是个无师自通的大隐魔,而万竹是个从不扭捏且相当毫放有实战经验的基佬,不过做下面这件事上还是零基础选手,实战下来可见天赋异禀。
另外祝小竹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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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赝品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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